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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干净的。”李航远摸摸鼻子，这根本不用他打扫啊。
“嗯，上周阿姨刚打扫过。”
“喔。。。”李航远见完全不需要自己，就想下楼去看看整理整理别的。“那我先下楼了。”
“要去吹吹风吗？”林谦突然问他。
“嗯？”
“走吧，去拿瓶酒。”
林谦合上书，从榻上下来。
李航远跟着林谦下楼，见他从壁橱里拿出瓶起泡酒和两个杯子，又回了二楼。
原来林谦书房外面不是阳台而是个和李航远房间差不多大的露台，林谦摘下眼镜，放在书房的桌子上，打开壁灯，能看见露台上摆着些盆栽，就是林谦朋友圈照片里那些，还有一张折叠木桌和两把椅子。
马上快五月了，但早晚温度还有点凉，林谦进屋拿了件外套披上也给李航远带了一件。
“谢谢。”李航远接过林谦递过来的开衫，摸上去很软很暖，手感很好。
“气氛可能不太合适，但是最近我喜欢喝这个，”林谦给李航远倒了一杯气泡酒，“稍微有点甜，度数也低。”
“谢谢。。。”他觉得今天好像一直在被林谦照顾。
两个人没怎么说话，就这么喝着酒。
光线温和，能看见头顶忽明忽灭的星星，远处偶尔传来点微弱的汽车鸣笛声，还能闻到夹杂在晚风中的露水味道以及淡淡裹挟其中的专属林谦的气息。
李航远脸微微发红，觉得这气氛有点暧昧。
他想说几句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还以为那个单子能暂时帮你们公司度过难关。”没想到是林谦先开口。
“嗯？什么意思？”
“博韵的订单，这批文具，是我提的。”林谦目光看向李航远。
“？”李航远不懂他的意思。
“A市这边的设计部门刚搬过来，需要有长期的合作公司，我让后勤把这件事交给了你们。”
“你知道我还在那？”
“不知道。”林谦没看他。“我就是想，怎么都要有间公司接我们单子的话，给熟人不是比较好？并且还听说，你们那最近效益不好，如果你还在那，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
李航远心说怪不得几个月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看到我一点都不吃惊。
“你现在。。。在博韵的职位很高？”李航远有点发虚，他知道自己现在其实远远配不上林谦。
“还好。”林谦并没有深入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林谦默默喝酒，看着远处。
李航远则看着昏暗灯光下林谦的侧脸，额头隐没在随风摇摆的刘海下，鼻梁高挺，嘴唇还是那么薄，没有太重的血色。睫毛有点下垂，像条眼线刻在狭长的眼上，他比起六年前的圆润可爱，现在更多地变得像个愈发成熟的男人。
当年那个在自己身下轻声低喘安静接受的学弟终究还是有了变化，但他不讨厌这样的变化，他觉得现在这样的林谦很迷人。
“学长，”林谦转过头微笑着看向李航远，“我能亲你一下吗？”
“什么？”李航远被他突如其来的请求搞的摸不着头脑，脸热得发烫，他不确定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是林谦真的那么说了。
“我不想直到今天结束，我吻到的人是一个既不太熟又没什么感情的人。”
“哦，好。。。”
李航远不知道自己身子是怎么向林谦那边倾斜过去的，还是林谦主动靠近的自己。他就是突然尝到了，仿佛第一次和喝多了的林谦接吻的时候在林谦口中品尝到的味道，淡淡的，有点甜。
林谦的眼神迷离，只有鼻息是炙热的，舌头和嘴唇都软软的，有点凉，估计是酒的温度还是有些低，夺走了他口中的体温。林谦有点凶，李航远觉得被吻的有点晕，像是缺氧。今天林谦也这么亲小孔雀的吗？这可不行。想到这李航远突然变得主动，扣住林谦的后脑，舌头在林谦口中，一一舔过林谦的牙齿，和他的唇舌交互缠绕，攻城略地。
不知道吻了多久，李航远的喘息逐渐急促，他的手开始在林谦衣服下摆摸索，想往深处去探，触摸那温润滑腻。
李航远还没得逞，林谦却突然停止了两人的亲密接触，分开了和李航远紧贴的嘴唇，坐直身子。
“把剩下的拿下去吧，我今天有点累了。”
李航远还僵在原地，下身的小航远支起来个老高的帐篷，就这么被晾在了那。
林谦整理了一下衣服，在李航远的注视下回到书房，拿起眼镜和书回到他的卧室，关上门。
李航远的思绪这才神游回来。
刚才，和林谦接吻了？
他摸不准林谦的想法，但是还留在唇上的触感一直在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货真价实的发生了。
李航远等自己的欲望平复一点了就把杯子和酒瓶拿去厨房洗净放好。他回到书房去给露台关灯，再看到这个刚才和林谦接吻的地方他只觉得浑身酥麻，整个人都像被细小电流电到了。
小孔雀说的不错，现在的林谦太性感了。
他不能急，虽然他现在很想马上占有林谦，但是不能急。今天算是有不小的进步，他会成功的。
李航远又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整个人浸在水中，和这水下空间融为一体。
他想象着林谦。温暖，柔和，像在水中，让他感到舒适。
李航远的手覆上自己的分身，抚摸它，幻想着林谦。。。
晚上李航远躺在床上还在回味着今天这个吻。他没把林谦晚上喝酒时给他的开衫毛衣还回去，他打算明天洗一洗再还他。而现在，他正抱着那件毛衣，细嗅那上面是不是留有林谦的味道。
