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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汪忻笑眼弯弯,梨涡甜的像是盛满了醉人的酒,然而旁边的季明玦还沉浸在不好意思中,压根就没有准备好,整个人僵硬的一批,看着镜头的模样竟然难得显出几分稚气来。
其实他身上一直都是充满了坚毅感的少年气,偶尔就会散发出一点点,让人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汪忻怔然片刻,猛然反应过来其实他们鲜少会干这种自拍的事了,这还是第一张合照,更别说公开秀个恩爱什么的。。。。。。啧,还真是跟不上潮流。
汪忻抿了抿唇,果断说:“我要发个朋友圈。”
*
傍晚,汪忻‘官宣’一样的朋友圈发出去了之后,分分钟就收到了大量的评论和点赞,其中有些调侃戏谑的留言让她忍不住噗嗤直笑,饭都不好好吃了。季明玦伺候着给她做完饭看她不好好吃,咬着筷子玩手机就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伸长手臂掐了下她水嫩的脸蛋:“好好吃饭。”
汪忻点了点头,刚要撂下手机的时候上面就弹出一条宁梦发来的消息: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她唇边的笑容不易察觉的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机开始吃饭。幸好,季明玦并不是像探照灯一样时时刻刻的盯着她的,要不然一定能发现她的不对劲。到时候,也许这顿饭就吃不好了。
吃完饭后,汪忻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家一趟,才季明玦失落的眼神中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像哄小孩似的哄道:“明天就过来陪你。”
“忻忻,你。。。。。。”季明玦揽住她的细腰,微微欲言又止了一下,然后还是微微笑了下:“好,我等你。”
再回去的一路上,汪忻脑海里蔓延的全都是这几年,宁梦时常对她说的一些话——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你要怎么样才能和季明玦分开?
我告诉你,你们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同意!
他和家庭,你只能选择一个。
。。。。。。
从她大三那年被发现到现如今研究生毕业,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整整四年,宁梦一直都在不断重复这些话。一直无比坚定的,表达着她绝对不会改变决心的意思。
之前汪忻有乖乖的听季明玦的话,不要和宁梦发生冲突——毕竟她是母亲。汪忻一直在期待着她会默默的谅解,从而接受她和季明玦的这段关系,所以这几年她都把她的话当做不痛不痒的耳边风。
虽然不平,却也只能忽视,偶尔实在忍不下去她对季明玦的贬低就反驳几句然后逃出家门。但是今天,她在经历了季明玦受伤的这件事,彻彻底底的了解了自己那一瞬间的心情,汪忻忽然就不想在忍下去了。
管她世人怎么说,她就是要和季明玦在一起!
汪忻内心强烈的鼓噪着一种急切的欲望,几乎让她面颊绯红呼吸急促,一路打车跑回了大院。在推门进入家中的一刹那,汪忻看着客厅里脸色黑沉的宁梦和汪文臣,所思所想几乎吐口而出,内心热烈声音却是沉静的:“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你说什么?”宁梦没有想到这次没等她率先发难,汪忻居然就这么直接了当的挑明了。她气的脸色青白,连连冷笑:“你反天了是吧?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打算为了季明玦什么都不要了?!”
“我要你们,是你们不要我。”汪忻声音低低的,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妈妈,他前段时间受伤了,枪伤。”
闻言,宁梦和汪文臣都是一愣。
“当时知道的时候,我真的害怕极了,生怕他出什么事。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实际上相处的时候很少,总有外界的困扰。”汪忻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的说下去:“我今天明白了,我不能在这样了妈妈,我想陪着他。”
她明白了,她想跟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谁反对都没用。
“你。。。。。。”宁梦哑然了半晌,才摇了摇头,怔怔的开口:“既然这样我们更不能同意你跟他在一起了,他身边太危险了,自己的姓名都。。。。。。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办?”
在宁梦看来季明玦本身就是个危险源,根本就是早断早好的一件事。至于感情。。。。。。在热烈的感情大抵都比不过时间两个字,宁梦认为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她却忘了,有的感情是冲淡不了的,尤其是从小到大快要整整二十年的感情。
他们两小无猜,他们互相拯救。
汪忻淡淡一笑,坚决的摇了摇头:“不,我要跟他在一起。”
因为汪忻知道季明玦身边只有她了,假如连她都放弃他的那一刻,小哥哥可能真的会跌入深渊。其实这么多年,不止她怕季明玦放弃他,可能对于这件事情本身季明玦更加怕,而且他即使怕也从来不会说的。
汪忻觉得她今天必须要跟宁梦说清楚,因为她已经不舍得季明玦再生活在担忧害怕中了。
“你。。。。。。”宁梦察觉出了这次汪忻不同以往的决绝,仿佛要急于证明什么,确认什么一样。极度的恐慌让宁梦不自觉的都有点呼吸困难,硬撑着冷漠生硬的问:“你这是再通知我对么?”
汪忻一顿,点了点头。
下一秒钟,宁梦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竟直挺挺的撅了过去——
“啊!”汪忻和汪文臣都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接住宁梦,汪忻吓的手指和声音都发颤:“妈。。。妈妈,你怎么了!”
