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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行。”蒋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倘若以后我买古玩需要金额数目较大时,银行转账无疑是首选,有个笔记本确实方便些。
我俩先去了前门的国美电器,店小,笔记本款式不多,价钱也很贵,看了看不行,我们又坐车去了牛街的大中电器,就跟宣武医院对面,是这边最大的电器商城了。在蒋妍的推荐下,我花了一万多块钱,买了台配置不错的索尼12寸薄本,唯一一点小遗憾是,这款本子刚刚停产了。
一回家,我便插上电源,满怀新鲜感地摆弄起它来。
无论外观还是内里,本子各方面表现都不错,挺合我心意。
连上网络,我从百度上查找着QQ、迅雷、千千静听、卡巴斯基等一系列软件,下载到计算机。
那边,三星手机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是《哥只是个传说》。
靠在我被子上休息的蒋妍接起电话,右腿轻搭在左脚上,“喂,小姨啊,什么事……我在同学家玩呢……哦……好像有,等我回家给你找找吧……你急着用吗……那行,过两天一准给你……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嗯嗯,我挂线了啊……小姨拜拜。”
跟蒋妍在一起时,我总会被她那份骨子里溢出的活力所染,心情变得很好。
安装完卡巴斯基,弄好注册码,我合上SONY笔记本,挨着蒋妍坐到床上,“吃完晚饭再走吧?”
“我靠!”她无比郁闷地用小脚丫踢了我大腿一下:“我怎么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情愿三个字?你这是念完经打和尚啊!是不轰我走呢?”
我汗,你太敏感了,“……没那意思。”
蒋妍哼哼唧唧了几声:“忘恩负义!早知道就不帮你选电脑了!”
正说着话呢,蓦然,床单上一道快速移动的小影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
那是只有很多条腿的细长型虫子,比圆珠笔芯还细上许多。
“钱串子?”
我比较腻味虫子,条件反射般地往后一躲,回手拿起苍蝇拍,重重扇了过去。蒋妍不明所以地顺着我的目光一看,发现了它,见我一拍子没打上,她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抬起脚,朝着钱串子一跺。
我忙阻止道:“别踩!那玩意儿有毒!”
“毒?”蒋妍下意识地停了下脚,谁曾想,速度极快的钱串子竟是顺着床单爬上了她另外一只腿,“我靠!得寸进尺是不是?”蒋妍一巴掌落到大腿外侧,啪,白嫩的皮肤立时浮起一抹红,却未命中目标,吱溜一下,钱串子的身影消失掉了。
“哪去了?”我举着苍蝇拍走过去瞄准,心想晚上得打打药了,不然我怎么睡觉啊?
蒋妍也掰着大腿左右寻找着,徒然,我看到她脸色大变,噌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破口大骂无耻,一边在我错愕的眼神下撩开牛仔裙,那画着粉色梅花瓣的白内裤边缘,钱串子正没头没脑地向上攀爬,接着,被蒋妍一个手指头按住了身尾,挣扎着无法动弹。
就在她松了口气时,我突然想起了钱串子的特性,“赶紧弄下来,它会自己脱节!”
为时已晚。
只见钱串子居然放弃了下半截身子,嗖,一头扎进了蒋妍的内裤里。
“你不早说!”蒋妍气急败坏地又把手追到内裤下。
我没好意思再看,扭过头道:“你小心点,它天生就喜欢往有洞的地方钻,我原来就被这虫子钻过屁眼儿。”听那边半天没动静,我奇怪道:“怎么样了?蒋妍,说话呀?”
“我日!你敢再晚说一会儿吗?”
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只瞧她通红着脸颊,一手伸在内裤里,羞愤欲死地盯着我:“已经他妈钻进去了!”
我晕!
倒吸了一口冷气,我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去医院吧?”
“还没完全进去,被我压住了尾巴一点,你,你先转过头去!别瞎看!”半晌过后,她急急道:“不行,一个指头抠不出来,快给找点油来,做饭的花生油就行。”我刚要去厨房找油,却又被蒋妍叫住了:“啊,来不及了,它正往里爬呢,我靠,要进来了!”
