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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退步侧身摆拳这样的基础动作,我们连最厉害的机士做需要零点∽秒,
可对方做同样的动作,连零点二秒都不到。
其他的高级动作就更不用说了。
那些我们拼了命也没办法完成的六级,七级技巧,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机甲
操控规范上的基础训练动作一样简单。
如果开始,我们还能魃强抵挡鹄话,那么,随着战斗动作的频率差距
叠加,到后面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招架。事实上,我们还在封堵他们的前一招,他
们的第二招第三招已经泾到我们身上了。
长官,你可以想象,那就是一场屠杀。
在他们面前,我们就是一个个木偶。只短短十几分钟,队伍就崩溃了。连长
第一时间战死,副连长和几位排长也被敌人在开战之初击杀。全连一百五十多人,
活下来的,就只有我一个…“
这样的话,并非只出现在一个幸存者的口中。
当不同部队,不同时间,不同地方的幸存者异口同声地作出相同的描述时,
每一个听众都明白,他们惹到的,是一群何等凶残的猛兽。
而现在,113师的师长,竟然也丧命于他们手中。两名少将,两名大校,还
有十几名校级军官。这几乎就标志着刚刚拉上第五出击阵地,还来不盘■放上一
枪一炮的师,就此丧失战斗力。
这种打击,对前线部队的士气是毁灭性的。即便是裁决者的五个小队在夕阳
山∽断传回来一份由一份让人瞠目结舌的辉煌战报「也无法平息士兵们的恐慌。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裁决者杀的越多,斐盟的报复就越疯狂。
和对方进行这种袭击比赛,无疑是愚蠢的。
山上的斐盟守军大部分都聚集在防御严密的阵地上。他们存在的目的,原本
就是为了防御。而山下,延绵的出击阵地一望无垠。
这种没有战壕,只靠部队汇集形成的出击阵地,各师之间的距离本来就拉的
很开。下面的团级,营级部队,又各有各的防区。一个装甲师,往会铺洒开好几
个山头,简直就是天然的袭击目标。
况且,裁决者再厉害,也只有五个小队。
当苏杰联军的特种部队被敌人全面压制的时候,双方在相同的时间内获得的
战果,根本就不成对比。
现在,前线各装甲师,已经被迫将展开的部队回收,控制区域明显减少。原
本苏杰联军对战场的控制力就弱,到现在,就连不少出击阵地之间的部队联系也
被中断了。
而原定于清晨六点的总攻时间,而再再而三地推迟。
从六点到七点,再从七点推迟到八点…」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可部队
依然无法完成战前准备。
通讯不畅,指挥不灵,战区情报缺失,再加上敌人无所不在的袭扰造成的恐
慌…」所有制约进攻的因素的全齐了。
接下去,诶怎么做?
天网仪器的指示灯,映得朗曼铁青的脸忽明忽暗。他扭头看向莱茵哈特。
坐在沙发上的莱茵哈特面无表情。
当朗曼的目光扫过来时,他抬起了眼皮,目光迎上去,眉毛轻轻一挑。
“朗曼将军,准备发动总攻了?”
