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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娇娇不管杰克,她对安龙儿说:“炼出拙火是驱动符咒的第一步,而炼出元神就是驱动拙火的前提,最先开始必须要炼出内丹;所以龙儿的体内聚成内丹后,才可以一步步学下去。”
安龙儿问:“炼出内丹要多少时间呢?”
“因人而异,一般是三个月可以聚成内丹,半年打通小周天,一两年后大周天完成可以练出元神,然后可以开始修练拙火,三年后就可以驱动符咒;有的人几天就可以聚成内丹,不过那些是天才;也有人打坐一辈子只练成痣疮,丹是什么都没见过……”
安龙儿说:“只要可以练得象娇姐那样,多辛苦我都不怕。”
绿娇娇呵呵一笑:“只练得象我这样就没前途了,我这些只是徒弟级的玩意儿;我会给你指出一条正路,能走多远就要看你的努力和机缘了。”
“是。”
“因为作用和目的不同,道教各门派都有自家的丹法;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结构不同,所以丹法也分男女,我是女人,学的自然是女丹……”绿娇娇看一看安龙儿,含着笑说:“我只能教你我会的东西,就是女丹功……”
安龙儿才惊奇了一个眼神,绿娇娇就说出一个“不过”。
“不过女丹功也可以由男人练。女丹和男人功法有点不同,就是女丹聚丹快,打通小周天也快,会为你打下非常扎实的基础;可是要练到中级进入结聚元神的阶段,男女身体的区别就会影响你的功力提升,那时你再转练其他功法也不迟。”
绿娇娇给了安龙儿仔细的说明,安龙儿点点头说:“娇姐吩咐就行了,我没问题。”
杰克问道:“我练的话会练成女人吗?”
绿娇娇说:“应该会,不过要先给你切一刀。”
杰克没听明白:“切什么?”
绿娇娇用手指在杯里点了茶水往他的裤裆弹去:“切这里……”说完哈哈大声。
杰克说:“你又拿我开心!”
绿娇娇笑完对杰克说:“我对洋人的身体不了解,经脉和血气行走时间是否和汉人相同我也不知道,同一种功法在洋人身上会有什么效果我不敢乱猜;但是你练女丹的话,不会走火入魔,从心法上来说,女丹是最安全的,你有耐心可以和龙儿一起练……”
杰克听着绿娇娇的话,问题越来越多:“什么叫走火入魔?女丹和男丹不同在什么地方呢?”
“走火入魔是说人在炼丹的过程中内气失控,会使血气紊乱心智失常,对身体和心性都会有损害;至于男女丹法有什么不同,说了你们也不懂,以后再说吧……”
安龙儿也很有兴趣,他对绿娇娇说:“娇姐,说说吧,我们都很想知道……说吧……”
绿娇娇含笑不语想了一会:“我说了之后,就算你们不懂也不能再问了。”
杰克和安龙儿都连声说行。
绿娇娇说:“女丹炼成后功力不比男丹弱,但是女性要练成高功,在身体上的付出却比男性大。男性修练男性的丹法会越练越强,可以夜御十数女;而女性炼女丹则要先斩白龙,再斩赤龙,完成这两个修行后,才可以达到最高境界。说完。”
杰克盘脚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拨着自己的胡子说:“真有深度啊,果然一句也听不懂……”
“所以说嘛……”绿娇娇刚刚说了半句,安龙儿就问:“什么是夜遇十数女呢?”
马上换来一记清脆地敲头,绿娇娇说:“好了,从今天晚上起,龙儿你晚上不睡觉行不行?”
