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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急先锋果然明不虚传,速战速决,万夫莫挡。”林冲笑逐颜开,夸了一句,突然疑惑的问道,“嗯?董都护何在?”
索超默然无语,起身退到了一边,帐内林冲,秦明,及一班文武官员面面相觑,这怎么回事?
“董都护何在?”林冲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
话音落时,一人缓缓步入大帐,看得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是那位风流双枪将?西夏的土皇帝?
林冲神色微变,紧锁着眉头看了索超一眼,又转向董平问道:“你是,薰平?”
薰平此次战败,自知罪孽深重,听林冲如此问道,突然双膝一曲,跪了下去:“董平见过大将军!”
“你跪我干什么?起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索超,你说!”林冲一面去扶董平,一面追问索超。
“卑职于上京北面数百里之外遇上董都护,当时都护身边只剩残军数千人,正往南撤退。背后大股金兵正穷追猛打,卑职率南府军八千人,击溃金军追兵,与都护合兵一处,回军复命。”索超说完这一段,再不言语。
林冲听后,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其中细节仍旧需要询问,见薰平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遂问道:“董平,究竟怎么回事?你六万大军出西夏,如今一月不到,怎么只剩下数千人马?”
薰平此时,羞愧难当,直感无颜见大宋父老,愧对王上信任,但大将军过问,又不得不答,遂一头磕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大将军!”
“男儿大丈夫,哭哭涕涕成何体统?你倒是说话呀!”林冲也急了眼。
“平率六万西北军将士,一路东进,攻克上京之后。朝廷军令传到,命我军南下接防。然此时,上京城北出现金军踪迹,我见其兵力不多,遂下令全军出击。敌军一触即溃,我军一路追击数百里,遭遇金军兀术主力,两军开战,我军神勇无比,再次击溃敌人。兀术仓皇向北逃窜,西北军穷追不舍,两天一夜之后,于极北之地突然遭到金军重兵围困。”
“我军长途跋涉,体力不支,更兼敌军人马众多,不下十万之众,力量悬殊。平率众苦战,却是渐渐不支。后得身边将士舍命保护,方才突出重围。可六万西北军,只剩下……”
薰平悲伤倒是真的,到底是带领多年的部下,遭逢惨案,怎不叫人泪下?可为将者,要善于审时度势,当机立断,他这番叙述,怎么听也让人觉得西北军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骄兵必败,自以为装备精良,士气高昂,视女真人如无物,六万人呐,六万条活生生地性命啊……
第两百四十三碗 神机军师朱武
一片死静!
自政和年间,王钰出山以来,宋军从未遭受过如此惨败。六万人的部队,成建制被消灭,别说政和年间,就是大宋开国以来,也鲜有前例。最严重的是,这六万部队,还是单独的一个方面军,它的被灭,意义非同小可。
“蒙古人不是奉中央朝廷的命令,协同作战么?上京北面极寒之地,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怎么可能容许金军十余万众,安然在那里埋伏这么久?”林冲发现了其中的破绽。
“自开战以来,从未见蒙古人踪影。而女真军队,全部攻击我军,根本没有防范背后。”董平如实回答道。
这不太可能吧,蒙古人与女真人有血海深仇,灭金之战,他们应该争先恐后才对。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反应?
但此时,去追究蒙古人的责任无济于事,西北军被灭,南府军被摆在了金军的正面。如何善后,才是当务之急。
“董平,你身为一方面的统帅,违抗军令,孤军冒进,致使有此惨败。你可知罪?”林冲冷眼旁观,轻声问道。
“唉,此次战败,平有愧于朝廷,有愧于王上,更是无颜见各位袍泽弟兄……”好歹也是一员名将,南府九虎之一,战败后的董平像是被拔了毛的公鸡,一个劲的赔不是。
林冲一来恨他自作聪明,二来痛惜六万将士的性命,见他这般模样,突然喝骂道:“那你还有脸回来!”
“平芶活至今,无非是想整军再战,替我那六万弟兄报仇雪恨!大将军率领十万南府精锐,请借我一支兵马。仇人就在北面……”
林冲再了听不下去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没错,若是遭遇不可抗拒的因素以致使战败,这无话可说。非战之罪。但若是因为主将不听军令,擅自作主,而全军覆没。这绝对是将领的责任!若不严办,军法何在?
“董平!你违抗军令,自作聪明。致使六万大军全军覆没,不思悔改也就罢了。还妄想从本将手里借兵?你身为高级将领,当知军法无情!你所犯之罪,难逃一死!我林冲没有资格处置你,但王上自有公断!左右!”
帐外武士闻声而入!
“大将军!大将军!念在昔日情份上,拉兄弟一把!你若是将我押解回京,董平死无葬身之地!大将军!”董平自己也知道,如果被押回京城。王上不会放过他。当年赵构作乱,那镇三山黄信因为临阵脱逃,触怒王上,发下海捕文书,要他的性命。自己如今的罪过。较之黄信,有过之而无不及。回到京城,人头不保。
“拿下!”林冲不为所动。武士上前,将董平双手反剪。押出帐外。那厮一直高呼不断,听得众人无不摇头叹息。
一时沉默,文武官员都噤若寒蝉,三路大军,开战未满一月,就折了一路。当初对北伐持乐观态度地人,可以反省了。
“大将军,前线生变,当立即上报朝廷,调整战略。”参军上前言道。
林冲盯着地图,一时无言。西北军惨败,致使大宋北面门户大开,西夏全境都暴露在蒙古人,甚至是契丹人的铁蹄之下。西夏有事,大宋黄河以北,都会受到威胁,这可不是开玩笑。
“取纸笔来!”