朗曼眼中瞳孔一缩,沉默着,不发一言。
无论是身为苏斯上将的胡曼,还是身为前加查林上将的莱茵哈特,都不是普
通人。
论心计城府,论经验智力,朗曼是万里挑一,莱茵哈特更是绝顶天才。
当朗曼在转瞬之间想通了其中关节时,莱茵哈特,也一眼看穿了胡曼的打算。
两人都知道,无论如何,这战局不能再拖下去了。
虽然现在几乎没有发动总攻的条件。可是,强行发动攻击,却是胡曼此刻唯
一的选择。
毕竟,在他的手头,还控制着占据绝对优势的兵力,毕竟,在莱茵哈特手中,
还有百五十名裁决者机士。
对朗曼来说,屏蔽战场的特种战失利,不会致命。前期因为通讯,指挥以及
战场情报的劣势而损失部分兵力,也不会致命。
可是,迟迟打不下夕阳山,导致战局出现变故,被贝与」夫问责,却是致命
的。
与其那样,倒不如孤注一掷,利用裁决者做箭头,强行发动攻击。只要打下
了夕阳山,一白遮百丑,谁也说不上什么来。
“我会亲自带领部队为盟军做先锋。”莱茵哈特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朗曼一怔,心头骤然涌起一阵感动。
他不明白莱茵哈特为什么这样做,可无论如何,完全可以在自己面前颐指气
使的莱茵哈特,却始终保持着谦逊礼貌与合作,这份人情,让他倍感珍贵。
“其实,这是匪军给我们下的战书。”莱茵哈特轻轻拍了拍朗曼的肩膀,
“把你的人都收回来,其他的,交给我们。
第二十七章 闪击(十)
天色已大亮。
胖子推动黑色的操控杆,“滋呜”一声,座下逻辑驱动系统启动,反关节的机械腿大步跨过一个还冒着烟的弹坑,汇入滚滚铁流。成千上万的机甲,沿着一条条破败的公路,涌进了比利镇。
大地,在机甲隆隆的脚步声中颤抖着。路边的残垣断壁,瑟瑟地抖落着尘土。破碎的玻璃窗,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不时落下一块来,摔得粉碎。
抬眼望去,整个城市,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这个位于弗伦索镇西北一百二十五公里的小镇,没有多少高楼大厦。低矮的建筑在经历反复的炮火冲刷之后,更垮塌了许多。坐在战斗形态高达六米的机甲上看向四周,几乎就是一片残砖断瓦堆积的垃圾场。
部队在死一般的沉默中前行。
经过的路旁,一辆查克纳机甲正用力搬开一栋坍塌的黄色小楼的混凝土柱子。断成几截的柱子下的破烂家具堆里,两个脏兮兮地小孩飞快地爬了出来,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蓬头垢面地中年男子。
在孩子的哭泣声中,几个医护兵抬着担架,飞快地从废墟中拖出一位血淋淋的妇女,送往不远处的战地医护所。
街道对面,十几名衣着褴褛的市民。畏畏缩缩地从废墟中走出来。大部分都是妇女和老人。她们的头发已经脏得打了结,身上的衣服如同破布条一般,沾满了血迹和泥土。一个个边,眼神麻木。
随着队伍的前进,又有许多人从城市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从纷飞的战火中幸存下来的。经历了近两年的战争,经历苏斯杰彰的反复攻占。任何一个存活到现在的平民,都是一个奇迹。
和城市废墟中数不清的尸体比起来,不幸的他们,又是那么的幸运。
数不清的战士,在忙着救治民众。
背着医药箱的医护兵在此起彼伏的召唤声中忙得脚不沾地,身旁,跟着抬着担架满头大汗的士兵。护士们在给伤员缠绷带,注射药物。行驶到空地上展开的医护机甲,就像一朵朵绽放的百花。
还有炊事班忙绿的炊事兵们,正在熬煮着食物,发放给静静排在一边等候的民众。
胖子的视线越过眼前的一切。投向更远处。一道道黑色的浓烟,还在废墟般的城市中升腾。远方,数不清的斐盟机甲从各个方向涌进城市。
视野中最高的建筑,就只有小镇中央看似完整的教堂的钟楼。而在走过教堂下的花园广场后,胖子才发现,自己看到的,只是钟楼完整的一面。
另一面,已经消失了了。仿佛被人用刀竖着劈过的钟楼,露出背后焦黑的金属框架,以一种奇怪的形象,矗立在地狱一般的城市中。
衣服,家具,纸张,书籍,瓶盆瓦罐大街小巷中央,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垃圾,一片狼藉。
道路旁的路灯和公交站牌,在炮火的高温中折断或扭曲成焦黑的金属藤蔓。旁边停放的各式飞行车也不知道被遗弃了多长时间,一辆辆歪歪斜斜,积满了灰尘,早已经烂得不成了模样。
