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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步兵,大部分被德国人的丰富补给品灌得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他们甚至发现了一个排没有找到酒喝、却照样奄奄一息的苏军——他们躺在一列装满德国香肠的火车车厢里,因为吃得过饱而无法动弹,其中的11个人甚至已经撑死了。
但是……
“没有油?!”左丘白愤怒地咆哮,“这里是一个集团军的补给基地,你却告诉我没有油?”
站在左丘白面前的是德军刚刚解救出来的、军衔最高的本地货——当地乌克兰志愿兵的头儿、一个叫博依基的上尉。其他德**官不是战死就是被愤怒的苏军枪毙了。随着德军收复阿甘内罗沃,左丘白手头突然多了两百多步兵,就是这批之前刚刚沦为阶下囚的乌克兰看守。
博依基上尉高高瘦瘦,面无表情地说:“是的,没有油,苏军坦克接近的时候,这里的基站指挥官下令把油库烧掉了,说不能让苏联人利用那些油。”
“他妈的这算什么集团军火车站?这鸟地方有什么东西么?我们抢占它做什么?”左丘白郁闷地飞踢墙角的弹几枚迫击炮炮弹滚了出来,散落一地。
博依基上尉从容地捡起炮弹:“我们有很多弹yào和食物。”
左丘白看看这小个子乌克兰人杀气腾腾的脸,吃惊地问:“*,你不会说你想跟阿甘内罗沃共存亡吧?”
“我的名字是博依基。”乌克兰人说,“是的,我希望能光荣地战死在这里。昨天苏联人枪杀了我的家人,说叛徒的家人也是叛徒,我强忍着没有暴lù身份,活了下来,就是希望能杀死几个苏联人。”
左丘白叹了口气:“算了,带我去看苏军俘虏营。”
在阿甘内罗沃城郊,左丘白找到了苏军俘虏营,苏军俘虏居然仍然被关在由铁丝网围着的简陋的俘虏营里——因为苏军战斗部队不能擅自释放他们,要等后面的内政部警察部队上来“甄别”。“解放”对于这些战俘来说,只是获得了一批食物和说俄语的新看守。
左丘白找到玛莎的弟弟瓦伦丁,是个满脸胡子的憔悴男人,只有光滑的眼角和皱纹显示出他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玛莎尖叫着从人群里把他抓出来,机关枪一样说俄语又哭又笑。
玛莎情绪平静一点之后,一边拿面包给弟弟吃,一边用俄语向他短暂介绍左丘白。瓦伦丁像个弟弟一样腼腆而警惕地看面前的德国准姐夫。左丘白向他笑笑,吩咐卡尔帮忙找件大衣给他,然后转身就走。
左丘白明白,自己和玛莎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过了他作为一个时空旅行老手的底线。在这时时刻刻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冷酷环境里,他不自觉地有些动情了。
左丘白来到俘虏营旁边的卫兵住所,叫来博依基,宣布以没有人手和jīng力看守战俘为名,把所有这些俘虏全部释放,爱去哪里去哪里。
“释放这些俄国人?哦……我明白了,但是我手头没有那么多机枪子弹——我知道火车站那边有一车皮,我马上带人去搬!”博依基上尉非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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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残兵血战
“你误会了,我说的是真的释放。。”左丘白实在是理解不了,为什么面前这个乌克兰人如此渴望屠杀自己的同胞和邻居。
“长官,不能放他们,必须,杀全部!”乌克兰人愤怒得脸都红了,德语说得更加结巴。
“他们中也有你的同胞乌克兰人。”左丘白提醒博依基。
“我说,*。”
“博依基,我叫博依基,长官。”
“我说乌克兰名字有德国口音,你有问题么?”
“没有,长官——但是,我们怎么能释放这些战俘呢?他们会被编入俄**队,再一次向我们发动进攻的!”
