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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霍厉怎么知道黑玫瑰,还抓到了他们的人,从送信开始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巧合了。
“坐到霍厉腿上的就是陶七吧,那个被捡回来的陶家小少爷,在南城被谣传霍厉的私宠,原来您还没有死啊。”眼镜继续说着。
私宠…
在外人眼里陶七可能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吧,说话真难听。
上辈子陶七可能在意这些谣言,可陶七现在对这个身份却没觉得有什么丢脸或者感到羞耻的地方。
他愿意当个私宠,只要霍厉活着,他当什么都愿意,他不在意那些什么名声,如果这些名声能换取霍厉的平安,那全部拿去吧。
“谣传霍家家主冷血无情,草芥人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上任霍家以来杀了那些违抗他的家族亲人,没想到也有对别人温情的时候。”
陶七本来还不在意对方说什么,可听到那个人竟然逼叨叨到霍厉的身上,心中就涌起怒火。他猛地从霍厉怀里起身,眨眼之间抽起距离他较近的一个大汉手上的枪。
上膛,枪抵住眼镜的脸,他脸上的肌肤被陶七用枪戳得陷进去,“我不允许你辱骂他!”
“七七!”霍厉一惊。
黑哥也戒备起来,惶恐陶七对霍厉开枪,而大汉懵逼了,一眨眼的时间枪怎么就到了那小孩的手上。
全部人汗毛竖起,都被陶七这个举动给吓到了,谁能想到刚刚还坐在霍厉腿上柔柔弱弱的美少年,一眨眼的时间就抽枪指人,恶狠狠的威胁他人。
如果陶七是敌人,他们已经没命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连自己手上的枪都能被别人摸走。
“我不许你辱骂他。”
又是一声清亮微软的语调,可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做了一件非常大胆的动作。
眼镜也懵逼了,目光里满是茫然,是这个世界错了,还是他出现幻觉了,拿枪指着威胁他的人是…那个唯唯懦懦被哥哥揍也没有反抗的陶七?
陶七见地上的人突然变成死鱼的态度,缓缓站起来扫了客厅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同样被被抓来的以东身上,枪对准了他。
这个人出卖过霍厉,和黑玫瑰勾结在一起害霍厉。
……
客厅陷入了沉默。
陶七此刻就像一只小刺猬,目光警惕,谁上来就扎谁。
“七七,小心走火伤了自己。”霍厉站了起来,走到陶七的旁边握住陶七的手,从背后环住了他。
客厅的人陷入沉思,霍厉竟然没有对陶七发火,任他在霍家动枪指人,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啊。
他们握枪已经身经百炼,可陶七是个一直在家没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小娇花。
“七七,别伤着手。”霍厉温声细语,似乎这样就能让陶七冷静下来。
霍厉迟到半个小时回家和外面的枪声,让陶七变得草木皆兵,加上有人说了霍厉的不是,陶七瞬间觉得只要让这些人消失,霍厉就会变得好好的。
“他说你坏话,我讨厌他。”陶七另外一只手叠在霍厉的手上,昂起头目光满满地执拗。
霍厉漆黑的眼睛划过一丝幽芒,他把目光投向地上的眼镜,徐徐说道,“好。”
客厅中的人浑身一冷,察觉到什么的黑哥率先站出来,改变了对陶七的称呼,“这位爷您放心,这人很快就会交给警厅处理,在牢里蹲一辈子。”
“先把他们关起来,等刘长官上门在拿人给他。”霍厉说道。
黑哥自然知道刘长官肯定是不会上门的,这么做只是为了给陶七一个正面的假象,因为霍爷要,
——亲自审他们。
“霍爷,我们来的时候看见大卫在和另外两个人持枪对打,政厅的人也在暗处,他们三方马上就要汇合了。”黑哥靠近霍厉小声说道。
霍厉点头,示意接下来他处理,旋即小心翼翼牵着陶七上了二楼回到卧室。
客厅几人窃窃私语。
“黑哥黑哥,这就是上次和霍爷来码头的那个小天使吧,近距离看他长得可真好看,水嫩嫩的,皮肤好白啊。”
“是啊是啊,他和霍爷啥关系。”
黑哥不禁想到前不久码头上的一个猴孩儿,他让那个猴孩儿带他生病的父亲回去的时候,那个猴孩儿一个劲的谢谢天使,这个天使难道说的是陶七?
