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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点了点头,这才将拍卖大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九转丹」居然被人以两百八十万两的黄金买走,虞止与伊青铃相顾诧然,虞止这些年辛辛苦苦积蓄了一些钱财。其中多是那些人赠送的奇珍异宝,其中不乏稀世之宝,价值连城,全部换成黄金,也不过三百余万金。这些年苦心经营这仙子湖,所用不希,伊青铃让小茶带去两百五十万金,已经是极为小心,满打满算,万万没有想到。小小地一颗「九转丹」,竟然卖出了两百八十万两的天价,这倒真是怪不得小茶,听完这些话之后,伊青铃的脸色这才略略舒缓了一些。
虞止听后不由得怜惜的拍拍小茶地头。说道:「我就说吧,这事不能怪小茶。青铃,你看你错怪小茶了吧。」
冷情剑伊青铃虽然心中已经原谅了自己的徒儿,但表面上却放不下脸,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虞止笑道:「青铃不要这样。好了,今天就这样吧,若是无缘,就算得到九转丹,也未必能恢复我的容颜;若是有缘,不须强求,也许就可以做到。所以青铃就不要再这样费尽心力,为我求药了。这仙子湖,平静自在,不正是我一直,梦中最希望的乐土么?」
伊青铃只得答应一声。
从谷中地下望上来,就只见到半壁石亭之中,晚风拂动那个戴著银色面具的女子,一袭粗简地麻衣飘拂,让她更多了一份婉约与妖娆。
再简单的粗布麻衣,穿在她的身上,都变成了天下最美丽的华服。
……
入夜,仙子湖畔,一个麻衣女子,缓缓伸手揭开了她脸上戴著的银色面具,月光在天,湖水清凉,映照出一张颠倒众生地脸宠来,精致婉约,仿如秋水,卵圆柔和的下颌,光滑优美的线条,整个人远远看去,显得是那般的优雅与出尘,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左额之上,却有一道深深的剑痕,显得狰狞而可怖,完全破坏了她地美丽。
缓缓伸手,凉若冰晶的手指,滑过自己的脸颊,触摸到脸颊之上的那道剑痕,她的手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退了下去。
缓缓伸手,将那面银色地面具盖到脸上,将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掩盖起来,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双清澈晶莹地眸子,凝视著平静的湖面,一个戴著银色的面具的麻衣女子,临水而立,寂寞,就如同清雪一般,浸透过她的骨髓,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是真的不在乎,十年过去,所有能忘的,不能忘的,都已经被深深的埋葬在了心底深处,此生也许,再也不可能触及。但有时独对幽水,看到自己,总不免有一丝遗憾。
或许,此一生,自己再也不会踏出这仙子湖半步,从此就隐居在此,老死荒谷,除了那几个自己的贴身侍女,再无人会记得自己吧!
