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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令的唇贴着她的下颚,扯开一抹笑意,说:“我们不可能做朋友的,慕慕,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她更往罗一慕的脖子里蹭,舔了舔她的喉结,再顺势而下,轻咬她的锁骨,鼻尖耸动着,贪婪嗅她颈间的淡淡幽香,像上了瘾似的,怎么也闻不够。
就是这缕幽香,让简令从此放不下这个女人。
“慕慕,你怎么那么香。”简令难耐地吻她的脖子根,“我真想把你吃下去。”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她还在罗一慕的侧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骗你的。”简令咬着她的颈,勾着唇角笑开,“我怎么舍得。”找遍全世界怕也只有这么一个罗一慕,此刻就在简令怀中,把她吃了,简令上哪再能找第二个去?
罗一慕握紧双拳,仍闭着眼,任由简令埋在她颈间作乱,简令的唇齿间仿佛带着魔力,所到之处让罗一慕心底泛起一阵难耐的痒,偏又蜻蜓点水,压根就缓解不了她心中的骚动,罗一慕很轻松就能将简令推开,可她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在说着舍不得,对她的撩拨万分难耐,又舍不得推开她,只好饮鸩止渴,掐着掌心,咬紧了牙关忍耐,期待她再深入一点,期待她再咬得重一点。
要不是罗一慕还残存了一丝理智,只怕她已经狠狠地抓住了简令的肩膀,翻身压下,将她在自己颈间的这点啃咬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嘻嘻。”简令舔了舔唇,感受罗一慕手臂绷起得肌肉,“慕慕,你身上好烫,都快把我烫伤了。”
“不信你摸。”简令的左手在被子底下拉起罗一慕的右手,缓缓向上抬,放在自己胸口上,“是不是很烫?”
猝不及防的柔软让罗一慕心头猛地一跳,手剧烈地抽了回来,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周围环境幽暗,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捂着脸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冷静下来。
手上还残留着光滑细腻的余温,是从简令的柔软处带下来的。
“简令。”罗一慕冷声说,“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别走!”简令一听她要走,果然乖了不少,扑着罗一慕跟她保证,“我错了,好慕慕,你别走,我不做什么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她用脸讨好地蹭罗一慕的胳膊,“真的,我真高兴,这间房子……从没有别人来过,真的!我不骗你,你是我带回来的唯一个人,也是睡这张床的唯一一个人,我……自从我爸爸去世,我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她委屈地呜咽,说的话完全是喉咙里滚出来的,咕噜咕噜含混不清,如果罗一慕的耳力稍差,或者分心开个小差,就完全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可她说的每一句罗一慕都听得清清楚楚,不仅听在耳朵里,更听进心里去了。
罗一慕叹口气,心想自己莫非命里该有一劫,否则怎么遇上这么个灾星,只要一委屈,自己的心里就软得不像话,根本不像从前的自己。
这样的感情罗一慕从未有过。
罗一慕活到三十五岁,她完全正常一个人,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她都有,不是没有对别人动过心,可是像现在着样,碰到一个简令,总是步步退让时时心软的时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这样的感情甚至让罗一慕自己都有点害怕。
大概是她真的太像自己从前养的那条傻狗了,罗一慕无奈地想,都这么笨,又这么黏人,让人根本不忍心对她发脾气,或者说一句重话。
罗一慕单手揽着简令的肩,摸摸她的头,简令顺势在她手掌心里蹭了蹭。
简令很喜欢罗一慕摸她的头,不知为何,她这样摸时,总让简令有种被宠爱的错觉,忍不住想要更多。
罗一慕是简令从来也没有接触过的交往对象,她从前喜欢的那些人,总要她时时宠着,她也习惯了扮演宠溺者的角色,在她看来,漂亮的女孩子,偶尔撒撒娇使使小性儿是很可爱的事,简令乐得纵容,可她从没试过在别人怀中娇纵,大概也只有罗一慕能让她这样了,别说,有个人宠着自己,感觉还真不赖,好像自己所有的错误在她这里都能被包容,自己的所有委屈都能在她怀中得到安慰。
这是简令从未获得过的安全感。
简令长叹一口气,想如果自己小时候罗一慕就出现身边该多好,她这么厉害,肯定能帮简令教训那些欺负人的坏小孩。
简令五岁那年,被一个胖小子按在地上打掉了一颗门牙,满脸血地哭着回家,她爸爸只会慌里慌张地带她去医院止血,简令很想让他带自己去那小子家里找他们家长理论,或者直接修理那小子一顿,可是她父亲只知道摇头,说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父亲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下场就是小胖子得寸进尺,仗着自己比简令高壮,打了她之后又没受到惩罚,于是知道了简令是个软柿子,隔三差五就找茬揍简令,揍了简令一个多月,直到她有天瞅准机会一脚踢了那小子的命根子,他捂着下面痛苦倒在地上,简令又趁此机会又踢又捶,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他才知道简令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也是从那天起,简令学会了以暴制暴这个道理。这个看似得体的社会,文明的表象下面是真实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温顺软弱的人注定被欺负,别的小朋友还在舔棒棒糖的时候,简令已经触碰到了这个社会最真实的一面。
后来简令经常想她的生命里能有一个孙悟空,或者多啦A梦,或者别的什么厉害的英雄,能保护她,让她也能像别的小孩子那样无忧无虑地舔棒棒糖,而不是总是担心会被人欺负。
罗一慕就是出现在她生命里的英雄。就像那天在罗家,简令被罗秒指使的人欺负,罗一慕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就那么直挺挺挡在她面前,帮她赶跑了那些人,又或者这次摔倒,罗一慕甘愿做她的肉垫,只为她少受那么一点伤。虽然简令等了二十年这个英雄才出现,可是简令已经满足得不得了。
“慕慕。”简令看着罗一慕,心生欢喜,说出来的话都染上了腻死人的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发自内心地问。她自己的德性自己知道,平心而论,自己根本不值得罗一慕的如此对待,她那么优秀,值得更好的人,完全可以找一个学历高、性格好、身世干净,也没有那么多的前女友的女孩,来一段完全纯真的恋爱,优秀的女孩子那么多,简令和她们比起来就是渣渣。
在遇到罗一慕以前,简令从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好,她的自我感觉甚至相当良好,经营一家网吧,虽不是大富大贵,可比普通人赚的还是稍多那么一点点的,足够她衣食无忧,还有大把的闲钱来泡妞撩妹。可遇到罗一慕之后,她第一次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不够好,完全无法与罗一慕相配。
所以简令第一次心生惶恐,为自己的不够好,将来惹罗教授的嫌弃,这可怎么办?只好跟罗一慕确认,想知道自己到底有那点吸引了她,让她对自己这么好?
