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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巴克的话,让所有的高级将领听得纷纷点头,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流lù同样的崇敬神情,尽管“荒废”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战神毕竟还是战神,料敌于前,决胜疆场。
接受着部下们的崇拜,左丘白还是有了一些得意,虚荣是每一个人的本只是多少不同,不过胜利,决不仅仅在于这两手的准备,他把目光从新投向了战场的前沿。
果然,战象的攻击又生出了变化。
小西皮阿的手紧紧的攥住了剑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紧扣的牙齿早已把下chún咬的出血,两眼仿佛喷出烈火一般。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战象通过了那些特意留出来的宽阔通道,竟然还是会让自己的军阵发生了这么大的整个第一排的军团完全失去了控制,罗马人引以为傲的方阵,现在就想一节节搅在一起的麻绳,找不到一点秩序。更为恐怖的是,那些装载着神shè手的战象如入无人之境般的继续前进着,向着自己的方向!
小西皮阿不明白的,左丘白却心知肚明,小时候看到过的中国古代历史故事里总是提到铁甲连环马,这回活学活用一下,顺手换成给庞然大物带上脚链,从实际使用的效果看来,远比战马更好了许多。
罗马阵营开始现出了不稳,而这种不稳,随着站在最前排老兵们的离去,变得越来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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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高卢骑兵
小西皮阿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战役开始时的信心,取胜似乎已经变得极其艰难,不过他还有一个指望,一个之前让罗马人在每一次与迦太基军团jiāo锋之中,都会处于劣势的地方。!
隆隆声从战场左侧传来,小西皮阿的脸上终于再次lù出了笑容,是的,那正是他最后一张王牌,有着骑兵之王美誉的奴米底亚骑兵。
或许是见识过现在作为本方援兵的奴米底亚人在过去战场上的威力,尤其是那迅捷无比的速度,阵容已经残损了小半,在与最jīng锐的迦太基步兵军团的短兵相接中渐渐落于下风的罗马人,像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战斗力突然爆增,不断后退的脚步也开始迟缓了下来,最厚实中路一带,甚至硬生生钉在了原地,不再退缩。
“这些该死的奴米底亚叛徒!”
左丘白的耳中传来了哈农狠狠的咒骂声,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亲随,递过一个宽慰的眼神。
“不要紧,叛徒自然有叛徒的下场。”
像是为了验证左丘白的话,又是一阵隆隆的马蹄声音响起,那应该是迦太基人的骑兵——一支完全由外高卢的游牧民组成的骑兵。
骑兵对骑兵!
看上去,迦太基人似乎并不吃亏,只不过,没有人可以像左丘白一样放心,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穿着装备五的高卢人,有一个很不好听的外号,叫做会骑马的步兵,如果说用他们来sāo扰敌阵,牵制敌人或许还可以胜任,但要让他们对付比自己更善于在马背上生存作战的奴米底亚人,谁都没有信心。
可这次,情况似乎不同往常。
随着满天的烟尘名高卢人组成的骑兵军团出现在了战场的右侧。
“这是我们的骑兵?”
拉塔惊诧的叫了起来,在他眼中出现的这一阵骑兵和几天前奉了兄长汉尼拔的命令离开军营,不知开往哪里,去做什么的那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除了旗号、战马还有那特有的凌luàn服装之外,似乎有了很大的区别。
轻甲还在,但并短剑却并没有随着尖啸的呼哨怪叫在手中挥舞,让这帮野蛮的同盟者保持一个沉默的标准攻击姿态,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便他们的教官是最严厉的罗马人。
但更让他或者说所有把目光透过去的人瞩目的则是这些骑兵的姿势,以往在这样的高速冲锋之中,所有骑兵都是尽力的把身体放低,双手扶住马颈,身体尽量贴在马背上,最重要的,就是两条tuǐ要用尽全力夹住马腹,以防止身体从全力驰骋的战马中坠落,至于武器,没有高卢人会在马上使用武器的,虽然身为骑兵,但马匹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运输工具,一旦抵达战场,他们立刻就会跳下战马,拿出自己趁手的双手斧、铁锤、枷琏,咆哮着冲进敌营,战法和普通的轻装步兵没有区别,所以很少有人会把他们投入到正面的战场上,尤其是对阵把大盾敲进地面防御绝大部分正面的罗马重装步兵。
转眼间,双方的骑兵已经相距不到百步之遥。
呜呜——
号角声再次传来,高卢骑兵同时伸手从马腹上取下自己的新武器,这一次,不要说在双方阵营后面的将领们,就连对头而来的那些从来悍不畏死的奴米底亚骑兵也变了脸sè,他们心中虽然疑huò和侥幸并存,但面对着出现在眼前的那些兵器,还是从心底里又生出一种恐惧,尽管那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样式,但带给每一个jīng赤的身上没有任何衣装甲胄,完全凭着天持战马的奴米底亚人的都是一种死神的感觉。
“重型长兵器!”
