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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钰大喜过望,接过军报仔细看了一遍,赞叹道:“宋军威武!大定一破,我军必长驱直入!”仔细一想,这军报发出到现在,已经过去多日,现在,韩毅大军不知在何处,算算时间,如果一切顺利,他也应该有消息传回来了。
“臣接获奏报时,还一头水雾水,没有兵部明令,王上批准,不可调动军队。后来一想,必是王上在前线直接指挥,但不知王上为何突然决定对金国发动进攻?”吴用问道。
王钰轻叹一声:“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罢了,本王明日到中书省理事,劳烦先生先去准备,把这个捷报发布出去,振奋军心民心。”
“臣遵命,臣告退。”吴用起身,向王钰拜辞,而后向外走去。王钰见他步履蹒跚,脊背已弯,想他追随自己多年,劳苦功高,一时生出了恻隐之心。
“加亮先生。”
吴用听闻王上召唤,遂回身问道:“王上还有何吩咐?”
“多多保重,先生乃国家栋梁之臣,本王可是一刻也离不得先生地教诲。”
第两百二十七碗 宋蒙两军冲突
消息,第二天就传遍朝野上下,各种流言不攻自他就进宫到中书省打理朝政,一个多月不曾理政,军事大事一切交由几位副相负责,倒也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个领袖再能干,终究只是一人之力,不如一套完善的制度来得优越。
此时大宋的政治制度,是相权独立于皇权之外,皇帝只是国家的元首,民族的象征。而丞相则是朝廷的首脑,掌管中书省,下面的六部大臣直接对丞相负责,处理国家的大小事务。
禁宫
这一天,蔡太后是如坐针毡,王钰的复出表明他已经安全回到京城,并没有如皇叔摄政王赵希望的那样,留在前线永远不要回来。恐怕,又一场政治风暴,即将到来。
“母后,母后!”一个稚嫩的童音在华安宫里响起,大宋皇帝赵允同挣脱随行宫娥的手,飞快的跑进了宫里。
见儿子到来,蔡太后收起繁杂的思绪,上前抱起他问道:“不在天章阁好好念书,怎么跑华安宫来了?”
“朕听说相父病愈了,想去靖王府看他。”赵允同说道。
“摄政王此时,应该在中书省,不在靖王府。”蔡太后本就心烦意乱,见儿子还是那么依赖王钰,心头很不是滋味。
“那更好,朕去中书省找他。”赵允同一个五岁孩童,当然不会懂得母亲的心事。他念念不忘的就是当初王钰答应过他,只要背会了三字经,就带他去打老虎。
“皇儿,你是一国之君,大宋天子,应该有皇帝的威严,摄政王虽然主持军政。但他是你的臣子,君臣有别,明白吗?”无奈的叹了口气,蔡太后告诫儿子道。
赵允同根本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疑惑的问道:“可相父是朕地长辈啊,对国家贡献很大的。”
蔡太后一听这话,眉头紧锁,皇帝不过五岁,他不会懂得这些。当即问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是太傅闻大人告诉朕的,他还讲了很多相父的事迹,朕长大了,也要如相父那般,作个了不起的大英雄。”赵允同说话时,小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看得蔡太后心中一阵悲凉,闻焕章是王钰的人。又是皇帝的老师,他现在向小皇帝灌输这种观念,只怕迟早有一天,会便这个娃娃忘记自己是姓赵的。
正看着幼子无言时,太监入内禀报,说是皇叔摄政王求见。想必他也是收到了王钰复出地消息。急着来和自己商量对策,当即命他入内。又让宫娥太监带走皇帝。不要让他去找王钰。
那赵踏入华安宫时,正迎上皇帝外出,遂施礼拜道:“臣赵拜见圣上。”
“皇叔安好。”赵允同应了一句,便走出了华安宫。赵回头去看,若有所思,少顷,想起今天所为何来,忙往内走去。
“臣赵……”蔡太后已在帘后安座,赵正待施礼。
“摄政王。免了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给王爷看坐。”听她这话,似乎对眼前的危机十分担忧。
落座之后,赵笑道:“太后何出此言?”