“那个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如果我们杀掉他们,俄国人会更疯狂地向我们进攻。但是,如果我们放掉他们,俄国人就要给这些人提供武器、食物和衣服。”
“他们不会给这些可怜的家伙多少东西呢,两三个人一支步枪五发子弹,每人一小块面包和五十毫升伏特加,他们就会杀回来的。”
“两三个人一支步枪也好,要收容整顿这么几千人,要求武器和物资、分配武器总需要时间。”左丘白耐心地说,费俄国人多一点时间,我们就多一点逃生的希望。”
“逃?局势已经那么严重了么?德国人都要逃了?”乌克兰人显然是吓到了。
“也不是那么严重,撤退是暂时这叫做——这个,机动作战。”左丘白流汗了,“我知道你渴望复仇,但你也不希望你的部下全部死在这里吧?”
博依基面sè铁青,这个因复仇而疯狂的家伙显然并不在乎自己部下的
左丘白不理他,拿出一包阿提卡烟分给那些乌克兰看守们,面孔冻得红彤彤有些皴裂的年轻士兵们憨厚地笑,让他想起古中国的农民,用生硬的德语说谢谢:“当克。”左丘白分完了香烟,回到博依基身边,低声问他:“如果乌克兰人都死光了,就算杀光了俄罗斯人,又能怎样?”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撤退?”博依基看看自己的同族士兵们,嘶哑地问。
“我们不能撤退。”左丘白叹了口气,“这里是整个集团军的唯一生路。”
“那么,后续部队什么时候会赶到呢?”
“坚持!有两个装甲军都在往这边靠拢!”左丘白坚定地说,经过了那么多血战,他已经无法抛开这些袍泽独自逃生。
左丘白当时没有想到,这句话衍生出的两句口号成了接下来的两天中,他说得最多的话。
“坚持!第第48装甲军正在向我们靠拢!”“曼施坦因已经到了顿河!”冷得张口说话时牙齿都冰得发痛的空气中,左丘白声嘶力竭地用生硬的俄语叫喊,他的前面是一道稀疏的散兵线,全部二十多个步兵都是穿着德**服的乌克兰人——拜火车站执行不力的销毁行动所赐,他们找到了足够供应一个师的冬季服装,所有的士兵都得到了两件德国新式白sè防雪服,暖和而且隐蔽效果好。
卡拉奇和阿甘内罗沃的丢失,令强悍的朱可夫大发雷霆,他枪毙了三个旅长、两个政委,外加第26坦克军的军长。其他军级指挥官都感觉到了无形的冰冷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后脖子上,所有的军官不管不顾地督促部下前进,仿佛多几个士兵早一分钟死在阿甘内罗沃,长官的xìng命就安全一分。与此同时,两个残破的、只能勉强算是机械化部队的德国“装甲军”也匆匆赶往这个狭窄的缺口。
新接任第6集团军指挥官的塞德利兹炮兵上将是个平庸但是务实的将军,他一边信誓旦旦地表示要死守斯大林格勒,一边打着“尽量维持铁路线畅通”的旗号,把所有的机械化部队和装甲部队都jiāo给胡贝,打通这条事实上已经瘫痪的血管和撤退通道。老将胡贝使出了全部力气,从伏尔加河到顿河,到处都在发生战斗,而阿甘内罗沃不是最大规模的,却是最惨烈的。
受了上方严令,苏联指挥官根本不敢留点时间集结部队,就那么把陆续杀到车站附近的部队一个营一个营,甚至一个连一个连地驱赶向德军阵地。从战略上讲,这种添油战术对于兵微将寡什么都缺就是军火多的左丘白是有利的,他在阿甘内罗沃的几条道路上都布置了多层次的火力阵地,每一处阵地都尽量堆积机枪子弹、手榴弹、黏土地雷等——反正这些东西他有的是。然后,除了6处观察哨之外,只有十几个机枪火力点是固定的,其他人都在镇中心待命,等苏军进攻方向明确后再进入阵地。这样,左丘白就可以尽量把他少得可怜的部队集中在苏军这一次进攻的方向。普通步兵进攻会像割麦子一样被密集的机枪火力扫平,至于坦克,德军坦克虽然少,但占据地利,珍贵的钨芯穿甲弹敞开供应,加上京特等百战老兵拼命死战,苏军坦克损失惨重,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但这种几乎昼夜不停的进攻下,左丘白手头的几百个士兵还是méng受了巨大伤亡,卡尔也受了重伤,无法动弹,左丘白亲自把他送进设在阿甘内罗沃镇中心的临时野战医院里。左丘白手下只有十来个卫生兵,完全没有医生,所谓临时野战医院就是教堂的地下室,玛莎姐弟充当护士,主要责任是给呻yín声太大的人注shè吗啡,偶尔给血流过多的人换换纱布。左丘白随便看了一眼yào品储备,吓了一跳——当初开设这家医院的时候,他亲自带人搬来了十箱吗啡,一天功夫就空了一半。
卡尔脑袋挨了几块炮弹皮,整个大头好像一个血葫芦,左丘白咬咬牙拿着镊子帮他清理伤口,卡尔痛得清醒过来,哇哇大叫。玛莎过来帮忙,低声问左丘白:“你是不是在找机会撤退?”
