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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生非_麻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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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颜色、线条清晰的形状,他看得很清楚。光感也比手术前好很多,但视野比较窄,余光基本没用。”
  “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效果了。至少他如果要独自过马路,能够分辨红绿灯,也能够看出左右身边是否有车。”
  洛珩川的双手始终死绞着,没有放开过。他喉底干燥,似乎吞咽都伴有疼痛。他缓缓抬头,斟酌着用词。
  “张院士,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他的情况就和一个高度近视加高度散光人差不多?”
  张院士沉吟了一会儿点了下头说:“通俗点说,可以这么理解。理论上他已经不算盲人范畴,但是可以算残疾人。”
  “因为高度近视是可以配眼镜的。他就算配眼镜也是没有用的。他的视野范围也会比我们有很大的缺失,磕碰还是难免的。”
  “但至少他有了生活自理能力,这和之前的全盲还是差很多的。”洛珩川艰涩地点了点头,胸口那挤压着心脏的窒息感终于有了细微的缺口可以得以呼吸。
  “后续我还能做什么?”洛珩川声音低沉,久经的疲态还未消除。
  “如果条件允许,经常按摩他的眼周,放松神经和肌肉。可能会增加些效果。”办公室门被敲响了,洛珩川不便再问下去。他站了起来,朝张院士鞠躬道谢,张院士赶紧扶住他的手说:“这孩子,这是干嘛?”
  “……您什么时候有空,我请您吃顿饭。”
  “啊呀那么客气干嘛,这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
  “巍彬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洛珩川的背脊不由一僵,一张嘴呼之欲出的疑问还是咽了下去。病人在门口已等了许久,催促的敲门声再度响起,洛珩川不再耽搁,赶紧闪身出去了。
  唐阮玉还乖乖地坐在床上,身上还罩着洛珩川的衣服。洛珩川还没讲话,他就扬着笑先开口说:“和张院士说好了?”
  “嗯,我们回家吧。”洛珩川倾身替唐阮玉扣紧扣子,然后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唐阮玉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已经被洛珩川带着站了起来。
  “小心,要右拐了。”洛珩川的力道温柔很紧却又温柔,他牢记着张院士说过的话,始终将唐阮玉护在里侧,顾及着他受限的视野,生怕他受伤。
  “我……能看见的。”唐阮玉能隐约看到台阶的形状,虽然模糊,但真实感强烈。可洛珩川还是不放手。
  他们就这么一路出了医院,唐阮玉抬眼瞥见洛珩川的车——是三年前记忆中那辆黑色suv,而等他入坐,棕色皮革椅直接跳入眼中。
  这个世界不是冷的,它渐渐暖了,有颜色了。


第三十六章 
  隐投在对面,和自己的视线交叠,朦胧魍魉。他迈腿往前,桃木色的桌子一跃入眼,他抬手,四角包裹着的米白色的防撞角。唐阮玉心头发紧,犹犹豫豫地摸上去,触感柔软,厚实的海绵甚有回弹感。
  它们默默地保护了自己那么久,今日终于见了庐山面目。洛珩川站在他身后,同他保持着一只手臂的距离。若有不慎,触手可及就能护住。他盯着唐阮玉的背影,身披不合适的外套,像是新来乍到的客人,参观着这个家的每个角落。
