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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冤枉，冤枉啊！”陈旺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我和河白无冤无仇，又怎会杀他？还请大人明察，还小人一个清白！”
赵小宁冷哼一声：“河白被杀这是事实，而且你之前也说了自己是杀人凶手，此事还需要再查吗？”
“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那只是一个幻觉好吗？”陈旺面无血色，此时的他真的有点懵了。
赵小宁道：“和我说说那个幻觉吧，幻觉中你为何会想着杀掉河白？”
陈旺皱眉思索，而后道：“我记得像是有人在和我说话，他说让我杀掉河白，你们别问我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还有，现在是幻觉还是现实啊？”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在陈旺脸上响起，聂伟冷声问：“你可知现在是现实还是幻觉？”
“现实！”陈旺捂着火辣辣的脸，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先把陈旺关进大牢！”赵小宁淡淡的说了一句，心情很是烦躁，虽然抓住了杀害河白的凶手，可赵小宁知道这并非是真凶，只是所有的线索到了陈旺身上就都断了，唯一一点线索也指向了那些烟草。
“派人密切留意一下那些烟民们的生活，看看他们中可有人向陈旺一样产生幻觉，或者有没有做出一些反常的行为。”赵小宁看向聂伟。
聂伟嗯了一声：“我这就让兄弟们去查！”
聂伟离开后，赵小宁拿起那个水烟袋认真观看起来，可是烟袋看上去很普通，烟草也和他之前抽过的一样，可为什么陈旺会产生幻觉呢？
指派他去杀害河白的那人又是谁？
赵小宁一点头绪都没有。
无奈之下他拿来来火折子，想着点上之后亲自尝试一下，可就在他还未点燃的时候聂伟去而复返，直接夺过了他手中的水烟袋：“打人，您疯了？这东西令人上瘾，您怎能轻易尝试？”
赵小宁表情凝重：“我感觉这里面有线索。”
聂伟道：“肯定有线索，可如果您也被人超控了那会怎样？后果不堪设想啊！依我看还是等手下兄弟回来再说吧！”
赵小宁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你们聊啥呢？”
就在这时，穆武走了进来，这几天他一直在押送物品的路上，把那一百万两白银和牲口全都送到了江定府。
“咦，南河城也有烟草吗？”看着聂伟手中的烟草穆武愣了片刻，而后在怀中取出一个水烟袋。
赵小宁忍不住问：“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穆武嘿嘿一笑：“这次去江定府看到有烟馆，特意给您买了一个，虽然这东西抽多了上瘾，可劳累的时候抽一口真的很解乏。”
“有心了！”赵小宁笑了笑，然后看向聂伟：“你抽一抽这个和之前在烟馆抽的有何不同。”
“好。”
聂伟直接点上穆武拿来的水烟袋，抽了第一口就呛的直咳嗽，脸色也变成了涨红色，待喘息均匀后道：“老大，这个烟草的味道太辛辣了，远不如之前在烟馆抽的柔和。恩···是的，之前抽的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而这个没有！”
“扯淡呢吧？”穆武直接道：“宋国所有烟草都是出自阜阳县，那里是烟草的种植地，怎么一个地方出产的烟草会有两个口味？”
“不信你抽一下！”聂伟直接递给他一个水烟袋。
“我就不信这个邪！”穆武冷冷一笑，然后点上了水烟袋，抽了一口后露出震惊的表情，而后嘿嘿一笑：“真香！”
见此一幕，赵小宁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看来任何事都逃不过王境泽的真香定律啊！
“我就纳闷了，明明是一样的烟草，为什么抽着会有不同的味道呢？”穆武满脸纳闷的表情。
聂伟冷笑连连：“你现在还说我扯淡么？”
穆武挠了挠脑袋：“这是一个尴尬的话题，但是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味道不同，难道这里的烟草不是出自阜阳县吗？”
赵小宁开口：“你们把里面的水换掉试试！”
“哦，好！”穆武直接打开了水烟袋，将里面的水倒掉，并且注入了干净的清水，换上之后，辛辣的感觉再次传来：“老大，真的是水的问题。只是，天底下的水都一样，为何区别会这么大？”
虽然搞清楚了烟草口味的问题，可现在穆武脑子里又升起一个大大的疑问，那就是同样是水，为什么会让烟草有这么大的区别？
“看到了吗？那束花枯萎了！”赵小宁静静的看着旁边那个被穆武用水烟袋里的水灌溉的花朵，那本是一株普普通通的向阳花，可现在那朵向阳花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枯萎了，看上去就像是被霜打过一样。
“卧槽，有毒！”聂伟二人惊呼一声，表情都很凝重，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猛烈的剧毒。
反应过来后聂伟低声道：“该死的，怪不得莫金宏会那么好意，想着送咱们两个水烟袋，看来他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害死我们啊！”
穆武道：“老大，下令吧，我这就去把莫金宏给您抓来，我就不信咱们哥几个还奈何不了他。”
赵小宁道：“这事不可操之过急，等那些打探情报的兄弟们回来再说吧。”说到这叹了口气，这南河城的局势真的比他想象中还要严峻数倍啊！
第2877章 古怪的雕像
“大人，不好了，有渔民被怪鱼吃了。”
晚上就在赵小宁等人吃着饭的时候，一个县衙的衙役神色惊慌的跑了过来。
“去河边！”赵小宁放下碗筷飞奔而出，来到河边后这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渔民，他们都远远的待在岸边，而河边不远处有一个中年汉子正在陶陶大哭着。
