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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的四千多汉军,如今就剩下这点,即便是追上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倒不如退回原来的防线,一面可以阻止王钰逃走,一方面还可以继续阻击咸都方向派来地后续部队。
王细阳领着残军匆匆赶到葫芦腰,这里刚刚经过战斗,地上横七竖八抛弃着阵亡士卒的尸首,有宋军地,也有金军的。
“大人,如何布防,请您示下。”见王大人站在那里紧皱眉头,一言不发,领军将领问道。王细阳拈着胡须,一时无言,自己只有不到一千人。如果硬打。不管是王钰向南逃,还是宋军援兵向北进,自己所能起到的阻击作用都不大,得出奇招。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狭窄的山谷
经蒙蒙亮,抬头向上看,只有一道宽约一丈的空隙,小道,说的就是这种地势。
“那里。量量,多宽。”王细阳扯掉一根胡须,指着身前二十步外地一处地方说道。
几名士兵立即上前,伸开双手丈量宽度,最后得出地结果是一丈五。这个宽度,只容许八个人并排通过,难怪林冲的八千援兵打了这么久才撕开防线。
“八个。八个……”梦呓般的念着,王细阳陷入了沉思。如果把这九百兵马布防在这里,等着对方来打,那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一定会被宋军消耗殆尽,而且极易被撕开口子。目光落在满地的尸体上。王细阳突然有了办法。
“把这些尸体集中起来,堆成人墙!卡住关口。快快快!”
仅仅片刻之间,一道由尸体堆积起来的人墙就出现在眼前,正好卡住入口。这些宋金两军阵亡的将士们,生前为国尽忠,死后还要“发挥余热”。
看着自己的神来之笔,王细阳颇有些洋洋得意。这才真的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管是宋军援兵往北,还是王钰往南,都休想从这里过去。现在王钰被困在平川关。除掉他,只是时间地早晚而已。
苍天庇佑啊,大金帝国,从此就要转折……
王细阳笑咪咪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可他那张丑脸马上挂了下来,他想起了一件极为严重地事情。现在宋军援兵冲进了平川关,万一沈王得到消息,知道宋军援兵到了,以为自己的部队全军覆没,认为打下去没有意义。就此罢兵回大定,那自己岂不是要……
东方渐露鱼肚白。天开始放亮了,平川关攻防战进入了最惨烈的时候。关前金兵尸体堆积如山,平川关的关墙本来有五丈多高,可现在,却只剩下三丈。金兵阵亡将士地尸体就将平川关凭空削低两丈。
兀术却并不心痛,他早就说过,只要能除掉王钰,这九万大军全部拼光也值得。这原来本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可现在,却有成为现实的趋势。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步兵部队一点一点的消耗下去。平川关的地理位置实在太重要了,当初就不应该还给大宋。
宋军火炮早就停了,并不是因为没有火药炮弹,而是炮管经不住长时间地发射。可他们的弓弩手却从来没有停过,可见平川关囤积了多少军械。
“王爷!您看,关门攻破了!”副将欣喜地大喊!
兀术也是喜上眉梢!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好!太好了!关门一破,王钰的死期也就要到了!虽然宋军抵抗的时间比原来预计的要长一些,可还好,终于在天亮之时突破了平川关!
“众将士,听我号令,全军……”兀术将手中长枪一扬,正欲大声下令!可他后半句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刚刚冲进关门的金兵又如潮水般退了回来,而且退得极为狼狈!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他弄明白,平川关大门又掩上了。而且眼睁睁的看着门上的大窟窿被补上!
“叫个人回来问问,这仗怎么打的!”兀术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一名满身被鲜血浸透,手中的钢刀已经卷了口地低级将领奔到兀术马前,半跪于地,拱手报道:“王爷!宋军援兵到了,我们抵抗不住,被压制回来……”
援兵到了?怎么可能?来得也太快了吧,王细阳不是安排了阻击部队么?自己提醒过他,在葫芦腰上布防,扼守险要,他到底听了没有?
“宋军援兵有多少人马?骑兵还是步兵?带的什么装备?”兀术连珠炮似的发问。
“战乱之中,看不甚清楚,只见人山人海,不计其数。全是步兵,携带也是宋军的制式装备,长枪砍刀,据卑职估计,是骑兵改作步兵。”
骑兵改作步兵?没道理,骑兵的机动性强,行进速度快,宋军要驰援平川关,不可能用步兵,除非这支步兵根本不是咸都来的,而是一早就在执行什么任务,恰巧让他们撞上了平川关开战。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也就说明咸都方面还没有作出反应,幽云地区也就更谈不上了。
“王爷,即是宋军援兵已到,想必王细阳所部已经全部阵亡。我们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不如撤兵回大定,以免后方空虚,被敌人有机可趁。”副将不无忧虑的说道。他的想法虽然听起来有些胆小,却不无道理,兀术这次下了血本,不但尽起大定守军,更把附近州府的驻军全部调用了。现在护卫金国都城上京的屏障已经完全消失,将都城完全暴露出来了。
“撤兵?死了这么多人,流了这么多血,此时撤兵,本王如何向朝廷交待?如何向部属交待?退一万步讲,即便除不掉王钰,我拿下平川关,也是奇功一件!”兀术这话,已经在给自己找后路。因为宋军援兵一到,王钰还留在平川关地可能性几乎为零。说不定,此时他已经被他的将军们保护着,逃向了咸都。
“王爷,您还记得戌王殿下地话么?如果宋军幽州帅府,不直接驰援王钰,而是出居庸关,绕过长城,进入草原,直接打向……”
兀术举起右手,制止他的话:“那种可能不存在!传我将令,全线出击,誓要夺下平川关!”副将看着坚决的主帅,再也不敢多言,他知道,兀术已经失去了冷静。一名军事统帅,随时都要保持冷静的头脑,作出准确明智的判断,否则,将失一令,而军破身死。
兀术是金国名将,也是少有的连王钰也对他推崇备至的女真将领,他本不该如此偏执。但一件盖世奇功,转眼间灰飞烟灭,你叫他怎能不大动肝火?可正是因为他这种偏激,歪打正着,对王钰形成了致命的威胁。
第两百零九碗 百步穿杨 射杀王钰
快,堵上空缺,你们搬运箭矢!陈都监,你的部队到然,你的部队到左翼!弓弩手,到关下列成阵势,准备抛射!娘的,老子也叫***女真蛮子尝尝当箭猪的味道!哎?火炮呢?”这大声咋呼的将军,自己倒象头箭猪,铠甲上插着三支箭头,他却是全然不顾。
打得异常艰苦,几乎损失殆尽的平川关守军盼来了援兵,如大旱而遇甘霖,一名守将大声疾呼:“弟兄们,哪支部队的?来得太及时了!”
