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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类似的原因,方才出手,不由地令双龙大生好感。
徐子陵想起与素素告别时,对方那强作欢笑的容颜,心中就是一阵绞痛,大踏步地走到王伯当身前,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他:“王伯当,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想到会有今日?”
王伯当努力睁大眼睛,怒视着跋锋寒几人,却不敢去看高旭,恨恨地道:“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动手吧!”
“那我就送你上路!”寇仲唰地一下擎出井中月,长叹道,“素姐,我们这便以这狗贼的头颅,洗刷你所受的耻辱!”
“素素?是大小姐翟娇的丫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是玩了她,我这辈子强上过许多女人,像她那样逆来顺受的,也不多见啊!哈哈哈哈!”谁知一听到素素的名字,王伯当突然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随后又双眼翻白,四肢发颤,喃喃道,“我王伯当一世英雄,绝不会死在两个小混混,绝不!”
望着王伯当自断经脉,死不瞑目的惨状,双龙怔仲良久,终究还是扭过头去,朝着高旭诚心地鞠了一躬,真心诚意地道:“多谢高兄出手,助我们了结一大心愿!”
“身逢乱世,人如浮萍,悲欢离合,难以预测!”高旭摆了摆手,感怀道,“我虽无法管遍天下不平事,却也能尽绵薄之力,减少一些悲剧的发生……”
寇仲和徐子陵一听,顿时肃然起敬,而跋锋寒却是目光闪了闪,突然问道:“高兄,你方才曾有言那李密并非真龙天子,还提过和氏璧的得主,不知可否详说?”
此言一出,寇仲顿时竖起了耳朵,谁知高旭并不回答,只是微微摇头,笑了笑。
跋锋寒倒也没希望那交浅言深的一问能够得到重要的答案,所以并不失望,而是很自然地转移话题,提出邀请道:“李密率大军正在附近围剿我们,高兄除了王伯当,已是与他彻底翻脸,明箭易躲暗箭难防,高兄一人上路恐有不便,大家结伴而行如何?”
高旭还未回答,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均有些奇怪,跋锋寒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先前与俩人并肩作战都是由于迫不得已的原因,一开始双方也并不信任,互相提防,直到近来才渐渐敞开了胸怀,引为兄弟好友。
可他此时为何突然转了性子,主动邀请起刚刚见面的高旭来了,瞧对方的手段,似乎并不惧怕李密一方的围剿啊……双龙心知跋锋寒此举必有深意,便任由其施为,而高旭沉吟了片刻,也答应了下来,四人处理了王伯当的尸体后,向着董淑妮所在之处赶去。
董淑妮是个极为美艳的女子,论姿容,比荣姣姣更甚一筹,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配合上一身黑色劲装,明艳夺目,五官精致,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傲气十足又不失风姿清雅。
董淑妮不但貌美如花,遭到了追杀还能做到临危不乱,安安静静地待在密林里,不见丝毫害怕之色。直到高旭四人的身影出现,方才连连摇晃双手,将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惹人遐想。
按理来说,一位千娇百媚的美女,在荒山密林中与四名男子待在一块,或多或少总会觉得有些不自在,但董淑妮却似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忧虑,扑到徐子陵边上,拉住他的胳膊,望着他俊脸微红的样子,喜滋滋地问道:“你们将追兵赶跑了吗?真是能干的大英雄呢!”
“果然……”徐子陵刚要开口,却听高旭轻声喃语了一句,微不可闻,却瞒不过修习了长生诀,听觉极其敏锐的他,心中一动,便点了点头道:“董小姐放心,李密和越王的人一时半会绝对是来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哩!”董淑妮舒了一口气,拍了拍丰满的胸脯,喃喃道。此女既有种天真烂漫的动人神态,但一颦一笑中,又有种妖媚入骨的风姿,令人迷醉,心摇神动。
可双龙和跋锋寒的心思却根本没有放在她身上,互换了一个眼神,由跋锋寒出面将董淑妮再度安置到另外一个地方,返回后目光炯炯地望着高旭,问道:“高兄何故感叹?”