“娇姐要我不睡的话我会挺住的,不过我怕白天打瞌睡。”安龙儿真诚的回答让绿娇娇看着他笑起来。
绿娇娇对他说:“炼内丹是修练也是休息,练功一个时辰比睡两个时辰还精神。所以你要利用整个晚上的时间练内丹,才可以更快地完成修练,练出元神。”
安龙儿和绿娇娇一起住过,他对睡觉方面产生了问题:“可是娇姐,我看你每天晚上都睡觉啊?还经常睡到中午……”
绿娇娇一手搭着安龙儿的肩膀,沮丧的垂下头,沉重地长叹一声:“唉——龙儿贤侄,我的苦衷你不明白啊,你还是不要管我的事,自己好好练吧……”
“人的身体里有上中下三个丹田……”绿娇娇开始给安龙儿讲解女丹功法,杰克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
“一般丹法首先就要沉气到下丹田,直接在下丹田炼出内丹。因为气轻而上升,要把气沉入下丹田是很困难的事,这就造成了一般学道者大多过不了第一关……”
绿娇娇指着安龙儿双眉之间的印堂说:“这就是上丹田,炼女丹第一个目标是在上丹田聚成内丹,在上丹田处更容易守住心神,所以成丹的速度会快很多,内丹炼出来后,再运丹到下丹田,远比意守下丹田老火熬丹要轻松……”
然后她指示安龙儿坐在椅子上:
“好,龙儿你盘腿到椅子上,双手叠放在下丹田,右手在外抱着左手,不要低下头,对,你的头应该顶着天……静下心合上眼睛,看看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什么颜色……”
陆友从窗口跳入十七号客房,马上听到一阵捉贼声,然后是哄堂大笑,原来是邓尧和金立德在等着他。
金立德笑着说:“神算神算大失所算,让我禀告国师,让他为你报仇!”
邓尧也捂着胸斜靠在椅子上,一边咳嗽一边笑:“哎呀大哥,你是想笑死我啊……汪汪汪……汪汪汪……哈哈咳咳咳……”
陆友从身上扯下被撕成碎布条的衣服,露出一身精瘦的肌肉,面目凶狠地说:“谁敢说出去我杀了他灭口!”
他的话又引来一阵大笑,他严肃地坐到椅子上,侧着头扁着嘴说:
“太轻敌了!太轻敌了!我在房顶上退回来的时候,居然给那个龙儿打了个突然袭击,一脚把我踢下大街,她奶奶的,她怎么知道我要去她屋顶?还在上面设了埋伏?”
邓尧说:“算了吧你,人算不如天算,你和绿娇娇玩小把戏?她用膝盖出的主意都可以玩死你。”
“有没有这么猛?”陆友转过脸,恨恨地看着邓尧。
“我和她做了两年邻居,我还不了解她?我跟你说,你早上给她一只猴子,晚饭前她就可以把猴子玩死……哈哈哈……”邓尧说起绿娇娇,好象在表扬自己的女儿有多聪明一样,语气里竟然有几分自豪。
金立德说:“陆大人,你节省一点吧,国师安排什么你就做什么包没错。对了,国师临走前说过,不要惹绿娇娇,远远吊住就行了,记得吧?你看,不听国师的话就出事。”
陆友说:“现在不是公事公办的问题了,我就是要看看这妹子有多辣,看哪天也让她被人追打一回……以后遇到绿娇娇,一定要先算一局,搞清楚她的死门在哪里再出手……这个人太危险了。”
(八二)笼中虎
安龙儿和杰克在绿娇娇的指导下,好好感受了一回道家内功,到凌晨时份散功之后,各自回房小睡一个时辰,第二天早上起来果然精神百倍,筋骨血气畅通无比。
他们趁绿娇娇未起床,还在房间里打拳拆招做运动。经过一个月的训练,杰克已经开始对打向自己的拳脚有基本的防守能力,安龙儿和他练拳也可以更放开手脚。一时间房里充满了拳脚碰撞的声音和男人发力的嘿呵声。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着大花背从隔壁传来的狗吠声,杨普和范仲良一起走进杰克的房间。
范仲良一看就拍手赞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几位原来不只是身怀绝学,还是武林好手。”
大家客气一番后,杨普说出来意:“听说各位今天就要出发了,范大人很珍惜和各位的相识,特来亲自送各位一程,不知安小姐起床没有?”
