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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出赵出云想要的答案。
赵出云倒也不笨,避开这个话题问道:“算了,不纠缠这个问题,我只想知道,你要怎么安置赵家?”
这个问题,王钰倒是地确想过,但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提起,此时见赵出云过问,沉思良久,继而回答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赵出云一时错愕,不知道如何回答。
“哈哈,我做人不至于这么失败吧?连我最亲近的女人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王钰哈哈大笑。
“不是,如果要我评价你,我可以找出一箩筐的歌功颂德的话,可这些并不是你想听的,不是么?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我知道,国家是因为你的领导才有了今天,你如果要想怎么样,谁也拦不住,也没有理由拦你。但我是赵家的人,我不能不管赵家地死活。当初,因为这件事情,我替你说话,跟父王翻了脸……”
赵出云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正在调养,身体本来就不好,王钰怕她一时激动,伤了身子,赶紧抚慰道:“好啦
道你担心什么。”语至此处,略一停顿,然后问道:陈桥兵变的典故,你应该知道吧?”
“这是当然,怎么?”赵出云点头道。
“当年太祖皇帝陈桥起兵,进入京城,夺了天下。对柴家,他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厚待有加。我王钰别的不敢说,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不至于像你想地那样。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放心吧。”王钰这番话,等于明确的回答了刚才地问题,而且也代表着,对赵家给出了一个承诺。
赵出云目不转眼的盯着他,好大一阵之后,像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自言自语的念道:“这就好,这就好……”
看着她这个样子。王钰突然间觉得很内疚,这个时代,女人本来就已经够可怜了,身为男人地附庸。她们没有地位,甚至没有尊严,却偏偏还要被卷进这些政治风波中来。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出云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可这只能是一个奢望。
“出云啊。”王钰声音很轻,少有地这般温馨。
“嗯?”赵出云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潮之中。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作我的女人,比别人要苦,委屈你了。”
赵出云对王钰地真情流露,好像有些讶异,一愣之后,面带疑色的笑道:“不会吧,这还是王钰么?”
这句话却说到了王钰心痛之处。没有人愿意冷血无情,没有人愿意杀人,可问题是,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他刚到这个时代来的时候。首先要解决地就是生存问题,他要活下来。可那些人不愿意让他活。他不得不反抗。
后来,他发迹了,许多人跟着他。他不但要顾自己,还要顾他的追随者。再后来,他掌权了,他的行为不光关系到个人地荣辱,还影响着天下人的兴亡,他能怎么样?当一个谦谦君子么?用“仁义道德”去感化别人么?
颇为落寞的长叹一声,他苦笑着说道:“人非草木,敦能无情?”他当初不过是个一千年以后,无足轻重的毛头小子,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会回到宋代,会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伙子,已经完全变了。
他指挥着百万雄师攻城掠地,统领着文武百官治理国家,为了打垮敌人,他用尽了一切方法,不择手段。死在他手里的人,何止千万?都说时势造英雄,环境能改变一个人,王钰就被环境所改变了。
他还能表露出人性中脆弱,甚至说善良地一面,恐怕就只有当着自己心爱女人的面时,才能够做到。
在见完颜亮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很羡慕这个前皇帝。因为从现在起,他没有责任了,不必再背那么沉重的包袱了。不必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一步路。这个时候,他开始明白,史书上说,三国时蜀汉皇帝刘阿斗为什么说那句“此间乐,不思蜀”。
很明显,赵出云根本不能体会到她眼前这个男人此时地无奈,只是见他神色异常,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是谁?大宋相父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哈哈!”王钰笑得很大声。赵出云只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大宋绥靖四年,中央朝廷对如何处置原金国皇帝以及大臣贵族,取得了一致意见,为了北方能够尽快安定,也为了更好地处理民族关系,厚待以完颜亮为代表的女真贵族。册封完颜亮为崇义公,永居京城,享受国公爵位的一切待遇。并追封战死沙场地兀术为勇武公,其弟完颜宗封为郡公。
所有原金国王公大臣,尽皆封赏,并赐予田宅,使其锦衣玉食,无后顾之忧。册封诏命下达之后,金废帝完颜檀代表女真人上奏谢恩,自称为臣,表示效忠大宋天子。其他各王公大臣,依次上奏,只有完颜亮拒不谢恩。王钰也并未怪罪,仍时常宴请完颜亮,与其共论天下大事。
十一月初,北伐各出征部队陆续回国,上奏陈述出征事宜。王钰大加封赏,犒劳三军。林冲,呼延灼,萧充三人,晋爵国公,其部下也各有封赏,岳飞更是被王钰亲自点名,封为开国县公,独掌一军。