高旭皱了皱眉,似乎对跋锋寒如此直来直往有些不悦,迟疑了片刻,还是答道:“董淑妮是王世充妹子王馨的独生女,年华十八,国色天香,艳盖洛阳,如今李阀之主李渊看上了她,准备纳其为妾,王世充自然也乐得用这桩政治婚姻,构架彼此的利益关系,借助李阀的兵力,对付李密。”
此言一出,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觑,方才晓得为何李密、沈落雁等人那么看不起李渊,斥其为老色/鬼,以董淑妮的花容月貌,与李世民倒是般配,配李渊?就很有些老牛吃嫩草的违和感了……“不过这董淑妮可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呢!”高旭顿了一顿,见三人仔细聆听,便继续说道,“影子刺客杨虚彦大家应该听说过吧,他和董淑妮的关系……嘿!李渊倘若将董淑妮收入后/宫,就是引狼入室,李阀终有一日要葬送在此女手中!”
“竟有此事?!”这回连跋锋寒都露出了动容之色,沉吟半响,缓缓颔首道,“好一招毒计,看来李阀占居关中,还是有许多人把注压在他们身上的,只不过这最后的果实落到谁手中,还真不好说呢!”
寇仲则捣了捣徐子陵,眯眼笑道:“原来是杨虚彦的女人,陵少要不要把她勾搭过来,报一报那一剑之仇?”
徐子陵心知玩世不恭的寇仲是习惯性地调侃,倒也不在意,只是摇了摇头,谁知跋锋寒却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与杨虚彦有过节?”
“陵少偷沈落雁的账本时,曾经遭到杨虚彦的刺杀,险死还生!”回想起那次徐子陵所受的重创,寇仲的口气也冷了下来,目中透出熠熠寒芒,心中对杨虚彦杀机大起,连带着董淑妮也厌恶了很多。
“既然如此,此女留不得!”跋锋寒更是直接,闻言拔出斩玄剑,就向着董淑妮所在的方向走去。
徐子陵见了刚要开口阻拦,不料这时高旭突然说道:“跋兄且慢,请听我一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情仇,杀戮一直会延续下去。但江湖恩怨,不涉妇孺,董淑妮哪怕是杨虚彦的女人,又是杨虚彦重要的棋子,与我们有仇恨的也只是杨虚彦,应当光明正大地与其比个高下,没道理拿董淑妮出气泄愤!”
“迂腐!”跋锋寒斥责道,“那杨虚彦号称影子刺客,对敌从来都是偷袭暗杀,又何尝有光明正大的时候,放过了董淑妮,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老跋,这回我们可不帮你了!”寇仲见跋锋寒和高旭越说越僵,似乎有翻脸的预兆,赶忙打圆场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陵少是什么样的人,怎可能向董淑妮下手?换成妖女婠婠还差不多呢……”
“哼,不识好人心!”跋锋寒嘟囔了一句,颇有些闷闷不乐,转过身去,眼中却露出了一丝精光和暖意。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高旭也暗自失笑道:“小样,跟我比演技?你还太嫩了!!!”