“我们游击军的!兄弟,把你的部队撤下去休整,这里我们接防啦!”游击军可是萧充萧指挥使的起家部队,当年在西北跟党项人打仗,后为萧大人被调入了幽云,这支西北军就变成了东北军。
林冲心急火燎的奔上关楼,他的卫兵举着盾牌把他遮得严严实实,就像一个移动的堡垒。可金兵的箭矢早就消耗得干干净净,再也无力发动大规模的抛射攻击。极不耐烦的推开面前一名卫兵,林冲大声问道:“王上在何处?”
“大人,王上应该和种将军在一起。”有人回答道。
“那种霸在何处?”林冲催问道。
“应该在节……”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这名士兵已经殉国了。林冲不敢怠慢,将指挥权下放给刚才安排部署的将军后,带着卫队火速向节堂方向奔去。老天保佑,王上可不能少一根汗毛啊,他要是有个闪失,前线将领统统自刎以谢天下也不够赎罪的。
平川关内人潮涌动,赶到增援的部队正在接防,将军们的下令声,士卒们呼喊声响起一片。轻装上阵的弓弩手们正在找合适的位置,准备对外面发起抛射。林冲带着人马在人群中缓慢的前进着。
“给大将军让路!”卫兵放声大呼,林冲是大宋卫戍区指挥使里面,仅有两个被授予金吾卫大将军头衔地人,另一个是老帅刘焉。上山的道路被箭林与尸山所掩盖,可见此次平川关保卫战的惨烈。
一脚深,一脚浅的奔上半山腰的节堂,地面上密密麻麻全是被流矢射杀的尸体,十几名宋军战士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他们翻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仔细的辨认着。林冲看到这种场面,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他们在找王上的遗……
正当他如遭五雷轰顶之际,王钰就出现了,他从节堂后面转了出来,眉头紧锁,神情严峻。在重重护卫中向外走来,林冲暗呼大幸!慌忙迎了上去:“王上!”
更庆幸地王钰,看到林冲他终于放下心来。昨天夜间,自己已经下了命令,让林冲带着伏兵回咸都,这事让他后悔不已。所幸林冲行事灵活,发现情况之后立即回师救援。有这八千援兵。平川关的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快,找种霸!”王钰丢下这句话,又低头寻找起来。林冲闻言一惊?种霸难道阵亡了?那可是咱大宋第一员悍将!情势容不得他多想,来到王钰身边,催促道:“王上,此地不宜久留,请您马上回咸都!”
“你都来了还怕什么?本王相信我们的军队。”王钰头也没抬。林冲忧心如焚,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关外头还是满山满谷的金兵。详细数字难以计算,平川关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可能。您是最高统帅,不能有差错,我们必须保证朝廷能正常运转不是?
“王上,您先走一步,臣留在这里指挥如何?臣敢保证,如果失了平川关,提头来见!”林冲立下了军令状,有道是军中无戏言,他敢说这句话。就把脑袋给赌上去了。见王钰还没有动静,林冲急了。也不顾什么上下级礼节,连推带拽把王钰往山下推。
“岳鹏举!岳鹏举!”林冲一边推着王钰,一边大声喝着。一员战将闻声而来,好生威武!一身锁子黄金甲,头顶兽面盔,手提一柄沥泉枪,背插两柄长刀。正是被王钰送到东北军中历练的岳飞,以期在北伐之中能够独挡一面。
“你带一千精兵,火速护送王上回咸都,要是有半点差池,我要你地项上人头!”
岳飞轰然应诺,上前架起王钰就往山下走,王钰纵然练过几手,又怎能比得上岳飞的勇武?挣扎不开,他厉声喝道:“岳飞!你好大的胆子!”
“王上!回到咸都,您要问臣的罪,只消一句话,可现在,臣必须马上护送你回去!”岳飞嘴里说着话,手却没有停下来,架着王钰出了节堂。
“林冲!一定要找到种霸!记住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钰的声音远远传来。目送王钰离开,林冲心神稍宁,重重呼出一口气,张目四望,不由得怒火中烧。全军将士日夜盼望北伐,没想到女真人倒先下手为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将军!”一声悲怆的呼声,把林冲惊醒过来。扭头望去,十几名士兵跪在地上,痛哭失声。推开人墙,林冲大步奔过去,定睛一看,也不禁悲从中来。种霸脸面朝下,躺在地上,身上插满
,双手仍旧提着他那对赖以成名地破天锤。
扳过种霸,林冲看到的是一具满身创伤地遗体,除去身上的利箭不说,他的头颅右侧,额头上方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以至于脑袋都变形了。摸摸他的手臂,已经冰凉,想来阵亡已经有一段时间。
可恨,我大宋绝代之勇将,没能死在北伐的战场上,却倒在了这里。已故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