  他不便催促,耐心地陪伴左右,亦步亦趋地跟着眼前人,并在适时的时候为他侧身让路。唐阮玉还是习惯性地抬手扶墙,他的身体已经产生了肌肉记忆,走到哪儿,便会反射性地作出反应。他趿着鞋往里间走——两扇同色门同样紧闭。唐阮玉一时晃神,眼前叠影幢幢,浓雾更密,一时分不清哪一间才是自己的。
  “……”门伴着封尘清冷迎面打开,黑洞洞的,唐阮玉松开门把手,小心翼翼地走入。而区区几步后,他后知后觉,这是洛珩川的房间。
  “我……”唐阮玉下意识地转身要逃,洛珩川轻拢住他的肩。
  “你还没好好看过这里呢。”洛珩川的声音轻如薄纸,柔情如春,更像无形的金钟罩将唐阮玉圈着。他的手在一语过后就垂下了,唐阮玉敏感地察觉到洛珩川的变化,心里突然乱了节奏。
  这间房他几乎没有踏入过。白天洛珩川都不在家,即使回来也是一头扎进了自己房里,他们连话都没有时间说。唐阮玉更不会自作主张地去开洛珩川的门,这里即使是住了三年,对他来说,也陌生地很。
  洛珩川房里的陈设很简洁。书桌前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个笔筒。唐阮玉颤着手去摸,腿都不由自主地抖。
  “……”倚靠着书桌的柜子上堆着一些盒子,白乎乎地错综着。唐阮玉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于是去碰。洛珩川的视线越过去,瞳孔骤然一缩,他赶紧擦过唐阮玉的肩,手忙脚乱地将那些盒子装进塑料袋里。
  那是好几卷纱布和外伤药。洛珩川一时忘了收。唐阮玉险险地触到纱布边缘,他惊得抬颚,如鲠在喉。
  “……小玉!”洛珩川的手被唐阮玉捉了去,他低着头,双眼拼命地眨,他捧着洛珩川的手,残留的伤痕红得醒目,形状横穿了整个骨节。唐阮玉都不敢碰,他只能屏住气,极轻极轻地碰一下洛珩川的手背,声带微哽。
  “还疼吗?”
  这分明和他当日摸到的不一样。他后知后觉才发现那天拉错了手。
  洛珩川摇摇头,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唐阮玉却执拗地不肯放,他神情十分慌张,就着混乱不明的视线去翻药膏。
  “……我……我给你抹药……”
  洛珩川想出声阻止,可唐阮玉的样子却叫他说不出口。他默许,且任凭唐阮玉拉着他。两人就着身边的椅子坐下,唐阮玉拧着药膏盖子的手都不利索,他凑得很紧,快连眼珠的都贴上管身。他到底还是看不清,药膏挤多了都渗到了手指上。
  “疼吗?”洛珩川吸了口气,唐阮玉立刻紧张兮兮地问。
  “不疼。”
  其实洛珩川没怎么抹药膏。拆了线他便自认无大碍,药膏堆在桌上,他压根没想起来这回事。心思都在唐阮玉身上,要不是每晚洗澡沾了水,被疼痛提醒,他还是想不起来。
  “啪哒。”洛珩川手一缩,手臂上的水渍就化得更大了。他猝不及防地抬头,就见唐阮玉匆匆抬手,要揉眼睛,洛珩川心急如焚,拔高了声音喝道:“别揉眼睛!”
  唐阮玉手一滞,硬生生悬在半空,他抬眼与洛珩川对视,恰巧眼泪夺眶,顺隐投在对面,和自己的视线交叠,朦胧魍魉。他迈腿往前,桃木色的桌子一跃入眼,他抬手,四角包裹着的米白色的防撞角。唐阮玉心头发紧,犹犹豫豫地摸上去,触感柔软,厚实的海绵甚有回弹感。
  它们默默地保护了自己那么久,今日终于见了庐山面目。洛珩川站在他身后,同他保持着一只手臂的距离。若有不慎,触手可及就能护住。他盯着唐阮玉的背影,身披不合适的外套,像是新来乍到的客人,参观着这个家的每个角落。
  他不便催促,耐心地陪伴左右,亦步亦趋地跟着眼前人,并在适时的时候为他侧身让路。唐阮玉还是习惯性地抬手扶墙,他的身体已经产生了肌肉记忆,走到哪儿,便会反射性地作出反应。他趿着鞋往里间走——两扇同色门同样紧闭。唐阮玉一时晃神,眼前叠影幢幢,浓雾更密,一时分不清哪一间才是自己的。
  “……”门伴着封尘清冷迎面打开,黑洞洞的,唐阮玉松开门把手,小心翼翼地走入。而区区几步后,他后知后觉,这是洛珩川的房间。
  “我……”唐阮玉下意识地转身要逃,洛珩川轻拢住他的肩。
