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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幻觉。
正在大家差不多忍不住要出声询问时,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赶紧闭上了嘴巴,抬头看天,提神警惕。
他们似乎听到了一个遥远的声音从天上呜呜呼啸而来,本来还以为是幻觉,听去也模糊得很,但不过几个呼吸间,那声音就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大,甚至带着几分尖厉,又有一种逼人的气势。
又不过几个呼吸,抬头看天的阿诚突然勃然变色,大声叫道:“不好,大家快闪开!”
同时,他也动了起来,一把拉住身边的小双和小小流,疾速横着向左飞了出去。
其他的人听到阿诚的叫声,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也不敢大意,纷纷跟着阿诚往左边跑去。老流也拽着大鹏王一只胳膊,叫嚷着快跑快跑,由大鹏王拖着飞跑起来。
还没等他们跑出多远,只见天上一暗,似乎有个巨大的东西压了过来,而转瞬间,呼啸声起,最后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条近十米粗细的鞭子重重地抽到了阿诚他们原来所站的地方,整个大地也随之一阵剧烈地颤动,甚至发出了一声似天崩地裂般的呻吟。
鞭子从天上垂挂而下,却看不清来根处,似乎在天上最深处,正有个巨人拿着这鞭子的另一端。
不过大家却多看出来了,只怕这鞭子其实是眼前这巨大无比的大榕树的须根,也不知被谁当做了砸人的东西。
鞭子砸到地上,荡起一股巨风,刮得地上诸人(诸妖)几乎驻足不稳,若非他们都有些手段,只怕当场就要被吹开去。那老流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大鹏王的胳膊,身子却几乎整个地飘离了地面,若不是他刚好双手没空把拐棍横咬在嘴上,只怕早就吓得大叫出声。
阿诚他们也大多想到了刚才那个声音,也猜测着只怕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拿着条榕树的须根袭击他们。想到这,他们感觉更是有些忌惮甚至惊惧,这榕树须根粗近十米,长似无限,论重量早已难以估计,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存在能够拿得动这样的鞭子?
长鞭一砸不中,又马上呼拉拉地抽了回去,卷起一阵劲风,若不是大家早有准备,又加特意更跑远了些,恐怕一个不小心还要被卷飞上天。
看着巨鞭再动,诸人的心更提了起来,警惕着巨鞭的再次袭击。
不过巨鞭刚动,天上却又是一暗,呼啸声又起!
“小心啊!”阿诚也早叫出声来,带着小双他们又向其它地方跑去。
只听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又一条粗达十来米的巨鞭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那彪家三兄弟反应慢了些,差点被巨鞭给刮到,而巨鞭砸落地上鼓荡的劲风一下子把他们吹飞了起来,反而瞬间就超过了阿诚他们,如风筝一般坠落地上,带起哼声一片,但索幸都无甚大碍,哼哼两声便又活蹦乱跳。
不过还没等大家喘口气,天上的呼呼声却更密集,地上砸落的巨鞭还没抽回,上面更是黑暗,无数巨大的影子遮天蔽日般朝着地上砸来。
看着天上一条条几乎织成了网状的榕树须根呼啸着砸下,阿诚他们感到骇然,惊恐万状,几乎忘了躲闪。
这外边的云柱和榕树间相距不过百来米,相比这些榕树须根动不动就十来没粗细,阿诚他们的回环空间实在是小得可怜,又没其它障碍物可做掩护,这些不计其数的须根砸来,他们迟早要被砸成肉泥。