莫名其妙,真搞不懂这种小奶包有什么好看的,作为男人应该彪悍,拥有肌肉才是对的,黑哥摇摇头。
几下之后,客厅里再无他人。
而在距离霍家几百米外,三方人马在逐渐靠近,暗藏杀机。
但是霍宅的卧室里,却是一派宁静与温和。
“霍爷,我刚刚……”
“七七喜欢枪吗?我教你。”霍厉说道。
“我不喜欢枪。”陶七坐在床上整个人靠在霍厉的怀里,抱着他的手紧紧不放,而霍厉靠在床头目光柔情。
“枪太危险,我喜欢和平。”
霍厉捏着陶七的小手,软乎乎的,这双手是不应该接触枪,应该玩一些文艺的东西,比如花,比如画画,比如弹琴。
“如果和平伤害你,那我就会举起手中的枪开向它。”陶七又说道。
“霍爷,你此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陶七又说。
霍厉沉眸,似乎在认真的想他的遗憾是什么,顿了几秒后,他徐徐开口说道:“大概是童年的时候,没有出现一个好玩伴吧。”
陶七抱着霍厉的手紧了紧,心中酸涩疼痛,他听过太多太多霍厉的传闻,知道他小时候过的很不好,母亲死亡,他被叔父关在黑屋子里长达十年。
这个,是南城人尽皆知的事情,霍厉小时候身体不好,一直在医院里过活。回到家不到一年就害死了父母,接着被叔父关了起来。
从玛门医生那里听到霍厉的病情,肯定是因为小时候被这样产生的。
虽然玛门一直强调霍厉的精神不正常,可陶七却没有感觉,霍厉很温柔很正常,他没有看见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两人的童年很相似,也许是兮兮相惜,也许是互相从对方的身上找影子,也许是互相舔舐伤口。
只有彼此知道,对方心中的难过。
他们都说霍厉杀了他父亲和母亲才会他叔父被关进黑屋。其实不是,霍厉很爱他的母亲,霍厉上次带陶七去毛山祭拜母亲的时候,陶七就知道霍厉是孝顺的人。
“霍爷,我一个小时前有接到黑玫瑰的信,上面说你在码头出事情了。”想到这里,陶七记起一个小时前他让人去警厅和政厅的事情,这件事情肯定瞒不过霍厉。
“不过是危言耸听,跳梁小丑。”霍厉揉了揉陶七的头,笑得温柔。
霍厉为什么一副知道了的模样,难道他也是重生的吗?陶七心中闪过怀疑,和一丝希望。
说起来刚刚在客厅,霍厉一直笃定说,他不会死。
“霍爷,你……”陶七起齿,酝酿酝酿该怎么和霍厉说是他是重生的这件事情。
“霍爷,五百米外起火了,毛贡献说那人是他儿子,现在与我们的人僵持着,说我们利用他来打自己的儿子。”门外突然响起黑哥的声音。
“警厅的人也冒出来说那人是他们一直通缉的盗贼,与政厅怕是要打起来。”
……
陶七默默吞回肚子里的话,转过身子看了看霍厉,霍厉笑而不语,随后抱起陶七坐到床边沿。
他走向了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装。
“七七,愿不愿意配我去看一场好戏。”
陶七百思不得其解,黑哥刚刚是提到了毛贡献吧,毛贡献的儿子不就二毛吗?二毛和别人开枪了?
