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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抱着他的肩膀:“跟你商量个事。”
“嗯?”
“我刚才……”和天道谈了谈。
秦舟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算是理解天道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了。秦舟苦哈哈地想。
秦舟只能简单道:“我得到了修炼艳骨的功法,不过需要时间,还有你必须一直在旁边帮我,你乐意让我练吗?”
君渐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原本还不是太将沐风的警告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一不留神就要出问题。
秦舟感受到他的一言难尽,奇道:“你这是什么反应?”
君渐书苦笑:“想弄个清楚的反应。师尊那功法是从哪里得到的?里面又写了些什么?”
以师尊的性子,不了解一下全貌,他肯定不会罢休的。虽然决定了一定要拒绝,但是君渐书还是想听一听,这艳骨还能怎么蛊惑他师尊。
秦舟沉默了片刻:“……梦里得到的。”
君渐书梗了一下,把秦舟放回床上,看着他的眼睛,温柔道:“师尊,这话你自己信吗?”
秦舟:“……”
那肯定是不信的,但是更多的受法则制约,他说不出来啊。
秦舟只能挣扎着跟君渐书把功法内容说了。
“所以说,还是需要我和你交合?”君渐书牵着秦舟的手,嗓音温柔却不容置疑,“师尊,你觉得究竟是你真的在睡梦之中得到了这么一本功法的可能性大,还是你单纯做了个梦的可能性大?”
秦舟想了想,从君渐书的角度看,他可能真的在说梦话。
他于是笑了:“行,就当我做梦,那就当它不存在。不过最近我的艳骨不会发作,趁着时间先把事情做完吧。我过几天回一趟秦家,看看能不能将所有的记忆都找回来。然后把那个隐藏在秦家暗算我的人找出来”
“好。”君渐书答应得很快。
沐风走之前,还担心过他和师尊可能会有交流上的问题。
不过看情况,师尊就算被艳骨蒙骗,还是对他的信任要更胜一筹。
君渐书缓缓道:“师尊,刚才沐风来找我了。”
秦舟眼睛一亮:“怎么样?他找到了什么?”
“他找到了不少东西,不过可能不是师尊希望的那样。”君渐书缓缓道。
他点了盏灯,将沐风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舟。
秦舟听完,面色也不是太好:“沐风现在回去埋葬他师祖了?”
“对。”
“好。”秦舟点点头,心里有股气堵着,让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找不到好说的。他只能又说了一遍:“好。”
君渐书趁热打铁地问:“师尊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秦舟明白他要问什么:“我目前不会修炼艳骨,日后就算想修炼,也会和你说的。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这种关头,君渐书刚听了沐风的警告,能信他才怪了。
日后再说吧。秦舟想,既然君渐书不是那么在意没有性生活,那他也不用太急。
其实是有点焦躁的。秦舟欲哭无泪地想,没有身体的交合,总觉得有一层关系永远迈不过去。
说起来挺奇怪的,原本他应该不是个那么在意这种下半身需求的人才对。
不过也不是不能用上半身谈恋爱就是了,秦舟用手臂勾住君渐书的脖颈,枕在他的头上,轻轻地问:“你是不是没朝我告白过?”
“早千年以前就朝师尊告白过了。”君渐书见他都想明白了,便坐在床上,用了点力,将秦舟揽入自己怀中,“是师尊一直没有给我回复。”
“那不行啊,我又不知道你怎么告白的,怎么给你回应?”秦舟往君渐书怀里钻了钻,打了个哈欠,“那个等我想起来了再给你回应。但是你现在还没朝我告白,快点找个机会解决了。”
秦舟说得简单,两个人的心里却都没将表白当做一件小事情对待。
毕竟就算现在这么亲密,他们两个之间,还差着一大堆正事要做。在解决完魔气和魔种的事情之前,师尊是不会安心和他在一起的。
君渐书十分明白这一点,于是尽力帮着秦舟达成所愿。
“分明我都忍耐那么久了,谁能想到,先忍不住的,竟然是你呢?”君渐书笑着揉了揉秦舟的脑袋,手心的热度把秦舟的耳朵也给润红。
秦舟抓着他的手,按摩自己有些头痛的部分:“那能怎么办啊,我又不是你,忍功一流。生活嘛,不就是要解决问题,然后不亏待自己……我想让你表白,所以我就说了。”
君渐书笑了:“确实如此。”
他轻轻贴下身子,衔住秦舟软嫩的耳尖,朝他的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口热气。
低沉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我好喜欢你啊,秦舟。”
像是潺潺的流水,从心间略过。秦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散发着甜味儿。
同时,半个身子也都麻了。
灯火摇曳,照出秦舟红透的面颊。
他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反身压住君渐书,将这人的双手制住,一同压在他头顶。
秦舟眼角泛红道:“我也好喜欢你啊,君渐书。”
喜欢到,想要和你做一场。
或许不止一场,而是一天,十天,三十天……好久好久。
只是这话不能说。
说了,君渐书肯定要失控。到时候两个人就是真正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君渐书挺动身躯,衔住秦舟的唇,含混不清道:“师尊再勾我,我就把自己的五感封住了。”
秦舟挣脱了,笑着道:“封住了好啊,我给你做导盲犬。”
“导盲犬是什么?”君渐书顺着他的意思,扯开话题。
等秦舟坐在床边,给他解释完导盲犬,两人身上的热度也就消退的差不多了。
君渐书觉得自己有点难过。但是为了日后的幸福,他不得不先难过着。
归根结底,为什么沐风还没有找到应对艳骨的方法……君渐书有些幽怨地想。
在远处,正在心情沉重给怀清散人收殓的沐风,突然打了个喷嚏。
沐风:?
