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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卷第3186节: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私军?
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梁辰早已经离开了秋家,现在,客厅里只剩下秋家两父子了。“爸,你觉得这个梁辰所说的话是否可信?”秋桐边往功夫茶的紫砂茶壶盖子上浇着水,边凝神问道。
“半真半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同样有求于我们,起码在援助方面,他当然希望多多益善。并且在军队方面,他当然更希望补充进去更多的精兵强将来添补他兵力的不足,尤其是精兵的不足。这是真的一面。”秋澹明思忖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那假的一面呢?”秋桐放下了茶壶,凝神问道。
“假的一面?”秋澹明冷哼了一声,唇畔浮起了一丝冷笑来,“自然是他想利用我们了。事实上,这小子看似好像喝醉了,其实根本就没有醉。刚才所做出来的醉态与豪爽完全就是假装的,就是在欺骗我们罢了。”
呷了口茶,他继续说道,“这小子狡猾着呢,只不过就是想利用你的力量对他进行充实而已,归根结底,他至始至终根本就不会信任我们。利用,就是利用而已。”秋澹明冷笑不停地道。
“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还答应他了呢?”秋桐颇有些不解地问道。
“答应,当然要答应,为什么不呢?只要你能去到几摩法内亚,能在那里稳住阵脚,扎下根来,然后逐步地去控制这个地方,后续的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至于被他暂时地小小地利用一下,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现在被他利用其实就是我们反过来在利用他与我们和几摩法内亚之间搭起一座沟通的桥梁来。只要火候到了,时机成熟,那时候,你就完全可以……”说到这里,秋澹明眯了眯眼,缓缓地转头看了秋桐一眼,眼神里的寒意不言而喻。
“我明白,爸,到将来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制造机会,让梁辰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话,这个铁矿就归我们了。”秋桐做个虚劈的手势,满脸杀气地道。
“你明白就好。不过,就算是在家里,有些话也不能说得太透彻。”秋澹明呵呵一笑,脸色缓和了下来。
“爸,你就这么信任我?觉得我能斗得过梁辰?掌控得了局势?”秋桐经过老爸这么一指点,顿时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转头望着他老爸笑哈哈地道。谈话氛围倒也轻松了起来。
“玉不琢,不成器。况且,我更相信,我的儿子以后必定是做大事之人,成大器之材。至于以前在梁辰手下败过几次,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跟对手的竞争,就是一场比赛罢了,不在于过程谁曾领先过,只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我相信你有笑到最后的潜质。更何况,就算笑不到最后,也没什么关系,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吧,只要吸取以前的教训,不冒失,不冲动,谋而后动,以你的聪明,就没有半点问题。我相信,只要梁辰还想以后获得华夏援助,他就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所以,现在我们是进可攻、退可守,就在于我们是想主动一些还是被动一些了。”秋澹明淡淡地笑道。
“爸,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秋桐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了,抓着秋澹明的手,哽咽着说道。
“好好去干吧,如果这一次你成功了,以后的华夏政治高层,也必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秋澹明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给他加油打气道。
梁辰已经重新回到了住处,是秋桐亲自送他回来的。
到了住处后,想了想,拿出了一部杨忠勇送给他的特殊手机,摁了一下绿键拨了出去。
这个手机只有两个键子,那就是拨出键和挂断键。并且,这部手机也只能拨出一个号码,那就是杨忠勇的秘密电话——这也是从杨忠勇家中出来之后,苟栖秘密给他的电话了。这个电话可以保证无论何时何地给杨忠勇打电话,他都能接到。
“情况怎么样?”响了几声后,杨忠勇接通了电话,颇有些急切地问道。
梁辰叹息了一声,“他们依旧迷途不返,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没有看清现在的形势,居然还在跟我讨价还价,还在跟我谈所谓的合作。”当下,他便将刚才对话的内容重述了一遍。
那边的杨忠勇沉默了下去,半晌,才有些声音艰涩地道,“看起来,他们确实是不想回头了,或者,他们根本就从来没有过回头的想法。”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了。至于怎么办,您就看着办吧,我已经试探完毕,其他的,我无能为力了。”梁辰叹息不停地道。其实对于这对奸滑的父子,他是十分痛恨的,并且由于秋老将军的提前辞世,他对他们的恨更是到了极点。
可是,如果真要处理了他们,秋家的权威与荣耀到这一世就会戛然而止了,起码在秋林没有成长起来之前,秋家的名号会一落千丈。梁辰想一想曾经的那个咤叱风云的老将军,心头就是一阵黯然,真有些于心不忍。更何况,千不是万不是,他们还是秋家的血脉传承,如果就这样悄然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梁辰换位思考了一下,还是有些下不去手,所以,他并没有提什么意见和建议。
“梁辰,谢谢你。”杨忠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谢我什么?”梁辰苦涩地笑笑问道,其实心情有些沉重。