……
五天之后,蜀国公主吴婉入京,陪伴她一同前来的,不但有蜀国丞相权安国,还有蜀国第一剑术名家——天涯,随行保护著吴婉的安全。
十三皇子昭王李穆亲自带领文武百官,迎于十里亭之外。
这已经是吴婉入城之后的第三天,见过皇帝陛下之后,自然是一番无谓的客套之后,问及和亲,权安国却以公主千里奔驰,路上染了风沙,有些不适,最后神册帝只得挥手让众人退下,将她们被安排在驿馆之中歇息。
前两天吴婉是足不出户,然而她带来的那些侍卫却四下活动,打听消息,第三天吴婉在昭王李穆的陪同之下,李穆受命李泯吩咐,陪伴吴婉在建业城中四处转一转,一尽地主之谊,其实就是让两人多接触的意思。
这点吴婉与李穆两人都看得出来,李穆自然同意,能接近蜀国的第一美女,而且还是蜀国公主,对他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李泯选择他来陪伴蜀国公主,已经是一种荣耀了,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他自然比谁都懂得。
而吴婉,当然也不能拒绝,她这次前来,明面上就是打著到南唐来择婿的幌子而来,而且,她更要以此机会,接近南唐的最高层,这才能达到她此半,两国交好的目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蚀魂销骨.美人如诗
京城之中,这几天一连发生了好几件大事,一件自然便是五天之前,太尉府之中忽然火光烛天、人影刀光,交相闪烁,事后,东街王大麻子就再也没见过那个每天总是耀武扬威、大腹便便用鹅步走过门前,还往自己这边不屑的鄙视一眼,觉得高人一等的那个穆大管家。而隔著两条街之远,都能隐隐的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事后,京兆尹衙门立即派人封锁了建业各大城门,严禁人随便进出,找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而禁卫连都被惊动,层层将太尉府保护起来,只是事后却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据说那一夜死了好多的人,附近好多人被那阵喊杀声惊醒,就只见到太尉府之中冲天的火光,人影腾挪之中,断肢残臂,血肉横飞,其中一部分是黑衣蒙面的刺客,另一部分则是埋伏在太尉府之中,那些家丁禁卫。
不久之后,一道消息就在黑市发布了出来,穆璋珂已死。
而不少有心人去探听这其中更多的奥秘之时,都不由惊得一呆,神秘人买通血雾楼去刺杀穆府大管家穆璋珂,在所有人看来,依血雾楼平时的实力,这简直就是不足一提,又不是刺杀穆朝盛与穆剑枫,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不知为何,那一夜穆府却似有所觉,并且用远超所有人想像的处心积虑,似乎早有安排一般,竟然在穆府方寸之中,安排下了不下数百道机关,层层围护,陷井、火药、弓箭手。还有穆家平时眷养的无数死士、调来的宫中禁卫,以及无数家丁,为了一个小小的管家,值得穆家如此兴师动众?
然而血雾楼杀的,又的确就是穆璋珂。所有人都相信,就算穆府再有防备,拼尽全力,却保护一个人。在血雾楼手下,也是绝无生理。是以,既然血雾楼最终只是杀了一个小小地管家,那他的目标,就一定只是这个管家。
可是。为什么,为了这样的一个小小的管家,穆府会拼尽全力,仿佛搭上老命一般,不顾一切。竟然敢调禁卫相助,而血雾楼最后虽然杀了穆璋珂,在这一战,却损失惨重,去的人,几乎十不遗一。全部撂在了太尉府。
这是一场莫名其妙,今天下人都没有看懂地大戏,然而结束之后,在穆家疯狂的反扑之后,几天之内。京城之中,鸡飞狗跳。穆家四围,随时可见一队队的铁甲禁卫疾驰而过,就算穆璋珂已死,穆府不但未放松防备,反而大大加强了太尉府的防卫力量。
此刻地太尉府,就算一张上紧了弦的强弓,一旦有任何力量触碰上,就将会引发一场震动朝野的大战。
然而在穆家如此的打击之下,血雾楼虽然被迫转入了地下,黑市的杀手堂被穆家带人捣毁,但权倾朝野地穆太尉,居然都不能把血雾楼连根拔起,依然挺立不倒,让所有人都对血雾楼背后的势力更感兴趣起来。
然而当这些消息传到聚宝斋二楼的一个暗间之时,那个坐在暗影之中,身后永远站著一个白衣女子的年轻少东家,只是淡淡伸了伸手,说道:“知道了!”
那道人影静静的站在那时,就仿佛没有灵魂一般,向那个窝在包裹著珍贵地白虎皮太师椅之上的少年,躬身道:“今朝告退!”一闪,就从房间里淡了出去,消失不见,而房门居然纹丝未动。
房间里的两个人似乎都对这种情况早子熟知,并不惊讶,然而若是有外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只怕会骇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黑色的人影,竟然是从原地,平空消失不见的。
仿若妖魅。
那人退下之后,那站在黑影身后地少女,不由得敬佩的向面前的公子说道:“公子,你的计策真高,穆家果然乱了!”
那人淡淡的,伸手弹了弹衣襟,随口道:“是么?”
