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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有些类似,处处受同族的排斥和欺负。
偏生疯子龙小的时候是生长在妖族中,性格与敖离也是绝然不同,在被敖辉接回龙族后,他因为受不了龙族里那些兄弟姐妹乃至长辈的排斥和欺负,最后大打出手,也终于矛盾激发,再不可收拾。
他在一次重伤了自己两个哥哥后逃离了水龙一族,并宣称与整个龙族断绝关系,只是水龙一族上下却以之为奇耻大辱,不堪压力的敖辉也只好发动追剿令,誓要将来疯子龙抓回问罪,而在不停的追剿与反追剿中,疯子龙竟以其强悍无比的本领,疯狂舍命的打法连续杀了水龙一族无数成员,直至最后,水龙一族联合其它四族包围了疯子龙,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后才最终把他杀死,而在最后一战中,敖辉也与疯子龙同归于尽。
原本是敖辉和疯子龙父子同死,这一段恩怨总算有了个了结,只是疯子龙却执念甚深,心中仇恨一直难解,在与敖辉一同被送入龙墓后,还想着要与敖辉算清恩怨情仇,非要有个你死我活。
疯子龙一直都不快乐,也一直生活在对父亲和水龙一族的仇恨之中,尤其在他重伤两个哥哥逃离水龙一族后,他更因为敖辉反过来追剿他而怨恨万分,日复一日,他陷入这如深渊一般的怨恨之中,难以自拔,也越来越偏激越来越疯癫,在他的整个世界就只有恨,没有爱,只有痛苦和悲伤,没有快乐和温暖。
不过听完敖离的话,他的灵魂却不自由地一阵轻颤,似乎在他一直黑暗的世界里悄悄出现了一点光明,只是他却感觉到害怕和恐惧,相比想要抓住那丝光明的**,他却更想逃避。他不断地在心中问难道是自己错了吗?为什么差不多同样的经历,他只有一直生活在仇恨和痛苦之中,而敖离却依然快乐,依然开心?
他也突然觉得有些累,疯癫狂傲多少年,图的是个什么,报仇雪恨,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可是当年的仇恨真的是那么无法化解非要你死我休吗?
或许因为类似的身世,疯子龙竟然在敖离前面敞开了心扉,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往事,说起母亲死后他的孤苦伶仃,说起他对出生后从未见过的父亲敖辉的想念与渴望,说起敖辉带他回水龙一族时的兴奋,说起在水龙一族里遭受的歧视,说起那时的煎熬与怨恨渐起等等等等,点点滴滴,其间情绪也是悲悲喜喜,变换不定。
等他说完,他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在此时,洞口处也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疯子龙飞了起来,而一直默然听着疯子龙说话的阿诚和敖离也赶紧转身,看向洞口,只是洞口处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很快,声音的主人慢吞吞地飞了过来,现在夜明珠的珠光下,却正是阿诚和敖离在外面石洞里见过的那条影龙,相比疯子龙,这条影龙少了几分乖张暴戾,而多了几分沧桑练达。
“老不死的,你来干什么?”疯子龙问道,对这影龙他却是没见什么好态度。
影龙却又叹道:“我是来替你父亲敖辉给你传话的。”
“传话,传什么话?你别说他是想跟我求饶?”疯子龙却冷笑道,眼里又现一丝疯狂迹象。
“唉,”影龙说道:“敖辉要我传的就一句话,他说他对不起你,希望你以后不要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仇恨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生活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我们去做值得我们去追求。当然,后半句话是我这老不死的加上去的,嘎嘎。”
疯子龙却突然跳了起来,不停地翻腾着,嘴里叫道:“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他以为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让我不恨他了吗?他想得美,他想得美!”
