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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是十足的暴躁，语气里也充满压抑，如果换一个人，眼前的不是阿诺德，而是任何一个哥谭街头的犯罪分子，此刻怕是都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如果简单的对红头罩这几天的状态进行一个划分，等级区分大致可以如下：
阿瓦达失踪的前三天，哥谭的犯罪分子们都松了一口气i，就连苟延残喘，生意都被抢的差不多的前·东区大佬黑面具都长舒一口气，因为红头罩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干什么去了不言而喻，一直在找人。
阿瓦达失踪的第一周，红头罩再次出现，一切如常。
阿瓦达失踪的第二周，红头罩开始暴躁，且日益暴躁，不知道有多少犯罪分子为此多流了血。
阿瓦达失踪的第三周，据说红头罩差点因为最近下手太重的问题而被蝙蝠侠敲门——实际上已经敲门了，还差点打一架。
所以现在红头罩仿佛随时都能冲上来揪住阿诺德领子的质问也就情有可原了。
阿诺德瞥了他一眼，就在红头罩要忍无可忍真的冲上来揍这个关键时刻卖关子的家伙之前，阿诺德开口了。
“我不是在帮你们，我是在帮那个单纯到被人说什么都信的小傻蛋。”
“当年倒塌的明明是个双子塔，少了一个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是她哥哥。”
如果让基地意志来说，阿诺德大魔王气势十足，身后的影子变成长牙五爪的怪兽才比较衬他此时的气场。
阿诺德那双锋利的鹰钩鼻和那双同样锐利的眼睛射出的视线仿佛要化作实质，他盯着气势一下子陷入凝滞的红头罩。
比阿瓦达早在人类世界呆的十几年可不是白混的，他拥有和阿瓦达的迟钝完全相反的敏锐。
“现在你来告诉我你和阿瓦达是什么关系？”
“我建议你想好了再说。”
红头罩不动声色，迅速冷静，超水平发挥：“我是她房东。”
语气特别真诚，要不是阿诺德特别敏锐说不准还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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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基地3
房东·红头罩的话换来阿诺德的一声冷哼，他充分表达了自己对这个回答的态度。
他们也没耽误正事； 蝙蝠侠他们从通道的另一端过来。
“长官？！”
这是恰好跑到通道这边来检查； 看到这一幕的副官； 他一脸震悚。
在他的印象里爱德华·阿诺德一向是个恪尽职守绝对忠诚的九头蛇； 甚至加入的这几年十分忠诚可靠，几乎是整个九头蛇升迁最快的人； 因此说他是不少新人的偶像也不为过。
副官也很喜欢自己这个面冷却对下属不坏的长官。
“长官您为什么背叛九头蛇？！”
他既惊诧又愤怒； 甚至还有一丝侥幸心理——他希望事情不是看到的这样。
“我没有背叛。”阿诺德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半分被抓包的尴尬。
他示意蝙蝠侠他们先过去按照安排行动； 副官没有阻拦他们； 而是等着阿诺德的后半句。
他也没那个信心可以凭一己之力拦住蝙蝠侠、罗宾还有红头罩。
“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九头蛇，纳特。”阿诺德清晰又冷酷的重复一遍； “我从来都不是九头蛇。”
他看起来和震惊的副官一点都不一样，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情绪影响； 表情冷硬的继续陈述事实：“九成的外勤人员都只不过是拿钱办事，从来都没有忠诚哪来的背叛？你愿意用自己的命来证明自己对九头蛇的‘忠诚’吗？在我告诉你这个基地几乎所有的外勤人员名单都被我清除和谎报根本不用担心追究，其实你们从没有被记录在册之后。”
副官闻言倒抽一口气，他能感觉到自己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长官调到这个基地是什么时候？几年前？竟然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计划！硬生生的在九头蛇的眼皮子底下掏出来一个洞！
他能说自己对长官的话不动心吗？
他不能！
沉默。。。。。。
“你要我怎么做？”副官最终问道。
“策反，告诉所有人他们不在九头蛇的名单上； 其中有真正衷心的也无所谓，他们现在传不出消息； 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阿诺德勾起一个微笑，他胸有成竹，即便计划被迫提前也影响不了什么结果。
直到副官咬牙点头直奔广播室去了； 阿诺德这才收敛脸上的笑意。
他当然不指望那些被策反的九头蛇能有什么忠诚可言，不过是搅乱了水，总会看到点鱼罢了。
同为世贸大厦，哥哥和妹妹的段数明显高了不止一点两点，想想阿诺德的周密计划，再想想阿瓦达第一次动动脑子结果就被抓住……
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可能就是因为阿诺德太聪明了吧。
阿诺德往实验室走，傻妹妹还在实验台上绑着，红头罩已经过去了，算算时间，他现在过去大概能赶上一个尾巴。
阿瓦达也该长教训了。
走在走廊里，两边不断有九头蛇跑出来，看到阿诺德竟然没有一个怀疑的。
甚至大部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其中的小队长或者带队人都会冲阿诺德点头示意。
阿诺德也面不改色的收下。
他顺路彻底毁掉墙壁上的特殊磁场装置，占着熟悉的优势，这一路竟然是顺利无比，直到到了实验室的门口都没有动一下手。
就比早出发的红头罩晚了一个揍人的时间。
彼时地上正一片人仰马翻，最惨的就是实验室的主人纳尔森，阿瓦达半日从实验台上放下来，四个磁场干扰仪也都被破坏，阿瓦达刚一可以行动就二话不说的给了地上的纳尔森一脚，然后就看到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看着她的阿诺德。
