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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发凶性,那些女人们都吓得缩成一团。胆子小地竟然哭了出来。他本来心中就有气,一听见女人哭,心中更是不耐,手中马鞭一挥:“把那女人给我提出来!”身后卫士闻声而动,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抓完颜亮的老婆。
别看是女人,倒也团结,另外年纪稍长的妇人死死抱住她,不肯松手。营帐里哭作一团。
“还反了你们了!给我让开!”乔锐大怒,一把抽出腰间佩刀!
“乔将军!”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呼声。乔锐回头一看,不是岳飞是谁?他在突围时受了箭伤,这两日都在休养,刚才乔锐硬闯营帐,士兵怕出事,跑去报告了他。
“岳飞,你不在帐里养伤,跑这里来干什么?”乔锐冷声问道。
岳飞盯了那两名士兵一眼。对乔锐说道:“我也正想问将军,您在这里干什么?上将军明令……”
“别说那没用地。老子来看看怎么了?你是将军,我也是将军,轮得到你来管?少他妈在这儿跟我装蒜,一边去!”
岳飞倒真让他给骂愣住了,印象里,自己跟这位老大哥好像没有过节吧?我这是招他惹他了?
虽然生气,但岳飞忍了下来,缓和语气说道:“乔将军,岳某敬重您是为国征战多年的老兵,
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但这个事,我必须将军明令,任何人也不准……”
“少他妈拿上将军来压我,我知道,你们都是京城下派到幽云的,朝廷里有人。可老子不怕你们,老子跟了种公几十年,现在种公去了,少将军种霸也去了,咱没靠山了……”乔锐一阵牢骚,听得岳飞一头水雾。
见他越说越不着边际,岳飞也火了:“乔将军,岳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嘿,小子,你才多大?敢跟老子这么说话?我今天就站在这儿,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当兵的脾气都火,这又刚刚下了战场,偏偏这乔锐又是老资格,岂能容忍岳飞这种小辈跟他叫板?
岳飞见他软硬不吃,突然放声喝道:“来人!”
帐外武士闻声而入,齐齐站到岳飞身后。乔锐一见,气极反笑,将手中砍刀挥了挥:“怎么着?想来硬的?听说你小子有路枪法使得不错,要练练?”说罢,又看着他身后那些个兵,骂了一句“吃里扒外”。
这里面还没有练起来,外面倒有动静了。
正当两位将军相持不下之时,忽听外面传来争吵之声,人数好像还不少。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又听一名士兵叫道:“再往前走我就动刀了!”之后便没有下文,好像动起手来了。
岳飞心头一惊,转身就往外去,刚到帐门口,冷不防闯进一个人来,正撞在他身上,是个蒙古人!
那蒙古人根本瞧也没有瞧岳飞一眼,头一偏就往里看!岳飞一见不好,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提住那蒙古人的衣服,给扔了出去。他是什么臂力?这一扔,那蒙古人直直飞出营帐之外。
“宋军打人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那帐外乱作一团。也不知这些蒙古人从哪儿冒出来,来干什么地,反正就是大声呼喝,混水摸鱼。
岳飞动了肝火。拎住一个人,只要不是宋军士兵,照头就打,嘴里大喊:“都给我赶出去!”他一喊,营区内的士兵纷纷赶来,里外三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那钢刀出鞘之声,响成一片。
正当局面闹得不可收拾之时,韩毅与范道远匆匆赶来。先是喝止了动粗地士兵,随后走入人群,制止了岳飞。
“怎么回事?”韩毅眼睛盯着那些蒙古人,眉头一皱。
“将军,我们奉王子的命令,给你们送酒肉,走在前面的时候。听到有女人在哭。宋军出征还带女人?我们几个没见过汉族女人长啥样,就想来看看,可你们地士兵不给看就算了,还打人。”这倒真是反咬一口,明明就是蒙古人先动手,制造混乱。居然倒打一耙。
士兵们正要申辩,韩毅将右手一举:“不必多言!你们先回去。事情弄清楚,本将自然会到你们大汗那里解释清楚。”
蒙古人一听,悻悻离开了宋军地营区。那被岳飞一扔,摔出老远的蒙古人还不忘回头盯上一眼。
韩毅神色严峻,牙关一错,对岳飞乔锐二人喝道:“到中军帐来!”