第三十五章三道锦囊定喜恶
别人或许不了解跋锋寒的身世,认为身为异族的他肯定是自小以来便悍勇无匹,狠辣无情,但高旭却很清楚,跋锋寒其实有一个颇为辛酸的童年。
此人出生于北方的少数民族,年幼时亲友遭到突厥颉利可汗麾下金狼军的血腥屠杀,一夜之间,成为孤儿,后来沦为马贼,凭借着过人的天分和悟性,自学成才,渐渐地闯出了名头。
可以说,相比生活在繁华之地扬州,当小混混和扒手的双龙,跋锋寒更加饱受了乱世之苦,心中最深恶痛绝的,便是当年颉利可汗为了泄一己之愤,殃及他无辜的亲人,故而寇仲徐子陵都没有怀疑跋锋寒要对董淑妮下手的真假,唯有高旭知道他这是在做戏,试探自己。
跋锋寒出言试探高旭乃是应有之举,为下面更关键的问题做铺垫,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由于高旭方才与沈落雁王伯当的对话,其中若有若无地透露出不少信息,被敏锐的跋锋寒记在了心头,勾起了好奇之心和探究之意。
因为这回随机传送符箓出现的意外,高旭损失不小,以他的行事作风,自然要从其他方面弥补回来,而且只余下一次显露神迹的机会,对洛阳的布局也有很大的影响,需要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变更,如此一来,与这三位剧情主角的关系就必须好好把握了。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中,以跋锋寒阅历最丰富,经验最老道,而双龙则因为长生诀的关系,也能大概分辨出敌友善恶,都不是好糊弄的主儿。所以高旭这回一反常态,将发问权抛给了跋锋寒,自己则被动应对,不管跋锋寒是不是按照他的路子走,都不会留下半点负面印象。
董淑妮的争议过后,寇仲徐子陵对于高旭倒很是钦佩,觉得高旭热血正义,值得相交,而跋锋寒板着脸庞,突然又说道:“我跋锋寒出身大漠,自小过着刀头舔血的流亡生活,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很少佩服过其他人!仲少、子陵之后,唯有高兄你那些神乎其技的手段令我不得不服,我虽不喜高兄对董淑妮的处置手段,却也想厚颜问一个问题,还望高兄见谅!”
高旭微微一愣,答道:“能够结识三位,实乃高某的幸运,毋须如此客气见外!”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了!”跋锋寒一指寇仲,振振有词地道,“仲少出身贫寒,自机缘巧合得到《长生诀》后,辛辛苦苦一路拼搏,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从一无所有,历经了多少生死劫难,一路跌跌撞撞,打破狭路,拼杀到现在,好不容易才薄有名声!”
“老跋,你好好地讲这些干嘛?”寇仲固然天性豁达,玩世不恭,被这样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摸着鼻子笑道。
“只因仲少你还不是十分了解和氏璧的重要性!”跋锋寒眯起眼睛,沉声道,“杨公宝库、和氏璧,得其一可安天下,虽有夸大,却也绝非完全戏言!现在洛阳风起云涌,多少人是冲着和氏璧去的?这些日子以来,民间传闻高兄手中有一枚圣舍利,可以助人破碎虚空,得道成仙,说句不中听的,在亲眼见到高兄发威前,我是半点也不信的,更不认为圣舍利能与和氏璧相提并论!”
高旭微微一笑,示意无妨,就听跋锋寒一字一句地问道:“高兄的气度令人心折,我跋锋寒就大胆冒犯了,你方才所说的和氏璧之主早有人选,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跋锋寒,你果然兄弟义气深重,没有辜负我的希望!”高旭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欺诈宝珠动用,将阵营变换到了老君观,随后面露犹豫之色,沉吟了好一会,才从怀中取出了数个锦囊,从中抽出三个,递到了莫名其妙的双龙和跋锋寒手中,叹道,“这些东西原本不应该交予你们,但跋兄所言有理,英雄莫问出处,寇兄弟为何就一定要与和氏璧无缘?你们看完后,即刻焚毁吧,莫要留在身上,成为祸端!”
见高旭如此郑重,跋锋寒三人也不敢大意,面面相觑了一下,就想打开,不料这时高旭又突然起身道:“我还是回避一下,有违誓言,于心有愧啊……”
目送着高旭离开,寇仲第一个打开锦囊,扫了一眼,不由地怔住了,疑惑地道:“为君之道?”
跋锋寒和徐子陵细细地看了一遍,均皱起眉头,但很快,俩人几乎是不分前后地低喝道:“这是两个人的对话,有关和氏璧的……对话!”
“为君之道……大乱之后,如何大治……昔日文帝杨坚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