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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道。
“是,师傅。”张达如蒙大郝般直起了身,赶紧走到他身旁站在那里,像过去古代书生身边站着伺候的小童。不过这位小童江湖气有些重,过于彪悍了一些。
“以后记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说话,不许乱动。”梁辰斜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是,师傅。”张达赶紧点头,不过心里头却是大恨,吗的,不许说话不许动,何着这是小孩子在玩我们都是木头人啊?
哪知道他想到这里,梁辰突然间放下了茶杯,伸出了右手,五指如钩,一把便掐住了他的喉咙,将他如拎一个布娃娃般直接拎到了自己的凳子面前,两眼迸射出骇人的寒芒,直盯着他,“小达,你可是对我的话不服?”
动作如此干脆悍厉,可他的语气却是平静温和,宛若平时与人说话。可他的语气越是温和,与这扣着人喉咙的动作配合起来,却是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阴森寒冷来。
“格,格……”张达眼里满是恐惧,喉头格格作响,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摇着头,刚才站在梁辰身畔刚刚重新积攒起来的一丝敢于愤怒的勇气,在这一刻梁辰雷霆般的打击下,瞬间烟消云消,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惧与害怕。
他真的怕了,梁辰这一爪只要力量稍微再大半点儿,他立马会喉骨尽碎而死。看梁辰这恐怖且充满杀气的眼神,他相信只要自己稍微装壳子点一下头,梁辰就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他。这种好像经历过无数次屠戳过后的杀气,让他现在从心底往外直冒寒气,哪里还敢有半点愤懑与委屈了?
“好家伙,辰哥,这也太吓人了。”楼上正趴在楼梯扶上往下看的牛玉才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喘了口粗气道,他现在才发现,梁辰是怎样一个酷厉寡绝的人。张开手的时候,手心里都已经满是冷汗了。刚才梁辰突然间的这一幕,确实吓到他了。
“切,你懂个屁,辰哥这叫恩威并重,熬鹰呢。这才是做大事的人拥有的能力,你就算练八辈子都达不到辰哥的高度。”旁边的李吉却不屑地哼了一声,同时眼放奇芒,满是崇拜地望着楼下的梁辰。
“嗯,没有就好。张达,你且记着,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威吓你,逼你屈服,逼你舅舅屈服,只不过,我看你是一块好料子,如果稍加琢磨,必定会大放异彩,所以,才把你要过来,想放在自己身边雕琢一下,你可理解为师的苦心?”梁辰松开手了,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文白相杂地说道,楼上的一群人听得有些好笑,不过张达现在却笑不出来,哭丧着一张,胆颤心惊地道,“师傅,我明白,明白您的苦心,以后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敢有半点马虎。”
“嗯,站到我身后去。”梁辰点了点头,张达立马“咻”的一声便蹿到了梁辰的身后,动作之快,很像传说中的八步赶蝉或是草上飞轻功什么的,那叫一个快。
“你们,看够了,都下来了吧。”梁辰向着楼上望了一眼,向着一群偷看了半天的小子们喝道。
一群人立马嘻嘻哈哈地下了楼。
第45卷第356节:第一百一十八章:熬鹰(中)(1)
第一百一十八章:熬鹰(中)
“这是我的兄弟们,你应该都见过。”梁辰转头向张达进行着不是介绍的介绍,张达苦着脸一个个地点头,有些不知道叫什么好。
“以后你在这里随意吧,只要听话,学会做人,这里就是你永远的家。”梁辰看了他一眼道。
“是,师傅。”现在张达可不敢有半点怠慢,赶紧应了一声道。梁辰刚才出手如电,他喉咙一直还痛着呢。两次三番地领教了梁辰的厉害之后,他终于知道,传说中梁辰一个能打几十个的传言绝非空穴来风,而是货真价实。不过现在他倒渴望这位年轻的“师傅”教他“武功”胜过教他做人。毕竟,二十几岁的人了,要跟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学做人,实在有些那个。
“啧啧,辰哥,没想到你一转眼就成师傅了,厉害,厉害。”牛玉才绕着张达转了两个圈子,嘴里啧啧有声地说道。
其实说起来,张达以前那可是在大学城这边相当有一号的人物,在那些稚嫩的学生眼里,他就是位黑道大哥,包括牛玉才以前看他也要用仰望的眼神,可是他现在居然乖乖地站在梁辰面前做起了小学生,这确实有些骇人听闻了。
不过,现在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梁辰身上,在他的兄弟们眼里,已经习惯了,感觉很正常了。在他们心中,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他摆不平的事情,那才叫不正常。
“呵呵,你们都忙去吧,小达,玉才,你们跟我上楼一趟。”梁辰笑了笑,起身上楼去了,张达赶紧端起了他的茶杯紧跟在后面,牛玉才倒是一愣,没明白过来梁辰喊他上楼是什么意思。
“辰哥喊你去你就去呗,磨叽个啥。”李吉瞪了他一眼,牛玉才咧了下嘴,也跟在后面上了楼,乍一看,好像梁辰领了两个学生似的。
到了楼上一个刚刚装修完的包房里,梁辰坐了下来,伸手拿出了根烟,递给了牛玉才一枝,自己一枝,回头看了张达一眼,张达立马给他们点着了火,梁辰赞许地点了点头,对张达的评价倒是高了一分,这个人,虽然是个流氓混混出身,但如果真正降服之后,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有些小聪明劲儿。
“玉才,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找你聊聊天,我想知道,你的理想是什么。”梁辰呵呵一笑,向牛玉才问道。其实,这句话也是代替牛玉才的老爸向他问的。他今天准备将他和张达两个人一勺烩了算了,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机会大好,倒可以利用一下。
