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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场诸公,都是国家栋梁之臣,深受我王隆恩。吴用不才,愿意牵这个头,请大家拿出一个对策来,为天下黎民,为江山社稷,推立明君。”
他说完之后,众臣低头不语,虽然吴大人的话句句在理,但这到底不是小事,而是涉及到改朝换代,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童贯一直在不停地咳嗽,南方一行,让这位老臣年迈的身体吃不消了,回京一后,一直卧病在床,王钰前后两次亲自到府上探望。此时,见众臣不敢表态,他轻笑道:“看来诸公还是心存顾忌啊。罢了,老夫如今已然是风烛残年,无所顾忌,世人如何评价,全不在乎。大宋开国至今,已历百余年,纣无道,天下起而伐之,徵钦二帝,虽非残暴之君,然骄奢淫逸,无心朝政,以至于国家动荡不安,群夷虎视中原。我王变法图强,革新朝政,驱蛮夷于境外,安黎民于国内,功高盖世,君临天下,理所应当,又有何异议?自古以来,天下为有德者居之,老夫建议,我等联名上奏,恭请圣上退位,禅让于我王,上顺天意,下应民心。”
童贯德高望重,他既然如此明确无误的表态,在场众臣如果再迟疑,倒显得对王上不忠了。他话音一落,兵部尚书韩臣忠当即表示:“太师所言极是,忠乃污臣,曾随康王赵构起兵谋反,蒙王上不弃,委以重任。亲眼见证国家崛起,王上取宋而代之,顺理成章。”
其他几位,一来受王钰大恩,早思回报,二来王上大权在重,极得民心,若登基称帝,天下必群起响应,几乎没有风险,遂先后表态,鼎力拥护。
吴用见状,从身边取出早就写好地奏章,示于众人道:“本官已写好奏章,若诸公再无异议,请连署如何?”
童贯又是第一个写上“尚书左仆射童贯”,其他大臣接连书上自己的官衔姓名。大家惊讶的发现,这道奏章上,早就有了“林冲,呼延灼,萧充”等统兵大将地名字,看来吴大人早就在准备了。
待众人连署完毕,吴用收好奏章,神色肃穆:“诸位,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守口如瓶。”
“这是自然,吴大人又何必提醒。”童贯喘着气回答道。
吴用点了点头,又说道:“还有一事,要请诸公相助。如今国家灭亡西夏,扫平女真,疆域扩展极大,南方长治久安,而北方
诸多不稳定因素。为了长久的经营北方,本官认为,虑迁都一事。”
迁都!众人闻言,均面露惊讶之色,自古以来,都城是一个国家的命脉所在,自开国皇帝定都某地之后,除非遭遇大的变故,否则绝无迁都的可能。自前朝定都开封,太祖皇帝陈桥兵变夺了柴氏天下,仍旧延用旧都,吴大人此时提出迁都的议题,是不是太草率了?
童贯却是心知肚明,诚然,若迁都北方,有利于控制新增加的领土。但更重要的是,汴京是大宋旧都,王上若要称帝。就必须跟大宋断得一干二净,消除一切影响,若要达到这些目地,迁都就非常必要了。
吴用此时提出。想必也是经由王上授意的,这恐怕是在场诸公没有料到地。
“这有何难?明日早朝,我等联名上奏便是。但兹事体大,迁往何地,吴大人可有建议?”童贯问道。
吴用提他问起。一进迟疑:“这……”
童贯一看,心里就明白了,忙说道:“无妨,咱们先把议题抛出去,具体迁往何地,可由文武百官讨论决定。”其实童贯心里明白,吴用的迟疑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谱,而是在事情没有定数之前。他是不会明说的,这恐怕也是王上地策略吧。
当下,几位重臣商议已定,只等明日早朝,便将迁都一事联名奏上去。
清晨。五月灿烂地阳光普照着这座作为两朝政治中心地都城,汴京城百万居民又开始忙碌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李清照的贴身丫头也如同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准备出门采购瓜果蔬菜。她推开大门。并和以前一样,转身回去掩上,准备步入街道。
可她刚刚转身,脸上带着地笑容就凝结了。门口,街边,以至对面街上,不少凌厉地目光注视着她。十数名身着便装的精壮汉子在这一带游弋,其中几人就在她们地房门口。见她出来,一名汉子摇了摇头,示意此路不通。
恰在此时,开封府巡街的公差们正路经此地,见几名汉子围着一名妙龄少女,差头皱眉一皱,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还在这天子脚下,而且还是大清早就出现这等事,岂有此理。
他带着弟兄们上得前来,还没有开口问话,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其他人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那汉子也不知从身边摸出一件什么东西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收入怀中。
官差们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同伴的眼中均有讶异之色,急忙拱了拱手,离开了现场。
那丫头心知,恐怕从现在开始,这座宅子里面的人,就没有人身自由可言了。乖乖的折回门内,轻轻关上房门,她快步走到李清照的房门前,扣响了门栓。
“什么?有这等事?他们是什么人?”李清照正在梳妆,听到消息,这位才女惊呆了。
“不知道,但是开封府衙门的公人见到他们都是恭恭敬敬,连话也不敢多问一句。”丫头回答道。
李清照若有所思,良久,叹道:“咱们地日子过到头了,他们可能是枢密院的人,我们被监视了。”
丫头闻言,不解的问道:“枢密院的人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李清照苦笑着望了望这纯真地丫头:“你不知道,枢密院和以前不同了,现在的枢密院管地是刺探,暗杀,破坏,监视,逮捕,审讯,可以绕过刑部和大理寺单独执法,只听命于一个人。”
“谁?”丫头又问道。
李清照不再说了,这还用问吗?大宋现在谁当家作主?
