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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很快就发现,这么酷热的天气里在戈壁中步行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抬头看看烈火般的太阳,步行林甲苦笑着摇摇头。
林甲抬起了左手,看了看固定在左前臂上的小型测量仪器,温度达到了四十二摄氏度。粗略计算了一下,从这里到黄沙镇,还有不少的路程。如果按这个速度步行的话,天黑之前应该能够到达。
他无可奈何地走了几步,“咦”林甲突然停住脚步,脸上的散漫神色变得有些诧异。林甲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脚下有一丝微微的振动。
林甲俯下身,以耳贴地仔细倾听,确实有一阵有一种声音。好像是马达的轰鸣,似乎有什么人在接近…
林甲眯着眼向远处看去,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嘿嘿,看来能搭顺风车。”
林甲的判断没有错,四辆经过改装加固的越野摩托车,卷着四道滚滚的沙尘,风驰电掣冲来。四辆摩托车开到林甲身边,在周围猛一拐弯刹车,扬起一片尘土。
林甲挥了挥手,捂住了口鼻,他非常讨厌这种灰尘。这些摩托车都经过了精良的改装,车身坚固、马力强劲。车上的人拿着钢刀铁棍和锁链,个个凶神恶煞,强壮而暴戾。
每个人脸上都有一种嗜血的冷酷,眼中却闪着贪婪的光芒。林甲非常不喜欢他们,这些大汉身上的某种气质让林甲很自然地联想到下水道中的变异老鼠。
林甲站住了,看着他们,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白痴笑容,乖乖举起双手。
车上的大汉冷哼一声,抬手就甩出一条铁链,“啪”地卷住林甲那把古董级猎枪。再一抖手腕,那把猎枪就从林甲手中脱手而出,稳稳落到了大汉手中。
“好!铁爷好功夫!”“铁爷威武!”其他三个骑摩托车的大汉轰然叫好。
被唤作铁爷的大汉一脸得意之色,喝道:“敲晕了带走,我们先去黄沙镇落脚,今晚就不走了,在那里等老大。”
早有一个大汉跳下车来,狞笑着抡起一棍,把林甲打翻在地。林甲很夸张地两眼一翻,大仰八叉倒在地上。
那大汉狂笑着走上前去一把提起林甲,看了一眼道:“铁爷,不是妞。是个长头发男的,这小子长得还不错,奶奶的晦气。”
那铁爷得意洋洋把猎枪往背后一插,一展手臂,那条铁链哗啦哗啦裹在小臂上。转头对那大汉道:“你懂个屁!你只知道漂亮小妞值钱。在高塔城,总有一些阔佬喜欢漂亮小伙子,肯出大价钱的。这票也算是捞了一笔外快。都给我规矩点,别让老大知道,哈。”说完一拧车头,向着黄沙镇方向扬尘而去。
那个大汗一愣,随即和另外几个大汉一起发出一阵狂笑。笑过之后随手把林甲往摩托车上一扔,取过绳索牢牢绑了。
大灾变之后,法律早已荡然无存。人类社会的基本道德观也早已崩溃。各种资源奇缺,除了自然资源,当然还有人力资源。
有一些亡命之徒就干起了奴隶贩卖这一古老而残忍勾当,四处劫掠灾后的幸存者,贩卖到需要的地方牟取暴利。铁爷一伙正是其中一伙猎奴人,自称“猎头公司”,在整个地区也算小有名气。
四辆摩托车引擎轰鸣,谁都没有注意到,闭着眼貌似昏厥的林甲轻轻动了动。他甚至趁着土黄色灰尘掩盖,调整了一下身体,使自己在车后躺得更舒服。
黄沙镇对这伙无法无天的奴隶贩子来说极为熟悉,他们每次出来做买卖几乎都会在黄沙镇住个几天。这个见鬼的世道,活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所以赚了一票之后,奴隶贩子们都愿意在黄沙镇的暴饮酒馆喝个烂醉,有时还能找个女人放松放松。
以铁爷为首的奴隶贩子们轰着摩托车的油门,疯狂颠簸着一路冲进了黄沙镇。普通镇民都很自觉地避开这些亡命徒,当然铁爷一伙也不会在黄沙镇上撒野抓奴隶,这里是泡面镇长的地盘。
四个奴隶贩子彼此大笑吆喝着,把车停在暴饮酒馆的门外。其中一个大汉拎着捆成一团林甲,和铁爷等人走进酒馆。
这伙奴隶贩子是这暴饮酒馆的常客,随便找张桌子坐下,有个大汉拍着桌子嚷道:“酒保,四个人,老规矩。”
酒保还没答话,被捆成一团的林甲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大大咧咧道:“错了,是一个人。”酒保一呆道:“一个人?”林甲身上的绳索寸寸断裂,他一边抖了抖衣服,一边不满地扭头对酒保道:“你什么眼色啊?没看见这几个是小爷我的奴隶啊,奴隶也能算人?”
