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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根本不会游泳。内陆地区长大的孩子，也就在澡堂子里扑腾扑腾，小学和周子晋报过一次游泳课，第一节 课就因为太调皮被老师劝退了。刚才他完全是仗着一时的气势和冲动，顺势答应下来了。现在怎么办，只能顺杆爬了。
“三个来回，我超过你一个来回就算我赢，反之算你赢，怎么样？”
“杨总不用这么照顾我吧？不过还是多谢杨总。”
他们找了个人数三二一，结束后就下水，喊到准备的时候，杨乔宇凑过来在李航远耳边说了几句话，“谁输了，就别再打林谦的主意了吧。”说完随即跟着口令声一个纵跃下了水，“诶你！。。。”李航远气急败坏也赶紧蹦下去。
他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见杨乔宇刚才挑衅的话，本来就没人家有优势，要是连这都怵，他还拿什么追林谦。
可是他根本不会游泳啊！小时候也就能狗刨几下，他现在在水里直扑腾，也不见往前走。
欢呼声，嘘声，都一股脑冲进他耳朵里，嗡嗡的震的他头疼。林谦是不是也看着呢，自己又要输了，就是比不过人家。
他觉得委屈，又觉得不能放弃。
杨乔宇已经游出去很远，他越看越着急，手忙脚乱，岸上嘲笑他的声音和给杨乔宇加油的声音混在一起，李航远好歹多划几下水能往前走一点，还不能停！
好像是用力过猛，突然，仿佛电流闪过，李航远脚抽筋了，事情发生的很快，他从扑腾着游泳变成了挣扎着下沉，吭哧吭哧还呛进去几大口水。
“学长！”
“李航远！”
“快捞他上来！”
“他好像不会游泳！”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他拉到岸上，因为打捞得很快，他没什么事，就是受了惊吓并且咳水咳得喉咙生疼。
有人给他拿来了干毛巾披上，他现在还有点后怕 。整个人没入水里的一瞬间他真的是很惊恐的。
“你怎么不说你不会游泳啊。这个事怪我，是我幼稚了，不然不会出这个事，对不起啊，小李。”杨乔宇向他道歉。
“阿嚏。。。杨总别这么说，是我逞能了。。。阿嚏！”李航远现在其实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输了比赛不说，还险些在游泳池里把自己淹死，这大概是近三十年来最丢脸的事了。
一双手把他围在身上的毛巾拉紧捂严实了，是林谦。林谦蹲在他身边，一言不发，头发衣服全是湿的，还往下淌着水。
刚才也是林谦第一个发现自己不对劲的。
李航远你可真没用。
“林谦你跟他回去换身衣服咱们晚餐再见吧，你也别再着凉了，休息吧。”杨乔宇催他回去，也是见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兴致。
路上两人没说话，就只能听见李航远一会儿一下的喷嚏声。
“你先洗个热水澡吧。”林谦打开门，催李航远。他自己也进了卧室的卫生间去洗澡。
咔嚓一下李航远追着林谦的视线被关在门外，他裹着那个大毛巾也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舒服多了，紧绷的神经也得到舒缓，刚才还觉得自己在生死边缘，现在又一脚踏回了结实的地面。
李航远穿上那件自己买的和林谦一样的睡衣，准备到客厅坐一会儿。
一打开卫生间的门，便看见同样刚打开房门出来的林谦，也穿着那件睡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李航远说“这。。。这个睡衣，两件打折，我就买了两件。”
“嗯。”林谦嘴也没张，笑着应答。
“看电视吗？”李航远坐到沙发上，沙发边上还叠着他昨晚睡觉的枕头被子。
“我去泡壶茶。”
“嗯。”好像是因为刚被吓到了，李航远现在觉得被林谦照顾也心安理得。
林谦烧上水也走到了李航远旁边坐下和他一起看电视。其实也没看什么，就是李航远一直在换台。
“谢谢你刚才第一个来救我。”
“嗯。”
“我不会游泳。”
“那你还去？”
“我不能什么都输。”
“这有什么。”
“一开始是逞能。”李航远遥控器莫名其妙停在了个正在卖老年鞋的广告上。“但是他说输了的人就要放弃你。”
“。。。”
“所以我想也没想就跳下去了。”
“学长。。。”
“因为我喜欢你！”李航远打断他怕他说出什么似的。满脸通红，眼睛也通红，头发还被毛巾擦得东倒西歪，身上缠着被子。“所以我不能连这个都输。。。但是。。。但是你先别回答我，你先考虑，保留答案，等我稳定了的那一天，我再正式向你告白，你再给我回复，好不好？你先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先。。。先帮我留着。”
伴随着电视里主持人慷慨激昂的推销，林谦听到了他等了六年的表白，然后就看着李航远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发里，被子把整个人裹起来，怎么都叫不动。
第25章
林谦在旁边蜷着腿抱着膝盖干坐着看李航远，红着脸憋着笑意不知道想什么。
李航远看不见他。
刚才又拉又拽也没能把李航远从被子里扯出来，李航远躲在里面手抓的死死的，无论林谦怎么扯他就是不漏脸。隔着被子在里面哼哼唧唧跟林谦说话。
“你出来啊。”林谦踹踹他，根本踹不动。
“不我不出。”李航远声音闷闷的在里面裹着翻来翻去，分不清头和屁股。
“你打算一直闷在里面吗？”
“。。。不行吗？”
“为什么不出来。”
“。。。没脸。”
林谦悄悄爬到他头的位置，两只手撑在李航远正上方。
“那要不我现在答复你吧。”林谦捉弄他。
“别啊！！”
“我其实。。。”
