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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的手掠过了那如凝脂一般滑腻的小蛮腰时,心底下倒也禁不住略略有些悸荡,虽然只是短短地一触,可他能感觉得出那肌肤的幼滑与弹性。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少年人,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如此零距离地与异性接触,也难免略有些走神。况且,他前些日子刚刚与刘莎莎负距离接触过,却不料方才体会其中乐趣时,伊人却不得不远去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食髓知味却短时间内再没有机会去体验那快乐,对于梁辰而言,在这个浮躁且充满诱惑的社会里,能坚守住这种空虚与渴望,绝对的难能可贵了,可要说刚才这一刻能做完全不动心,却是假话了。
定了定神,暗骂了自己一声“该死”,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心考虑这些不知耻的事情,梁辰狠狠咬了下舌头,缩回了手去,只是手上却依稀仿佛残留着伊人的香气与那肌肤的触感。
“你们,过来。”那个从他们进入城郊开始便已经跟了他们一路的劫匪向着他们招手喝道,同时眼睛贪婪地望向了那个钱箱子。
这家伙个子不高,倒是极为壮实。长着一双三角眼睛,手里还握着一把锃亮的军刺,满脸的精悍凶残之气,看得梁辰一皱眉,这样的人,看上去倒不像是靠赌博出千诱人上当的黑道混混亦或是讨债公司的流氓,一看就知道是见过血腥,视人命如草芥的亡命徒,甚至有可能是通缉犯都不好说。赌场能请到这样的人镇场子,来历倒也不一般了。
第49卷第389节:第一百二十八章:深入虎穴(3)
“镇定些,不要害怕,一切有我。”梁辰低低地伏在高丹耳畔说道,同时仔细观察着那个人。
“嗯。”高丹咬着嘴唇,用力地点着头,可一只手却不知不觉地抓住了梁辰的手,与他十指交握,像极了一对情侣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了。那只大手上的坚定还有不断传来的热力,让她心底顿时踏实了许多。
梁辰倒也没有注意这个细节,只是握着高丹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停下。”那个人警觉地伸手制止了他们,同时走到了梁辰身畔,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个只手熟练地在他身上摸了几下,见他并没有带什么武器,点了点头。至于高丹一个弱质女流,他也没放在心上,并没去搜她的身。
“都滚进去吧。”他站在门外,并未进去,只是挥刀向里一指,同时拿出了一个对讲机,“人都来了,我跟了一路,没有床上,两个嫩娃子也没什么问题。”
梁辰深吸了口气,与高丹一起,缓缓推开了那间最大的仓库的门。
仓库很大,看来以前是专门用来堆石料的,借着照射进去的日光,梁辰仔细往里面看去,登时便眯起了眼睛,怒气勃然而起,杀意大盛。
只见,里面昏暗的光线下,高羽和他父亲正被挂在房梁上,被脱得赤条条的只剩下一条短裤,高父倒还好些,只是脸上有些鞭痕,可是高羽却浑身都是凄厉的鲜血,精壮的上身遍布伤痕,有些伤口皮肉翻卷,也不知道是鞭子抽的还是刀砍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爸,哥……”高丹一看之下就受不了了,尖叫了一声,便往里跑。
“别跑……”梁辰知道要麻烦,扯了一把,却没扯住,只见高丹刚刚跑出去七八步远,从仓库的角落里就已经蹿出来一道身影,速度极快,一脚便已经将高丹踢翻在地,用脚踩着高丹的后背,端着把火药枪指着高丹的后脑,也不说话,同时眯着眼,冷冷地望着梁辰。
梁辰心底下登时就是一紧,担心高丹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因为高丹被踢倒在尘埃中,后背向上,结果衣襟向上抻起,登时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后腰上那把银光闪闪的枪来,幸好那个劫匪现在注意力集中在梁辰身上,倒也没有往高丹身上看,却是让梁辰心底下着实捏了一把冷汗,现在高丹腰上的枪随时都有被人发现的可能。
“畜牲,放了我妹妹,有本事冲我来!”被吊起来的高羽怒吼着,可是从另外一角落里又再蹿出来一个人,手里还拎着一根铝线拧成的鞭子,一鞭就抽在了他的后背上,登时后背上便炸起了一道皮肉翻卷的恐怖伤痕。
“再敢骂一句,老子割了你的舌头。”拎着鞭子的那人满目凶光怒吼道。
“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有话好好说,你们要的钱就在这里,我全都带来了,现在你们可以放人了吧?”梁辰把钱箱子扔在地上,装做惶恐至极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道。不过眼神如电般在仓库里迅速扫了一圈儿,看清楚了情况。
仓库很大,足有三百个平方,到处是石渣粉屑,一大堆破箱子堆在前方,看样子像是故意垒起来的。
此刻,从箱子后面又再转出来三个人。居中一个,极其高大魁梧,腰上别着一把九二式自动手机,满眼精光,一身煞气,一看就知道是手上肯定沾过大量鲜血主儿视生命若儿戏的悍匪。
右侧的那个獐头鼠目,两只眼睛始终滴溜溜地乱转,一看就是个心术不正专捞偏门的主儿。
最后一个居然是个女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却是徐娘半老,满身风情,颇有韵味,很是漂亮的一个女人。
正仆倒在尘埃之中高丹拼命地抬头向前一看,却禁不住呆在了那里,半晌才不能置信地喊了一声,“妈?!”
