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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弹丸小国,也敢向我大宋讨要岁币,窝囊,真他妈窝囊!”
耶律南仙见王钰今天一反常态,心里生疑。王钰自从掌管幽云十六州后,脾气已经渐渐收敛,凡事都谋划周密,韬光养晦,怎么现在为了一个小小的日本国,就动这么大的肝火?她哪里知道,王钰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像他这种年纪的少年,对日本这个国家从来没有好感。那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那南京城里三十万同胞的性命,那臭名昭著的历史教科书,还有那供奉着罪恶滔天日本战犯的靖国神社。这一切地一切,都将中日友好的童话击得粉碎。
王钰虽然来到大宋,可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忘记。现在,连吴用口中“尚未开化,生性愚钝”的日本国也敢公开向大宋讨要保护费,这跟明抢有什么分别?也怪不得他方寸大乱,失去理智了。
“你不会懂的,日本这个国家……”王钰长长呼出一口气。闭眼摇头道。
耶律南仙在王钰身旁坐下,静静的看着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海外倭国如此痛恨,但眼下大宋的主力精力,还是应该放在金国身上。如今高丽日本两国同时来朝,应该好言抚慰,不叫其生出异心。否则几面受敌,大宋的处境可就堪忧了。
还没说话,王钰已经抢先道:“你不用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错,现在主要的敌人是金国。高丽日本,都不与大宋接壤,几乎构不成直接威胁。但海外贸易,又是我一步重要地棋,唉,罢了。权且忍一忍吧。”
耶律南仙听完,却笑了。这个男人可真是奇怪。先前怒火冲天,让人以为他已经六神无主。失了方寸,还不等人劝他,又清醒过来。
“南仙啊。”
“嗯?”耶律南仙正怔怔的望着王钰出神,突然见他满脸堆笑,似乎换了一个似的。
“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王钰的举止,让耶律南仙一头雾水。自从随了他之后,虽然一直对自己很好,但像现在这样拘礼。倒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说什么?”耶律南仙笑颜如花,只有在王钰面前,她才能笑得这样开怀。
王钰作事雷厉风行,从来不拖泥带水,可现在却像小女儿家一样,扭扭捏捏,欲言又止。几次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在耶律南仙的一再追问下,他才如实相告:“前些日子,陛下召我进宫,谈到我的婚事。”
耶律南仙似乎不为所动,漫不经心地理着衣袖道:“哦?你要娶那位素颜姑娘?”
“你怎么知道?!”王钰两眼一瞪,奇怪的问道。
“你现在是宰相,大宋皇帝自然不可能再让你娶那什么郡主,为了推动你与童贯结成一党,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娶他的女儿。恭喜小王相爷了。”耶律南仙虽然仍旧笑着,可这话听在王钰耳朵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王钰何尝不明白,当年在辽都城外,耶律南仙与自己结发。当时自己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古时候夫妻成婚,有把两人头发连在一起的风俗,这就是“结发妻子”的由来。这几年,耶律南仙对自己一往情深,现在却在这宝国公府里,主不主,仆不仆,身份尴尬,自己亏欠了她啊。
“南仙,我知道你可能不开心,但是……”王钰正准备拿一套想好的说辞却安慰。却不料,耶律南仙摇了摇头:“不会,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我不会不开心的,这是你的喜事,我替相爷高兴。”
王钰听后,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下,心里感动不已,握住耶律南人地右手,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南仙,你的委屈我知道,你放心,我是个言而有信地人,机会一到……”不等王钰说完,耶律南仙突然起身:“我有些困了,先回房了。”
王钰目送她离开,心里暗叹,到底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刚还说不生气,一转眼,马上就翻脸了。
咦?不对,她刚才说什么?赵桓要推动自己与童贯结成一党?没道理啊,党争历来是被帝王所忌讳的,大臣们结党营私,败坏朝纲,哪个皇帝不深恶痛绝?怎么还会推动自己与童贯结成一党?
