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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封了王,童素颜自然就是郡主,而且他以摄政王岳父之尊,这一下,童素颜就与赵出云平起平坐了,再加上耶律南仙是西辽国大长公主,这靖王府三个女人,哪个都是金枝玉叶,也是咱们摄政王啊,才配得上这等荣宠。
“素颜啊。”王钰先开了口。
“嗯?”童素颜轻声答道。
“你说,我王钰是个什么样的人?”王钰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倒真把妻子给难住了。是啊,一直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官人是当世之英雄,国家之栋梁。”童素颜几经思量之后,如此回答道。
无力地摆了摆手,王钰笑道:“你这是那些个大臣们的话。我是问,咱们夫妻之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地人,什么样地男人?”
从童素颜认识王钰那天起,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两口子过日子,夫为妻纲,哪能轮得到作妻子的去想丈夫的为人?可现在丈夫过问,童素颜细想了一阵,笑颜如花般的回答道:“官人是个讨女人喜欢的男人。我虽然看不到你的容貌,但据红秀说,官人的鼻子很挺,眼睛很亮,身形挺拔,英武不凡,再加上……”
“可我不是一个好男人。”王钰出言打断了童素颜的话。
“官人此话何意?”童素颜有些吃惊。这话从何说起,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南仙,他从来都是关爱有加,体贴细致,而且但凡朝中大臣。哪个没有三妻四妾,惟独摄政王只有一妻一妾。而且都是共过患难,这在朝野早就传为美谈了。
“我到京城以来,对不起两个女人,一个就是我地堂姐李师师,一个就是赵出云。前者,我未能尽孝,抱憾终身。后者,我辜负了她,让她足足等了我十多年。从一个妙龄少女,等成了老姑娘……”王钰咬了咬牙,痛惜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天,在赵广地王府,突然出现的赵出云拦住了自己,说的那几句话,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临走之时,赵出云那哀怨而仇恨的眼神,让自己寝食难安。
童素颜是女人,她当然比男人更加能够理解作为女人的苦楚。可这并不算什么呀,三纲五常。阴阳有别,女子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庸。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能不能嫁一个好丈夫,全凭上天垂怜。
“官人,为妻觉得,这件事你不必介怀。就算从前有对不住出云郡主的地方,可现在不是好了吗?朱太后,蔡太后都有意思替你作媒,要将出云郡主嫁到我们靖王府,这是喜事啊,官人又何必如此感伤呢?”
王钰有苦难言,素颜毕竟不是南仙,她不知道这朝中地险恶。徽宗皇帝在时,就已经有意将赵出云下嫁于自己,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中途一直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情,现在突然冒出来,这难道是偶然么?
“唉,我这个老婆啊,就是心地太善良,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好地。你以为蔡太后和赵广要把出云嫁给我,是为了成全我们么?你错了,他们是将出云当成牺牲品,想用她来拴住我。”这点把戏,或许瞒得了别人,甚至瞒得过王钰,可它瞒不过王钰的智囊,吴用。这或许,就是所谓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最开始,连王钰都没有想到深层的意思,只认为这是赵家在向他示弱,委曲求全。可经吴用一说,他才明白,这里面,其实另有深意。试想,如果自己成了赵家的姑爷,那就是皇亲国戚,跟赵家成了一家人。
童素颜听完以后,没有说话,她觉得,丈夫是不是在官场上混久了,把什么事情都复杂化,这明明是一件喜事,又何必疑心这么重呢?可既然丈夫这么想了,那自己何不顺水推舟?
“官人,既然他们不顾出云郡主地幸福,把她当作牺牲品,那你更应该把她娶过来,好好对待她,以弥补你对她的亏欠才是。为妻还记得,当年宋辽蹴鞠国战,出云郡主为了你,不顾身份和安然,毅然替补上场,与你并肩作战。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对你有情。想想,她也不容易,等了你十多年,一直没有嫁人。再耗下去,红颜易老……”
王钰突然有一着当头棒喝地感觉,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既然他们不管出云的死活,那自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嫁给了我,那就是我王家的人,跟你们赵家没关系。
一骨碌从妻子怀里爬起来,王钰拍了拍脑门,一把抱住童素颜,欣喜的说道:“哎呀,素颜啊,你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你说我平时自以为运筹帷幄,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聪明,从今以后
女诸葛。”
红秀正端着醒酒汤到了畅春园,老远望见王钰搂着王妃,又不好意思过去,等他们两口子抱过了。这才着急忙慌的上前说道:“王上。快喝了这醒酒汤吧,都快凉了。”
刚端过汤,王钰又想起一件事情,堂姐生前曾经留有遗言给自己,不要伤了女人的心,因为女人生为男人地附属,这已经够悲哀了。
现在,赵出云要嫁过来,纳红秀为妾的事。恐怕又得缓缓。这丫头也不小了,而且自己也亏欠过她。当年在辽国,自己不厚道,光顾着逃命,把她给丢下了,若不是耶律南仙。她恐怕已经丧生于乱军之中。
这左一想,右一想,王钰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怎么亏欠地女人这么多呢?
“红秀。”王钰轻轻握住她地手,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王上。您不用说了,王妃已经告诉我了。没有关系,您能记着红秀,已经是天大地福分。再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奴婢,可王上与王妃都没有把红秀当成外人。这已经是对我莫大的荣宠。”不想,红秀虽然是个女儿家,而且没读过什么书,倒也明白事理。
心头地包袱一去。王钰整个人都轻松许多,心情也为之开朗,笑道:“别什么王上不王上的,你已经不是下人了,以后还是叫我王爷,如果你愿意呢。提前叫一声官人,我也爱听。”
“王妃,看来,您已经把咱们家王爷的心病给治好了?”