大帐之中,韩毅背对着外面,站在案前,范道远立在他身边。岳飞乔锐二人则半跪在下首。不敢抬头。
“乔锐,你说,怎么回事?”良久,韩毅终于开口问道。
“回上将军,卑职一时无聊,想到战俘营帐里看看,岳将军随后赶到,强令卑职离开,一时起了口角,不想招来了蒙古人。”乔锐如实禀报。
“岳飞。是这样?”韩毅没有回头,继续问道。
岳飞可有些冤枉。他一开始并没有强令乔锐离开,而是先礼后兵。不过事情已经闹出来了,细查谁地责任没有意义,遂点头道:“确是如此。”
“乔锐,本将问你,你不知道我的军令么?”韩毅语气有些不对。
乔锐也听出来了,心想这上将军未免小题大作,随口说道:“知道。”
韩毅猛然转身,声色俱厉:“既然知道,那便是明知故犯!你身为将军,不以身作则,反而破坏军规,该当何罪!”可见,他对这件事情十分生气,因为蒙古人极有可能猜到了宋军俘虏的是什么人。
乔锐一时无言不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卑职听凭上将军处置。”
“好!左右!与我推出去!斩!”韩毅怒火冲天,帐内众人,无不惊骇。
范道远一直没有发言,因为韩毅是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此时听到他砍乔锐的头,遂劝道:“韩大人,念他初犯,又一路随军作战,暂且饶他这一回吧。”
岳飞也是个老实人,一听要杀乔锐,早不记得刚才与他冲突那事,赶紧求道:“上将军,此事卑职也有不当之处,还请网开一面!”
韩毅也非有心杀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遂命令道:“既是范大人替你求情,记下你这颗人头,拉出去,重责一百军棍!”
左右卫士当即将乔锐拖出帐外,韩毅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岳飞,摇头道:“鹏举,遇事冷静一些,多用脑袋想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卑职知罪。”岳飞低声说道。
“去吧,严防死守,再不可让蒙古人靠近战俘营帐。”韩毅一挥手,岳飞退出帐外。
范道远一直目送岳飞离去,忽然问道:“韩大人似乎对这个岳鹏举很看重?”
“岂止是我,他是王上看重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年轻了些,没有处置突发事件地沉着冷静,将来怎么挑大梁啊。”韩毅这是有感而发,范道远则不以为然了。
“哎,来日方长,有韩大人带在身边教导,此人必成大器啊。”
来日?我韩毅还有来日么?但愿吧。
蒙古人恐怕已经得知了宋军的秘密,这里再也不能久留。韩毅当即与范道远商议,借解释此次争执地机会,去拜会忽图刺,如果他再闭门不见,那么明天一早宋军就得启程回国。
第两百二十七碗 汴京城皇陵崩塌
不出所料,韩毅因宋蒙两军摩擦一事去向忽图刺解释,个闭门羹,蒙古大汗只是让他的儿子也速该出来会见韩毅,倒也没有对岳飞殴打蒙古士兵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称是误会。韩毅见忽图刺闭门不出,遂下定决心,明日清晨,全军启程进入西夏,借道返回大宋。
就在宋军秘密收拾行装,准备启程时,蒙古人也没有闲着,一个惊天阴谋正在谋划之中。不得不承认一点,忽图刺比他的前任俺巴孩,甚至蒙古乞颜部历任首领都要睿智,他很清楚天下局势。
当今天下,南方汉人帝国一家独大,女真立国短短十数年,已经从当初如旭日冉冉东升的强国,被大宋用军事的手段拖得芶延残喘。从女真人建国时起,与大宋的战争就没有停止过。可汉人家大业大,打上几场数十万兵力的大规模战役,他们承受得起,女真人则不然。
