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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蛟龙王一提醒,大家纷纷往天上看去,只是眯着眼看了半天,却似乎都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等看到老流摇了摇头,蛟龙王却显得有些意外道:“流元帅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吗?”
见蛟龙王说得奇怪,阿诚又朝上面看去,并驱动元神外视,而他终于依稀看到那天空中似乎无尽远处竟然有一条条黑线一般的东西,从那圆柱体伸出来,又投进了他们后面的迷雾里面。而那些黑线在这里看去细小得几乎不可见,只怕其实都是粗大得很。
阿诚有些明白过来,怀疑这些细线就是大榕树伸出的枝干,只不过离地太高,所以不大看得出来罢了,阿诚也几乎可以断定,就算这云柱不是那棵大榕树,只怕那大榕树也是在云柱里面,而所谓这迷雾森林其实只是一棵榕树的传言只怕也是非虚。
而老流只怕是真的看不出来,只好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嘴里支支吾吾地推托说最近眼神不好,因此才看不出来,然后很有些老羞成怒地叫蛟龙王别卖关子,快快说来。
蛟龙王也没怀疑老流的实虚,忙说这天上那黑线一样的东西在迷雾森林里也只有他和大鹏王才能看得出来,而他们的推测也跟阿诚一样,那些黑线是榕树伸出的枝干,而身后浓雾森林里那些树干其实也只是榕树枝干伸入土壤形成的支柱根或者说气生根。
而蛟龙王和大鹏王也据此推测,那棵榕树就在那罩子一样的云柱里面,只不过蛟龙王却又说这些也只不过是推测而已,至于那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一棵巨大无比的榕树,他们也不能完全肯定。
感觉有些没面子的老流立刻叫嚷着说那里面时不时真的有棵大榕树,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蛟龙王却是一愣,似乎很奇怪老流竟然会说出这么没营养的话来,不过还是很快就掩饰了脸上的疑惑,笑说这外面的云柱一样的东西其实是一道禁止,他们也曾好几次想钻进去探个究竟,无奈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两个妖王曾经联手,却还是进不去,因此到现在也只限于猜测,并不能彻底证实里面真的有棵大榕树。
老流有些汗颜,知道自己急中生乱,明摆着真如他说得这么容易,蛟龙王也不会说只是推测了,于是他哼哼两声,索性闭上了嘴,装起高深来。
蛟龙王见老流一脸惊诧,也是笑了笑,请了老流和大家更往前走了段路,在离云柱百米外站定后,他又向身后彪家三兄弟示意了一下,彪家三兄弟领命,应了声是便提着手上长柄大斧冲向云柱。
等冲到云柱前,彪家三兄弟齐齐一声大吼,举起大斧朝着云柱狠狠劈去。
只听当的几声响,那云柱发出一道更亮的金光,彪家三兄弟闷哼一声,竟然全被震飞了回来,手上的大斧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第四十一章 出路
彪家三兄弟一碰到云柱便被磕飞了出去,甚至连手上的大斧也拿捏不住,脱手掉落,让站在不远处的阿诚几个也看得目瞪口呆。
就连杨角,和大鹏王以及蛟龙王的另外几个手下,脸上也满是惊奇和疑惑,甚至包括彪家三兄弟自己,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看了看自己崩裂的虎口,又看了看前面恢复如初的云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这倾尽全力砍出而堪称势如破竹的一斧不但没对云柱产生任何的影响,那云柱上传来的一股浩瀚强大的反震力却几乎把他们震了个晕头转向。
只有大鹏王和蛟龙王两个死对头却罕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不过他们不但没见什么惊奇,也没见多少的失望,甚至于眼里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似乎有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原来迷雾森林最中心有这么一个奇异的如巨大云柱一样的东西也只有他们知道,平常这里也堪称禁地,没有他俩的同意,谁也不得擅自进来,因此杨角以及彪家三兄弟除了偶尔听说过森林中央或许有着一棵巨大的榕树,其它的却几乎一无所知。