几个奴隶贩子中铁爷的反应最快。他立刻伸手去拔背上的猎枪,拔到手才发现背后插的根本不是那把双管猎枪,而是一根腐朽的枯枝。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笑嘻嘻的林甲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那把古董级双管猎枪。枪拿一出来,林甲立刻旋风般出手了,双管猎枪当短棍用。除了铁爷,其余三个奴隶贩子都闷哼着被枪管砸倒地,动作之快简直一气呵成。
铁爷还没来得及动作,那把猎枪乌黑发亮的枪管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原本威风八面的铁爷看着躺在地上的同伴,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林甲笑嘻嘻地看着酒保道:“你现在还认为有四个人喝酒?”
那酒保几乎看得傻了,嚅嗫道:“一个…”
第八章 蛮横小爷
黄沙镇的泡面镇长感觉自己最近的运气很背,因为全镇唯一的一支堪称大杀器的双管猎枪被人抢走了。WwW、QunabEN、coM
在黄沙镇,历来拳头就是最大的道理。他泡面强过别人,所以他可以霸占水源,在这里作威作福。别人强过他,那么一切自然就都是别人的。
好在那个小子不会回来了,只是可惜了我那把枪。泡面正在自我安慰的时候,他手下的保镖渣哥慌慌张张跑进来道:“老大,不,镇长。不好了。”泡面皱起了眉骂道:“镇定点,什么不好了?”
渣哥跺着脚道:“是那猎头公司那帮奴隶贩子,他们又来了,就在老大你的酒馆里。”
泡面一愣道:“那又怎么样?他们不经常来吗?难道他们还敢跑我镇上抓奴隶了?”渣哥摇摇头“这倒没有。”
“考!他们在我酒馆里白吃白喝不给钱了?”泡面更加惊诧。渣哥接着摇头“也没有。”
泡面脸色终于一变,一巴掌拍在桌上,恶狠狠地说:“难道说他们是来抢地盘来了?”渣哥苦着脸道:“都不是,他们被人打了…上次那个长头发的小伙子,又回来了。”
泡面听了一愣,白白胖胖的脸上露出思索神色,但随即目露凶光,喝道:“来的好!好小子,抢了我的枪。这次居然还敢送上门来。你去召集弟兄们,和我一起去酒馆看看。”
渣哥一听转身刚要走,泡面又在背后喊道“等等!”渣哥一愣,不由自主停住脚步。泡面谨慎地吩咐道:“这次一定多带点人,都带上家伙把酒馆围起来。我们看看情况在做决定,去吧。”渣哥忙不迭地点头,下去安排人手赶往暴饮酒馆。
暴饮酒馆里的其他顾客全跑光了,只有林甲大喇喇坐着喝酒。一旁的铁爷规规矩矩地站着,眼睛却不时瞄向放在桌上的猎枪。
林甲慢条斯理道:“铁爷,照这么说你们是打算把我卖了。你打算把我卖多少钱啊?”铁爷头上冷汗淋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子绝对不是个善茬。
铁爷一咬牙,沉声道:“这次算我铁某看走眼,多有得罪…”林甲根本不等他说完,提起桌上的双管猎枪就砸向铁爷的腿。“喀嚓”,“啊!!!”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之后,伴随的是铁爷的惨叫。
林甲笑嘻嘻道:“答非所问,所以该打。”铁爷满脸痛楚之色软倒在椅子上,嘴里却依然强硬道:“弱肉强食,本来如此。这次算老子栽了,但是和我这三个弟兄无关,有种放了…”
林甲毫不犹豫挥舞猎枪,“喀嚓”打断了铁爷另一条腿。铁爷几乎痛得昏厥,惨白的脸上大汗淋漓,瘫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林甲微笑着道:“谁强,谁就是主人;谁弱,谁就是奴隶。现在我是主人,你是奴隶。一个奴隶和主人讨价还价,还是该打。”旁边的酒保听得目瞪口呆,他自然知道铁爷是猎头公司的二把手。在本地横着走的奴隶贩子,现在成了别人的奴隶,简直匪夷所思。
林甲喝了一口黄沙镇自制的土烧酒,却感觉满口辛辣还有点发苦,一口吐掉。“呸!这是什么酒?”