说着他忽然跳近影龙,几乎与影龙贴在一起:“你叫他有本事亲自过来跟我说,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影龙却摇了摇头:“不可能了。”
“不可能,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在唬我吧,早知道像他根本不会跟我说这种话!”疯子龙对自己的父亲敖辉是再了解不过,如果不是当年父子几乎是同样的倔强脾气,说不定也不会落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影龙却说道:“话就是他说的,只是你要他过来跟你说却是不可能了,几千年前他就自散魂魄,堕了轮回,转世去了,在这之前他就给你留了这句话。不过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你,今天趁巧来了两位小朋友,我就索性跟你说了。”
不停翻腾的疯子龙突然停了下来,瞪着影龙咬牙切齿道:“你骗我?!”
“我没骗你,信不信由你,他的话已转达,我也该走了。”影龙坦然地看了疯子龙一眼,而后转身飘远,没入黑暗之中。
疯子龙傻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只有胸脯起伏越来越剧烈,似乎胸膛里压着一股气一般,过了许久,他突然一声长嚎,而后转头跑到石壁边猛得撞了上去,随着他一下一下剧烈地撞在那石壁上,嘴里却不停地叫道:“为什么?!凭什么?!”
爱也好,恨也好,听到敖辉从此不在,他的心突然一下子空了一般,似乎维系着他剩下那些羁绊的那条线突然断了一样,他的整个灵魂都感觉一阵空虚,彻底的绝望。
是的,敖辉走了,父亲走了,带走了他仅剩的爱恨情仇,往日恩恩怨怨,浮浮沉沉也都化为了云烟,爱无所系,恨也无所系。
渗入骨髓的寂寞感和孤独感一时齐涌上他的心头,他那虚无实质的身体也渐明渐暗,似乎有散解的迹象。在撞了几次石壁后,他忽然一声凄凉的长叫,然后委顿了下去,窝在石壁下,先是哈哈哈一阵狂笑,而后竟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阿诚和敖离互看了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敖离想上前去安慰,阿诚却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现在并不合适去打搅疯子龙,于是两个人只好先坐了下来,静等着,希望疯子龙能渐渐平息情绪。
直到过了一个多小时,又哭又笑的疯子龙总算慢慢地静了下来,却仍是窝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直如死了一般,若不是阿诚他们知道他那只是魂魄,要真灭了的话魂魄也就散了,因此才没过于紧张。而又过了近一个小时,疯子龙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又飞到空中,来到阿诚他们前面:“你们回去吧。”
“为什么?”敖离讶道:“你不帮阿诚吗?”
阿诚也紧张地看着疯子龙。
“不是我不想帮,”疯子龙看了看阿诚的右手:“不过你手上的只护腕已经与你身体彻底融合,已经是难取下来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你重新炼化它,不过看你的样子却是不可能独自炼化这只护腕的,就算有别人帮忙也不行,而这世上只有我才能帮你。”
“那你那你帮帮阿诚吧!”敖离又惊又喜道。
疯子龙却嘎嘎笑道:“我帮你炼化这护腕的话,只怕我就得呆在护腕里永远也出不来了,出不来什么的我也无所谓,只是在这世上我已无牵无挂,我决定跟我父亲一样自堕轮回,转世重生去,可不想陪着你个小娃娃浪费时间。”
原来虽然阿诚身体里的猴子元神算是龙灵护腕现在的主人,而龙灵护腕和猴子元神以及猴子所占的阿诚的身体融合,除非把阿诚身体毁掉,否则绝难把它取下,但是那护腕是疯子龙的皮骨所制,与疯子龙有着天然的联系,也只有疯子龙才能帮阿诚夺过对护腕真正的控制。
而疯子龙所说的重新炼化倒是跟阿诚戒指里的‘雪千扫’有些相似,那雪千扫是雪牦牛的尾毛所制,而它的灵魂则被封印在了雪千扫里,只有通过他才能真正控制雪千扫。所以阿诚只要通过镇灵炼化之法,把疯子龙的灵魂封印进龙灵护腕中,就可以通过疯子龙来控制龙灵护腕,除了这方法,想要单纯的通过强力把龙灵护腕与猴子元神剥离,又要不损阿诚身体,却是绝对的不可能。
说来方法倒也简单,只可惜用了这方法的话,疯子龙就得像那雪牦牛一样,灵魂永远被锁在护腕上,再无其它去处,而现在疯子龙却已生去意,决定转世轮回,是没什么心思帮阿诚了。
听到疯子龙竟然说自己要学敖辉自散魂魄转世轮回,阿诚和敖离不由大惊失色,愣在那里。
“走吧,走吧。”疯子龙却催促阿诚他们离开。
敖离却忽然抬头道:“为什么一定要转世重生呢?”