至此,大宋北伐,历时数月,以胜利告终,威风一时的大金帝国,正式宣告灭亡,除蒙古所控制的草原地区外,金国全部领土并入大宋版图。一时之间,四海臣服,万邦来朝,就连久不通中原的日本国,也适时的派出使节,登陆中原,向大宋皇帝上表祝贺。
与大宋保持密切贸易关系的吉兰丹国王更搭乘大宋海商船只,亲自到大宋,受到王钰接见和款待,并赠予丰厚的礼物。
刚刚与大宋兵戎相见,被川军打得一败涂地的吐蕃一部。因惧怕大宋对其施加军事惩罚,主动遣使入宋,上表谢罪,乞为附庸。王钰严辞训斥吐蕃袭扰云南。但仍旧给予了吐蕃特使以相当。
海内外诸多国家,借大宋灭金之机。与大宋发展关系。而这些国家。普遍认为王钰是大宋地领袖,而不知大宋天子姓赵。
从内政,外交各个方面看。王钰若要称帝。时机已经成熟。
中书省,政事堂。
金国方灭,善后事宜千头万绪。可忙坏了大宋最高权力机构地各位大人们。政事堂内,大臣们进进出出,一片繁忙。
王钰坐于公案之前,不停地批阅奏章。一杯清茶放在他面前足足个半时辰,却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放下手里刚刚批好的一道折子,伸了个懒腰。
“列位臣工,你们费心。本王要出去透口气了。”王钰笑道。随即起身步出政事堂。他前脚刚走不久。设立于政事堂后面地“五房官”中的枢机房长官快步入内,望王钰公案时,却发现他不在。
“何事?”陆游见状问道。
“陆判。兵部刚刚呈送上来地折子,北方出事了。”那位官员小声说道。可政事堂里还是有人听到了这句话,孟昭走了过来。那位官员赶紧递上折子。
这是一道幽云卫上呈兵部,而后转呈政事堂地折子。展开一看,孟昭这位老相爷神色为之一震,将折子一合。赶紧追了出去。
王钰正站在宫檐底下,背负双手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孟昭一时迟疑,但看了看手中这道十万火急的折子,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拜道:“王上,兵部急报。”
“哦?我就说嘛,哪有报喜不报忧地,该来地总会来。”这兵部急报四个字,分量相当的重,如果不是出现军事危机,不会用上这样的字眼。但王钰听后,却并没有什么异样地反应。
“难道王上已经事先知道?”孟昭奇怪的问道。
“是不是辽军搞什么名堂了?”王钰仍未回头,笑着问道。
“正是!”孟昭不得不佩服,王上居于京中,已知天下事。
“说来听听,他们想干什么。”王钰这才回过身,索性在栏杆上坐了下来。
“是,幽云卫指挥使萧充上奏,月初,各路扫荡金国残余势力的部队,陆续回国。曾与我军并肩作战的辽军,却迟迟不肯退出。初五,辽军突然攻占长春州,驱赶我方驻军,初七,辽军占据泰州全境,威胁黄龙府……”
孟昭正念着,王钰突然打断了他地话:“等等,本王怎么听见的都是我军被驱赶,城池被占据,东北军干什么吃的?手里拿的不是烧火棍吧?”
“王上,萧充在奏章中说,辽军猖獗,他已经率部夺回泰州,与辽军发生局部冲突。并请缨出战,他说有信心率领东北军全歼十二万辽军于境内,但因兹事体大,需要王上授权。”孟昭解释道。
“哈哈,我说嘛,东北军不能是吃干饭的。”王钰笑着摇了摇头。
孟昭见王钰一副全然不在乎地模样,欲言又止,良久还是据实报道:“王上,臣有一言,不得不说,萧充可是契丹人,辽帝耶律大石野心勃勃,意图重回东方,如果他们里应外合,北方可就……”
王钰却不以为意,摆手道:“这个本王倒不担心,没看到萧充地意见和做法么?如果不是因为他特殊地身份,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暂时不起冲突,顾全大局,待朝廷明令下去之后,再作决断。可他没等朝廷命令下去,就与辽军打起来了。这是干什么?是急着向朝廷表明忠心,因为他知道他契丹人的身份,容易让人猜疑。”
孟昭仔细一想,也确是如此,可十几万辽军,在我们国家境内,到底不是办法。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仗打完了,要这十几万人马回辽国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况且,战前可是有约定的,战后平分土地。
“王上,不会真要分土地给契丹人吧?”
“分土地?凭什么?孟相没有听过‘祖宗基业,寸土必保’这个道理么?契丹人一寸土地也别想得到,退一万步说,我就是分一半土地给他,他守得住么?现在地辽国在哪里?中间还隔着一个蒙古,耶律大石他敢要么?你别看他闹腾得欢,其实是在筹集跟我们讨价还价的筹码,等着看吧,好戏在后头呢。”王钰笑道。
“王上英明,老臣愚钝,没能领会其中深意,惭愧。”孟昭说道。
“耶律大石是个老狐狸,他是不会干赔本的买卖,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狮子大开口了。传令给萧充,把泰州让给契丹人,让他们占着。他给我紧守住黄龙府就行了,坚壁清野,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王钰狡猾地笑了起来。
黄龙府只要守住,长春,泰州以北是蒙古人的势力范围,我看你十多万辽军吃什么。这里是我地地盘,你一没有补给,二没有增援,三还处在我的军事包围中,困也困死你。
第两百六十碗 大宋第一位省级行政长官
“王上。”在王钰进入资政殿后,文武大臣们依次向他
“好,好。”他频频点头,回应着臣工们的问候。今天这次早朝,他的心情不同以往,或者用沉重以形容也不为过。因为今天早朝的议题很重要,是讨论如何管理原金国旧地。北伐是成功了,地盘也打下来,可到目前为止,北方还处在“军管”状态下。各部队的将帅军政一把抓,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何尽快的司仪行政,是当务之急。
“王欢,王欢呢?”刚走到上首,与皇叔父摄政王赵一同坐下,他就叫了起来。王欢小跑着上得殿来,听候他的指示。
“你去嘱咐一下,让负责记录的史官们今天特别仔细一些。不管是摄政王,还是大臣们的意见,一个字也不要漏,议完之后,本王要亲自过目。”王钰郑重的说道。历朝历代,各种朝会,负责修史记录的史官们都是要记录在案的,这本是常例,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