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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端着碗的卢弱水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周离笑了笑,忽然没头没尾的说道:“我会在你这里的,别担心啊。”
他在周离的手掌下面微微的眯起眼睛,轻轻点头:“嗯,我知道了。”
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儿,只会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露出柔软的腹部,任由他去抚摸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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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来者不善
早餐过后,周离开始收拾碗筷,只是心中略微的有些疑惑。
每天差不多这些个时候,那些亲戚们就会陆陆续续的开始登门了,只是为什么现在却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呢?
他微微的皱起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本他今天打算就待在家里陪着弱水一天,只是就在刚刚忽然有一个来自东郊墓地的电话打过来,有些程序需要他过去走一下。
一时间,周离只能翻箱倒柜找出民‘政部门开的死亡证明,嘱咐卢弱水有事就给他打电话之后,匆匆套了件外衣出门。
就像是巧合一样,短短几分钟后,那群亲戚们就整整齐齐的‘组团’登门拜访了,就连那两位鼻青脸肿的二姨夫妻也没落下。
只不过,这一次还多了一位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年轻男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这些rì子以来,隐约在那群亲戚们里取得头领位置的中年男人:卢文清。
周离在卢家的时候从没有在逢年过节登门的人里见过他,据说这位弱水的‘四叔’自从小学毕业就跟着父母去出门打工,据说在深圳那里混得有声有sè。
前些年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回到上阳之后,还没几天就勾搭上当地的几个帮会社团,在他们的场子里倒卖红酒,据说赚了不少钱。
在门口停了一下,卢文清扭头问身旁那个手臂上打着石膏的秃顶男人:“那小鬼走了吧?”
曾经被周离怒极殴打的秃顶男人满是怨毒的笑了起来:“放心,我托老同学给他上了点眼药,一套程序他不到下午跑不完。”
“四哥你太小心了。”在他旁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冷笑着:“只是一个小鬼,在不在有什么关系?”
卢文清白了她一眼,自家妹妹自家最清楚,终究还是成不了事。
他习惯xìng的捏了捏手臂,就像是那里残留的刀疤还隐隐作痛一样,他低声说道:“小心为上,你们懂不懂?”
叫做卢文美的女人不以为然:“四哥你办事太小心了。”
明白她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卢文清也懒得计较,只是看向身旁的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今天就拜托阿斌你了。”
年轻人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皮包,直接喊他在道上的绰号:“小飞哥你放心,只要签了这个,就算是那个小杂碎翻了天也出不了事儿来了。”
卢文清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多费心了。”
名为王斌的律师笑了起来,示意包在自己身上。
据说是从名牌大学法律系毕业的家伙,在取得了律师资格证书之后没有留在沿海城市,反而是回家给自家表兄的帮会干活。
真应了那句老话——读书人要真干坏事,那真真儿是要坏出水儿来的。
这些年有了他帮忙,那位表兄的帮会产业越做越大,和这些年飞速发展的房产业搭上关系,手下管了好几个工地,倒腾建材吃回扣,比以前收保护费不知道强了多少。
而且最近隐隐有称霸老-城区,和新-城区的‘兴盛帮’分庭抗礼的趋势。
帮里的人平时有什么法律纠纷都是他来出面解决,不论是砍伤还是斗殴,都能干脆的解决掉。
因此王斌平时也是一副‘白纸扇’的派头自居,这一次还是卢文斌凭借以前的老交情好不容易请到的。
看着一片人黑压压的走进院子,坐在灵堂里写作业的卢弱水抬起头,眉头轻轻皱起,感觉自己家被这么多人走来走去有些不舒服。
卢文清倒是丝毫不客气的坐在客厅里,向着灵堂里的卢弱水招手,挂起老成憨厚的笑容:“弱水啊,过来,四叔有事儿跟你说。”
而在他旁边,一直打量着客厅装饰的王斌低下头来,视线落在卢弱水脸上,就再也挪不开了。
跟着自己表哥厮混了三年,王斌自己也不可能清白得跟纸一样,实际上吃喝piáo赌除了不吸‘毒之外,他样样都沾。
最出名的就是他玩‘女人的癖好——不知道是不是学生时代被女同学鄙视的多了,心里有了yīn影,他最喜欢玩的就是高中学生妹,年纪越小越好。
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小女孩被他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等他玩腻了之后就扔到夜总会当雏·jì,美曰其名:发挥余热,给帮会做贡献。
看到卢弱水柔弱眼神的瞬间,他就的眼睛就快要放光了。
那种柔柔弱弱的神态还有眼神、纤细的四肢令他已经开始忍不住暴涨的yù望。
所幸他还比较顾忌地方和周围的人,否则早就叫来兄弟用迷‘药蒙了带回家去玩了。
不过只要签了那份他jīng心准备的委托书,他以后还不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了?
敏锐的感觉到王斌身上传来的恶意,卢弱水忍不住缩了一下肩膀,想要去给周离打电话。
可是不想要周离担心的她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撑起勇气,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小妹妹别怕。”
王斌挂着当年费了不少时间锻炼出来的标准微笑,从皮包里抽出两叠打印好的委托书:“今天呢,是想要来决定一下你接下来的抚养问题。你的叔叔伯伯们委托我来写了东西,来,你看一看……”
卢弱水愣愣的看着他递过来的委托书,沉默着,不去接。
手掌悬在空中,王斌的微笑慢慢的僵硬了下去,直到最后眼中透漏出一丝狰狞。
感觉到气氛有些僵硬,卢文清赶忙去打圆场,干笑了两声从王斌手里拿下了委托书,对着卢弱水一脸埋怨的说道: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一点接人待物都不会。”
王斌收回手掌,扶了一下眼镜,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摇头笑道:“没关系,小孩子嘛,都这样。”
就在其他人都松了口气的当口,王斌再次露出笑容,对着卢弱水说道:“其实大家都是关心小妹妹你的未来,你要理解啊,来,我给你解释一下……”
一个生硬而奇怪的声音忽然从所有人的背后传来,令所有人悚然转身。
“这里是……卢先生的住处么?”
