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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发出后退的命令,小西皮阿深知在传命会延迟很多的战场上,战况jī烈之下,发出后退的命令,往往就会是一个灾难xìng的结果,带来的很可能是全线的崩溃。而让最前方部队躲开这出乎意料的攻击,唯一的可能就是让他们向两侧移动,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好在因为筹备时间和生产能力有限,左丘白的弩兵部队数量并不很多,只有两千人上下,每个人配备的弩箭数量也有限,第一排方阵陆续向两侧撤出主对战面之后,弩兵群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只是,左丘白布下的连环攻击,才只是刚刚开了个头。
看着对手的惊慌失措,左丘白的嘴角lù出隐约的笑容,他现在有些明白了,那个背后是人称作非洲西皮阿的对手,在历史中同样的一场战役中,那种掌握先机的优越感了。
控制战局,是一个普通的战将走向不世名将的一个必然过程,今天的左丘白只不过把这个漫长的历程好好浓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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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〇章 古典坦克
“昂嗷——”
“昂嗷——”
这是迦太基独有的兵种——战象发动冲锋时的嚎叫,战前被灌足了米酒的大象,像是jī发出了全部的怒火,向着前方猛冲过去。;
说是猛冲,其实速度并不算快,每走一步都要用长鼻探路的习惯更是让大象的行动略显小心,只不过包裹着厚厚牛皮甲的庞大身躯,长长探出的象牙上用金属包裹尖如刀锋的护套,涂满了鬼魅一般鲜彩的长鼻、前额、巨耳,还有象背上足可以容下四名弓箭手的塔楼护板,这一切,就是一件真正意义上武装到牙齿的巨型战争机器,就连短柄投枪也大多只能勉强穿过两层加厚的牛皮,在大象坚厚的表皮上像草标一样胡luàn的垂挂着,随着战象的脚步而晃动,与其说那是罗马人远程武器的作战效果,倒不如说更像是给对手无敌武器做的一次形象生动的宣传。
这一次出征的战象数量似乎特别的多,足足有80多头,这个数量几乎是以前战斗中的两倍还要多,80头战象对着自己方向冲锋的威慑力,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心理承受极限,而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冲过来的大象身上挂满了青铜打造的铃铛,几百个铃铛随着战象巨大的身躯晃动作响,叮叮当当,已经不可能再用清脆悦耳来形容了,那几乎变成了一种声响的恐怖,仿佛催魂的铃音。
罗马阵容中隐约出现了一阵那些从来没有经历过战阵的新兵,已经被眼前奔来的庞然大物吓得两tuǐ发抖,就连那些老兵们的眼角也是不由自主跳动起来。
“坚守!坚守!”
“站稳!不许动!”
小队长们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尽全力控制住队形,虽然他们的tuǐ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大队长们也在来回穿梭在自己的方阵中,虽然他们的心也在忐忑,军团长们面上表情平静,虽然他们握住剑柄的手心里已经冒出了汗水!
这是一道发自最高指挥官——那个曾经带领着他们用天神赐给的道路夺取了号称永不坠落的荣耀之城迦太基那的年轻将军,神一般的英雄男子的命令,这样的命令尽管他们无法理解,却仍然毫不犹豫的执行着,听从命令,这是罗马军人最高无上的传统。
战象的脚步越来越近,挂在战象身上的“草标”也越来越多,隐蔽在挡箭板后的弓箭兵也不是有人中箭倒下,从几人高的象背上翻下摔死,不少更是被后来的战象无情的踩成了
只是这时候,没有人回去注意他们的状况,更不会有人去关心这些人士兵的生死,在双方主帅的眼中,这都是揭开最后决战的一幕。
小西皮阿一直凝着的眉头轻轻松开,他平伸出右手,然后手指向下重重一点,远处早就守在那里的传令官们马上会意跑向各个军团的方向,将之前不知道sī下里重复过多少次的命令迅速传递了下去。
“咦?罗马人的阵型怎么变了?”
一个军官惊叫起来,眼前的事情对于他,一个和罗马人作战了十几年的老兵来说,太不可思议了,事实上此刻小山顶上,围绕在汉尼拔身边的将兵们几乎都是同样的惊讶神情。
把传统看的高于一切的罗马军团,多年的征战中几乎从来不曾改变过自己的阵型,上到每一个军团的规模、队形,下到每一个小方阵的人数和排列,这中间记录着罗马人的骄傲,也写下了罗马军队的无数荣耀。
只不过,这一切,在流淌着东方血脉的左丘白眼中,在有着后世总结过无数次的战争经验的熏陶洗礼之下,却显得那么不值一提,或许,也只有小西皮阿这个罗马的天之骄子今天的变阵才能让他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感慨。
“可惜啊,今天你的对手是我!”
左丘白一脸平静的看着远处,罗马军队在小队长们统一的指挥下,每一个小方阵的80余名战士迅速的收拢成最紧密的队形,而原本十几米的方阵之间距离一下子被放宽了将近一倍,而原本前后jiāo错布置的方阵也瞬间变成了对齐的样子,一条条宽阔笔直的通道出现了战象群的眼前。
“哦,这样的话,我们的象兵不就没有用了么?”
终于有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左丘白眼睛扫过去,却见说话的正是汉尼拔仅存的一个兄弟,步兵统领拉塔。
左丘白不仅在暗中点了点头,哈密尔卡不愧是迦太基的一代名将,不但一生战绩彪炳,就连自己的几个儿子几乎个个都有着超过一般人的军事天分,可惜,像汉尼拔一样,这几个堪称名将级别的兄弟最后也都没有好的结局,或许这就是那句“永远与罗马为敌”的誓言流传在迦太基这片商人土地上的必然悲剧吧。
特意留出来的通道,可以让绝大部分行进中转向并不灵光的战象在罗马士兵的有意yòu引下,直接穿过罗马军阵,而不会对人员造成太大的伤亡,尤其是不会因为冲击和踩踏而出现足以致命的使得象兵的冲锋失去效用,但比起这个,更让左丘白不寒而栗的是,他立即想到了在同一场战斗中,小西皮阿祭出来的另一个制胜法宝,相比象兵的无功冲锋,那才是真正致命的!