而大鹏王和蛟龙王这么多年来也曾经多次的试图进入这云柱里面,想探究里面是否真如他俩所推测的有着一棵巨大的榕树,不过却从没有成功过,而最初他们也是与彪家三兄弟一样,曾经用过强闯的办法,其结果比起彪家三兄弟还要惨上许多,因而当他们甫一见到彪家三兄弟吃憋,郁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愤懑顿时消解了不少,也感觉平衡了许多,他们甚至在想早该让自己那些手下来试试,就算没用,也好图点平衡,不用这么多年独生闷气。
阿诚几个也终于相信了蛟龙王所说不假,这云柱似乎应该是某种禁止一类的东西,而假如这禁止是人为的话,不说设下禁止的人的神通令人高山仰止,其目的也值得深思。
彪家三兄弟在捡回各自的大斧后又靠近云柱试了几次,不过却是小心了许多,动作不敢像先前那么大,用劲也不敢一下子那么猛,甚至以斧代刀,在云柱上小心翼翼地切割起来。不过结果却都让他们很失望,他们用的力量大,云柱的反震也大,他们用的力量小,云柱的反震也小,但不管怎么样,总之就是无法进入云柱分毫,那看去半透明有如空气的金黄色云柱,竟似比任何金属还要坚韧。
到了最后,彪家三兄弟只得无功而返,倒提着长柄大斧回来,惭愧万分地跟蛟龙王请罪。
蛟龙王自然不会因为铁定不成的事而怪罪他们,他要彪家三兄弟上前砍那云柱也只不过是证明给老流看他所言非虚,相反他还赞许似地朝彪家三兄弟点了点头,然后又朝老流道:“流元帅,您也看见了,外面这个罩子一样的东西实在是诡异得很,其实我和大鹏兄都不知试了多少次,却一直找不到任何办法能够进去,今日有幸迎来流元帅您,说不定正是我等千万年来未有的机遇,流元帅要不您试试看,或许能有什么办法解开这禁止,真能找到那棵榕树的话,说不定就找到了出去的办法。”
蛟龙王的这番话虽不免有拍马屁的嫌疑,但他怎么说也是迷雾森林里仅有的两个妖王之一,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在算是推心置腹,只可惜要换做其它,老流的尾巴早就翘上了天,但蛟龙王话里另有要老流出马的意思,老流的尾巴是再也翘不起来了。
一时之间,老流的表情也变化多端,说不出的怪异,先是洋洋自得,接而一愣,显得有些尴尬,随后便哼哼哈哈干笑,摇头晃脑地,嘴里嘟嚷着,却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眼神也是游离,一直没有聚焦的地方。
老流的心里却是焦急万分,也暗骂蛟龙王给他出难题,殊不知要怪只能怪他这流元帅的名号实在够响亮,而且这一路来他也装得太厉害,一点都不知道谦虚,也给了蛟龙王他们无尽的希望。
要换做是其它的妖怪进了迷雾森林,或许早被杨角或者彪家三兄弟双方抢去做了手下,就连来这森林中央的机会也没有,又或者就算大鹏王和蛟龙王就算能够允许他们来到这森林中央,只怕也会随着他们去,懒得来管他们会做什么。不过正因为老流流元帅名气之大,让本来几乎对离开迷雾森林不再抱任何希望的大鹏王和蛟龙王重又燃起希望之火,才在稍微商量了一下后,马上先停了争斗,干巴巴地赶了上来,以期真的能看到老流能有什么办法打开迷雾森林,他们也不至于错过这么个难得的机会。
蛟龙王和大鹏王却不知道老流如今的底细,见老流突然间行为举止怪异,反而以为老流是在摆架子,于是赶紧互使了个眼色,跨步拥上,分站老流两边,恭敬地拖起老流的胳膊,几乎是把老流给架了起来,嘴上则是又大肆拍了一阵马屁,说老流英明神武,定能解开这禁止,找到出去的方法,还拍着胸脯应允说只要老流能带他们出去,他们定会做牛做马相报,那大鹏王甚至唯恐这些也不够,又神神秘秘地说他在移界某个地方还有个巨大的宝藏,里面尽是些希奇的宝贝,出去后也愿意把那些宝物悉数相送。
无奈老流根本并非是想跟他们讲条件,而确实是因为也没办法打开禁止所以在为难,但先前装了这么久的高深莫测,现在要实话实说,老脸上又有些挂不住,因此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找个怎么两全的方法把这事给搪塞过去,省得大鹏王和蛟龙王突然翻脸,把他大卸八块。
看到老流的窘样,知道老流些许底细的阿诚和小双的注意力也一下子转了过来,却是忍得辛苦,只差当场大笑出来,甚至取笑一番。
正被大鹏王和蛟龙王左右架着老流急得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它,转头间也终于看到了站在最后面一脸坏笑的阿诚和小双,他先是有些难为情,随后却似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叫道:“喂,小子,过来!”