小西皮阿几乎是呻yín般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手里的家伙究竟叫什么名字,也没有直接对阵的奴米底亚人的切肤之感,但素以智将闻名的他还是一下子看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只不过直到此时,他还是不明白,那些可恶的高卢蛮子,凭什么有把握在告诉奔驰的战马上使用这种重型长兵器而不让自己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而坠马身亡,他只是下意识的相信,有了刚才战象前所未有的表现,这一次对手又一次使出新鲜招数,一定有着他的用处和效果。
这场战斗达到这个份上,对于其他罗马将领来说是一场灾难,对于他们最高的统帅,从小就钻研前辈,尤其是同为前辈的对手汉尼拔所有战例的小西皮阿来讲,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也不再是那么的重要了,对方一个已经年近无旬的老人,在这样的一场正面对决中,屡出奇招,带给他的冲击简直比之前所有的兵书战策上、将帅手记上的知识加在一起还要强烈。原本立志为父雪耻的心思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好奇和期待,就连部下几次催促退到更远也更安全的地方,小西皮阿也是听而不闻,只是高高的端坐在马上,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呵呵,迦太基人做别的或许不行,但是发达的贸易,带来了周边各国大量的手工艺匠师,数量和水平在这个时代算是相当不错了,马镫,只不过是最简单最粗鄙的马镫,就可以让熟练的骑手不需要再把所有的力气huā费在夹紧马腹上,腾出来的双手更是可以使用长柄的重兵器,华夏祖先对于这世界的贡献实在是不小。”
左丘白有些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用问,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幸而迦太基有这些工匠的基础,幸而自己的部队距离都城的距离不远,幸而自己的手上什么都缺,唯独金银之物不缺,能够支撑他在短时间内完成自己的改造设想。
历史就是这个样子的,在后人眼里很多简单到极点的东西,却非要经过无数次的打磨锤炼,甚至是无数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被发明出来,继而得到运用,左丘白这样子的把几个世纪之后的发明挪移到这个时代,虽然等于开了作弊器,但在一个只有他这一个“真人”存在的历史片段里,也算不得一件大事,更是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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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铁镫铜铛
进入三十步的距离,对阵的两军战士都已经可以看清楚对面敌人的面貌。。
“吼哈——”
一声大叫出自领先在高卢骑兵最前方的一员悍将口中,紧接着,所有骑兵的口中发出了相同的声音,
对面的奴米底亚骑兵也同时大叫起来,只不过这叫声停在早已经熟悉了他们所有作战习惯的迦太基佣兵耳中,却明显少了几分锐气。
随着怒吼,那些被高卢人提在手中的重型长兵器,此刻被尽数端平前伸,很多人这时候才算真正看清楚它的模样。
这奇型兵器的木柄大概三米长短,双手前后握住,足足探出马头一米有余,兵器前端是一个一尺见方两指厚的长方形铸铁平板,这样的一件武器看在双方的将帅眼中,引来的是相同的惊异。
只是,找不到任何锋锐的家伙,也能被叫作武器吗?
左丘白瞬间感到了几十道目光投shè在自己的脸上,那中间大部分都是深深的怀疑,但凝聚在左丘白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多,这兵器,在这个年代的北非战场上,也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真正的名字——“铛”,就连哪些正在使用的人,也不清楚,事实上,在外出秘密训练的这段时间,如果不是自己强制装备里这种看上去没有杀伤力的武器,并且在全体骑兵装备了马镫之后,用事实真刀真枪对战的事实说明了一切,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也不可能会真心接受这样的武器,以及这样的战法,他们十成还会当回他们的骑马步兵去。
他没有做任何解释,事实上,只不过瞬间的光景,他就再也用不着再做任何解释了。
“砰——”
第一声闷响,
“啊——”
地一声惨叫同样不可能在千军万马中前期任何bō澜。
但一连串的闷响,组合到一起,就像是一种可怕的催命曲。
此起彼伏的惨叫,拥挤在一处,就完全变作了地狱中的亡魂歌。
“一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发明,换来的就是压倒xìng的胜利,屠杀啊,永别了吧,曾经的战友们,只有地狱才是你们现在最适合的去处。”
左丘白口中念念有词,却没有人会去注意,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眼前者不可思议的一幕牢牢钉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是小西皮阿在被自己的两个亲兵强行拖离战场时不断重复着的一句话。
占据着他脑海的,全部是刚才两只骑兵对jiāo锋时的场面,原本作为骑兵和战役关键的奴米底亚,那些号称马上无敌的非洲蛮族,竟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几千人,就在一个jiāo锋中,全数消灭殆尽,而造成这一切的,是那些从来没有在马上赢过他们的高卢人!
高卢人把那平头的长柄兵器径直对准了每一个迎面而来的奴米底亚人,在两军jiāo接的一刹那,全速冲起来的战马带来的巨大前冲力,让那些平平“无奇”的铸铁平板蕴藏着惊人的力量,这样的一种力量,足以把对面的敌人从马背上推翻出去,堕在地面上,任由身后的马群践踏成血ròu的泥浆,这个结果,任何知兵的军官都能一目了然的判断出来,但这样的战法却从来也没有人敢于使用,原因同样很简单,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这样的冲击力之下,还能仅仅依靠着双tuǐ夹持的力量,让自己保持在战马的身上,而那样的结局,也将会和受到攻击的敌人完全一样,那几乎就是一种自杀,
可是,出现在战场双方眼中的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人仰马翻的仅仅是受到攻击一方的奴米底亚人,高卢骑兵就是收割生命的镰刀一样,穿行在奴米底亚人中间,所到之处,往日的骑兵之王,转眼就成了空骑片片,跌落的生命被踩踏在luàn马的蹄下,永远融入到这片土地之中。
小西皮阿,最终也没有能够nòng明白,那些高卢人凭什么可以使用没有锋刃的重型钝器,将奴米底亚狂人们推翻下马,而自己却完好无恙,起码,在这一场完败的战场上,他是没有机会再去检视其中的玄机了。
扎马,变成了酷爱学习新鲜战法的小西皮阿另一个课堂,只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能够学成的机会,他还有没有未来。
扎马——或许是另一个曾经带给罗马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