前些时候,王钰来过一次,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从那个时候时,李清照心里就有不祥的感觉。她预料到,王钰可能知道了什么。今天,他动用枢密院地人,监视自己,恐怕针对的不光是自己,而是背后的福王。难道,他准备对福王先发制人了么?
王钰曾经说过,可以给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但问自己拿什么来换。联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不难推测出来,他恐怕是要自己出来,指认福王赵。
如果所料不差,恐怕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对福王发难了。
就在李清照被监视和限制自由的同时,禁宫,资政殿。
依惯例举行的早朝正在进行着,两位摄政王高坐于上,文武百官列于下面,依次向他们奏报着国家发生的事情。或许明眼人能够发现,今天的早朝气氛有些不对头,因为出班上奏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而那些元老重臣,没有一个人说话,三省六部的长官更是齐齐噤声。
王钰的神态跟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专注的听着每一位大臣的上奏,不时的咨询一些情况,随时发布新地命令。而皇叔父摄政王也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塑像一般。
阳光照进了资政殿,日上三竿了,该上奏的事情已经奏完,如果再没有事。王上就该宣布退朝,文武大臣各回本部衙门处理公务。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没有
朝。”王钰站起身来,朗声说道。
他话音刚落。大臣们已经作好了行礼的准备,就在这个当口,忽听一个苍老而尖锐地声音说道:“臣,童贯,有本要奏。”
王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落座,笑道:“太师有本,尽管奏来。”
“是。王上。”童贯神色平静,从怀中掏出奏本,让王欢呈上,而后大声说道:“自太祖皇帝登基以来,我朝定都开封。已历百余年。如今,大宋攻取西夏。金国等大片领土,北方的安定,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为了有效地管理北方辽阔的领土。臣与尚书省同僚商议之后,联合诸位大臣一起上奏,请求朝廷重新选择都城所在地,迁都北方。”
平地一声雷!
恐怕谁也没有想到,这次例行的早朝,会有人抛出这样一个惊天地议题。迁都是何等大事,岂同儿戏?都城,往往是一个国家经济,政治,军事中心,牵一发而动全身,从前朝开始,都城就在开封府,贸然迁都,恐怕影响太大。
童贯话一出口,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福王赵更是骤然失色!第一个反应就是望向王钰,却发现他正认真的看着童贯的奏章。
“王上,这……”赵一时六神无主,他知道迁都对赵家意味着什么。他也预料到了,一旦国内和周边环境稳定下来,王钰一定会有所行动,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王钰没有理会他,看完奏本之后,抬头问道:“列位臣工,有什么意见?”
童贯早就联络好了许多重臣,王钰一问,手握实权的大臣们纷纷出班声援于他,陈述利害关系,一致同意国家的疆域扩大了,为了有效统治,迁都是必须的。
看着朝堂上一边倒的情况,赵心急如焚,他期盼着还有赵氏忠臣出来说上一句“公道话”。可他渐渐失望了,所有出班的大臣,都附议童贯地意见,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异议。而他平时交好的几位官员,都三缄其口,沉默不语。
自从当上这个摄政王以来,赵早就习惯了孤独,可此时此刻,他心如刀割。这朝堂之上的,哪个不是宋臣?哪个不是食君之禄?眼看着乱臣贼子篡权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仗义直言。
罢了,天要亡我,求人不如求己吧。赵心中一阵悲凉,正要自己出来说话。
“进此言者,可视为叛逆!”在一边倒的声音中,出现了杂音。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谁敢当堂向王上的岳父发难?那声音从后边传来,王钰一看,发现这人有些面生,略一思索,即问道:“你是监察御史郭淮吧?”
御史台是国家最高监察机关,御史地责任是监察,弹劾文武百官,上至宰相,下至小吏,都在御史的监察弹劾之列。此时,这位郭淮郭御史当堂对童贯发难,虽然有些莽撞,却是合理合法地。
“回王上,正是。”郭淮出班回答道。
“你刚才说,太师童贯进迁都之言,可视为叛逆,有什么意见,尽可提出来。”王钰点头鼓励道。
郭淮位于资政殿后方,却是不卑不亢,镇定自若。手持笏板,从容上奏:“王上,福王殿下,我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定都汴京,此为我大宋龙脉所在,何故舍弃?历代先帝,在此地苦心经营,归天之后,皇陵亦在此处。倘若迁都,置历代先帝之英灵于何地?童贯既为宋臣,当思忠君报国,而今却出此大逆不道之言,不是叛逆又是什么?”
他刚说完,又有一个抗声喝斥道:“腐儒之言,空谈误国!”众人视之,乃京师卫戍衙门最高长官,徐宁。
“大宋现今版图,西至大漠,北接草原,如此辽阔之地,难道不闻不问?近二十年来,朝廷历次发动征战,将士们浴血奋战,忠勇报国,伤亡数十万人,才打下今天的基业。难道朝廷就置之不管?迁都,只是为了方便管理,发展北方,建设北方,有什么错?不要以为你是御史,就能够含血喷人!”徐宁军人出身,向来低调,此时也不免怒发冲冠。
王钰心中暗思,这徐宁平时不声不响,关键时候倒还挺身而出了。
“徐宁退下,御史就是要敢说话,郭大人忠于职守,亦无过错,不可无礼。”王钰斥退徐宁。而后扭头看了面如死灰的赵一眼,问道:“福王,你有何高见?”
赵心里,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但朝廷之上,意见一边倒,显然是受了王钰地指使。虽然有个郭淮,不惧权势,仗义直言,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