“我的理想?哈哈,我老妈挣的钱已经够多,根本不用我再耗尽心思去赚钱了,我也不想像我爸当官那么累,所以,我现在最大的理想就是,混吃等死,逍遥快活地这么过着吧。”牛玉才叼着烟哈哈一笑,不过说到最后一句时,神情分明就有些颓废,眼里一片茫然,他确实没什么目标。
第45卷第357节:第一百一十八章:熬鹰(中)(2)
哪想到,话刚说,梁辰闪电般伸手,“啪”,就是一个大嘴巴,直接把他嘴里叼着的烟都打掉了,牛玉才整个人都被打傻了。
梁辰身后的张达更是一惊,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他感觉梁辰这一巴掌不像是打在牛玉才的脸上,而是抽在了自己的鼻梁骨上,脊背上都开始“嗖嗖”地冒起了寒气。
梁辰缓缓收回手去,捡起了桌子上的烟,重新塞回到有些发傻的牛玉才嘴里,直视着他,也不说话。
“辰哥,为、为什么打我?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吧?”牛玉才捂着火辣辣作痛的半边脸庞,呆呆地望着梁辰,有些委屈地问道。
“玉才,你记住,这一巴掌不是我打的,而是我替你父亲打的。都是一样养儿子,为什么别人的儿子一个个都很出色,而他偏要养一个混吃等死无所作为的花花大少?如果你是一个父亲,你希望自己的儿子是这样一种货色吗?”梁辰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道。
牛玉才愣住了,而身后的张达咬了咬下唇,端着梁辰的茶杯,却是低下了头去。其实,从本质来讲,他又何尝不是跟牛玉才一样的人?
“玉才,我再问你一次,你的理想是什么?”梁辰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口烟气,抬头望着牛玉才,再次问道。
牛玉才嚅喏了半天,才小声地说道,“辰哥,我想做你这样的人,想当大哥,成为道上呼风唤雨的好汉,成为无人数嘴里的传奇。”他这句话就有些讨巧的嫌疑了,在他心里,如果把梁辰做目标,那辰哥应该就不会打他了吧?要是这样的话,辰哥可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哪想到,刚说到这里,梁辰又是闪电般伸手,再度“啪”的一个大嘴巴扇上了他的脸,烟头再次被打飞,这一次直接飞到角落里去。
张达心惊胆颤,再次后退了半步,端着茶杯的手都开始有些哆嗦起来。无论梁辰是不是杀鸡给猴看,他现在都真正的害怕起来了。梁辰那一巴掌接一巴掌,就像是在抡在了他的脸上,他自己都感觉到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辰哥,你又打我,我哪里又说错了啊?”牛玉才叫起了撞天屈,这一次梁辰打他他可真是不服气了,难道以他为榜样不对吗?
“玉才,这一巴掌,我替我自己打的。”梁辰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要做什么。”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在灯光的映照下,身影笼罩住了牛玉才,就像一座高山,压迫得他透不过气来。
“玉才,我告诉你,我的目标并不是想做大哥,想成为黑道上顶尖儿的龙头老大,这个行当,太低级,我不屑。如果你只是这样看我,未免就把我看得扁了,也把你自己的定位定得太低级了。原来一个名牌大学出来的学生,只想着去混黑道?”梁辰冷笑着说道。“玉才,记住我的话,人活着,总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总要在这个世界里留下些什么。或许你会认为我是假清高,认为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混黑道,包括从麻三手里抢来这个场子,包括收了张达做弟子,包括我与小混混发生冲突,如果你真这样去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初级阶段用暴力摆平一些前进道路上的坎坷罢了,可暴力永远是最低级的行事方式,如果没有在正确头脑指引下,只能是愚蠢的行为和不计后果的冲动罢了。而你所看到的、你所向往的,恰恰就是我的这一个侧面,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为什么要使用暴力?我使用暴力的目的是什么。没错,在你眼里,我很能打,我有很多兄弟,我也是一块混黑道当大哥的好料子,但无疑,你看偏了,看错了,因为,我所图谋的,不仅仅是这些。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人活一世,不是为了争勇斗狠,不是为了街头称霸,而是为了成为一个让别人从内心深处往外敬佩仰视的人,你觉得,一个凭心狠手辣起家的黑道大哥,能真心做到这一点吗?”
第45卷第358节:第一百一十八章:熬鹰(中)(3)
梁辰的声声怒吼响彻在牛玉才和张达的耳畔,两个人都听得痴了,不知不觉中,张达倒是率先于牛玉才浑无察觉地接口道,“不能。”说出了这句话,自己就是一个哆嗦,因为梁辰曾经跟他说过,没有自己发话,他不能随意说话。
好在梁辰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他这才缩着脖子端着茶杯站到了一旁,却是满额的冷汗。
“玉才,回答我,能,还是不能?”梁辰站在牛玉才面前,严厉地问道。
“不能。”牛玉才已经忘了脸庞的疼痛,有些激动地回答道。
“是的,不能,当然不能,一个靠暴力起家,靠拳头说话,靠武力解决问题的人,永远只是一个匹夫罢了。所以,你所想像中的黑道大哥,是低级的,是令人唾弃的,如果你的目标或者你认为我的目标就是成为这样一个人,那我表示深深的悲哀!”梁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可是,辰哥,您有些把我说糊涂了,难道,您想从政吗?做一个权倾天下的大官?”牛玉才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不过身后的张达却是忍不住再次插嘴道,“不,师傅是想做一个可以掌控一切,有势力的人。”他的话说得很直白,但却让梁辰忍不住再次回头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