我也着急啊,“我给你叫我妈过来吧。”
“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呀!啊!妈的!又进来一点!我快抓不住它了!镜子!快!把被子给我盖上!”
“盖被子?”
“别管了!快点给我盖上!”
等我躲闪着视线,用薄被遮挡住蒋妍腰部以下后,她龇牙咧嘴地跪在床上:“又疼又麻!还真有毒啊!撑不住了撑不住了!快!你给我扒着那里!我去把它抠出来!”
我一下就惊了:“什么意思?”
“里面已经塞着我一根手指了,指甲正压着虫子,我还得进去一根,连带它脑袋一起挖出来!”
“那……那你挖不就得了?干嘛要我扒着?”
“我靠!你以为我屁眼儿是耗子洞啊!没有油!怎么进去两根指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快!给我往外把扒开一点!我试试能不能进去!”
迟疑片刻,我一咬牙,撩开她臀部上的被子,把手探了下去。
第32章【抠!】
被窝里热乎乎的,前伸十几厘米,我摸到了一块略显粗糙的厚布料,是蒋妍的牛仔裙,确定了位置,我手掌往下挪动,啪,腕子被人抓了住,她引着我的手来到一片肉呼呼的地方,然后示范般地往右侧扯了扯,“使点劲儿!明白了吗?”
我喉结涌动,会意地嗯了一声,向右扯着她臀上的嫩肉。
我从未想过能有一天和女性这般亲密接触,心头火热之余,也非常紧张。
“啊!疼死啦!咝!再往外扒一扒!口太小!还是进不去!啊!”她嘴里骂骂咧咧道:“该死的虫子!别让姑奶奶抓到你!否则一定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啊!疼!”忽地,蒋妍身子骤然一抖,脸色煞白地呆呆回头看了我一眼:“……完蛋了!我指甲没抓住它!这回真进去了!”
“它现在到哪了?还抠的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啊!那里都肿了!麻得厉害!感觉不出来!”
我暗道不妙,小时候钻我屁眼儿的钱串子可没有这只这么大,那我还跟医院住了很多天呢,要是这只大个的真进了蒋妍肠子里,后果不堪设想,“赶紧想想招儿啊,别等它进肚子里啦!”
看得出,蒋妍也有点怕了,额前不断浸出汗珠儿,趴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两秒钟后,她矮下身子,下巴往枕头上一搭,双臂同时捂在臀部上,破罐子破摔道:“我自己用不上劲儿!来!我给你扒着!你抠!”
她是豁出去了。
我汗下来了:“你都抠不出来,我就更不不行了。”
“这都什么时候啦!哪那么多废话啊!快点!人命关天懂不懂!”毕竟是女孩儿,蒋妍脸很红,而后凶巴巴地瞪瞪我:“把手伸过来!快!”
手?
我疑惑地把手递了过去,只见她抓住我的手腕拉到她眼前,朱唇轻启,一低头,含住了我右手食指,跟吃冰激凌似的上上下下舔了舔,还用小香舌绕着我手指卷了好半天,从嘴里吐出来,“滑了!抠吧!”
我有些血脉喷张,不过时间紧迫,已是顾不了许多,我看了看那根沾着蒋妍晶莹唾液的手指,脸一热,飞快伸到被子下面,用指甲盖寻找着位置。
蒋妍一声惨叫:“你怎么没剪指甲啊?快!再进来一点!咝!疼疼疼!啊!就是那儿!刚刚虫子就被我按在这个位置的!是不是不在了?”
我感觉了一下,眼眸一动:“还在!我好像摸到它了!”
“再往里来来!咝!拿指甲盖给它抠出来!啊!轻点!”
“那你再扒开点!太紧!进不去了!”
我手指肚的前端已碰到了那条正在蠕动的钱串子,二话不说,我用指甲向下一扣,将虫子分成两段,但我不知道它是死是活,没有一丝耽搁,继续向里捅,想把它脑袋也一并挖出来。
“小靖!”门外,老爸的嗓音毫无征兆地挤进了门缝:“刚才谁喊呢?什么事?”
