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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的精神是朝廷封赐的吗?道是创造天地的正气和公理,道在人心!安清源,你这狗官丢了天师道的脸!”
说完他正面迎着星式神和安清源的长剑不退反向前冲去,并从身后亮出一把比人还要高的天王伞,伞一展开挡开了星式神的冲击,马上飞快地合起,张培原单手挥伞举重若轻精准地剌向安清源,刺的方向和安清源的剑路居然相同,毫不客气地回敬向安清源的喉咙。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安清源一把长剑如何与天王伞比长短,伞尖到喉咙不能招不能架,只能闪开,安清源侧头让过伞尖旋身闪到张培原身后,要越过他冲入天师府的深处。
张培原站在这里就是要阻挡这几个入侵者,早已不惜关门打狗就地解决,怎会让他轻松越过,他前手一挥把天王伞展开飞向堀田正睦等四人,天王伞象大齿轮一般飞速旋转割向四人,他自己却跃在空中后手向安清源一指,喝一声“定”,一道天师黄符疾飞向安清源的背后。
安清源早料到有此一着,回身一道剑气射向黄符,符纸击碎成火花,自己的去势仍然不收向前冲去,可是却重重撞在一堵石墙之上,原来张培原的定身符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让安清源分散注意力,而在他身后设出天师道中的困身术,冥牢之咒。
安清源一摸石墙冰冷如铁,再回头看去,这石墙已经延伸成一个圆形的石笼,张培原正接住飞回手中的天王伞,向宫部良藏狠狠扫去。安清源明白了,他的对手不在乎官爵也不在乎生死,而是要一雪道光帝给天师道的耻辱,他要面对的已经不是争夺《龙诀》,而天师道和清廷之间的笼斗……
张培原刚冲出玉皇殿,持秀就带着安龙儿和孙存真要从后门离开天师府,可是他们才跑出几步,就听到远远传来大花背的吠叫,从叫声他们知道一定有陌生人接近过天师府的后院。因为天师府的侧门并不在后院,很明显是有人特地绕过天师府后院,才可能被大花背发现。
持秀并不知道墙外狗吠意味着什么,可是马上他们就明白,在他们面前的地下突然冒出二十多个蒙面黑衣人,分成左中右三队,最前面三个人双手持长刀,后面的人全部用右手持镰刀,镰刀柄上连着长长的铁链,铁链的尽头吊着一个小铁锤。三个领队蒙面人默默亮出长刀向他们三人攻过来。持秀弯弓搭箭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
话都没说完对方已经来到面前,持秀只好开弓放箭,可是对方闪躲得异常快捷,闪开箭后双手挥长刀从下而上斜削向持秀,持秀斜退一步闪开,这个蒙面人马上越过他的身后,后面的镰刀手又攻上来,这种不间断的连环冲击,使得长期只训练单打独斗的持秀手足无措地极力闪避,挥弓一阵乱扫挡开对方的急攻,身上仍是被割出五六道伤口。
安龙儿记起宫部良藏告诉过他,这种模样的人和这些奇怪的兵刃,他大叫道:“小心!他们是日本忍者,全都是刺客!”话刚说完,在狐仙殿和道箓局的大门口,已经赶来了大批助战的道士,他们大叫:“道兄闪开,放箭!”安龙儿、孙存真和持秀转身就往狐仙殿跑回去,道士们的箭很长眼睛,全都从他们三人身边射向忍者军团,可是在忍者们中却瞬间爆出一片耀眼的闪光,在道士们闭眼的刹那,一队忍者跃上了甲子殿的屋顶,另一队忍者攻向道箓局门前,第三队忍者直取安龙儿退去的狐仙殿。