“我?还是他?”阿诚忍住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双。
老流用力甩开大鹏王和蛟龙王,重重挥了下手上的拐棍,哼道:“说的就是你,快过来!”
阿诚赶紧‘屁颠屁颠’跑了上去,配合着老流,恭敬道:“流元帅有何吩咐?”
老流本来还有些心虚,但见阿诚这么配合,暗里大赞阿诚聪明和识趣,他感到十分满意,一下子也又神气十足,哼哼两声,用拐棍指了指身后的云柱:“小子,你去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进去,这种小事,俺流元帅是懒得管的。”
阿诚本来见老流难堪,表情有趣,才难得有心情陪他捧几句哏,却没想老流竟然得寸进尺,对他颐指气使起来,他先朝大鹏王和蛟龙王笑了笑,又一把拉过老流,走到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压低声音道:“喂,老流,我可没陪你一直演戏的兴趣,再得寸进尺我可不理你了。”
老流顿时苦起脸道:“你小子不用这么绝情吧?”
听阿诚切了一声,老流又赶紧堆起笑脸讨好似的道:“反正你也不是终究要找到出去的方法?你看俺老流为你鞠躬尽瘁,现在就只剩下这么点颜面了,你顺便成全一下总可以吧?”
阿诚见老流竟然也会说出这么实在和真诚的话来,不由笑了出声,却也不再跟老流计较,重新把心思放到了如何离开迷雾森林上,他看了看前面巨大的云柱,又抬头向天上看了许久,突然顿地而起,朝着上面飞去:“前面我看我也没什么办法,我还是去上面看看吧。”
阿诚一飞起,老流赶紧又一挥手上的拐杖,大声叫道:“小子,快去快回,若敢偷懒,小心俺流元帅打你**!”
接着他又转过身子朝大鹏王和蛟龙王点了点头:“我先派那小子去上面看一看,这种小事,俺流元帅是懒得亲自跑的。”
大鹏王和蛟龙王赶紧跑到老流旁边,伸起大拇指又恭维了一番,不过语气里却没了前面的真诚,甚至有些言不由衷或者说心不在焉,他们看着天上已经变得如有个小黑点般的阿诚的身影,不无担忧地说只怕去上面更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阿诚先舍了前面的云柱,反而往上面跑,虽然也并不抱多大的希望,毕竟他能想到的方法只怕大鹏王和蛟龙王也早已试过,不过看到遥远天空中依稀如黑线一般从天挂下的榕树须根,他还是忍不住想飞到上面去看一看,说不定在飞到那些须根上后能沿着须根找到榕树。
阿诚飞上天后,速度是越来越快,不过等过了一段时间,他本来因为怀抱一丝期望的心情也慢慢地沉了回去,因为他发现他这段时间里只怕已朝上飞过了几百里,上面天空中那些榕树须根依旧如黑线一般,几乎肉眼难辨,似乎他与那些须根间的距离没有任何的拉近。
如火箭升空一般的阿诚向上疾驰,速度虽然没有减小,但已基本放弃了希望,他明白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