他一个医修,还会有不知为何打喷嚏的困扰?
沐风搞不清楚,他准备回去之后好好研究一下,是不是自己身体哪里出了隐患。
·
和君渐书彻夜长谈完,两人的心情都不是特别美妙。
毕竟一直忍着不做是一回事,意识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忍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光微晞时,秦舟歪着头,软软地对君渐书道:“刚才夜里,那个不算告白哦。”
“嗯?”君渐书的精神还很好,略带笑意地问了他一句。
“太没排面了。”秦舟小声道,“而且记忆不深刻。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忘了这茬了。”
君渐书不由得失笑。
他就说,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告白几乎相当于废话。原来师尊要的不是表白,而是个盛大的排面。
不过天亮以后,两人就没有心情管这些了。栖梧的判断很准,几乎是天一亮,魔气的溢散就开始了。
君渐书察觉到了魔气溢散的地方,便带着秦舟过去了。
在他们到达之前,他给上玄宗宗主发了传讯,希望宗主能够带弟子先行处置。
一是要让他们意识道魔气有多么难缠,另一方面,也能看看如今的修真界在魔气面前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结果也不出他们所料。在溢散的魔气面前,弟子们毫无抵抗之力。别说除魔了,被魔气侵染以后,他们连自己的灵力都控制不了。
秦舟叹了口气,觉得路漫漫。
上玄宗宗主自己在魔气之下尚且能撑住,他见弟子们有些撑不住了,狠了狠心,对他们道:“用伏魔大阵!”
“哦?”看见他们布阵,秦舟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
这阵昨天差点把他给杀了,按理来说,上玄宗宗主怕他迁怒,肯定不会在他面前再使用这个阵法。
但现在关系到弟子的性命,他竟然能这么快地做了决断。
“还不错嘛。”秦舟笑着看向君渐书。
“嗯。”君渐书看着战局。
这个伏魔大阵,对于魔气倒是真有一定的功效,很快将魔气削弱了。
但缺点就是,消耗的灵力实在太多,弟子们很快就后继无力了,一直嗑药保持灵力供应。
秦舟指着阵上几处:“这几个地方,都是被人恶意篡改过的,为的就是增大灵力消耗。现在才对抗这么点魔气,就出了这么大问题。若是魔渊的大门打开了,这阵有与没有是一样的,除非用千万人的命,来维持一两人的全身而退。”
“嗯,能改吗?”
“能!”秦舟笑了笑,“这阵和我的除魔阵有异曲同工的地方。不过你确定要将这阵法告诉他们?”
君渐书想了想,便道:“先不用教。还没到时候。”
其实略想一想,便能知道给上玄宗伏魔大阵的人是谁。
对秦舟有敌意,又了解魔族,能够将魔气除去的……应当就是魔种了。
魔种现在在秦家,所以他们非得回秦家不可。
秦舟没将这些说出口,他不想在这个关口上,在君渐书面前提起秦过。
就像他肯定不想在做正事的时候,君渐书在他面前提起栖梧一样。
秦舟看着底下的修士快要出问题了,便解除了隐身,纵身而下:“我下去把魔气除了。”
君渐书知道这是师尊在洗刷自己的名声,于是没有动,只静静看着。
师尊跳下去,动作潇洒的一如往常。
就像是,关于功法的记忆全都回忆起来了一样。
昨日在天道的废话之下修炼了一会儿,没想到成效这么显著。
秦舟的步法已经臻至心随意动的境界,像一条活跃的游鱼,在下面穿梭。
他瞅准了伏魔大阵的一个阵眼,将剑先扔进去,破了阵眼,而后自己跳进大阵,和魔气纠缠。
弟子们原本看他破坏了阵眼,刚想骂他。
紧接着,便见秦舟洒落无比地跳入了那团让人避之不及的魔气之中,和魔气缠斗起来。
有人忍不住道:“小心!”
秦舟还有闲心笑了一声。
这一声很细小,却传进了在场所有人耳中,无端让人有些心跳。
始作俑者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挥手间已经化出几个除魔的阵法。
他的动作浑然天成,魔气像是他表演的道具一般,痛苦而狰狞地消失。
一点也没遮挡秦舟的风范。
除去所有魔气以后,秦舟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似是还有一丝魔气存在。
他看了周围的上玄宗弟子一眼,确认这些人都平安无事,只有一些因魔气受了伤以外,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感受到魔气的方向走了。
君渐书也察觉到了那丝魔气的所在,而且在魔气中察觉到了一丝十分熟悉的气味。
他于是缀在秦舟身后,越过几座山,便见到了另一团新生的魔气。
然后他们发现,这魔气并非出自魔渊。
而是一个魔修将自己的所有力量全部爆发出来,造成的魔气压缩,让他们感知错了。
不过错了也没关系。
秦舟笑着,轻轻叫出那个魔修的名字:“好久不见啊,拾柒。”
拾柒似是受了重伤,趴在地上,恨恨地看着秦舟。
秦舟蹲下身来跟他打招呼:“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凄惨?上次坑我坑的不是很开心吗?”
拾柒冷哼一声,别开脸,一副不想和他争辩的样子。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