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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特洛夫的判断是有依据地,根据情报显示,德军这个七十一步兵师总共下辖六个团外加两个火炮营、一个坦克连,而今,在这一线上不仅出现了德军的坦克部队,他们进攻的背后,竟然还有炮兵火力的支持。仅从这一点上看。也能够证明贝斯特洛夫的判断是正确的了。
“是,参谋长同志!”警卫员答应一声,快速朝后方的临时指挥所跑去。
目送警卫员地身影消失在前往临时指挥部的方向,贝斯特罗夫转过身来,一把将帽子从头上扯下,然后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什么。便撒开大步朝前方的一座山丘跑去。
在接到贝斯特罗夫传来的消息的时候,瓦西里耶夫正在指挥着自己地部队向一号试验站中心位置发动猛攻,对于他来说。这一场旨在擒获“大鱼”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了。
在那片宛若废墟般的建筑群里,枪声已经渐渐地集中到了一个位置上,那就是一栋高三层、占地面积很大的楼宇,从外观上看,这应该是原来的试验站行政楼所在地。原本散步防御在建筑群各个角落中的德军,在遭遇了苏军不间断的疯狂进攻之后,已经被逐渐的压缩在这栋楼宇的周边地带。
从夜空中看去,只见在这栋楼的周围,就像是繁星一般的布满了点点火光,而在这些火光的映照下,或几个或十几个身穿黑色军服的德军士兵,正从各处零零散散的朝着栋楼汇集过来。而在这些德军士兵身后的不远处,合围而来的苏军士兵则紧追不舍,在那布满瓦砾碎砖的一条条街道上,不是有人中弹倒地,那倒在地上抽搐颤抖的身躯,看上去让人倍感凄凉。
“德国人的抵抗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站在距离大楼不过几米远的地方,瓦西里耶夫目测着前方的战斗情况,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德军在这座大楼内的防御显然很仓促,他们没有在楼阁周围地区布置任何的隔离带,整个由碎石、断墙拼凑起来的防御阵地,全部暴露在苏军的视线之内。如果不计的话,瓦西里耶夫有把握在二十分钟内,将这栋大楼拿下来。只不过现在不行,他必须顾及自己部队的伤亡情况,因为接下来还将有一场更为残酷、代价更大的战斗需要士兵去打,在这种情况下,保存实力才是明智的选择。
“瓦西里耶夫同志,”,就在瓦西里耶夫观测着那栋大楼周围的情况的时候,一个年轻而兴奋的声音从他身边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肩佩少校军衔的年轻人快步跑过来。
“加萨克同志?”瓦西里耶夫转头看了看,这个年轻人他显然认识,因为这家伙就是他手下的一名军官,官衔是团长,“有什么事?”
瓦西里耶夫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个时候,加萨克应该在更前方的位置指挥战斗才对。
“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加萨克笑眯眯的说道,“刚才的战斗中,我的士兵从德国人那里缴获到了一些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瓦西里耶夫心中一动,他直觉得想到了此时正掩藏在大楼内的那条“大鱼”,因此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什么?!”
加萨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地文件,递给瓦西里耶夫。同时说道:“你看看,我想这一次,德国人的这个七十一步兵师是走不脱了。”
瓦西里耶夫将文件展开,仔细的看了一遍,很快,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张文件是残留下来的电报文稿,上面所写的内容已经被翻译出来了,其主要意思,就是说师部遭遇围困,催促下属各部队马上增援。毫无疑问。德军第六集团军第七十一步兵师的师部,就是此时被围困在那栋大楼内的“大鱼”。
“哈!”瓦西里耶夫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这一场针对德军第七十一步兵师的战斗还没有正式打响,自己的部队就已经快将他们的师部全歼了。
“很好。”随手将文件攥成一团,瓦西里耶夫兴奋地说道,“告诉你的战士们,一定要给我把这条大鱼活捉了,记住,是活捉,我不要死地。把你手头上的两门榴弹炮撤下来。对这栋楼我们要强攻,不能用炮击。”
“放心吧师长,对付它不用炮,我们有更好地东西了,”加萨克神秘一笑,然后自信满满的说道。“一会儿你就看我们的表演吧。”
加萨克说完,也不等瓦西里耶夫多问什么,便转身朝街道的另一侧跑去。
“这臭小子。神秘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爱将屁颠屁颠的跑远,瓦西里耶夫笑骂一声道。
加萨克所指挥地进攻很快便开始了,站在瓦西里耶夫的位置,可以通过望远镜将整场战斗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在遍地火光的映照下,一伙伙的苏军士兵穿过那狭窄的街道,依托着墙壁、房屋甚至是碎石的掩护,一点点地朝大楼的方向挪动。而在大楼的四周,德军地士兵则依托着那些临时用石块、沙袋堆积起来的防御工事,进行着顽强的阻击。
加萨克显然将进攻的重点放在了大楼的正面方向,而德军在这一带的防御也最为牢固。在那十几阶高的阶梯上下,德军总共布置了三道防线,六挺机枪编织起来的火力网,将楼前那三十余米宽的空场严密的封锁起来。在第一次的进攻中,苏军便有几十具尸体躺倒在了那片荒芜的空地上。此刻,从进攻中退下来的苏军士兵,都被压缩在空地外沿的一堵残墙之后,那里距离德军的第一道防线还有将近四十米的距离,而这不到四十米的一段距离,便成为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借助着火光,瓦西里耶夫看到在这进攻的间隙中,大楼正面的苏军阵地后方,有几个匍匐的士兵正在将一堆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朝前沿的位置上拖拽。因为夜色的关系,他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想来也跟一会的第二次进攻有关联。
“嘟!”