原来这二十多个忍者,正是为了把堀田正睦杀死在中国,从日本越洋而来的军团。因为堀田正睦在日本幕府中有特殊的政治影响力,幕府的保守派对他的刺杀志在必得,所以面对区区四个人,幕后大名重金聘请甲贺一流的忍者山中叶隐,带领二十余名身经百战的忍者混入中国,对堀田家进行无休止的追杀。
当睦田家四人藏身在净居寺,忍者们的确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可是两个月后,他们却发现堀田家和大队清兵一同赶向龙虎山。忍者的追踪能力远远高于消极怠职的邓尧队伍,他们早就发现了绿娇娇和安龙儿的兵分两路;并且在大上清宫的监视中,他们从绿娇娇和安清源的对话中得知,这一场血战是为了一本神秘的天子风水著作《龙诀》。山中叶隐对这等宝物不可能没有兴趣,堀田正睦的人头值钱,但总是有限的钱。《龙诀》却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宝物。山中叶隐不是谁的武士,忍者只会忠于自己,金主的任务要完成,自己要的东西也一定要到手,于是潜伏到最恰当的时机,山中叶隐断然出手。
(一二七)魔井底
跳上甲子殿屋顶的忍者向下面的道士发出一阵飞镖,这些十字星形的飞镖挡开射来的箭,也飞向射箭的人,一些躲避不及的道士被纷纷打倒,其他闪开攻击的道士马上扶着伤者后退。
法箓局是收藏道家经典和资料档案的地方,里面除了没有《斩龙诀》,有的是宝书秘典,所以殿中道士拼死守卫。法箓局大门后的几个道士抢先关上大门,从中间截开攻入殿中的忍者队,只有几个忍者冲进殿里,看来在里面也免不了一场恶斗。
忍者军团的首领山下叶隐非常清楚,对于忍者,唯一的道就是直接达到目的,在场只有一个人身上有《龙诀》,他极有效率地直扑安龙儿。他借闪光扑到安龙儿面前迎头一刀,却见安龙儿手拿一条黑木手杖,在快速无比的瞬间用手指向黑木手杖划出一道符图,然后双手运杖也向山下叶隐迎面斩去。
山下叶隐的刀从上向下斩向安龙儿的头,安龙儿的雷刺却是从上向下帖着对方的刀向下擦击,从旁边看两个人都在用同一个招式,但其实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攻击方向和力度。这一招绝不是中国武术,山下叶隐的刀被安龙儿精妙地擦歪半尺,刀斩下去了,却斩不到任何东西,反而被安龙儿的雷刺压在刀身上边。山下叶隐刀势已尽,正在抬刀再攻,安龙儿的雷刺借势跳起刺向山下叶隐的咙喉,他大吃一惊,只有在日本本土才会有的剑豪级招式,怎么会出现在中国山区的一个黄毛小孩身上?
招式已经被占了先机,退出整理再战是最好的战术,山下叶隐突然向后一步影闪,安龙儿却连步踏进,双手举雷刺向他猛劈,这些攻击并不能一气斩杀山下叶隐,可是山下叶隐却发现那支黑色的木杖坚硬得象铁棍,斩下来的力度和速度都达到了自己的抵挡极限,这是小孩的武功高强,还是因为这条黑木杖的关系?如果是后者,这条黑木杖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雷刺和《龙诀》一样吸引着山下叶隐的贪婪,同时他也在比拼中知道了这些招式的来处,他一边挡一边退,同时大叫道:“先杀黄毛小孩,他的剑术是神道无念流,他是堀田家的人!”