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白人cāo着一口不太熟练的中文,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中。
就像是yīn魂一样,悄无声息的进入大厅,没有让背对着他们的人听到一丝脚步声。
枯瘦得就像是蒙着皮的骷髅,从身上看不到一丝活人的迹象。
最令人隐隐有些恐惧的是他的皮肤是一种触目惊心的白,就像是经历过大失血的病人,或者是晚期的白化病的症状,宛如恶灵。
在那一双湛蓝sè的眸子有种他们所为之恐惧的神情,打量着他们的存在,就像是猎食者从食物链顶端俯瞰猎物,有一种被很好掩盖起来的的饥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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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休息了一天,弥补了一下自己的玻璃心,唔,今天就三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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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你算哪根葱?
在那一双眼瞳的注视之下,所有人都沉默着,就像是不敢说话一样。
这个时候,明显成为主使人卢文清有些撑不住了,站起来后撑着淡定的神情说道:“我家的表弟和弟媳刚刚去世了,你是哪位?”
白人lù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就像是嘲讽,继续用拗口的中文说道:“我是他、生前的……‘好朋友’。来祭拜一下。”
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意,卢文清的表情变了一下,指了指客厅的后面:“灵堂在那里,请自便。”
人点头,走向灵堂。
在进入灵堂之前,似乎饱含深意的环视了所有人一圈,白人的眼神有些失望,像是没有发现想要找到的东西一样,可是踏入灵堂之后却终于忍不住那种发自内心的饥渴了。
就像是吸‘毒的人忍不住白‘粉在锡纸上燃烧的味道一样,他已经快在这种灵hún的气味之下忍不住流口水了。
看着灵堂里的照片,他下意识的抬起手mō了mō脖子上的‘漆黑刺青’,嘴角无声的勾起贪婪而饥饿的笑容。
摘下头顶的帽子,他对着灵位‘微笑’着,低声的用俄语说道:“卢,他们的气味……跟你一样呢。”
无声的,寄宿在命纹中的‘鬼切之剑’发出了饥渴的鸣叫。
在鸦雀无声的客厅里,王斌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低声问卢文清:“那个洋鬼子是谁?”
卢文清看着那个枯瘦的背影,忍不住打了哆嗦:“不知道,我表弟在俄罗斯留过学,可能是以前的朋友吧。”
卢文清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接近真相,可惜,真相比他的猜测可怕千百倍。
因为他不仅仅是卢飞铁曾经的同事,而且还是基金会曾经的侩子手——鬼切!
曾经亲手杀死他们的凶手,终于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死者的灵堂之上了。
早在几天之前,他的突袭虽然夺走了卢家夫fù的生命,可是却没有想到卢飞铁和他妻子最后的搏命一击竟然那么猛烈。
一瞬间,堪比手术刀劈斩的‘切裂’和令身体加速发育到畸形的‘愈合’令他遭受到重创。
曾经作为基金会最好的外科医生和助手,卢飞铁夫fù分别掌握着‘切裂’和‘愈合’的能力,只是鬼切没有想到,往rì作为拯救生命的力量杀伤力居然这么大,竟然令自己都为之重创。
原本留在上阳市养伤的鬼切在遭到姚虎彻的追踪之后,不得不铤而走险,以人的身体孵化出人狼,令它代替自己行动,每rì为自己狩猎灵hún,来加快愈合受损的身体。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昨晚察觉到‘人狼’竟然死了;按照他的推论和猜想,恐怕姚虎彻已经有了新的帮手,于是不得不再次从蛰伏的状态中走出,开始亲自狩猎和搜寻。
他明白,除非是寻找到‘世界树’,否则在损失了人狼之后,奥丁是不会让他回去的。
他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还有新鲜的灵hún。
选择卢家是一个明智而轻松的选择,虽然没有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世界树的味道,但是起码还可以吃。
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我啊,一直都很想尝尝你们的味道了,真可惜了……”
对着灵位之上的黑白照片,鬼切有些惋惜的说道,很快lù出了笑容:“不过,用他们的灵hún来弥补,也不错,对不对?”
那一辆车最后从山崖上坠下去,等到他赶到的时候,卢飞铁夫妻已经死去了,这是他最遗憾的事情。
不过用有着相同味道的食物来弥补的话,他倒是不介意这个方法啊。
只是,现在不行。
否则如果在现场不小心留了什么痕迹的话,恐怕就会被猎犬一样的姚虎彻再次发现什么线索。
如果光天化rì的做下这么大的集体屠‘杀时间,恐怕不只是基金会不会放过他,就连中‘国本土的‘有关部门’也彻底愤怒。
所以,他需要暂时的忍耐,等待夜幕降临。
反正灵hún的味道已经记在脑中,今天晚上,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就像是能够感觉到他的想法,命纹之中的鬼切之刃发出了低沉的鸣叫。
最后看了卢飞铁的灵位一眼,他嘴角牵起一丝遗憾的冰冷笑容。
可惜,有关‘世界树’的痕迹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