眼看那些榕树须根转眼就到,阿诚赶紧叫大家跑到榕树根部去。
大家纷纷会意,一边抬头闪躲天上砸来的须根,一边飞速向着榕树底下冲去。
须根纷纷砸落地上,鼓荡起的劲风吹得逃跑的诸人纷纷东倒西歪,一路踉跄,但此时此刻谁也顾不了什么仪态,狼狈不堪地奋力往前面冲,那彪家三兄弟连自己掉在地上的大斧也顾不了去捡,纷纷四脚着地,一阵虎奔狼突。
也幸亏大家都非凡人,也非普通妖怪,本领都算过得去,转眼间就跑到了榕树根部,贴在了榕树上,气喘吁吁。
而在这里相比外面还是安全了许多,榕树的须根也少有砸到。
大家也大多明白阿诚叫大家跑来这里的意思,想来这么多榕树须根纷纷砸将下来,只怕也不是其他的人在操控,而应该是这棵榕树本身。而这榕树就像一个超大的巨人,最难顾及的便是自己的脚根下。
在阿诚他们跑到榕树根部,那些须根差不多正好都一一砸到了地上,大地一阵剧烈颤抖,几乎要崩裂一般,也幸亏阿诚他们背贴着榕树,那些须根卷起的巨风吹来,也不致把他们吹开去。
转眼间,地上就堆满了一条条巨大的榕树须根,那些须根堆积在一起,云柱和榕树间的空间更见狭窄拥挤,似乎又变成一座光秃秃地树干森林。
过了一会,总算再没有须根砸下来,天地间也一时静寂,只听到阿诚他们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剧烈地心跳声。
大家转头四顾,眼里大多带着无尽的疑惑甚至于惊恐,不过此时他们也大多慢慢放下心来,心想总算躲开了危机,逃过了一命。
只是,还没等他们的呼吸恢复平静,那些砸在地上的榕树须根突然嘎吱嘎吱地动了起来,象匍匐移动的大蛇。
大家几乎都惊得叫出声,心也跳到了嗓子口,而事情也确实如他们所料想,那些慢慢蠕动了一会的榕树须根又慢慢转过方向,对向了他们,接着忽然加快了速度,接二连三地向他们直抽过来。
“啊!?”老流吓得叫出了声。
现在他们贴在这榕树上,被它的须根砸到,还不更稳稳当当地被砸成肉泥?
老流也放开了抓着大鹏王的双手,半缩在地上,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只可惜他在地上抓了半天,指甲都几乎抓破,那土地却坚硬如铁,他连把土都抓不起来,更别说挖出个洞。
眼看躲无可躲,大鹏王和蛟龙王已无心计较老流的反应,他们先跳了出去,挡在大家前面,大鹏王举着他的霸王枪,蛟龙王则变出一把形如陌刀的长柄大刀,一声大吼,朝着最先撞来的一条须根打去。
大鹏王是举枪直刺,蛟龙王则是拿刀横劈!
只听扑扑两声,大鹏王的霸王枪和蛟龙王的青龙刀或刺或劈,一齐打进了须根里,那榕树须根来势阻了一阻,却还是没能彻底停住,继续朝前推来,速度依旧快捷无比,势猛力沉。
大鹏王和蛟龙王也咬牙向前推去,无奈还是被榕树须根逼得直退不止,他们脚下冒起阵阵青烟,想是与地面摩擦所致,痛得大鹏王和蛟龙王几声闷哼。
他们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接而又是一声大吼,双臂肌肉囚结,拿着霸王枪和青龙刀向上挑去。
又听扑扑两声,霸王枪和青龙刀都从须根表面破出一个洞来,但须根来势依旧凶猛,快速地砸到了他们身上。
只听哇哇两声大叫,大鹏王和蛟龙王被须根砸飞的同时纷纷吐出一口鲜血。
杨角和彪家三兄弟等几个大鹏王和蛟龙王的手上惊呼一声,也赶紧跑上前去想接着大鹏王和蛟龙王,但在他们接住大鹏王和蛟龙王的同时却反而被带倒,一起骨碌碌地滚了回来,重重地撞在榕树上,撞得头冒金星,几乎当场晕厥过去。
不过也幸亏大鹏王和蛟龙王最后那一挑,榕树须根多少是被跳了起来,在后面也越来越偏离了方向,最后擦着其他人的头顶而过,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不过还没等大家松口气,后面的榕树须根也接二连三向着这边砸抽来。
阿诚看了看受伤的大鹏王他们,心中微动。