前线的军情,必须马上上报朝廷,林冲当即挥毫,将西北军惨败,及南府军战况和自己的忧虑,据实以报。写完之后,并人将自己地奏折和薰平,一起送往京城。
但马上,一个难题摆在了林冲面前。董平完了,南府军北面已经是无人之境,所有的压力都压到了自己身上。
龙化仪坤久攻不下,若此时北面的金军南下,南府军如何应付?如果应战,兵力悬殊,如果撤退,北伐也就完了。三路大军去了两路,这仗还怎么打?东北军一直在东打,如今不知开进到哪里,根本无法救援……
林冲投身行伍三十多年,结交王钰之后,平步青云,指挥地战役也不在少数。当年打西夏入侵之敌,他率十三万大军与党项军队战于黄河,三战三捷,可是被当作阻击战的范例而全军推广。但像这样的困境,还是头一次遇到。
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单纯地军事,还涉及到整个国家的战略部署,一个不小心,莫说北伐前功尽弃,空耗千万银钱,就是国家的运势也将受到影响。干系之大,只怕他这个大将军也承担不起。
想到那日离开幽州时,王上对他说过,南府军要在这次北伐中建立大功,不可丢了脸面。林冲更感责任重大。
“大将军,我军处境极为艰难,龙化仪坤两处,有敌军十余万。适才薰都护言道,伏击他的金兵也有十万之众,二十万大军对我南府十万,力量太过悬殊。”参军见大将军沉默不言,猜到他的顾忌,遂直言不讳。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层谁也不愿意明说的含意,南府军是什么?这是王上的嫡系部队,一手带出来的王家军,对王上绝对地忠诚。这就是王上的家底啊,万一有个不测,把王上的底子拼光了,那将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王上依靠什么?
林冲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对外作战,这是事关国家兴盛,不是哪一个派系的事情,整个大宋,甚至整个民族都应该一往无前。岂能因为朋党之争,而坏国家大事?大战一起,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少,都有责任。南府军既然是大宋精锐,当然是义不容辞。
奏折虽然递上去了,但要等朝廷地批复,恐怕还得一段时间。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能事事都听朝廷调遣,一味的作忠臣,身为军队高级将军。必须要有担当,如果畏首畏尾,最好在家里抱抱孩子,就不要带着十
到处乱跑。
“本将心意已决!”林冲突然喝道。帐内文武官员齐齐抬头。望着大将军,想听听他有什么决定。
“北伐事关大宋兴盛,本将受王上厚恩。统军作战。不能因为怕担责任,而有所畏惧,南府军坚决不撤!”林冲作这个决定。是需要极大地勇气的。这也就意味着,他把自己的职务,军权,甚至性命都押上了。
其实凭他跟王钰地关系,就是撤了,王钰说不定也不会问他的罪。他大可不必冒这种风险,安安稳稳作他的金吾卫大将军,卫戍区指挥使。
众人一听此言。心中顿感钦佩,如此位高权重的大将,能担起这样地责任,值得称赞。可如果不撤,南府军要单独面对二十万大军?有把握打胜么?以一挡百。那是夸张的说法,南府军总算训练再有素。装备再精良,谁敢保证就一定是百战百胜?东北军够勇猛吧?可就是在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冯擒虎将军地一万精锐骑兵。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众人的沉默,让林冲感觉有些无助。这个时候,应该有具备真知灼见的人站出来出谋划策,军队缺少参谋人才。
“哎?出征地时候,本将不是向呼延大人借了一个人么?”林冲突然问了一个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借人?借什么人?
“回大将军,确有此事,出征之前,从呼延将军那里调来了一位兵马使,姓朱,名……”虽然有一个人记得这件事情,却记不起那人的名字。
“就是他!去,把他叫来。”林冲点头说道。众官不解其意,这时候找那人干什么?难道他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片刻之后,一人踏入大帐,先对林冲行礼,而后作了一个四方揖,执礼甚恭,显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众人视之,此人年纪约有五旬左右,长相并无任何异于常人之处,形态清瘦,留有短须,也不看出他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这种人扔在市井上,马上淹没在人潮中。
“卑职朱武,听候大将军调遣。”原来这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梁山上号称“神机军师”的朱武是也。
或许有人感觉奇怪,这朱武既然是梁山排得上座次的一百单八将好汉之一,那为何林冲还想不起他的名字来?这里面就有原因了,朱武是安徽人,江湖上名头不响,只说他“能使两口双刀,虽无十分本事,却精通阵法,广有谋略”。估计也是一个怀才不遇地主儿,混不下去,与杨春陈达二人在少华山落草为寇。
可不要小看他这个“黑帮”组织,说起辈分,少华山可比梁山有资格。当朱武的少华山贼寇在打华阴县的主意时,梁山王伦那一伙子还在干拦路抢劫的下三滥勾当。一个将斗争矛头指向朝廷,一个打家劫舍,高下立判。
可坏就坏在朱武名气没有晃盖宋江两人大,梁山在江湖上渐渐崛起。后来少华山并入梁山,朱武从此英雄无用武之地。因为梁山上已经有一个智多星吴用了,根本没有他神机军师立足之地,而且他没有靠山,不是宋江晃盖的心腹。这就是为什么,梁山传说中,很少看到朱武地名字。甚至他的排名,还在解珍,解宝这两个猎人之下。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朱武在平八贤王之乱时,虽然立了大功,但却没有得到王钰地重用,干到今天,仍旧不过是呼延灼帐下一个“兵马使”的虚衔。
“朱武?神机军师?”林冲上前两步,执住了他的手。以大将军之尊,作出如此亲切地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