“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聂伟问。
中年人哭泣着道：“大人，我家婆娘饭后准备来河边洗碗，却被怪鱼一口给吞了，您一定要杀掉河中的鱼怪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啊！”
赵小宁叹了口气：“说了不让你们夜晚靠近河边你们就是不听，行了行了，怪鱼的事情我会处理，你节哀顺变吧！”说着看向聂伟：“吩咐下去，派人在河边巡逻，严禁有人靠近！”
“好。”
赵小宁之前就担心有怪鱼没有猎杀干净，现在看来情况和他想的一样，河中还有怪鱼，而且数量绝对不在少数。
虽然猎杀怪鱼很重要，可赵小宁隐约有一种预感，怪鱼的事情极有可能和陈旺产生的幻觉有莫名的联系，只要查清楚烟草的事情，应该可以查到有用的线索。
犹豫了下，赵小宁来到了河云飞的家里，如今河白已经通过了火葬的方式烧成了灰烬，然后把骨灰撒进了南河中，这是他们这些没有土地的百姓们的安葬方式，他们出生在南河，死后自然要回到南河。
“听说你们河家知道关于河怪的事情？”赵小宁开门见山。
河云飞道：“回大人，我们河家先祖经历过上一次河怪作祟的事情，只不过我们河家没有人认字，您要是想知道二百年前发生了什么我可以把先祖记载的书籍拿来。”
“好。”
片刻后河云飞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来到赵小宁面前，书籍并不厚，但是却记载了很多东西，比如他们的日常支出，说白了这更像是一本账簿。
赵小宁问：“这本书我能否拿回去看一下？”
“可以。”
“谢了！”赵小宁说了句客气的话，然后拿着那本账簿回到了县衙。
青灯长衫，赵小宁静坐在窗前，窗外明月为伴，他也翻开了河家先祖留下的账簿。
“嚯，没想到二百年前鱼市的价格每斤是十五文钱，怎么到了现在会变成一文钱呢？”
赵小宁本想看关于河怪的事情，却意外地发现二百多年前鱼市的价格，这让他很是意外，按照物价上涨的定律来说，如果二百多年轻每斤鱼的价格是十五文，那么现在的价格至少也得二十文，可是南河城鱼市的价格却只有一文钱。
不得不说这一点还是让人很不解的。
“恩？”
忽然间，赵小宁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上面竟然有记载鱼价降低的原因，根据河家老祖记载，莫家是二百多年前来到的南河城，在他们出现后和另外两大家族联手直接控制了鱼市的价格，每斤鱼的价格都定在一文钱。
起初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可是莫家人手段残忍，直接杀害了那些带头反对的人们，不仅如此还和官府里的人狼狈为奸欺压鱼市。
于是那些渔民不得已才接受了一文钱一斤的价格，一直过了两百多年也没有改变过。
“看来所有的问题都出自莫家啊！”赵小宁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然后他翻到了记载河怪的篇章。
据说河神第一次降临，想要吃三千童男童女，却被当初的县令给拒绝了，在哪之后每隔两百年河神便会拍出它的子民危害人间，每次都会屠杀九千九百九十九人，如今已经是第八次了。
“八次？”
看到这个数字赵小宁不由得被吓了一跳，虽然没有确切的资料记载河神施虐人间八次，可河家先祖却是听先辈们说起过。
“加上这一次，岂不是说河神作祟了九次了？”
“每一次都吃九千九百九十人，如今又是第九次，这件事不寻常啊！”
赵小宁的表情变得愈发凝重，他想到了道家所记载的九九归一，虽然他不知道这一次河神吃掉九千九百九十人之后会怎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肯定会出现一场前所未有过的的灾难。
除了关于河怪的一些记载，上面还画着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的石雕，那尊石雕高约十米，筒体漆黑，眼睛呈现出血红色。
“今年天气不好，出现了千年一遇的大旱，南河中的水位更是直线下降，有人在河中看到了一尊古怪的雕像，看到它的人无一例外，三日内都暴毙而亡，我也看到了它，不知道会不会和他们一样暴毙而亡，但我不后悔，因为总要有人铭记历史。”
“自打昨天看到那个雕像后我做了一些异常恐怖的梦，我梦到了那个雕像，它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人近乎疯狂，好在母亲把我丢进了河里我才在噩梦中醒来。”
“我很困，但是我不敢睡觉，因为我怕孟总还会看到那个古怪的雕像，因为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是的，比我提前看到那座雕像的人都死了，我相信我也难逃厄难。”
“还有一个时辰，还有一个时辰就是我看到那座雕像整整三十六个时辰了，我的心很乱，我后悔了，后悔去看那座雕像。我不想死，因为我的孩子还没有学会喊父亲，可是···总要有人去记载历史，如果我的死去能让后人避免灾难，我的孩子应该能够铭记我？我的子孙应该能够铭记我吧？前提是他们能渡过每两百年一遇的灾难！”
“很想再写点什么，但是我的心很乱，我恐惧死亡，不舍离开我的亲人，但我又渴望新生···”写到这账本上出现了一滩凌乱的墨迹。
赵小宁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可以想到河家的先祖写到这应该失去了生命，与此同时他更加确定河中的怪鱼只是一些小喽啰，真正危害南河城的元凶还没有浮出水面。
“大人，不好了大人，聂伟梦游了！”
穆武光着膀子，急赤白脸的跑了过来。
“什么？”赵小宁脸色大变，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第2878章 真凶现身
不容多想，赵小宁放下手中的书籍跑了出去，就发现聂伟正眼神呆滞的游走在花园内，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