“愿意。”
霍厉替陶七换好衣服,亲了亲他的额头,随后从衣柜中拿出一根通体乌黑的龙头拐杖,上面这颗龙头雕刻得栩栩如生,好似能在空中腾云驾雾,猖狂的翱翔。
陶七欣喜接过龙头拐杖,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的西装衬托得他玲珑有致,他在地上走了几步,发现这跟拐杖意外的和自己协调契合。
“谢谢。”陶七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明亮璀璨,细致如瓷的肌肤,笑容中带着俊俏,却掩盖不住周身散发出来那抹浅浅小有成型的威严。
霍厉将陶七的下巴微微抬起,对方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陶七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气息,心中微动,长而翘的睫毛蒲扇蒲扇,含有不好意思的羞怯。
“我们走吧。”霍厉松开陶七的手,牵着他开门。
“好。”看了霍厉松开的手,陶七心中有种淡淡的失落,想要拉住他。
门外,黑哥一脸急躁,双手抱肩膀靠在护栏上一直抖腿,看到门打开后顿时站直了身体,随后看到陶七紧跟在霍厉身后出现还一身正装打扮的时候,眼内划过一丝惊讶。
不过他也没多问什么,霍爷自有安排。
“车在已经在楼下侯着,我去开车。”黑哥哒哒哒率先走下楼梯,他不辛大卫那套,要弯腰鞠躬抬手在楼梯旁边先恭迎霍爷下楼,他觉得大卫那种行为是活在宫廷剧的傻子。
霍厉牵着陶七的手一步步扶着他下楼梯,陶七的脚拆卸石膏不久,得慢慢做复健活动,像刚刚在大门口那种猛冲就是在找死。
“脚恢复的如何。”
“已经好了,不疼了。”陶七不想让霍厉担心,其实脚有时候还有点胀痛。
黑哥在车旁等了五分钟,门口缓缓出现两道人影,霍厉一只手小心翼翼扶着陶七,而陶七一只手拄着龙头拐杖。
这陶七待遇不错啊,气势不凡,跟龙太子下凡似的,黑哥看这画面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看来以后得真的叫对方陶小爷了。
等到他们三个人将车开到目的地的时候,毛贡献和刘长官在吹胡子瞪眼睛。
“他是我儿子。”
“什么你儿子,他是黑玫瑰的成员,我们警厅一直追查的盗贼团伙!”
“好你个二毛老板,没想到你身份隐藏那么深,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普通的酒馆老板,顶多做点那什么生意,没想到你竟然是黑玫瑰的人!”
“刘长官,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我原本是要去找我朋友玩的,可没想到大卫突然跳出来要杀我,你们得给我一个交代。”二毛捂着受伤的手臂,站在中间面色苍白,目光气愤看着大卫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那你手上怎么有枪?”
“我们接到线报有黑玫瑰的人出现在这条街上,并且要对霍家进行劫戏,这里就只有你们三个,不是你们难道是大卫?”刘长官指着二毛。
政厅的毛贡献说道,“我儿子有什么动机是黑玫瑰的人,他有我这个有权有势的爹不要,去一个三流盗贼窝做什么?难道是劫富济贫。”
“可能是在报复那些高官。”不知道谁插嘴。
“霍爷来了。”又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远处一辆车,缓缓靠近。
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位是黑哥,一位是霍厉,还有一位是…拄着拐杖的漂亮少年人。
这瞬间,那些人被这张翩若惊鸿的脸夺取了目光,陶七嘴角弧着完美的角度,似乎随时都带着微笑,和霍厉如出一辙。
但这种微笑和霍厉的微笑又有些不同,他的微笑好似阳光,能从云层中拨开阴暗,一下子照射进人的心中,带来一股暖意。
陶七欣长优雅,穿着得体的西装,手中一根龙头拐杖显示尊贵,整个人散发高贵不凡的气息。
他是哪方势力的小公子?政厅和警厅的人心中警惕。
只有二毛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