——睡了吗？
——没，在看书
——明天中午给你送饭好不好？
——嗯，那就先谢谢学长
——晚安
——晚安
放下手机，李航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幸福的飞起来了。
第15章
一觉醒来李航远正式开始了他的管家＋保姆＋小厨娘的工作生涯。
他比往常起地更早了，毕竟，以前只是替“室友”做饭，现在变成了替老板做饭。
昨天发现林谦还喜欢喝牛奶之后，他就想早上煮个牛奶来着，这边没有专门的牛奶锅，他白天要出门去买一个。
昨天看到林谦那些盆栽，他就又分门别类查了查每种该怎么照料，如何浇水，打算把这个工作也承担下来。
林谦起得也很早，说最近天气逐渐开始变暖了，可以开始晨跑了，并邀请李航远一起。
李航远有点头疼，他是真的不擅长运动，就空有个壳子罢了。但是有这样一个和林谦单独相处增进感情的机会，他不能放过，于是就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因为提前没准备，今天就只有林谦一人出去运动，李航远还是在家做早饭，等林谦回来。
李航远在想要不要白天去买牛奶锅的时候顺路去买件运动服，他除却几件正装，基本所有衣物都在那场“大水”中报废了，这几天在林谦家，要么穿衬衫要么穿已经磨的起球很严重的旧毛衣，如果真在林谦家老老实实当保姆做家务，还挺不方便的。主要是，还不太美观。
又是一笔开销，真头痛。
李航远正在煎荷包蛋的时候林谦回来了，站在门口换鞋，柔顺的头发被汗水浸得有点潮湿打绺，脸上微微泛起薄红，看来应该跑了挺久。
李航远登时觉得这运动服是真的有必要买。
他收起了看向林谦的目光，清了清嗓子。
“咳。。。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好。”
林谦挂好钥匙，经过李航远身边去水池洗手，运动服的袖摆刚好擦过李航远的后腰和屁股。
应该不是故意的，但李航远还是脸红了。
林谦坐到餐桌边等待开饭。
李航远端上煮好的牛奶和夹了培根荷包蛋的三明治，生菜和玉米粒混着酸奶做了一点点沙拉。早上不能让林谦吃的太冰，所以酸奶他放的很少。
“学长，”林谦手里拿着三明治，“我想喝学长做的薏米粥了。”
“那明天？”林谦第一次对李航远提出要求，他心里还挺开心的。
“嗯，好。”林谦笑着咬了一大口三明治。
以前两人同居的时候，李航远做早饭为了图省事，就前一晚给电饭煲定好了时，提前放进去红豆薏米，或者家里有什么五谷杂粮都往里放，只要加了糖，林谦就会吃的很开心。
现在看林谦时不时也会提到一些以前两人相处时候的事，他心里就暖暖的，原来六年过去，自己并没有被他忘记。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
“嗯。。。鱼香肉丝？”
“行。”
“嗯。”
林谦上班去之后李航远就准备也出门去采购了，他不仅要买好中午要用的食材，还要顺路去逛个街买几件衣服。
他坐了几站公交去最近的菜市场。早市都是大爷大妈，李航远不好跟人家挤，就默默排队，被人插队也毫无怨怼。等他买好东西，已经快十点了。完蛋，现在再不去做饭，就没办法赶在林谦午休时去给他送餐了，他可不想第一天上岗就让老板饿着肚子等他。
李航远回到家就开始准备做饭，他先蒸上米饭，然后就开始做洗菜切菜等等一系列准备工作。买的菜不多，他想每天都定量得采买，才能顿顿新鲜。以至于今天他忘了准备自己的量。就凑合用剩下的米做个炒饭吧。他赶在11点前炒好了两个菜，装到保温盒，赶紧扒了几口炒饭吃到肚里，抓起林谦给他的车钥匙就下了楼。
他跟着按车钥匙的鸣笛声找到了林谦给他开的那辆车。这是辆看起来还挺新的宝蓝色雷克萨斯， 他从没想过林谦会拿个这样的车给自己开。
好吧。。。
李航远硬着头皮上了车，心想以后还是坐公交去吧，自己现在算是保姆，开这种车给雇主送饭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中午塞车不太严重，李航远成功在11点半左右到了博韵园区，他还是停在以前来替公司谈合作单子的时候那个停车位，坐在车里给林谦发消息。
——午休了吗？
——嗯，你到了？
——在楼下
——你直接上来吧，3幢4层，右手边最里面的办公室
李航远依他所说上了楼，在楼梯口遇见了周子晋的女朋友，张琳。
“诶，李航远，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林谦。”李航远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把现在和林谦的“雇佣关系”说出来？
“哦，你去吧，你一直往里走就是了。”她手一指最里面，“我吃饭去了。”没再多说。
李航远走到办公室前，看着挂着技术总监几个字的牌子，左手边还有个冲他微笑的像是秘书的妹子，给他比了个请进的手势，那看来就是这了。
“学长。”林谦果然在这，正坐在靠窗边的办公桌后。
“我带来了。”李航远提高了一些拎着保鲜盒的手。
林谦带着他坐到了大办公室的会客区，让他坐在沙发上，和自己面对面，看着李航远把几个餐盒摆在茶几上打开盖子。
“怎么这么少？”林谦皱眉问道。
“两个菜，不够吃吗，还是饭我带的有点少了？”李航远看着三个大餐盒，心想应该不至于吧，往常看林谦饭量也没有特别大的样子。
“你呢？”
“我吃过了啊。”
“你不和我一起吃吗？”林谦的脸刷一下就冷下来，语气也变了。
“我已经。。。”
“明天带过来和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