山下叶隐这句话给安龙儿定了性,斩杀安龙儿的话,既可以杀一个堀田家的家臣,又可以夺得《龙诀》,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每一个忍者都会全力以赴去做。再说他们早知道堀田正睦来中国是求经,如果被他把《龙诀》搞到手的话,那还得了?所以众忍者一听山下叶隐的话,马上全部矛头指向安龙儿,从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涌过来。
安龙儿已经不是当天只会用自己身体力量作战的小孩,他把刚刚学到的大明神火印传功到雷刺上,雷刺在他手上轻如竹杆,快如闪电,和山下叶隐进行了一轮无人可以插手的攻防战。但是山下叶隐是重金请来远征中国的忍流武术家,身负忍者军团的最高武艺和实力,怎会被安龙儿从实力上压倒,开头的一阵退让,只是措手不及之下的高明拆解,十几刀对拆过后,山下叶隐重新控制了攻击的节奏……
孙存真和安龙儿刚刚退入狐仙殿,山下叶隐就缠上了安龙儿,两人立刻展开了风火轮一般的拉锯战,连孙存真也无法插手其中,但是他却可以洞释全部忍者的出没,在山下叶隐后面,是二十多把链子镰刀的侍机攻击,不过二十多个忍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天眼之中。他扬棍拦在狐仙殿后门,把众忍者截在狐仙殿外。忍者军团不断用飞镖,飞镰,以及直接的进攻去冲击孙存真,都被他强横的钢箍棍和大圣天门棍击退,还不时有忍者中棍死伤倒在他面前,没过多久,他脚下已经垫着五具忍者死尸。
狐仙殿并不是什么大地方,安龙儿一翻身主动跳入地下迷宫的入口,他知道地下迷宫是按三娘夫人罡步的路线布阵,可是一个日本忍者却可能没有学过道教的复杂罡步,就算他看到在迷宫前的八卦三娘罡步图,他也未必就可以看懂是什么,更难以按图走出。安龙儿心意已定,引着山下叶隐快速回到迷宫。
越过地面上刻着八卦图的地厅,安龙儿来不及再寻找进入迷宫的门,直接从孙存真用棍捅出来的墙洞鱼跃进入迷宫,山下叶隐果然紧追不放,也跟着安龙儿鱼跃进去。他追过三个墙洞,再追过两道墙上的活门,终于知道了这黄毛小孩的计谋,他已经深陷在一个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外面只有四面没有门窗的红砖房的黑暗迷宫。
孙存真尽管和忍者军团在酣战中,可是他同样看到安龙儿故意把山下叶隐引入迷宫。他马上觉得有些问题:那个复杂的迷宫,是连罗盘都分不清方向的地方;安龙儿引敌人进去是聪明的,可是他自己能不能重新走出迷宫?安龙儿需要他的配合,他不再多想,背向狐仙殿一个后空翻也落入迷宫。他的忍者对手们只余下不足二十人,可是也人人奋勇跟着孙存真穷追随下去。
在地面配合孙存真和忍者作战的其他道士,发现忍者们的奇怪转向,更发现自己天天踩过的狐仙殿,居然有个从未见过的大暗门通向地下?大家虽然是大为惊诧,也毫不犹豫地跟入迷宫,因为他们都很明白,忍者要攻进去的地方,一定有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守卫天师府,杀尽象强盗一般入侵的忍者,是每一个道士的职责。
在大上清宫的魔井里,深深地埋着绿娇娇,杰克和邓尧。
当穆拓从背后暗算邓尧和绿娇娇,使他们摔入魔井,穆拓更以密宗内功震塌魔井封死井口,一报绿娇娇杀兄之仇。
绿娇娇等三人摔入井里之后,只感到井里有一股剌鼻酸闷的恶味,顿时无法正常呼吸,直直下坠了十几尺,三人摔到有很多枯枝落叶的井底,可是这个井却不是平的,而是一个大大的斜面,三个人摔成一堆后又马上弹开向下再滚去。
这时从井口上传来巨响,无数砖瓦断梁象洪水一般砸到他们的头上,可幸的是这些废墟洪流却为他们带来了新鲜空气。
原来这口魔井在宋朝被揭开过一次引发天下大乱后,被当时的张天师用天师铁板大符重新密封,至今已经八百多年,井中本来就有无数枯枝杂物,长期密封加上地下魔气的积聚,已经形成高浓度的沼气,当绿娇娇用天师道的神火为魔井驱去邪气,同时也把井中的沼气一次过点燃。而这里是地下会产生洞穴的天狱之地,沼气一经点燃马上产生地下的连环爆炸,爆炸时空气剧烈膨胀,马上又剧烈收缩,从任何可能的出口吸入新鲜空气,加上穆拓蓄意震塌魔井,更使得空气的吸入猛烈异常。
绿娇娇等人摔入井底后又一次向下跌去,一路上漆黑一片,他们只感到地面很陡峭,人不能在坡上停下来,四周很窄,撞得身上很痛,绿娇娇和杰克身上的铠甲也被刮得七零八落。邓尧极力地保持自己不被地形绊倒失去重心,一面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