其中一些被炮火命中的,已然烧得焦黑,只剩下了光光地车架,散发着橡胶燃烧后的恶臭。
眼前的景象,和勒雷是多么的相似。
想到在战火中煎熬了四只的勒雷,不少匪军战士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挠了一下,撕心裂肺地疼。
牛顿星系,加里略星系,勒集中央星系,百慕大星系,
那一颗颗千疮百孔的星殊,一座座化为灰烬的城市,就如同电影画面一般,从战士们的眼前闪过。握住操控杆的手,不知不觉地暴起了血管青筋。
这战争,再多持续一天,就会有无数眼前这般的惨剧。
机甲透明座舱盖下,一名少*妇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蹒跚走过。胖子停了下来,回头注视这憔悴的年轻母亲的背影。
背影很快被其他难民遮住了。只在成群结队的难民群和士兵队伍的缝隙中偶尔一闪,渐渐远去。
胖子一阵难过。他看见,那母亲怀里的孩子,两条腿都已经被炸断了。
“胖子?”邦妮站在指挥机甲的舷窗前,透过一队队大步行进的装甲部队缝隙,看着路边上那辆有些发呆的破烂机甲。
“邦妮”胖子怔怔地道:“你说,这场战争还会打多久?”
“我不知道。”邦妮葱白的手指轻轻扶了扶嘴边的麦克风,长长地睫毛耷下来,低声安慰道,“这是一段旅程,我们终究是能看到终点的。”
“终点?”胖子目光,扫过地狱般的城市,“十年,二十年?”
“或许要不了那么长时间”邦妮的手抚摸着冰凉的舷窗,隔着流动的铁流,凝望着街道对面那辆发呆的破烂机甲,“这段旅程何时结束。取决与我们能走多快!”
邦妮的声音,如同轻风般柔软。她知道,永远也无法漠视这悲惨景象的胖子,又开始对未来感到茫然了。
这个热爱生活的小术民,是这场战争的异数。他一次次地创造奇迹。一次次将原本素不相识的人聚集到他的身旁,跟着他一路走到现在。
可是,了解他本性的人,却总会有一种担心。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和战争格格不入,却背负着沉重责任的胖子。会在那一天崩溃。
“没那么简单。”胖子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木然。“资源。宗教,政治…纹此该死的晓意,永迄办不会消停!”…
“你看见那个被扎断腿的孩子了么?”
郗妮看到奔行的机甲队伍另一端。破烂机甲举起了手臂。
听胖子的声音从耳机传来。
“他才两三岁。”
“我们就算打到了夕阳山,击败贝利夫,可在他后面,还有罗森博格。还有三上悠人!就算击败了苏斯杰彰,还有德西克,还有纳加联邦,还有那个索伯尔
邦妮用手指捻着耳麦,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
是的,正如胖子所说,这场席卷人类的战争,实在太浩大,也太残酷。数十个人类国家拼尽全力的厮杀,没有一二十年,无法结束。
即便是胖子身旁站着的是黑斯廷斯,即便拥有已经能制约裁决者的陆军。可在斐盟,却还有无数人在打着各自的算盘,还有无数的政客躲在安逸的城市中,对数万乃至数百万光年外发生的惨剧漠不关心。
汉密尔顿,拉塞尔,李存信,黑斯廷斯这些人,一步步把胖子退到了最前面,而这个一脸惊恐的小市民面对的,却是一座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邦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胖子。
任何语言,在西约几大帝国遮天蔽日的舰队和铺天盖地的装甲集群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
痴痴地看着街对面的破烂机甲。她有些担心。别说胖子,就算是换一代名将,又有几个能坚持到现在?
良久,胖子的声音从独立频道里传来。
“邦妮,命令部队加快速度!”
听到这句话,邦妮轻轻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胖子是怎么想通的。不过,至少他没在这个节骨眼上退缩。
她正准备回身下达命令,却听胖子自言自语。
“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