左丘白看看满地伤兵,叹了口气:“我已经没法子走了。”
“你留下,也不过是多牺牲一条生命而已。你真的相信你们元首说的话么?”
“这场战争,的确是没有意义的。”左丘白点了根烟塞进卡尔嘴里,说,“但这些人曾经为我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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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生死之间
到了第二天,左丘白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给每个乌克兰排旁边配上一个德国机枪小组了,他手头还能动的德国兵只剩了三十多人,左丘白除了安排了几个带着无线电的观察哨之外,把所有的德国兵集中起来,当做机动防御力量,苏联人到哪边,就去防御哪边。;
幸好,这些乌克兰士兵大都体验过苏联军队处决叛徒时的凶狠,不得不打下去,虽然训练不足,但仗着熟悉地形充足,数次在防线岌岌可危的时候打退了俄国人的进攻,战斗力甚至超过了那些疲惫不堪的德国兵。胡贝也知道左丘白的关键费尽力气送进来几队援兵。
11月28日中午,苏联军队那边好像有一个比较理智的指挥官到了前线,他暂停了进攻,直到三点钟左右,经过炮火和空军轰炸准备,几千名苏军从四面八方向阿甘内罗沃发动进攻,显然,各种被暂时打瘫打退的苏联军队都已经被整编到了一起。
苏军进攻开始的时候,左丘白在镇东的阵地上,这一次苏军的进攻果然与以往不同,除了强悍的炮火准备,步兵冲锋的时候也显示出更疯狂的决心。士兵们打死不退,中间苏军的队形曾经一度动摇,几个士兵掉头向后逃走,但立刻被苏军那边的机枪当场击毙,对面的指挥官布置了督战队。
左丘白看东面的阵地暂时没什么危险,带着两个通信兵穿过车站,到西边看情况,却发现苏军在所有的方向都开始了进攻,他的预备队在阵中心luàn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左丘白也不知道该优先防守那边,随便指了个方向,就带队冲上去。他选择的方向是北面,走到半路就遇到两个乌克兰人抬着他们的“*”连长撤下来,“*”正面挨了几枪,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水袋,担架一抖,好几处伤口就一起汩汩地涌出鲜血来。左丘白拦下这担架,看看“*”,不知道该说什么,摆摆手让他们继续走了。抬他的两个乌克兰兵满脸硝烟泥土,神sè木然,大概神经已经被战火压迫到了极限。
博依基是北线的负责人,左丘白知道大事不妙,顾不得苏联飞机空袭的威胁,命令士兵们爬上坦克,快速前进。他们接近北面阵地的时候,北面的防御已经全部崩溃,士兵们三五成群地向他们这边跑来,只有两tǐng架在废墟高处的机枪还在响。
几个中层军官都看左丘白,左丘白知道这会儿应该枪毙逃兵,但他终究不是职业军人,看着一张张凄凄惶惶的熟面孔,终于没有忍心掏出枪来,只是大声说:“从两边走!从两边走!”
亨克尔驱赶溃兵从两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