眼看大家几乎无处可躲,阿诚一一闪到老流他们身边,不由分说把他们给拉进了戒指里,然后是差不多委顿在地上的大鹏王和蛟龙王以及杨角他们。
然后他背贴榕树,拿着草雉剑,手上狂运真气,草雉剑的剑气也瞬间涨到了十多米长,看去通体白色,光芒如炙。
这样突然不说一声把大家强行装入戒指,只因事到如今,阿诚已没时间去解释,而老流青离他们自然会理解,至于大鹏王他们进入戒指后的疑惑,就交由青离他们去解释吧。
在阿诚刚做好准备,那些巨大的榕树须根也终于一一抽到,阿诚大喝一声,挥动手上的草雉剑砍去,只听哧的一声,第一条须根应声而断,干脆利落。
榕树须根被草雉剑砍断处,顿时喷射出一阵细密的透明树液,不过因为惯性缘故,又加草雉剑锋利无双,几乎造不成什么阻碍,两段须根来势不减。
阿诚一跃而起,避开了砸来的须根,心中却是自信了许多,看来这草雉剑依旧没让他失望。
阿诚高高跃起后,后面两三条榕树须根都重重地砸了个空,砸在他脚下,不过在后面的须根却也同时把方向改变了过来,纷纷向着还在半空中的他狠狠抽来,带动风声呼啸。
有着草雉剑做依仗,阿诚却是不惧,在空中腾挪躲闪的同时,不停挥动手上的草雉剑,快捷无比地砍向近身的榕树须根。
只听哧哧声不断,草雉剑是无往不利,剑气过处,榕树须根纷纷断为两截,掉落在地,如一条条被从中砍断的蚯蚓一般,也竟然还会挣扎一番。
不过片刻,地上堆满了榕树须根的残头断尾,白汁遍地,有如小泉,虽然严格说来其实不过是植物的须根,却也有些触目惊心。
只是那写榕树须根也似豪不在乎一断再断,似乎无限长一样,攻势也丝毫不减,依旧连绵不绝地抽向阿诚。
好在阿诚如今修为深厚,真元充沛,又加利器在手,也是越战越勇,到了后来,他长啸连连,手上草雉剑的白色剑气又骤然变长了许多,几乎达到了三五十里。一时间剑气纵横,他一剑斩落,竟能同时削断好几条须根。
阿诚仗着天速变身法灵妙,又加如今不用担心他人心无旁骛,而且自身目标小,躲过这因为太过庞大而显得有些笨拙的须根其实并不太难,再有利器草雉剑,面对着漫天遍地的榕树须根,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眼看阿诚越战越勇,丝毫不惧,最先那个声音又咦了一声,似乎很有些诧异。只是那声音在咦了声后又归于静寂,而那些须根的速度却反而快了几分,更密集和频繁地砸向阿诚。
阿诚却满意对方总算又出了声出声,他也长啸一声,冲向了大榕树,一剑直刺过去。
大概察觉到了危险,那些须根也骤然加快速度,纷纷挡在他的面前。
阿诚却是不躲不避,速度也不见减慢,竟然一声呼喝,连剑带人直接从那些须根上破了过去,最后一剑刺在了大榕树上,草雉剑几十米的剑气连着剑身通通没入榕树树干。
阿诚这一剑刺进去,那棵巨大的榕树竟然一阵轻颤,带动着整个大地一阵抖动,而本来纷纷打向他的榕树须根骤然停止,悬在空中不动。
阿诚看了看身后悬着不动的榕树须根,更是满意,不过手上的草雉剑却不急着拔出来,反而做势向下划去。
那苍老的声音也终于带着一丝急切和恐惧道:“朋友请手下留情!”
犯贱!阿诚暗骂一声。他早知道刚开始的声音只怕与这榕树也有关联,但这榕树突然袭击他们,狂风骤雨停也不停,似乎豪不讲道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这声音的驱使,如果自己不显示一下实力,不给对方点颜色看看,只怕他就是叫破喉咙,再好言好语,这榕树只怕也不会停将下来。
“别装神弄鬼了,快快现身吧!”阿诚仰天叫道,手上依旧紧抓着草雉剑。
“这个……,朋友请问来这里何干?”那声音却犹豫道。
阿诚却驱着草雉剑向下划了划,哼道:“现身!否则就别怪我把这榕树整根给截了,虽然麻烦了点,但也未必做不到!”
那声音啊了一声,接着沉默了一会,而后咳咳几声,有些尴尬地道:“朋友,稍等,小老儿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