我和蒋妍齐齐定住,大气都不喘一口。
不得不说,我俩此刻的姿势真是要多难看又多难看。蒋妍向上撅着小屁股,满身是汗。我一手按着她腰,一手捅着她那儿,实在,嗯,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些事件。蒋妍脸颊憋得通红,好像死的心都有了。
“大海,怎么了?”这是老妈的声音。
“哦,我刚买菜回来,听这边有人喊,不知道是不是小靖屋。”
好不容易抓住了虫子,我不能撒手,只得保持着这个尴尬姿势对外面道:“爸,妈,没事儿,我跟蒋妍看电影呢,刚才开的声音大了点。”
门没锁,我真怕爸妈推门进来。
“哦,看一会儿记得歇歇眼睛。”我妈嘱咐道:“别买了新电脑就没日没夜地玩。”
“知道了。”
等爸妈的脚步声远去,我与蒋妍同时呼了口气。
十分钟后,一条挂着点点血迹的虫子尸体被我摔在了水泥地上,“好了,身子应该都出来了,不过,可能有几条腿还留在里面,我带你去医院?”
“我站都站不稳,怎么去医院?”蒋妍表情痛苦地一把把抹着汗,依旧劈着腿跪在床上,或许这个姿势舒服一些,“钱串子的毒厉害不厉害?会不会死人?我现在那块又疼又痒又涨!难受死了!”
“没到死人那么严重,可是那也得去医院解毒啊。”
“得了吧,我丢不起那个人!”蒋妍恨得牙痒痒:“受不了了,快去药店给我问问!”
我灵机一动:“对了,我想起种药来,专治虫毒的,等等,我去给你买。”
“快去快去!”蒋妍把被子盖严实了些:“别忘了锁门。”
南通蛇药片,老一辈人都知道,很有名气的药,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用于治疗毒蛇毒虫叮咬。我记得我家许多年前曾买过一盒,现在应该还跟抽屉里放着呢,不过早已过期,肯定不能给蒋妍用。
在水池子前把手指上的脏东西和血迹洗干净,我不觉又想起了先前的一幕,食指被紧紧裹着的触感着实有点旖旎,摇摇头,不再瞎想,我骑着自行车往东去,拐进了大栅栏步行街外的一个胡同,这里有两家药店是挨着的。
可是我问了南通蛇药片,服务员都说没有,最后,金象大药房的一人给我推荐了一款季德胜蛇药片,说效果是一样的,专治毒虫叮咬。我将信将疑地买了三盒,回到家,按照说明书上的使用方法,先给蒋妍口服了20片,旋即用小茶杯接了点水,把药片打碎成粉末,用筷子搅拌溶于水中,让她外敷于患处。
别说,见效还挺快。
下午四点来钟,蒋妍试探着扭扭屁股,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伸个懒腰,如获新生地仰天长啸:“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我关心道:“还疼不疼了?”
“还有一点,不是很明显了。”蒋妍避开了我的目光,脸蛋浮起火辣辣的红霞,言罢,她转移视线般地一脚脚踩在钱串子的尸体上:“你个王八蛋!害我丢了这么大一个人!我踩不死你的!小样儿!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我踩一次!”
呃,人家早死了,你还怎么见它啊?
发泄过愤怒,静下来的她蔫巴巴地坐到床头,偷看我一眼,脸更烫了,“……我,我,我回家了。”
蒋妍那副难得的小女人态让我砰然心跳,“那你把药拿着,记得按时吃。”
“……咳,嗯。”
第33章【元青花的残片】
我怕蒋妍行动不方便,特意扶着她走到胡同口,看她上了出租车才放心。
回家吃完晚饭,瞧瞧手机上的时间,六点十三分,我拿上了新买的SONY本子,摸出公交一卡通,坐66路在南三环的马家堡下车,四顾望了望,确认了方位的我边回忆着事情,边走向海鲜大酒楼对面的住宅小区,当一栋熟悉的红砖板楼进入视线,我暗暗一点头。
就是这里了。
小区是八九十年代的,环境一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