只是,这“致命的意外”,只对即将步入老年的汉尼拔有效,而现在指挥迦太基军团的人,是左丘白。
深呼一口气,应着拉塔质疑的眼神,左丘白伸出手臂,把大拇指高高的想上挑起,这是之前他特别设计过的命令手势,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种代表着胜利和强者的信号。
一组火箭shè向了罗马阵营的方向,目标却不是杀伤,这年代的弓箭威力实在有限,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对生命构成威胁,这一组火箭只不过是一个信号,一个从远离战场最前沿的主帅所在之处发送给战象驭者的命令。
坐在战象脊背上最前端,来自印度的驭手见到火箭,立即用手中的鞭子和凿子在战象身上狠狠的chōu打扎动,吃痛的大象终于一改之前的缓慢节奏,全力的向前跑了起来,知道这个时候,战象才真正的变成了一台台冲锋的“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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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掩耳链象
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浮上了小西皮阿的嘴边,为了今天,他已经足足等了十四年,父亲遭受的耻辱,一定要在今天奉还!
与不知其中关键、只因为自己在场而强作镇定的部下不同,小西皮阿的平静是发自内心的,就像今天战局肯定会被他完全掌握一样,面对散发着夺命气息的战象群,所有的应招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那些蠢笨的庞然大物再向前走十几步,一场可以逆转罗马与迦太基之前形势的伟大胜利,就要攥在自己手里了,小西皮阿的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等待在元老院mén前的元老们手中献给异域征服者的胜利桂冠和黄金权杖。;
巨大的战象像小山一样遮蔽着站在最前列的罗马战士的视线,沉重如雷的脚步比任何一面战鼓更能敲动每一个人的心房。
尽管像每次战役一样,站在所有方阵最前列的,都是最强壮、经验最丰富的成年士兵,拥有着最顽强的战斗力和最坚定的意志,但这几年的连场大败,让众多的jīng英在过往的战争中损耗殆尽,现在的这一批士兵大都是在训练中培养出来,而罗马训练中,只有人作为对手,而没有战象这样的恐怖生物。战象越来越近的距离,还是让他们感到了一阵无法遏制的恐怖。
四十步、三十步……
持盾者早已经把大盾高高的举起在身前头顶,那是最有可能遭到进攻的方向,擎矛者把矛尾深深chā入地面,另一端伸向前方,斜指向半空中……
二十五步、二十步……
勇敢者,紧盯着那庞然大物,寻找着最薄弱的一点,怯懦者,闭上了双眼,早早把生死的机会jiāo由上天的决定。
只有一个人,罗马军阵营中只有有一个人的心里非但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对冲向面前的庞然大物有着一种期待。
直到此刻,那些横冲直撞的战象,也没有踏出他的计划。
成败就看这一步了!
成竹在的小西皮阿右手重重一挥,像是要把之前十几年间罗马人的连番挫败都挥到九霄云外一般,一旁的司号手见状鼓足全力,几把军号同时在中军响起。
几把、十几把、几十把……
从中军阵营嘹亮的号角声,像bō纹一样扩散开来,迅速蔓延在整个战场的一边,瞬息间,成百上千支在所有的发了风一样的鼓吹下,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声阵。
“不好!”
迦太基主阵中,一个瘦小黝黑的男人几乎是在号角声响起的同时,就跳了起来,一脸死一般的难看颜sè,声嘶力竭的大叫着。
“将军,请赶紧下令,让我们跟在战象后面的士兵散开,不,还不够,要让在战场中央战象行进方向之后,所有的士兵,都散开!”
左丘白看了一眼,那是刚刚升任骑兵副统领之一的阿德巴克,曾经在初登伊比利亚的日子里负责过战象的指挥,看着那张惶急的脸,左丘白没有紧张,更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威严的做出一个手势,强行抑住阿德巴尔的jī动。他很感兴趣的打量起这些“自己”的手下,战神的荣耀背后,必然隐藏着一群武勇和指挥超卓的部下,他们只会淹没在后人手书“历史”之中,却绝不会被真正的历史埋没,阿德巴克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不妥。虽然这个时候的发觉,对战场的胜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但左丘白并不担心,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比熟知战象的阿德巴克更早的发觉敌人的那就是左丘白自己了。
小西皮阿脸上预先堆积好了笑容,在他看来,等号角吹响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战象——这个迦太基人最以为持的恐怖武器将会变得一文不值,没有任何攻击力,甚至反成为迦太基人的新鲜噩梦。
只是笑容仅仅在他了个头,就永远停下了扩张的脚步,想象中的并没有因为号角的突然吹响而发生,近百头战象毫不停留的冲进了自己的前锋阵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同样的话同时出现在两军的主阵之中,小西皮阿惊讶的同时,心中已经有了渐渐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而在另一边,阿德巴克也张大了嘴,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状况。
“呵呵,没什么奇怪的,一个人要想听到声音需要什么?”
左丘白清清淡淡的问了一句,别人还在捉mō,阿德巴克却马上反应过来,望向主帅的眼光中充满了崇拜。
“将军,你是把战象的耳朵堵住了?这样无论罗马人的号角吹的多响,战象们也察觉不到,他们只会继续听从驭者的指挥。”
阿德巴克的话,让所有的高级将领听得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