疯子龙愣了一下,有些苍凉道:“这世界已经没有我所牵挂的了,我继续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重生,找新的牵挂,或许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敖离突然笑了笑,而后说道:“那也不一定要重生啊,现在外面的世界精彩万分,你也可以找到新的牵挂不是吗?为什么要把希望留在下一辈子,而不是现在去争取呢?就算你重生了,可是你也将失去这世的记忆,也难有这世的领悟,假如来世你还是迟迟不悟,到最后还是悔恨不已,仇恨终生,那是不是又要等下下辈子呢?”
疯子龙彻底愣住,半天没有说话,敖离的话看似简单甚至说教条,但无一不正好击中他心灵中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就像先前敖离说起自己的遭遇,自己的开心与不开心一样,都让疯子龙有一种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的感觉。
过了半晌,疯子龙哈哈一阵大笑,飞近敖离,不停地绕着她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敖离也笑道:“我叫敖离,你也可以叫我阿离,离开的离,不过我大哥和二姐他们都叫我阿鹂,说我跟黄鹂一样整天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不过也没关系拉,反正听起来都一样的不是吗?”
她这一番自我介绍跟先前与阿诚说时几乎一模一样,那一副认真的样子也惹得阿诚几乎笑出声来。
疯子龙又哈哈笑了几声,点了点头道:“好个豁达善良的小家伙,有趣有趣,你倒真的说动我了。说起来我还是你的祖祖辈呢,既然你有与我类似的身世,我还真想看看你以后会是怎样一个结局,到底是幸福开心一辈子,还是悔恨咒怨终身?”
“好啊,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会幸福开心一辈子的。”敖离眼睛大亮,几乎兴奋地跳了起来,格格地笑道。
“恩,好好,不过既然这样,你也是不是要对我改个称呼?你啊你的是不是太过不尊敬了?”疯子龙笑道。
敖离吐了吐舌头,有些为难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太爷爷?太太爷爷?”
疯子龙又愣了一下,接着哈哈道:“爷爷什么的可太把我叫老了,外面那个老东西都还活着呢,让他听到的话又要笑话我了,我想想,唔,对了,以后你就要我疯子叔好了,让你占点便宜就是。”
“好,疯子叔叔。”敖离却爽快答应道,一点不见扭捏,引来疯子龙又是哈哈一阵大笑。
疯子龙又转向阿诚:“那你呢?”
“我什么?”阿诚忙问道,虽然他知道了疯子龙应该是答应了帮他的忙,但事情未决,终究还是难以彻底安心。
“你也是不是该叫我疯子叔?”疯子龙盯着阿诚道。
“啊?”阿诚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最后挠了挠头道:“呵呵,这个好像不用吧?怎么说我也是令牌主人的弟子,其实应该算是和你同辈的吧,哈哈哈!”
突然要他对一条疯疯癫癫的龙叫叔叔,阿诚还真有些不习惯,心想这疯子龙不是倚老卖老么,虽然他确实够老。
“哼!”疯子龙有些不满,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和我小侄女到底是什么关系?”
“啊?这个我们是朋友啊。”阿诚忙道。
“就只朋友吗?”疯子龙更是不满:“那算了,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啊?”敖离忙问道,竟似比阿诚还要焦急。
“哼,”疯子龙甩了甩尾巴道:“以后我得一辈子呆在护腕里,护腕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