灭辽之后,金国继承了辽国的版图,可这个江山却是千疮百孔,百废待兴。金太宗倒是有心大力发展国家的实力,可汉人没给他们这个机会,战争不断。至金国当今皇帝继位,又遇到了大臣专政,皇权旁落,内斗不止,国家建设,停滞不前。
可反观大宋,王钰摄政之后,勤修内政,大力发展本就已经足够发达的经济。国内虽然也有反对势力,可终究难成气候,这个古老的国家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今非昔比。
现在金国,蒙古相对大宋来说,都不足以一战。弱者对付强者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合起来,这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到了忽图刺这里,却比登天还难。原因无他,只因仇恨两字。
一座硕大的蒙古包内,气氛紧张,几天不曾露面的忽图刺高座于上,脸色铁青。他地儿子仍旧坐在旁边,很少发言,下面的各位首领面红耳赤,大声争执着。他们争论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该不该与大宋决裂,与金国联合。
“大汗。各位首领,请听我一言。”一个壮硕的蒙古大汉突然站起身来,瓮声瓮气的喊道。帐内的争吵声为之一缓。
“大汗已经说过,如今天下局势,大宋有百万雄师,而且大多集结在我们的家门口,他们的金银堆积如山。粮食十几年也吃不完。任何一方与他们单独作战,都是极不明智的。他们的领袖王钰,是个野心勃勃地人,如果金国一旦灭亡,下一个目标,肯定是蒙古。”
“我们与女真人固然有血海深仇。但死去的人已经活不过来,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奋战。我们应该多想想以后的事情,而不是只记得仇恨。我认为大汗说得对,不能让宋军把俘虏带走,必须留下来。如果我们能将金国的俘虏交还给他们,再加上我们如今的实力,女真人必然另眼相看,不敢再小瞧我们。”
他刚一说完,对面的一位蒙古首领突然一脚踹翻小桌,厉声喝道:“你难道忘了女真人是如何欺压我们地?历次进兵草原。烧杀抢掠,我们有多少勇士死在女真人的屠刀之下?你记不记得俺巴孩大汗是怎么死的?他被女真人用木驴酷刑惨杀,尸骨无存啊!这是我们蒙古人毕生的耻辱!”
“不错,陀鲁说得对!有仇必报,这才是我们蒙古人的血性!现在女真重要人物被宋军俘虏,这是他们活该,我蒙古人凭什么替自己的仇人卖命?我想不通!”
争吵仍在继续,忽图刺黯然无语。蒙古地体制不像大宋,他们的政治制度还很原始,没有“中央集权”这一说。遇到大事。蒙古大汗要与各部首领商议之后,才能作决定。而不是像王钰那样,乾纲独断。
仇恨会蒙蔽人地眼睛,让这些首领们看不见已经渐渐临近的危机。金国必须存在,它的存在是蒙古的护身符,只要金国在一天,蒙古对大宋来说,就还有拉拢的价值。一旦它不在了,汉人的骑兵就会纵横在蒙古草原上。
“各位首领们,请听我一句。”正当众人争得不可开交之时,年少的也速该说话了。这位蒙古小王自出生时起,就备受长辈们疼爱,他不但武艺出众,弓马娴熟,而且性格沉稳,机智聪明,被视为蒙古人将来英明的领袖。
“你们都是我的叔叔,甚至爷爷辈,也速该在你们地关爱之下长大。虽然我不曾经历女真人对我们的压迫,但我可以体会到各位长辈的感受。我们蒙古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先后有契丹,女真凌驾在我们头上。可是各位,想要复仇,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眼下正好有一个机会,如果我们把女真俘虏救出来,交还给金国,就可以促成两家联盟,共同对抗大宋的军事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