“王爷还有心情笑?难道你不知那王钰已经出现在中书省政事堂了?”蔡太后对赵略有不满。起初,就是他提议,将王钰离开京城到前线的消息泄露出去,现在倒好,王钰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见太后有责怪之意,赵倒也不敢打马虎眼,正色道:“臣也是刚刚收到消息。除此之外,臣还探听到。东北军似乎出动了。打下了大定府,还俘虏了一位女真王爷。”
话音一落,帘后传来杯划盏落地之声,蔡太后手中茶杯摔得粉碎。幽云军队出动了?王钰开始北伐了?还打得这么顺利?如果金国一旦灭亡,他的声誉在朝野之间达到顶峰,那还有谁记得,这个天下本来是姓赵的?
“摄政王,你此前信誓旦旦的表现,王钰必是有去无回。还谋划着,他一旦不在,天下便会大乱,如今一切落空,不知你作何感想?”良久,蔡太后冷声问道。
计划失败,赵看起来也有些不快,遂回答道:“臣也是事先并未料到女真人如此不济,据说王钰曾经被困在平川关,可十几万金军,打了几天几夜,愣是没打下来,没想到幽云驻军不是王钰嫡系,竟也如此勇悍。”
蔡太后本就烦躁,听他还夸起了前线军队,一时不耐,责备道:“王爷今天来,就是为了给王钰唱赞歌?你就没想想这个局面怎么收拾?消息泄露,王钰必须震怒,万一追查起来,查到些什么,对我们可大为不利。”
“这点请太后放心,他查不出来什么。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泄露消息,他未必就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是他如今平安归来,心中必然恼怒金国,北伐就迫在眉睫了。要是金国战败……”后面地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很明显,王钰如今在大宋国内,如日中天,军民爱戴,朝野上下都是他的心腹,要是再打败了金国,这天下就得改姓王了。
“照王爷的意思,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无力回天?”
赵一时沉默,王钰的势力太大,牢牢抓着军权,政权,财权,党羽遍布天下。想要扳倒他,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实在到了最危急的时刻,那就只有铤而走险了,只是,那样的话,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收拾残局。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报道:“启禀太后,王上到了。”
赵脸色微变,但马上镇定下来,帘后地蔡太后也慌忙叫人收拾打破的茶杯。随即,身着绛纱袍,头顶金冠束发,腰间束着碧玉带,足蹬厚底朝靴地王钰不紧不慢的踏入宫中,看到赵在场,他也不奇怪。对着蔡太后略一躬身:“臣王钰,见过太后。”
“靖王免礼,快请坐,来给,给王爷看茶。”蔡太后极力定住自己的心神,王钰此来,莫不是兴师问罪?
王钰落坐,又目视赵,微微拱手:“福王也在。”
“靖王病愈复出,可喜可贺。瞧王爷神色,似乎还有些疲惫,还请多加保重啊,朝
一天也不离开王爷您。”赵微微一笑,客气的回礼
王钰也不多话,侧身向蔡太后说道:“臣卧病期间,有劳太后派人来垂询。臣惶恐,特来谢恩。”
“相父摄政王乃国之柱石,一身系天下安危,如今病愈,乃国家之福。对了,皇帝刚刚不在这里。吵着要去靖王府看望王爷。”
一听到赵允同,王钰脸上露出笑意:“皇恩浩荡。有劳圣上挂念了。”说完了这些场面话,王钰相想告辞。
赵突然问道:“靖王,本王听闻坊间传言,前线军队似乎打了胜仗?”