“想谢你的就是你骨子里的情义与善良,明明这对父子居心叵测,还要害你,你却没有说上半点坏话,更没有落井下石,你确实是一个让人敬服的光明磊落的人。”杨忠勇语气肃穆地说道,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算了吧,杨主席,我们爷俩个之间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就算要处理他们,给他们留一条路吧。毕竟,他们是秋将军的后人。而秋老将军,永远是我这一生导航指路的明灯,就算他逝去了,也是一样。因为,他教会了我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华夏人。而在此之前,我只是一个对于华夏没有太大归属感并且对于一切都已经有些麻木的佣兵、杀手而已。”梁辰感叹地说道。
“将军的为人,向来就是这样的。可喜的是,你传承了他老人家的精神品质。可惜了,你不是秋家人,否则的话,秋家只会发扬光大,绝不会在这一代就没落了。”杨忠勇也深深地叹息道。
“还有秋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重塑秋家形象的重任,他同样能担得起。”梁辰笑笑说道。
“秋林是个好孩子,不过,与你比起来,他差得太远了。从心理年龄上来讲,他至少跟你差了四十岁,不成熟啊。所以,现在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而我却不知道,能陪他走多远了。”杨忠勇语气黯然地道。
“老爷子,你别这么悲观好不好?你只要少喝点儿酒,少发点儿脾气,我看依你的身子骨,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秋老将军辞世的时候都已经九十二岁高龄了,照样还能打拳写毛笔字呢。”梁辰安慰他道。
“小兔崽子,我是这个意思么?我是说,秋林要走的路还很长,你这么说是不是盼着我死?”杨忠勇的火爆脾气又开始发作,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还讲不讲理了你?真是,好赖话还听不出来么?”梁辰啼笑皆非,为之气结。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想跟你说的,既然暂时间秋桐有利用的价值,那你就好好地用吧。至于之后的处理,你不用操心了,该井死的就井死,该河死的就河死,人要作孽,天不可留。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随他们去吧。”杨忠勇长叹了一声,不过叹息中却隐隐间有着决断铁血的杀伐之意,让梁辰心头一阵黯然,不知道现在这一刻自己倒底应该说些什么了。
“秋桐向我承诺,一定会组织一支不少于五百人的军队到几摩法内亚参战,我倒是想知道,秋家居然有自己豢养的武装力量了?这,这可能么?”梁辰换了一个话题,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明显有些说不出的惊诧来。
毕竟,现在华夏可不是军阀割据的年代,而是政权高度集中统一的床上国家,政客更不可能出现如古代一般豢养私军的情况,如果真要出现这种事情,哪怕就是养了五十人,那也跟造反没有任何区别了。
难道秋澹明或者是秋桐真就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这么干?
“当然不可能。其实我知道秋桐手头儿的那点儿力量是怎么回事。秋澹明的嫡系其实在真正的军队中没有什么位置,毕竟,老将军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野心极大,并且心术不正,从来没有给他发展部队里的力量,但他确实是靠着老爷子的关系在武警部队当中网罗了一批嫡系死忠。武警部队其实也是十分庞大的,现在有六十几万近七十万人,每一年都有相当的人数退伍,当然,其中也有一些败类退伍之后干起了杀人放火抢动的勾当,被国家通辑。他们身手过硬,能熟练使用各种武器,国家教会他们的本事却让他们用来对付老百姓了,这群王八蛋……”说到这里,杨忠勇再次愤怒了起来,依稀能听得见桌子拍得啪啪响的声音。
不过,听到这里,梁辰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你是说,利用他老子在武警部队中的关系,联系到那些还未被捕的家伙?然后,又利用特情处处长的身份,给了这些家伙一个合法的身份,就这样,把他们全都网罗了起来?”
“就是这样了。秋桐这个小王八蛋,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他养这么一批人,其实就是变相地养了一批杀手。当然,有些事情也不能完全一棍子打死,养这些人,他也是为了完成那些特殊的任务了。唉,无论如何,他这么做,都有些太逆天了,道德不容、法理不容。”杨忠勇叹道。
“这些人大概有多少人?”梁辰皱眉问道,不过从心底往外说,他对秋桐的这种手段倒是多少有些欣赏起来,毕竟,废物利用,也是可以的。要不然那帮子家伙早就被国家抓住枪崩了。
“他也没敢多养,大概也就五六百人,估计,这一次他就是带这些人去你的战场了。死在那里也好,也算是为国捐躯了,也算是为他们曾经的罪行赎罪。”杨忠勇哼了一声道,语气已经开始颇为不善。
“唔,还别说,如果有他们在,倒是真能派上些用场了。毕竟,无论如何,他们都曾经是真正的军人,而且还是武警,相必那么长时间没有抓过,应该是身手相当过硬了。这些人,倒是可以冒充一下特种部队了。”梁辰的唇畔泛起了一丝微笑,心底下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将这帮废物最合理地运用。
“我不管你怎么用他们,我希望,到时候他们一个都别活着回来,这件事情,就算你不做,我也自会让志勇去做。因为,日后如果没有秋桐的制约,他们走到哪里都是祸害。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他们是骨子里的恶,这一点,不会变的。如果你对他们有善心,那我就给你举一个例子,曾经的J省老大刘华强的弟弟刘华胜,就是秋桐整编的手下,还有他手里的那几个兄弟,全都是跟着秋桐混的。要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那么嚣张可以就在警察眼皮子底下随便来去,屁事儿没有?”杨忠勇小小地警告了梁辰一下对那帮人渣不要有什么慈悲之心,同时,语气里分明带上了一丝血淋淋的杀伐之意。
“我明白。”梁辰仰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心下莫名有些凄然起来。或许,那群该死的人也即将踏上一场死亡的不归路了。也罢,这也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