大宋靖康二年,皇帝赵桓,亲自替右相王钰作媒,枢密使童贯一口答应。王钰与童素颜地婚事,就此定下。王钰得回幽云十六州,打败耶律大石取得上雄大捷,又攻占辽国二十三城,如今身居高位,主持变法,可谓名动天下。他的婚事,自然是大宋的喜事,皇帝下诏,要王钰大肆操办。并给王钰准备了一份厚礼,还要在成婚之后,封童素颜为一品诰命夫人。
王钰的婚讯,传遍天下。宝国公府上上下下,喜气洋洋,着手准备婚事。童府里,更是忙成一片,替小姐出阁,准备着丰厚的嫁妆。童贯掌军多年,家资巨万,唯一的独女出嫁,自然不能马虎。不管是金银器具,还是凌罗绸缎,又或者古玩珍奇,历代书画,都是车载斗量,不可计数。
满朝文武,更是忙了个不亦乐乎,不管跟王钰交好的大臣,或者是同的大臣,都在替王钰准备着新婚大礼。我大宋开▋
轻的宰相成婚,可谓国这大事,又岂能敷衍?
更有甚者,民间听闻小王相爷婚讯,百姓们都奔走呼告。特别是幽云十六州的商贾,推举周兴为代表,携巨资入京,恭贺小王相爷新婚之喜。
正月二十二,黄道吉日。晌午时分,正是汴京城最热闹繁华的时刻。宝国公府,张灯结彩,披红带绿,一片喜气。府门前,一顶八抬花轿,早就停放在此。赵桓特旨,王钰成婚,虽是私事,但其身居右相,为国之重臣,成婚时可用一品大员仪仗迎亲。
宝国公的仪仗,东起五岳亭,西到玉水阁,长约数百步。更兼朝中文武大臣的官轿不时停在府门前,挤了一个水泄不通。
国公府管家王忠,在站在府门口,迎候着四方宾客。
“开封府尹李大人到!”
“礼部尚书洪大人到!”
“参知政事尚大人到!”
王钰府前,权贵云集,王忠一一接待,收下礼单。正忙得热火朝天,忽听背后一个黄莺出谷般婉转的声音问道:“王忠,吉时已到,赶紧派人去迎亲啊。”不是旁人,正是今日王钰大婚,唯一可充当“高堂”的人,李师师。从三天以前,李师师就抱病到王钰府上,替他着手筹办婚礼。
宝国公府前,人声鼎沸,李师师就在王忠身后说话。他却也听不清楚。见李师师手指府外迎亲仪仗,方才明白,赶紧催促仪仗起行,前往童枢密府上迎亲。
那浩浩荡荡地仪仗一起行,可叫汴京城的百姓开了眼界。在这天子脚下,什么大事不见过,可这样气派的迎亲队伍,可还是头一遭看到。百姓们都爱看个热闹。于是全都跟着仪仗跑,到了最后,人群越集越多,反倒把迎亲队伍给堵在了半路上。
眼看吉时就要过了,如果不能按时把新娘子迎到宝国公府,那可不吉利。王忠在仪仗最前头。急得直跳脚,可他的声音,在黑压压一片人群里,根本是泥牛入海。正当束手无策时,忽见西面奔出一队骑兵,驱散人群。原来是赵桓调殿前司兵马,维持京城秩序,以保王钰大婚顺利进行。
人群一散,迎亲队伍又吹吹打打,直奔童府而去。
童府内。小姐闺房里,满屋子丫环正四处奔走。替童素颜梳妆打扮。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为人生一大幸事。此时的童素颜。真可称得上是千娇百媚。只见她眼波流转,红唇欲滴,沉鱼落雁的脸上,一抹羞色,让人为之倾倒。
“哎,花钗,花钗呢?哎呀,你们手脚麻利点!听说小王相爷的迎亲轿子已经出了通化街。就要到了!”童素颜出阁,最忙的。莫过于红秀了。指挥着那满屋子地丫头婢女,俨然一位临阵的大将军。
替童素颜梳妆完比,红秀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纰漏之后,伸出手去,就要把童素颜绣冠上的珠帘落下,以挡住她的面容,只让新郎官看到。
“红秀,慢着,我,我,我有些害怕……”童素颜摸索着抓住红秀的手,小声说道。
红秀闻言一笑,故意逗她道:“今天是小姐和宝相的好日子,你不是望穿秋水才盼到这一天么?怎么现在反倒扭捏起来了。”