机会!!!铁爷立刻伸手去夺桌上的枪。他出手很快,却依然捞了一个空。再抬头时却发现那把枪又出现在林甲的手里,冰冷的枪管抵在了自己的额头。
林甲若无其事地对酒保笑了笑说:“给小爷我换一瓶来,要大灾难之前的红酒。”
酒保一边暗自叫苦,一边强笑道:“这个,真的没有…”
林甲佯怒喝道:“你以为我付不起钱?我可是镇长的朋友!”说完炫耀似的晃着着手里的枪道“看见这枪了没有?你们镇长借给我的。你敢看不起你们镇长?”
酒保满头冷汗赔笑道:“不敢,不敢。”他一边小心观察着林甲的脸色,一边暗自焦急:镇长怎么还不来?
酒保自然不知道,泡面早就已经带着大批兄弟悄悄包围了暴饮酒馆。此时正从窗缝外偷偷观察着酒馆里面的情况。
林甲的听觉何等敏锐,早已知道外面围满了人。他却故作不知,只是叹了口气道:“既然不信任我,那我只好付现金了。”说罢,手里的枪一摆,一枪托撞在铁爷的面门。随着铁爷的哀嚎惨叫,一颗带血的金牙滚落在桌面上。林甲笑容可掬对酒保说:“黄金哦,够不够?不够的话,好像他还有一颗。”
酒保彻底被吓懵了,他在暴饮酒馆见过不少暴徒悍匪。就没见过林甲这样,脸上笑嘻嘻,下手狠辣到极端的。
“还不够?”林甲诧异道。随即转脸向满口鲜血的铁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老铁,实在不好意意思。主人我第一次做这奴隶买卖,不知道行情。你看,你们能值多少?”
铁爷是真的恐惧了,他后悔得想一头撞死。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个恶魔。他颤抖着,含糊不清地说:“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大哥会给钱…他们应该快到了。”
林甲一楞,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他们有多少人?”。铁爷见状,心中暗喜,以为林甲必然心怀顾忌。连忙道:“十几个,还有大批奴隶。”
哪知林甲闻言,一脸喜色,搓着手道:“哎,人还真不少。果然是一单大生意。”
铁爷有些疑惑:我们来的人多,他反而开心?只听林甲悠然道:“猎奴这勾当,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不如干一票大的,把你大哥和手下兄弟一起抓来当奴隶。”
铁爷几乎惊骇得石化,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对方是个异想天开的疯子。
就凭一个人一把破枪,想把“猎头公司”一网打尽的人,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
暴饮酒馆之外,包围了酒馆的泡面镇长和渣哥面面相觑。渣哥忍不住道:“老大,怎么办?”
泡面沉思了一会,才皱着眉低声道:“这小子不知什么来头,手上功夫很硬,口气也很大。反正猎头公司的老大卧龙啸那条疯狗快来了,让他们掐去。我们撤,让弟兄们都避开,等回儿这里不会太平。”
渣哥瞪大眼道:“就这么算了?”泡面脸阴沉:“你看看那个老铁,也算是这里小有名气的狠角色,都被那小子修理得这么惨。至于卧龙啸,那简直就是出了名的野性难驯,谁都不敢招惹。所以不管是这小子还是卧龙啸,都是难缠的角色。让他们斗去,我们走。”
“别走,至少把你的枪拿回去再走。借枪的事,我还没谢过镇长先生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