滦河大捷的消息,兵部早已经布告天下,人尽皆知。王钰听他问起,遂笑道:“前线将士忠勇,在河击溃女真沈王兀术所部,又攻破大定。俘虏女真皇室,这都是圣上地洪福所至。”
赵听罢,轻笑一声,欲言又止,片刻之后,方才问道:“前线兵马调动,需有兵部明令以及靖王的批准,可这段期间王爷染病在床,这前线的将军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哦。此事兵部吴大人曾经禀报过本王,福王多心了。”王钰面不改色。
“那本王就不得不说靖王两句了。北伐这么大的事,纵使我这个皇叔摄政王不够资格,您至少应该知会太后与圣上一声,怎么就……”赵明知这次作战肯定是王钰在前线作地决定,偏偏故意来问,好显得自己与王钰被袭一事没有关系。
“此次作战,并非北伐,只是一次示威性的进攻。为了不走漏消息,所以本王不得不小心一些,还请太后与福王谅解。”
一听到“走漏消息”四字,帘子后面的蔡太后吓得脸色煞白,王钰这话,难道另有所指?赵心中也有鬼,不敢再多问。王钰见状,便起身告辞。
蒙古草原,乞颜部。
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两万多宋军滞留在草原上,这两天里,那忽图刺从未露面,纵使韩毅去拜会,也给挡了回来,摆明了就是要强留。
而且这两天里,不断有蒙古人试图接受关押女真俘虏的那几座营帐,韩毅感到事态严重,与范道远商议对策,一致同意,如果明天忽图刺仍旧闭门不见,那宋军就只能不告而别。只是三天前来的时候,蒙古人划出了营地,处在他们的包围之中,如果强行离开,恐怕会产生摩擦。
“乔将军!”
“乔将军!”
营帐外,看守地士兵们挺直腰板,向乔锐行着礼。说起这乔锐,在幽云军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他是原幽云卫指挥使种师中的老部下,但他的名气完全是靠资历得来的,并非军功。宋军里,有这种论资排辈地传统,王钰掌军之中,对这种风气十分厌恶,常常不拘一格提拔将领,这样一来,这乔锐原来的一些下属,倒成了他地上司。
此次韩毅率军远征,本来没有打算带他,但萧充想到乔锐地资格老,又经不起他再三恳求,遂命他带领一军跟随韩毅。远征余中,其他几位将军都是战功赫赫,冯擒虎,马三金战死,岳飞受伤,就他没有建树。
“嗯,那些蛮子老实么?”乔锐朝营帐打望一眼,随口问道。
“没有异常举动,有几个生病的,上将军已经派军医来瞧过了。”士兵回答道。乔锐闻言,点了点头,就想往里踏。
不料,士兵伸手一挡:“乔将军,没有上将军和岳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乔锐一听,顿时火上心头,上将军就不说了,他岳飞算哪根葱?老子当年跟随种公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还穿开档裤!娘的,也不知他拜了哪路神仙,被派到东北军中任职,一路青云直上,没多久,倒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知道老子是谁吗?”乔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士兵一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您是乔将军。”
“那还不让开!你他娘是谁的兵?”乔锐一声厉喝。他身后两名武士立即推开把守士兵,让他进入了营帐。本来这看押战俘,是岳飞前军地事,只因他受伤,才转交给乔锐。
帐内,几十名女真俘虏拥作一团,这里关押的都是女眷,多是王室大臣们地妻室,有老有少,一见乔锐这样五大三粗。满脸凶相的大汉进来,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胡乱打量了几眼,见这些女真娘们都是战战兢兢,乔锐呸了一口,骂道:“边夷贱类!”
骂完刚想走,突然一个女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女人估计不到二十岁,有几分姿色,在这群老的老,小的小的女眷中,格外引人注目。她就是完颜亮的王妃,塔塔儿首领的女儿。
“你看什么看?啊。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乔锐梗着脖子喝道。
见他一发凶性,那些女人们都吓得缩成一团。胆子小地竟然哭了出来。他本来心中就有气,一听见女人哭,心中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