这话让罗一慕怎么接?总不能说自己对她好,是因为她太像自己从前养的那条狗了吧?这么蹩脚的理由,连罗一慕自己都不信。罗一慕也很奇怪,简令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缺点,压根找不着几条值得称道的长处,从第一眼见到她就都是坏印象,自己怎么就偏偏对她那么上心?
难道是简令太漂亮?还是她的声音真的动听到足以忽视其他优点?罗一慕想来想去,想不清原因,究其因果,大约是简令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太坏,所以之后但凡表现出一丁点好,都被无限放大,使得这个女人越来越吸引着她。
罗一慕自己也想不清为什么,只好对简令说:“睡吧。”
“我想你抱着我睡。”简令说。
“简令。”罗一慕警告。
“好嘛,不抱就不抱。”简令咕哝着,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那我牵着你的手睡,可以么?”
罗一慕没说话,这便是默认。
于是简令牵着罗一慕的手重新又躺回枕头上,笑得得意洋洋。
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摸透了罗一慕了。
谁能想到呢,又冷淡又严厉的罗一慕罗大教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只要对她服个软儿撒个娇,她就毫无招架之力,先朝她的底线跨一大步,在可怜兮兮地把步子收回来一点,虽然也已经踩进了她的底线里,可因为已经后退了一些,她便会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一点小小的越界。
罗一慕的底线总是为简令一步步地后退,真不知哪里才到头。
简令牵着罗一慕的手,美滋滋地想,恐怕罗大教授根本不是不喜欢她,而是太喜欢她,喜欢到不知怎么表达才好,否则罗一慕这样的人,怎么会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
口是心非的罗教授,真可爱。
可爱到简令也只想喜欢她,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压根睬都不睬了。
睡觉之前,简令又想起了什么,跟罗一慕道歉,“对不起。”
罗一慕顿了一下,才说:“为什么道歉?”
“楼梯间的那个吻。”简令说,“那时候的确是我的错,要不是你小心,没准我们俩都得从楼梯上滚下去。”她在脑中稍微设想了一下后果,脊背一凉,愈发诚恳地跟罗一慕道歉:“对不起。”
简令从不道歉,她是个死犟的人,从来只有别人错,哪有她错,可在罗一慕这里,认个错道个歉似乎也没什么,既然罗一慕都为她步步退让,底线一降再降了,那么她把自己的底线也降一降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对方是罗一慕,是她喜欢得不得了的人。
简令只顾着道歉与愧疚,没注意到罗一慕的嘴角也难得地弯了起来。
看在她知错认错的份上,就不计较了,罗一慕这样想着,紧了紧牵着简令的那只手。
一张小床,一夜好梦。
……
简令醒来时,罗一慕已经不在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她左手在旁边摸了摸,空出来的半张床早已没有了温度,要不是被人躺过的皱痕犹在,简令差点都要以为昨晚发生过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美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罗一慕还是那么讨厌她。
想起昨晚,简令心里喜滋滋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发现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轮椅,看使用说明,好像还是电动的。
这轮椅的价格可不便宜,不用问简令也能猜出来,一定是罗一慕买的,毕竟除了罗一慕之外,唯一知道自己受伤的就是昨晚值班的小刘,凭小刘那点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高档的轮椅,再说她和小刘的关系也没要好到这种程度。
真没想到,罗一慕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竟然是把轮椅,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摔了右手扭了左脚,换来了罗一慕无微不至的贴心以及她们关系的更近一步,所谓祸兮福之所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简令拖着残腿坐上轮椅,按说明书试了试,没想到还挺方便的,别说,现在的轮椅真是高级,不仅可以电力控制,竟然还能用手机APP控制,还能把整个房间的布局图规划出来,想去哪里点一下目的地,轮椅就自动给你规划路线带你去了,简单方便,压根不用自己动手。
简令是个玩心很重的人,突然得了这么一件高科技的东西,玩得不亦乐乎,她打开手机,遥控轮椅去了客厅,一看到客厅的模样,简直惊呆了。
这……这还是自己狗窝一样的房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