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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是两个方向,想一起坐一会儿地铁都没办法!
汪忻咬了咬唇; 看着季明玦目不斜视的瘦削侧脸,轻声问:“明玦哥,住宿舍好玩吗?”
她问的问题季明玦都会认真想想; 然后才回答,他纳闷的摇了摇头:“当然不。”
宿舍怎么可能跟‘好玩’扯上任何关系; 不过就是方便便宜罢了。汪忻侧着头想了想,又问:“那你需要很早回去吗?”
“不用。”季明玦摇头:“先送你回家。”
“。。。。。。”这是什么意外的惊喜啊!汪忻只觉得她还没准备好开口就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了,忍不住傻笑了起来:“真的呀?”
这还能有假?季明玦本不想回答,可看着汪忻毫不掩饰的惊喜; 自己脸上也绷不住露出一丝愉悦,矜持的点了点头。一直以来,他都在纠结和汪忻见面的时候要不要毫无保留的对她好,有的热情一开了闸,就容易收不住了。
可看她现在如此开心,季明玦又觉得自己想的都是多余的。他能对她好一天,就应该让她开心一天才对。
而季明玦不知道,汪忻现在最开心的就是幸好实验离她家很远,远到有足足九站的地铁,能让他们在一起多呆一会儿。但季明玦想的就很现实,九站的地铁少说要一个小时,他想了想还是去旁边买了一袋零食递给汪忻。
汪忻:“???”
“这个。”季明玦指了指,说:“车上无聊吃。”
“明玦哥。”汪忻听了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下子就看出来季明玦大概是从来不坐地铁的了,她无奈的提醒道:“地铁里不让吃东西。”
季明玦:“。。。。。。”
汪忻抱怨:“差点连奶茶都不让喝了。”
季明玦皱眉:“什么破规定,渴了怎么办?”
“就是。”汪忻忍着笑意配合的说:“一点也不自由——明玦哥,你不坐地铁?”
“住宿舍不怎么出来。”
“那你怎么来找我的?”
季明玦:“骑车。”
“嗯?”汪忻纳闷:“你骑车?那你的自行车呢?”
季明玦:“停在你们学校车棚了。”
“你。。。。。。”汪忻一顿,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你干嘛不骑车啊?!”
“嗯?”季明玦眼睛蒙上一层疑惑,试探着说:“你坐地铁,回家快点。”
如果骑车送汪忻回家的话至少要两个小时呢。
“啊啊啊地铁有什么好的,又闷又挤,连个座位都没有!”汪忻想着季明玦放着车子不骑过来和她挤地铁的举动就忍不住哀嚎,抓狂的揪了下小辫,看着迟迟不来的地铁一锤定音的说:“走,骑车去。”
“这。。。。。。还走回去?”
当然咯,还能再磨蹭点时间,汪忻双眼弯起,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嗯嗯嗯。”
季明玦本身对坐地铁还是骑车都无所谓,既然汪忻想骑车那就听她的,毫不犹豫的一点头。
于是二十分钟后,汪忻坐在车后座吃着季明玦给买的零食,像只仓鼠一样咔哧咔哧的,两条细白的小腿晃来晃去,柔软的发丝被风吹的微微飘扬——整个人都是一种很舒适的状态。
她看了演穿着短袖微微弯腰骑车的季明玦后背清晰突出的脊梁骨,不禁微微一愣。一瞬间,汪忻就想到了几年前她去找季明玦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也是像现在这般,季明玦骑车载着她,薄薄的白色短袖被细雨绵绵打湿后露出背后一道道明晰可见,狰狞密布的淤痕。。。。。。
就像是被棍子一道一道打出来的。
汪忻知道那种痕迹不会留疤,很快就会消失,但是疼痛的记忆会那么清晰的离开吗?她咬了咬唇,看着季明玦现在被球服挡的严严实实的后背,不自觉的伸手触了上去。
“明玦哥。”感受着对方明显一僵的触感,汪忻慢吞吞的问:“现在还有人欺负你么?”
季明玦握着车手柄的手指一紧,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利落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不管出于什么,季明玦都不想在汪忻面前留下一个‘惨’的印象,虽然汪忻几乎看过他所有狼狈的模样。但少年人总是一身傲骨的,尤其是不愿意在喜欢的女孩面前留下软弱无能的印象,所以季明玦近乎固执的又重复一遍:“没有。”
“没有就好。”汪忻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季明玦到了那么偏远的三中,大概季家那些哥哥也不会在找他麻烦了,而像篮球场上那么讨厌的同学。。。。。。
“有你就揍他们。”汪忻声音清脆,毫不犹豫的助纣为虐着:“要是一个人不够,我就帮你一起揍!”
现在的汪忻长大了点,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护短’的能力,就更看不得季明玦被欺负场面了。汪忻觉得她现在看到别人打季明玦,会忍不住找根棍子上去教训那些坏蛋的!
季明玦听了小姑娘天真稚嫩的话愣了一瞬,随即眉眼间忍不住绽开一瞬浅浅的笑意——他的女孩,真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可爱。
“明玦哥。”汪忻自然而然的侧头靠在他背上,体贴的问:“你累不累啊。”
她虽然不胖但到底是一个人的分量,季明玦闷不做声的骑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累呢?
季明玦:“不累。”
汪忻瘦的很,载着根本没什么负重感,而这点力气活也实在是很轻松的事情。更何况。。。。。。载着的是汪忻啊。季明玦觉得如果情况允许,他甚至可以载着汪忻转悠一晚上也不会觉得累。
只可惜,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骑的不快也总有终点,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想着方式拖延时间,只不过再骑一会儿,还是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溪畔大院的景象了。
“明玦哥。”知道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汪忻小手忍不住攥了下季明玦腰间的布料,满是期待的问:“你哪天再过来取校服啊?”