阿瓦达：！！！
“你是在九头蛇卧底的……超级英雄？”
她也不傻，倒是没有指着阿诺德说他是敌人，眼下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他是超级英雄这边打进九头蛇的卧底。
阿诺德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他的黑化气场太强了，至少阿瓦达被唬住，实在无法想象这样气场的人做什么超级英雄，
是超级英雄也是蝙蝠侠那样的吧？
红头罩看她脑补过度吓得后退两步，突然觉得已经长大的姑娘其实也没变多少。
原本有话要说的阿诺德：“。。。。。。”
接下来整件事情的处理方式都超乎寻常的诡异，顺利到让人觉得诡异。
但想想阿诺德卧底的身份摆在那，就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阿瓦达已经做好了要打出去的准备，她开始联系基地意志——即便事实证明它有点坑。
但事实却是不管她怎么试着联系都死活联系不上。
石沉大海一般的悄无声息！
基地意识联系不上，别的东西倒是让她给感受到了。
那像是另一个意识，他不言不语，甚至叫人一般情况下很不容易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是在场怎么会有第三个建筑物的意识？方圆百里之内都是荒无人烟，就不要说什么建筑物了。
“不错，还能发现我，我以为要我自己告诉你了。”
这道声音不咸不淡，但能让人听出语气里那一丝欣慰，大概是诸如“总算是没差到现在还发现不了”这样的心情。
？？
这个声音是。。。。。。阿诺德？！
她“蹭”的一下子从红头罩身边窜过去，震惊的看着阿诺德，因为显而易见的真相和可能性而变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阿诺德。
“我们是同类？”她直接问出声，没有再用意识交流，“挂怪不得我会觉得你很亲切。可是为什么我不觉得基地意志亲切呢？难道必须要可以化成人形才可以吗？”
阿诺德：“。。。。。。”
红头罩选择默默站在一边看好戏，看吧，连当事人都猜不到阿诺德和自己的关系，他们猜不到实在是很正常。
“世贸大厦是双子塔。”阿诺德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幽幽看着她。
阿瓦达却是被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量惊的后退好几步，此时实验室的昏暗的备用电源恰巧闪烁两下，照的阿瓦达瞪大的眼睛格外有仿佛活见鬼的效果。
外面乱糟糟，广播响了好几波，宣布的应该是什么大消息，反正宣布出来之后整个基地更加陷入了混乱。
但嘈杂声还远，一时半刻应该波及不到这里，反正那边还有知道这座基地构造的蝙蝠侠他们，这里的几位也就都不着急着出去帮忙。
阿瓦达颤颤巍巍的开口：“爸、爸爸？”
她看了半天，也实在是没办法对着那张气势十足、成功人士的脸叫出哥哥，再想想她自己才是介于成年和未成年之间的脸，索性换个称呼。
她才不是故意报复之前他抓住吓唬她的事呢：）
“。。。。。。你叫我什么？”沉默了足足好几秒钟阿诺德才开口，大有一种“有种你再说一遍”的架势。
秒怂：）
“哥哥。”阿瓦达扬起笑容，笑容倒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和真诚，当她那双眼睛认真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能让人觉得她很单纯和真诚。
这样子看起来仿佛刚刚叫了爸爸的人不是她似的。
实际上在今天之前她还真没有想过另一座塔去了哪里，她甚至完全连想都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个哥哥。
小姑娘眨眨眼，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大概是跟洛基和海拉呆的时间长了，也练就了几分“我的嘴就是骗人的鬼”这样的技巧，她改称呼改的自然而然。
比亲哥哥还了解这姑娘的房东·红头罩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小姑娘虽然看上去和之前一样，但其实也是变了的。
他和小姑娘的视线对上，那双眼睛眼底的狡黠被捕捉到。
阿瓦达可没那么容易忘了自己刚刚被阿诺德这个亲哥哥给坑了一把的事——虽然她也知道对方其实是为了她好。
红头罩沉默不语，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小姑娘从纯白的不知不觉有点往芝麻馅靠拢的趋势。
阿诺德倒是对阿瓦达接受良好，甚至可以说早就知道阿瓦达的存在，这些年他也回纽约看过，但她的意识始终没到苏醒的时候，他也没办法。
他等了阿瓦达很久，也早就把当初那件事的策划者挨个画着人头的清算了一遍。
这些当然没有必要让阿瓦达知道。
“傻妹妹，下次记得不能轻敌，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信所谓同类的话——毕竟你还不清楚这个同类的智商行不行，说的东西么不可靠，以及到底是不是更偏向你。”
阿诺德搞出这么一出的意义就在这里，他觉得与其让阿瓦达有一天因为轻敌和轻信而吃亏，倒不如今天折在自己手里长长记性。
智商不行·基地意志：“。。。。。。”整了半天我成你们的教具了？？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外面几乎要尘埃落定，这里的实验资料也已经全部被取走，最后他们保证这里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带着几位参与实验的主要科学家回了哥谭。
阿诺德没跟着他们回来，他说自己要在那边收尾，这倒是让突然多个哥哥的阿瓦达松了一口气。
阿诺德站在基地这边看着空间通道另一边的几人，蓝光闪过，通道安全关闭。
所谓收尾，就是把整座基地毁尸灭迹不留下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