  “你还没好好看过这里呢。”洛珩川的声音轻如薄纸,柔情如春,更像无形的金钟罩将唐阮玉圈着。他的手在一语过后就垂下了,唐阮玉敏感地察觉到洛珩川的变化,心里突然乱了节奏。
  这间房他几乎没有踏入过。白天洛珩川都不在家,即使回来也是一头扎进了自己房里,他们连话都没有时间说。唐阮玉更不会自作主张地去开洛珩川的门,这里即使是住了三年,对他来说,也陌生地很。
  洛珩川房里的陈设很简洁。书桌前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个笔筒。唐阮玉颤着手去摸,腿都不由自主地抖。
  “……”倚靠着书桌的柜子上堆着一些盒子,白乎乎地错综着。唐阮玉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于是去碰。洛珩川的视线越过去,瞳孔骤然一缩,他赶紧擦过唐阮玉的肩,手忙脚乱地将那些盒子装进塑料袋里。
  那是好几卷纱布和外伤药。洛珩川一时忘了收。唐阮玉险险地触到纱布边缘,他惊得抬颚,如鲠在喉。
  “……小玉!”洛珩川的手被唐阮玉捉了去,他低着头,双眼拼命地眨,他捧着洛珩川的手,残留的伤痕红得醒目,形状横穿了整个骨节。唐阮玉都不敢碰,他只能屏住气,极轻极轻地碰一下洛珩川的手背,声带微哽。
  “还疼吗?”
  这分明和他当日摸到的不一样。他后知后觉才发现那天拉错了手。
  洛珩川摇摇头,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唐阮玉却执拗地不肯放,他神情十分慌张,就着混乱不明的视线去翻药膏。
  “……我……我给你抹药……”
  洛珩川想出声阻止,可唐阮玉的样子却叫他说不出口。他默许,且任凭唐阮玉拉着他。两人就着身边的椅子坐下,唐阮玉拧着药膏盖子的手都不利索,他凑得很紧,快连眼珠的都贴上管身。他到底还是看不清,药膏挤多了都渗到了手指上。
  “疼吗?”洛珩川吸了口气,唐阮玉立刻紧张兮兮地问。
  “不疼。”
  其实洛珩川没怎么抹药膏。拆了线他便自认无大碍,药膏堆在桌上,他压根没想起来这回事。心思都在唐阮玉身上,要不是每晚洗澡沾了水,被疼痛提醒,他还是想不起来。
  “啪哒。”洛珩川手一缩,手臂上的水渍就化得更大了。他猝不及防地抬头,就见唐阮玉匆匆抬手,要揉眼睛,洛珩川心急如焚,拔高了声音喝道:“别揉眼睛!”
  唐阮玉手一滞,硬生生悬在半空,他抬眼与洛珩川对视,恰巧眼泪夺眶,顺着脸颊淌下。
  洛珩川没有那么近地好好看过唐阮玉。都没留意过他右眼靠近眼尾的地方——有一细墨点般小的黑痣。更像是笔墨不小心画上的,极其微小,颜色淡得不值一提。而眼下的旧疤,这次加深了颜色,更加鲜红,毛躁竖起了边。
  “珩川……!”唐阮玉惊呼,剩下的声音全埋没进洛珩川的肩膀里。他从胸口到项背被勒得发痛,洛珩川的手紧紧环保着他,呼吸就在耳边急促得跑,若有似无的气息全要了唐阮玉的命。
  “……让你吃了那么多头苦,对不起。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以后都会越来越好的,小玉。”洛珩川拥紧怀里骨瘦如柴的人,与他脸颊相贴依偎,每字每句都带着极大的克制,可发颤的双手却在暴露洛珩川罕见的脆弱。
  他说不出口肉麻的话,也不懂得要怎么做才能留下这个人。只好死死抱紧,忏悔他过往的冷漠残酷。
  唐阮玉从来没有认为他代洛珩川吃苦,是一种恩。他只是出于本能替洛珩川挡了一下,并不伟大,也毋需他偿还。但唐阮玉不知怎么了,被这一句话击溃了。
  他先是揪紧洛珩川后背的衣服,让衣服皱不成形。眼泪根本止不住,决堤一样地往下砸,他突然松手,抓紧洛珩川的肩,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他终于又能看见他了,又能见到他了。洛珩川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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