“忻忻,你妈妈。。。。。。咱们是不是得叫120啊?”汪文臣也几乎是六神无主了,哆嗦着手就要拿手机打电话。
正在两个人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宁梦急的快哭出来的时候,大门猛地被‘砰’的一声踢开——二人吓得一颤,齐刷刷的快看了过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季明玦神色严肃,大踏步的走过来对汪文臣直接了当的说:“叫救护车太慢,外面有车,我送伯母过去。”
说罢,就干脆的弯腰把浑身绵软的宁梦背了起来,直直的走出大门。汪忻和汪文臣愣愣的看完全程才回神,连忙跟了上去——
“别担心。”季明玦把宁梦放到车后座,还不忘安慰了汪忻一句:“就是一时怒火攻心,不会有大事情的。”
汪忻忍不住咬了咬唇,鼻尖上的痣都委屈的泛了红,瓮声瓮气的:“你怎么过来了呀?”
季明玦抿了抿唇没回答,而是帮她打开了车门,见到汪忻怔怔的钻进车里,就也争分夺秒的上了车。至于汪忻刚刚的问题。。。。。。呵,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小姑娘在吃晚饭的时候就心事重重,至于什么东西能让汪忻一下子不开心,季明玦当然明白。
他跟过来,只是因为真的不舍得她再一个人面对和承受批评讽刺了。
*
等把宁梦从医院停车场背到急诊的时候,季明玦穿着的浅灰色衬衫的左肩处也被血渍染红了——缝过针的伤口因为用力微微崩开流血,他却好像不知道疼一样的面不改色,直到把宁梦放到病床上被医生护士推走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啊!”而汪忻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伤,她目光一顿忍不住叫出了声,随后本来就跟小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眶又变的水光潋滟,小手疼惜的指着他的肩膀:“明玦哥,你流血了。”
听到汪忻的话,本来一直对季明玦视而不见的汪文臣也是一愣,随后难得的认认真真的看了一次这个女儿执着不悔喜欢的小伙子,倒是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的。汪文臣内心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平静:“忻忻,带他去找医生包扎一下吧。”
汪忻有些意外的看了汪文臣一眼,咬了咬唇拉着季明玦走了。
医院的急诊室里,汪忻怔怔的看着医生帮季明玦处理肩膀上的伤口,沉默半晌轻声问:“疼不疼?”
都已经缝针那么多天了的伤口还能崩出血来,可见他刚才背宁梦跑的时候多用力。
医生重新把伤口给季明玦清洗处理好之后就忙别的去了,狭小的急诊消毒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汪忻凑过去趴着他的肩膀看了看,红彤彤的小鼻子吸了吸。
“不疼。”他似乎对她说过很多次这两个字,每一次的表情都是那般漫不经心的无所谓,就好像再多的疼痛也真的没什么,疼痛对于他是习以为常的。但是汪忻会心疼,尤其是他的伤口是因为她母亲,她几年内不断贬低季明玦的宁梦。。。。。。
“忻忻,先去看看你妈妈。”季明玦把衬衫扣子扣好,就起身把低头不语的小姑娘揽了过来,轻声哄着:“别怄气。”
中华民族传统的美德就是百善孝为先,他季明玦天生没爹,妈也走的早没人能孝敬,这辈子认准了汪忻就同样会把她的父母当做亲生的一样来尽孝,无论他们的态度如何。
“没事的。”汪忻抿了抿唇,默默调出刚刚汪文臣发给她的信息看——宁梦就是气的一时怒火攻心,承受不住晕过去了,身体没什么事情。但是分明没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宁梦却偏偏要住院,这分明是。。。。。。故意给她施加压力。
在汪忻摊牌之后,宁梦选择用住院,用身体威胁这件事情来给她压力。汪忻气的脸色苍白,瓷白的贝齿不自觉的咬着唇白,尖尖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柔嫩的掌心——以前并不了解,这些年才真切的知道当至亲跟你作对的时候,心里的愤恨真的是一种恨不能毁灭全世界的尖叫感。
“乖,去陪她吧。”季明玦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汪忻留有齿痕的柔嫩唇瓣,低声哄道:“我会说服你爸妈的。”
是时候跟宁梦和汪文臣谈一谈了,不能总让他们家小姑娘一个人受委屈。
汪忻微愣,有些迷茫的问:“嗯?”
“相信我。”季明玦忍不住捧着她的巴掌脸,咬着她樱花一样的嘴唇,声音喑哑的含糊不清:“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忻忻,你等着我跟你父母说清楚好不好?别跟他们对着说受委屈了。
吻着汪忻的时候,季明玦内心默默的说着,然后抬起修长的手指遮住她那双澄澈的双眼,也挡住了自己眼里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被她窥探到。
三天前,唐满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他红光满面,精神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英姿焕发,好似整个人都从那种苍白枯朽的状态中活过来了一样,似乎是有什么执念,从他的灵魂中跳脱了。
“明玦。”他声音压抑不住一丝激动的颤:“查到了。”
自从发现季东城的资金流动异常迄今为止这么多年,他终于查到其中的原因了,而且。。。。。。是能把季家彻底打击的七零八落的原因。
“季东城,贩毒。”
在唐满说出‘贩毒’这个字眼的时候,饶是季明玦一向冷清,瞳孔也不禁缩了缩。
“呵,刚查出来的时候我也不信。”唐满冷笑着嘲讽:“毕竟有钱有势,谁会干这种把自己往死路上走的事情,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
“查到刚开始资金流向有异动的时候,是在季明尘死后大半年,估计是承受不住打击。一开始他挪用公款估计只是买着自己吸,不方便在自家这边做账。”唐满列出这几年的调查资料,一点点的分析着:“但后来资金的窟窿太大了,填不上,就只能冒险去贩毒,干这种事情不留下马脚是不可能的。”
季明玦沉吟片刻,问:“唐叔,你打算怎么办?”
唐满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举报!”
“不行,这次不像几年前季东胜那么简单的偷税漏税。”季明玦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