杰克说:“她是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的人,不过刚才大花背这样吠叫了一通,应该醒了。”
杨普呵呵笑着说:“杰克先生看起来不象是安小姐的主人家,倒象是情人罗……哈哈哈……”
杰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尴尬地笑着说:“我们西洋人尊重女子,安琪儿也是很好的女孩子,所以……嘿嘿……”
范仲良和杨普都笑着说“明白明白”。
不一会绿娇娇从邻房走过来,大花背一嗅一嗅地跟在她身后,新奇地看着范仲良和杨普。
杨普对范仲良说:“你看这狗,张家四口全死了,只剩下它……”
范仲良点点头,摸着大花背的头,看着它的眼睛说:“嗯,小眼睛还挺精灵的,就是它的吠叫声才破了张家楼的命案啊……狗是忠心的动物,不能随意遗弃,带它上路也好,刚才我们一进门它就把安小姐叫醒了,比敲门方便。”
大家都笑起来,绿娇娇问明他们的来意后说:“因为我们担心杰克少爷的生意,急于赶路北上所以才对范大人多有冒犯,请范大人不要和小女子计较。”说完向范仲良道个万福。
范仲良连忙拱拱手说:“安小姐不用多礼,老夫是直性子臭脾气,所以多年来得罪不少人,你能在我面前直话直说,很对我胃口……我最讨厌那些衙役和京官,支支吾吾打了一通慢屁,最后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范大人爽快,我想给大人看个相可以吗?”绿娇娇看范仲良这么说,干脆一句捅到底,赶快了安龙儿一个心愿就可以上路回江西。
“哈哈哈……好!安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家闺女,你能给仲良看相真是求之不得,请讲。”
“龙儿帮忙把门关上……范大人额骨窄,为人严谨,读书治学求正解,凡事放不下心,胸中记挂无数事情,事事都想圆满解决;好在你的额面平滑,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强,而且你额形秀气,官星高照又得早年起运,所以范大人应该也为官有三十年了……”
范仲良说:“是啊,仲良十八岁就考中举人,二十三岁就被皇上授位为知县,也算是早年得意。”
绿娇娇笑一笑说:“范大人眉骨高耸,为人性强气壮;鼻中段的年寿位置突出,待人接物咄咄逼人;最可惜山根低陷,主中年大败,你在三十岁后可谓历尽仕途艰辛,官场中多次浮沉;以你多年为官,按一般官员早已位列京城科班,官居五品以上,怎会在这南蛮山城做个小州同?”
范仲良面带微笑,点头摸须说:“准,我三起三落,也算是见惯官场风雨,只是一身硬骨头学不会软功夫。”
“你眉上驿马宫隆起却不平滑,不会是长驻韶州的地方官,可能是刚刚从京城派来整治地方的吧?”
范仲良这回有点惊奇了,他说:“对呀!厉害厉害,前一任官员因为重病突然去世,我才被皇上派来这里,说是来整顿地方,其实是皇上不想看见我的臭脸,把我扔到这里了。”
“眼下范大人烦心之事也不只是整治典吏,据龙儿回来和我们说起,已经有人在衙门内布下风水邪局,要逼范大人退位离开,如无意外,范大人在一月之内就会因牢狱之灾离开韶州府。”
“哦?”除了绿娇娇,其他人全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安龙儿,他心里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我还没这水平看出来呢。
绿娇娇继续说:“家传宝训上说,风水布局乃是夺天地造化而改命运之机,如果不是福主因天意而前来求局,我们不能逆天而为。否则,活一人,死十人;活一家,死百口,这风水局就由救人而变成害人了。”
范仲良皱着眉头问:“此话怎讲呢?”
绿娇娇深不可测地笑笑说:“天机呀……我们都懂就不是天机了,民女也不懂。只是我想问问,如果帮了范大人,范大人的轿夫还可以为他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