第49卷第390节:第一百二十九章:杀心大起(1)
第一百二十九章:杀心大起
“什么?”梁辰登时眉头便皱了起来,这个女人,居然是高丹的母亲?不过真要是细细一看的话,那个女人与高丹眉眼之间的细腻之处倒是非常相似,所不同的是,这个女人成熟妩媚,并且眼里眉梢有着掩不住的春情,一看就是那种绝对不会安份守己的女人,而高丹则是那种娴静淑良,气质内生的女孩子,这母女俩倒是两个极端了。
“小丹……”那个女人喊了一声,跑过去便去扶高丹,眼里泛起了涟涟的泪水来,看样子倒也很心疼自己的女儿。被扶起的高丹后腰上的衣襟落下,终于再次盖住了那把枪,让直冒冷汗的梁辰心底下吁了口长气,刚才真的险些被看穿了。
“黄燕,你这个臭女人,你居然设了这个局来害我,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这个时候,房梁上吊着的高父高建良目眦欲裂,怨毒地盯着黄燕,也就是高丹的母亲,狂吼道。
黄燕理也没理他,只是怀抱着高丹,满眼泛泪,痛惜地抚着高丹的脸,“小丹,你怎么这么傻,还真的送钱来了。”
“妈,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回老家了吗?又怎么会在这里?”高丹惊疑不定地望着黄燕。
黄燕咬了咬嘴唇,并没有说话。房梁上吊着的高建良愤怒地吼道,“高丹,离这个坏女人远点儿,就是她勾结这些匪徒流氓,设了赌局出千,让我欠下了巨额赌债,而后借着这个噱头迷惑视线,又绑架了我还有你哥哥,并要置我们于死地,谋夺我的财产,这个坏女人,我要不死,必将你千刀万剐!”高建良声声泣血,怒发如狂。
高丹听了这话,登时如同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掉了,梁辰站在远处,举着双手,心底下同样又是震惊又是悲哀又是感慨。最开始高丹说黄燕这些日子并不在家的事情,他就隐隐有一种预感,好像这件事情跟黄燕应该有关系,没想到,黄燕这个女人居然歹毒如斯,真的勾结了这些悍匪谋财害命来了。其实这件事情想一想就知道这是个卑劣且手段并不怎么高明的小圈套。
黄燕外出,摆明了撇清自己,而后借着赌局弄鬼让高父欠下高额赌债,再半夜绑人,其实这些只不过都是吸引外人及警方注意的幌子罢了,真正的目的是在于转移视线,让人误认为高建良是被设赌局的人追债杀死的,跟黄燕没有半点关系。等黄燕“归来”后,高建良已死,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收高建良的公司及财产,来一个完美谋夺了。至于中间突然杀出来一个梁辰来拿钱赎人这个细节,大概是雇佣的几个悍匪见钱眼开,临时改变了计划暂时没有直接杀人,而是想等梁辰来了之后看看是不是真带来了钱再说。至于以后的计划,那就是不得而知了,梁辰也不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猜得出来倒底是怎么回事。
第49卷第391节:第一百二十九章:杀心大起(2)
想到这里,梁辰心下禁不住一声叹息,为了钱,居然可以将自己二十几年感情的老公推下悬崖,难道人心真抵不过那红通通的钞票?难道这钞票上的红色都是靠血来染就的?
高丹怔怔地睁着两只大眼睛,昔日里那眼里的曼妙空灵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迷惘与无法置信的震惊。
“妈,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不,爸爸一定是喝多了,在乱说话,是不是这样?”高丹抓着黄燕的手,拼命地摇着头,用不能相信的语气声嘶力竭地尖叫问道。
黄燕咬了咬唇,死死地盯了犹自在高声怒骂的高建良一眼,眼里同样充满了怨毒,昔日里看似恩爱的夫妻,现在已经彻底反目成仇,“小丹,那条老狗说得没错,这一切的确就是我设的局,我就是要弄死他,才能泄我这心头的这一口怨气。”她语气怨毒无比地道。
“妈,你,你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高丹抓着黄燕的手,几乎已经快崩溃了。她想不通,自己的母亲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为什么?哈哈,你问他,你问这条老狗吧。”黄燕凄厉地大笑起来,指着高建良,“我跟他过了二十几年,他却一直对以前的那个臭女人念念不忘,我跟他生了你这个女儿,他却从来都没想过你,只是惦记着要把公司交给自己的那个儿子,还说什么要对他们母亲进行补偿。混蛋的老狗,你真以为你的这个公司是你一个人撑起来的?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替你跑关系给你做公关陪那些客户吃饭让他们占便宜甚至陪他们睡觉,你的公司能有今天?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使用工具?你这条老狗,老王八蛋,我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奋斗了这么多年,结果你却什么都不想给我留下,我岂能如你的愿,便宜那个小王八蛋?今天,你得死,你必须要死!”黄燕尖厉的笑声如夜袅悲啼,听上去耳闻惊心,让人有些头皮发炸。那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怨毒,让人闻之胆颤心惊。
“住口,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当初勾引我,并且还闯进我的家里跟我妻子摊牌,让我妻子伤心离去,我又岂能如此对不起他们,背上骂名?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本就是你动机不纯,为财而来而种下的恶果,我就是要把我的财产给我的儿子,不分钱都不会给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留下。”高建良狂吼道。
“混蛋,你这条老狗,王八蛋,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儿子,难道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你的儿子是你的亲生骨肉,难道你的女儿就是野种?你把财产都给了那个小王八蛋,你的女儿又怎么办?”黄燕状似疯狂,指着高建良尖厉地叫道。
她的这一句话,却让高建良顿时沉默了下去,缓缓地将目光转移到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母亲的高丹身上,半晌后,缓缓地道,“丹丹,爸爸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就算我把财产都给了你哥哥,以后万一我归天之时,以你哥哥忠厚的为人,也绝对不会轻怠了你的,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只要你好好做人,千万不要成为你母亲那样的女人,就好了。”高建良望着高丹,眼里闪过了一丝混合着愧疚的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