王钰要迎娶另一位摄政王的掌上明珠。这个消息,没过多久。就传遍了天下。甚至连大宋的几个属国也得到了消息,按说作为宗主国,这些属国只有皇帝大婚的时候,才能按礼制到皇都朝贺。
可这几个国家的君主都知道,大宋实际上地统治者,是王钰。但他名义上。到底不是皇帝,于是乎。大理,高丽,吐蕃地六谷部,还有蒙古地乞颜部,都以朝贺新帝为名,派出使节赶往汴京,替王钰庆婚。
最有创意的,还要数人家安南郡王柴桂,他以无丰为大本营,努力向外开边,以战养战,取十六顶敌酋金冠,熔铸成一个硕大的双喜字,派人飞骑从安南送到汴京。柴桂这个人,也算是当世一位豪杰,他生平不服人,惟独服王钰。虽然是仇人,可王钰大喜,他还是诚心诚意地送上了重礼。
最抠门地,要数大宋朝鲜节度使,高丽王王楷。他继续保持着高丽人爱占小便宜的作风,什么也没有送,就拉了两车高丽参。而且一车给大宋天子,一车给王钰。
最阔气地,要数西辽国皇帝耶律大石,人家送来了黄金五万两,西域美女三十名,还有西域各种特产,珍禽异兽,送礼的队伍,绵延两里之长。
最寒酸的,自然就是西夏了。作为大宋最新的附属国,而且刚刚经历了惨重的战乱,他们的贺礼,仅仅是象征性地,十几匹骏马,三千两白银。要放在汴京城,就是一个商人,随便拿个万儿八千地送礼,都还要考虑能不能送得出手。
而且,喜事似乎一桩接一桩,就在普天之下,都在为王钰地新婚而准备庆祝的时候,负责与金国谈判地副相孟昭,传出了喜讯。
自打幽云前线,女真人退兵之后,金国国内,可就热闹了。完颜晟一死,新帝年仅十六岁,而且金国又没有王钰这样一位能震得住朝廷的重臣,他们引入汉人官制地弊端开始显现出来,党争严重。不幸的是,草原上继承汗位地俺巴孩,野心勃勃,并不甘心于独立,他想要更大的领土,于是不顾实际情况,连续对金用兵,金国后院起火。可他们地兵力有限,又与大宋连年征战,国库空虚,要想专心对付蒙古人,就必须得安抚大宋。
在这种情况下,王钰提出让他们归还二十三城,颇有些趁火打劫地味道。而且在宋金谈判期间,王钰下令萧充,把十万大军开到隐空山,搞了一场大演练。金帝年少,不能主事,朝中大臣争论半天,最后得出结果,还。可不能全还,在与大宋代表讨价还价之后,金国同意归还一半,也就是十二座城池。王钰几乎没再加价,直接同意了,只要上雄在手,平川关在握,别的城,那不过是探囊取物。
而更让王钰高兴的事情还在后面,那就是一直闹内乱,而且朝廷鞭长莫及的流球回归了。这件事情在当时的世人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海外孤岛,不毛之地,要来何用?
可王钰不同,他生活的那个年代,所有中国人都在为国家不能统一而感到痛苦。台湾成了中华民族心中的痛。现在,这个海外游子回来了,大宋的水师,又多了优良地港口,怎么能不让他高兴呢?
第一百六十七碗 蒙古人的野心
刚从早朝下来的丞相副相及众属官正开始一天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他的公案上翻阅着官员们的奏章,偶尔提起笔在奏章上面批复几句。可不要小看这几句话,大到一个路,小到一个县,无论任何事务,他批复这几句,就是最后的决策。
政事堂后面,还设有“吏房,枢机房,兵房,户房,刑理房”五房,分理军国大事,任职者称堂后官。政事堂与五房,形成了大宋最高决策机构,整个国家的事务都在这里得到解决。
尚同良从公案后站了起来,捧着一叠奏章来到王钰案前,把奏章一一摊开,而后说道:“王上,这几道奏章臣已经看这了,请您签字。”
“哦,好。”王钰应了一声,接过一道奏章正要签上自己的名字,可定睛一看,这是户部的拨款奏章,要六十五万贯,再一看用途,原来是给先帝修葺陵寝,要蔡太后点名要的。可这修葺陵寝,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虽然怀疑,可王钰还是签了字,但凡皇室要的钱,他几乎从来不加拒绝。
“这是宁夏都护府的用款,计白银一百三十万两,兵部吴尚书催了几次。”
“嗯,这事不能耽误,听说董平和范道远在那边干得很有起色,西夏已经按照条约裁减了军队,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桥头堡啊。”王钰一边签字,一边笑道。看来,董平这个人,自己到底还是没有选错,想当初决定任命他为都护的时候,吴用还极力反对呢。
“王上,有道折子,兵部吴大人转到政事堂好几天了。臣一直在琢磨……”尚同良欲言又止,这位老臣素来以公正著称,眼睛里不揉沙子,怎么现在倒婆婆妈妈起来了。
王钰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笔笑道:“尚相,你我一殿为臣,共事这么几年,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是,您看看这道折子,西凉王李乾顺弹劾宁夏都护府都护官董平。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在西夏作威作福,侮辱西夏王室成员。”这可真有点讽刺了,王钰刚才还在心中暗喜,以为选对了人,可立马就出事了。
“臣甘肃节度使。西凉王李乾顺,再拜皇帝陛下,摄政王殿下,泣血上告。宁夏都护董平,自到任以后,专横跋扈。不听忠言,欺凌西夏旧部。为所欲为,上月十七,臣遣四弟,枢密使李乾义至都护衙门劳军,酒宴之间,董大人酒醉,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致使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