仿佛这件事跟他没有一丁点地关系。
那白衣少女也不再说,反而说道:“听说京城这几天乱成一团,但蜀国公主与蜀国丞相,还有蜀国的第一剑手天涯,于三天之前,来到了南唐建业,住在城西驿馆之中。”
那道黑影仍然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小蜀国灵芝公主入京的事,满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无数平民围观,当朝十三皇子昭王亲率文武百官,迎出十里亭外,那场面真是隆重之极。
据说当是观景的人群,就黑压压的一直从建业门口,排到十里长亭,怕不有十数百万,人们神色各异,建业,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当看到小蜀国公主乘坐的那架紫色的华丽马车,行至十里亭之时,四下里一片惊叹之声,随后跟随的队伍,自紫而绯而青,迤逦数十丈。紧紧跟在马车旁边的那个青衣蓑笠的少年,自然是小蜀国传说得神乎其神的第一剑手——天涯。
昭王李穆这一次,全身都穿得极为正式,显得庄重而威严,比之日常那一袭随随便便的锦衣,文士气十足,这下却足显一派大国皇子风范,在众人之间,显得极为耀眼。
十里亭略为相叙,李穆亲自为灵芝公主吴婉与蜀国丞相权安国把盏洗尘,只是那个天涯却依然一幅冷面,抱剑,径自站在吴婉身后,对李穆的劝酒,根本理都不理。
李穆极为尴尬,吴婉急忙为天涯辩解,权安国陪罪道:“下国小民,未开蛮化,都是平日里掼坏了,不知上国礼节,兼且这人性子一向冷淡,对谁都是一幅冷冰冰的面孔,还请昭王殿下不要跟这等武夫一般见识,原宥则个!”
李穆虽然极为不愉,然而虽然蜀国公主脸上盖著面纱,十里长亭这里,不比深宫大院,寒风甚重,时不时吹起一角,就只那一瞥眼之间,那白晰如同青莲凝脂般的肌肤,下颏尖尖,温润晶莹,说话之时那种端庄大方,我朝之中,无人能及,轻咬贝唇之时,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唇若花瓣,就让他这个一向自恃守礼君子都不由得只觉得一阵惊艳。
传说小蜀国灵芝公主吴婉,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看来果然不错!
权安国自称下国小民,而且天涯又只是一介武夫,李穆一像以仁厚君子自处,兼且权安国与吴婉已经向他告罪,此行是为了结交二人而来,无论如何,虽然天涯无礼,他自然也不能发作。要不然回宫之后又怎么向父皇交待?
只一转念之间,他便笑道:“怎么会,天涯侠士风骨,据闻是剑术奇才,蜀国无人能及,奇士多有怪僻,问罪二字自然不能说起,是李穆想像不周,这便向二位陪罪!”
说罢也不待二人答应,便自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酒,先干为敬,倒转杯底,示意他已一口饮尽。
权安国目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在国内之时常闻南唐十一皇子之中,十三皇子昭王李穆,最是守礼自持,礼贤下士,而且兼具治国之才,最为出色,此刻看来,倒的确是一龙子啊。
吴婉端起桌上的酒杯,笑道:“昭王殿下如此气量,吴婉先谢过了!”说罢掀起面纱一角,将樽中酒一饮而尽,竟然没有半点柔弱女子的娇怯之色。
李穆一呆,随即抚掌叫好,笑道:“想不到灵芝公主竟然也有如此酒量,实在是难得难得,竟然也是一位巾帼英雄,好!”
随即李穆遵李泯吩咐,将蜀国公主吴婉一行,安排在城西行馆之中,略为歇息,第二日就上殿觐见皇帝。
因为是觐见南唐皇帝,吴婉自然不有再戴面纱,当权安国陪伴著她走入南唐皇宫之时,所有人都只觉得面前一亮,整座皇宫顿时为之失色。
只见一个宫装女子,蝉鬓堆鸦,皓齿明眸,长长的纱裙托曳在地,衬得她那娉娉婷婷,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