“啊！！！！！啊！！！！”李航远企图大叫来打断林谦说话。
“我和你说我对杨大哥也。。。”
“你也有点喜欢他？”李航远把被子掀开脑袋露出来，面色惊恐，没想到林谦的脸正面对着他，离他只有不到二十公分。
“啾”地一下林谦亲上了李航远的嘴唇，李航远都没反应过来，林谦就又回到原位置了，拿了李航远扔到一边的遥控器，开始找节目看。
李航远傻了，眼睛跟着林谦的轨迹，什么都说不出来。
“现在我也不喜欢他。”林谦一手端着热茶一手拿着遥控器，两条长腿盘做在沙发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语气淡淡。
“那你亲我干什么。”李航远脸涨得通红，身上还裹着被子，就上半身撑着露在外面。
“登记，帮你留着。”
李航远又把自己裹起来了。
后面几天李航远消停多了，在外面有工作安排就老老实实在林谦旁边站着跟着，没工作就和林谦在套房里歇着看电影看电视休养生息，或者跟周子晋去喝点吃点什么消磨时间，没再去找杨乔宇参加那些集体活动。
周五早上大家如期回了A市，林谦打算先去公司看看，中午暂时不用李航远送饭了，让他带着行李先回了家。
李航远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投新一轮的简历。
话都说出去了，不能让林谦总等着自己。
昨天还在C市的时候，他接到了电话。公司已经开始了破产清算，估计要等比较久的一段时间，但是之后他就能得到按股份分得的拍卖的一部分资产。
实在不行，还能拿这笔钱开个小店？
总之不能真的一直让林谦养着自己吧。
晚上林谦下班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瓶红酒。
“家里不是还有啤酒么。”李航远炒着菜跟坐在身后边看他做饭边摆弄那瓶红酒的林谦说话。
“嗯。现在又不喝。”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喝？先放起来吧我怕你一会儿给摔了。”
“嗯。”林谦没回答他的问题，轻快顺从得把那瓶酒收到了酒柜中，然后回来托着下巴继续看他做饭。
这几天林谦一直都心情很好的样子。要么就跟他腻在客厅一个看书一个玩手机，要么就拉他到露台喝酒吹风，再不就是在楼下跑步或者周边散步。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给李航远一种两个人好像已经成功在一起了的错觉。
又是周六，林谦照例在电视前等电影频道那个节目。
李航远和他挨着坐，从那天进行了先行表白之后两个人物理距离上就拉近了很多，能比较自然的站在一起，坐在一起。
林谦还是坐拥一茶几零食，李航远也拿了小包蜜饯吃，好像看电影就是个聚众光明正大吃零食的由头。
这次的电影是个爱情悲剧，后半段林谦也不怎么吃东西了，坐在那聚精会神得看，电影演完李航远收拾桌子，见林谦没动静以为他又睡着了，轻手轻脚拿着垃圾去丢，一转头回来看见林谦表情沉重还在那盯着电视发愣。
“怎么了这是？”
林谦抬头看看他，摘下眼镜揉揉眼睛。“没事。”
这么带入情绪了吗，李航远不知道怎么安慰。
“走吧。”
“去哪？”李航远有点跟不上他跳脱的节奏。
“我要验货。”
林谦推着李航远近了他房间。
“你。。。你干嘛？”李航远有点激动又有点紧张，林谦很少这么主动。
“我怕你也先立了个flag，然后再也不来找我了。”他在说刚才的电影，一个配角背井离乡之前答应了妻子自己会回来然后再也没能回到家乡。“所以我要先问你收一点定金。”
林谦把他往后一推，李航远顺势倒在床上。林谦压过来舔开他的嘴巴，舌头像条蛇一样钻进去。
每次的接吻林谦都会因为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而嘴里带些甜腻的味道。今天是芒果冰激凌，李航远没看那个包装盒，他尝出来了。
占据主导地位的林谦有点粗暴，他伸手去拉李航远运动裤的系带，运动裤太松了一下就被扯开。接吻换气的间隙又把李航远的套头衫脱掉，三下五除二李航远就被扒了个干净。
这哪里还是那个不怎么说话只会乖乖叫他学长的林谦啊！
“学长说的话，可一定要算数。”林谦把头发向后一梳，露出光洁的额头，一改往常的气质，眼里也像豹子见到猎物似的闪着光。“要一直喜欢我，等我给你答复。”
第26章
李航远被他说的整张脸烧起来一样，胳膊肘撑着床就要往后躲。林谦怎么肯放过他，李航远退一步林谦就往前逼一步，直到李航远退到床头，退无可退。
林谦单腿卡在李航远的腿间不让他乱跑，一手把李航远两只手按在他头顶，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把李航远的手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李航远不是没挣扎过，谁知道这几年这小子怎么力气变这么大，手简直铁爪一样掐的他动弹不得。
“学长小点力气挣扎，我捆的比较紧，别挣伤了手。”
林谦又想起来什么似得摸摸李航远左手手指，“那次做饭切伤得就是这只手吧。”探过头去轻轻在李航远留了道疤的指尖上落了一吻。
“林谦。。。”李航远对这种姿势很不习惯，他从没有如此对一个人敞开过自己的身体。“你别这样。。。”
“哪样？”林谦声音低沉下来，凑近李航远耳边。“学长，你说明白点。”说着便用舌尖轻轻勾了勾李航远耳后，李航远随着他的气息打着颤。
“啊。。。”李航远呼吸急促，被林谦挑逗的叫出来。“以前学长总这样对我，没想到学长也这么敏感。”林谦说着就下床出了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李航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