季明玦:“你想我哪天过来?”
汪忻毫不犹豫的说:“我想你天天过来。”
“。。。。。。”季明玦呼吸一滞,觉得有点遭不住——汪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顶着这么一张傻白甜的脸蛋,无意识的说着这些极撩的话多有杀伤力?他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个耽搁的时间,车子就开到了溪畔大院的门前,大院里一向什么车子都不让进,季明玦熟练的在外面停下。汪忻灵巧的跳了下来,蹦到季明玦面前就想让他回答刚刚那句话,只不过还没等出声,她就看到季明玦被后走过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目光不由得一定——
“嗯?”汪忻眯了眯眼,连忙喊了一声:“妈妈?”
刚要走进院子的宁梦满面焦急,闻言一顿,连忙转头看向汪忻这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忻忻,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出事了?季老夫人她病了,你赶紧。。。。。。”
宁梦都急懵了,说到这里才发现汪忻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呢,她下意识的停住话音看向旁边个子高高的男孩,不禁一愣。她怎么感觉这少年身上孤僻的气质,阴沉的脸色这么眼熟呢?宁梦以前并没有留意过季明玦,一时也没认出这神色僵硬的少年是谁,直到她看到那道季明玦脸上那道堪称‘标志性’的疤痕——
宁梦一愣,登时脸色都变的有些白,她不顾汪忻在旁边急急忙忙的问季奶奶怎么了的话,扯着她就走:“快,赶紧回家。”
“妈妈,我还没。。。。。。”
宁梦神色凝重的瞪了她一眼,严肃道:“回家再说。”
她鲜少这个样子,汪忻不禁一怔,被宁梦扯着进了大门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季明玦那道清隽修长的身影,已经骑着车子离开了。
“忻忻。”宁梦也看到他走了,立时就忍不住问:“刚才那男孩是季明玦么?”
汪忻听了下意识的攥住自己纤细的手指,有些失措的微微一点头。
“你!”宁梦差点被气的心肌梗塞,压低声音教训着:“你怎么跟他混到一起去了?你怎么回事?!”
汪忻忍不住皱眉:“妈妈,什么叫‘混’到一起。”
“还犟嘴!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他是季家的。。。。。。”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呢?”私生子三个字未说出口,就被汪忻接过话头,她知道季明玦的身份让大院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看不起他,甚至是鄙视他。但自己母亲也如此还是让汪忻很难受,实在是忍不住反驳:“出身又不是他能选择的,再说我们就是碰到了而已。”
“碰到?他刻意来这儿的?”汪忻随口掩饰的一句话反倒让宁梦起了疑心,喃喃自语道:“难不成他也知道季家出事了?”
“妈妈。”汪忻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忙问:“季奶奶到底怎么了?”
“季家六叔公司账面上有问题,被人举报偷税漏税进去了,季老夫人一听说这事儿就病倒了。”宁梦拢了拢头发,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会被人突然举报,现在捞也得等消息了。”
季家六叔,听到这个关键字汪忻就忍不住想起那次听到的,这位六叔划破季明玦脸的事情——如此轻而易举的害人,甚至被当成笑谈聊的肆意,而这位行凶者竟然一点惩罚都没受到。现在有人举报他,不正巧是因果报应么?
汪忻甚至浅浅的翘了下嘴角,平静的问:“那他到底有没有偷税漏税呢?”
宁梦一愣。
汪忻了然了,冷冷的说:“那抓他有什么不对么?”
“忻忻,你怎么这么说?”宁梦看着她,慢慢的蹙起眉头:“季家跟我们是邻居,好友,出了事情你应该担心同情,而不是说风凉话!”
“妈妈,比起季家六叔,我跟国家更熟悉。”汪忻满不在乎地说着:“偷税漏税,就该受惩罚嘛。”
他本应该受到的惩罚更多的,这样都是便宜他了。
“你!”
“走吧。”汪忻打断宁梦的话,拉起她的手走向季家:“去看看季奶奶怎么样了。”
季明玦骑车回到实验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夜幕降临带着一股湿气寒潮,少年单薄的身形一身萧索,把车子开进车棚里锁好,就察觉到一道从上至下投下的阴影。季明玦看着眼前的皮鞋,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身形瘦削规整的穿着西装,白净清秀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
他见到季明玦骑着自行车,清隽的眉头微微蹙起,开口声音清澈好听:“骑车多累,等你成年了考驾照给你买辆车吧。”
季明玦拿着车钥匙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不是说不让你随便来找我。”
“抱歉,我不是故意。”男人矜持礼貌的一笑,眉眼带着一种开阔的舒适:“但今天,季东胜被逮捕了。”
季东胜,就是季家的老六,偷税漏税被抓住漏洞的人。
季明玦唇角微微提起,看了男人一眼:“麻烦你了。”
季家从来不是什么清清白白自诩为商界净土的那般,污糟事情多得是,却总是粉饰太平的道貌岸然。季东胜,只不过是揭露丑恶画面的一角契机罢了。
但是季风昌那个向来看重面子,道貌岸然的老头子再知道这件事后,又会如何处理季家新出的一个‘污点’呢?或许,会护短吧?
季明玦有些嘲讽的挑了下眉,觉得最恶心的其实就是他了——季东城做过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季风昌能不知道?他就是刻意护着罢了,然后把怒火,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反击的号角正式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