童素颜脸上一红,低下头去,抿着嘴唇说道:“我怕一会儿出了什么差错,给他丢脸。他现在是朝廷重臣,不能马虎地。”
红秀一声苦笑,握着小姐的双手安慰道:“我也没有经验啊,都说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妇道人家难免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正说着,忽听府外鞭炮声大作,小王相爷的迎亲队伍到了。红秀慌忙替小姐掩上了珠帘,搀扶着她出了闺房,直到大厅之上,拜辞父亲大人童贯。
到底是父女,童贯眼见独女出嫁,心里也颇为感伤。高从于堂上,见女儿一身新装,被丫头搀出,心知她这一去,便是夫家的人了,一念至此,两眼先湿润起来。
童素颜跪拜在地,嘴里说道:“女儿今日出阁,特来拜辞父亲大人,养育之恩,永志不忘,望父亲大人珍惜身体,早晚保重,女儿……”话未说完,声音已经哽咽。
童贯爱怜的挥了挥手,嘱咐道:“你这一去,便是王家的人,上当孝敬公婆,中当服侍官人,下要结好>;::本是女儿出嫁时,父母必说的场面话,只是王钰只身进京,上无父母双亲,下无兄弟姐妹,
童素颜听从父亲教诲,接连三拜,这才起身。由红秀搀扶,抽泣着出门而去。童贯一直走到大厅门口,望着女儿出门上轿,心里感叹不已。
“哟,新郎官出来了!”宝国公府大厅之上,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一身鲜红礼服的王钰从里间转出来,立刻引起大厅里一片轰动。众同僚起身想迎,道不尽的祝贺,说不完地恭喜。王钰满面春色,意气风发,拱手向众人称谢。
“宝相大婚,可喜可贺。”当王钰走到身边时,蔡京起身恭贺道。
来者是客,王钰见蔡京亲临,对他也十分客气,接连称谢道:“公相政务繁忙,还亲临寒舍,本官感激不尽,稍后开席还请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正与同僚客套,忽听府外鼓乐齐鸣,鞭炮声响,新娘子到了!
“宝相,美娇娘到了,还不赶紧迎出去?哈哈……”同僚们见王钰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都开起了他地玩笑。毕竟是头一遭结婚,王钰还真有些慌乱,在众人提醒下,方才奔出大厅。
到了府门前,只见人山人海簇拥中,那顶八抬大轿已经停在门口。数百名童府丫头仆人,抬着嫁妆,一直绵延到街尾。而红秀则守在花轿旁边,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小王相爷,还愣着干什么呀?挑起轿帘,把新娘子迎进去啊!”红秀笑道。王钰这才醒悟,走上前去,挑起轿帘。只见那花轿里,一身新装地童素颜正端坐其中。红秀从轿中扶出小姐,男方王忠忙递上红绸结成的球。
娘各牵一头,一前一后,向府里行去。
“哈哈,恭喜宝相,贺喜宝相!”
“宝相娶得美娇娘,春风得意,羡煞我等啊!”
宾客们齐道恭喜,王钰牵着童素颜上得堂来。客人们停止喧哗,副相尚同良,今日充当大婚司仪。见新郎新娘都到了,便请李师师上座。
“大礼虽简,鸿仪则容,天尊地卑,君庄臣恭。男女联姻,鸾凤从龙,无序斯立,家昌邦荣。”
“新郎新娘,双双跪拜天地!”尚同良声如洪钟,大声念道。
丫环递上蒲团,一对新人齐齐下跪,拜了天地。
“拜高堂!”
王钰牵着童素颜面朝李师师,跪拜下去。眼见王钰成婚,李师师心里也不知是作何感想,见他夫妻二人下拜,伸手道:“罢了,如今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