十几分钟之后,随着一声刺耳的哨响,苏军为夺取大楼所发起的第二次冲锋终于到来了。
“乌拉!”
在哨声中,震天的呐喊同时响起,而在这呐喊声中,一面镰刀锤子加五星的红旗猛然出现在楼前的街道拐角,随即,大量的苏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朝大楼的方向蜂拥而至。
“哒哒哒……”
德军的机枪再次发出怒吼,数条电光朝四周疯狂激射,无情的吞噬者每一个企图冲上去的苏军士兵的生命。
瓦西里耶夫可以看到,那面高高扬起的红旗数次倒下,又数次被人举起,红旗是进攻的方向标,也是军队士气的重要保证,它无论在哪个时候都不能倒下。
“这是蛮干,加萨克怎么搞的?!”看着自己的士兵冒着枪林弹雨冲锋,瓦西里耶夫心中骂了一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就在瓦西里耶夫的这句话还没有骂完的时候,大楼外的战场上异变突生。随着一连串的“呼呼”声,四条长达四十余米的火龙,从苏军拒守的前沿阵地上飞腾而起,朝着大楼前方的德军阵地直扑过去。
“火焰喷射器!”瓦西里耶夫大吃一惊,他搞不明白加萨克从哪里搞到的这种东西,这可是德军的装备。在苏联地部队中虽然也有火焰喷射器的存在,但那主要是防御性的武器,体积大而且燃焰时间短。像这种体积小,可以单兵携带,并且射程超过四十米的火焰喷射器,应该是德军的四一型,在德军本身的装备就不是很多,同时,由于这种武器装备的不稳定性,要想在战场上缴获也非常困难。一名背着火焰喷射器的士兵。简直就是一颗移动的炸药包,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必须处在非常安全的位置上,否则。只要一颗子弹打中他背上地燃料筒,那就在顷刻之间将他与他周围的一切焚烧干净。
尽管火焰喷射器是如此地不稳定、如此的危险,但是在近战,尤其是在夺取敌人隐蔽地地堡、堑壕或是牢固的工事时,这种融合着橡胶、汽油的混合火龙,却能够发挥出火炮、炸药包所无法发挥出的作用。
就像现在,四个火焰喷射器的登场。很快为苏军的进攻扫平了道路。那四条火龙所趟过的地方,无一例外地燃起熊熊大火,在那些橡胶的作用下,这地狱之火可以附着在任何地方,人身上、石头上、断墙上甚至是那些钢铁铸就的枪械上。
数十名原本掩藏在那些临时工事后面的德军士兵,几乎在第一时间便陷入熊熊的火海之后。他们嘶喊着,从工事后面跳起来,有的在地上翻滚哀号。有地如同没眼苍蝇一般在楼前四处乱窜,甚至有一部分带着浑身的火焰,笔直的朝苏军阵地前沿冲过来,只不过很快就被击毙在地。
尽管站在敌对立场,但是瓦西里耶夫还是对这地狱一般地场景产生了不忍卒睹的感觉,他分明看到一名只有头部燃烧的德军士兵在掩体后面四处乱爬,最终活生生的扎进了不远处的火堆里。
在战场上,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亲眼目睹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眼前哀号挣扎着死去,那生命临死前的痛苦抽搐,以及尸体由于肌肉与筋脉的抽动而产生的弹跳,足以令任何人牢记一生。景象越凄惨,印象越深刻。
在四部火焰喷射器的打击下,大楼正面德军阵地上的枪声顿时冷清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为之揪心的哀号嘶喊。
而与此相对的,则是士气大振的苏军战士,在德军的哀号中,那面已经看上去残破不堪的红旗,再次在夜风中飘扬起来,在它的指引下,紧随而至的苏军战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几乎被火焰封堵住的大楼 ̄ ̄一场持续了近四个小时的巷战,行将落下帷幕。
“瓦西里耶夫同志指挥的第七十三师,与一号试验站地区成功围歼德军第七十一步兵师下属的警备团,包括该师师长亚历山大冯哈特曼上将在内的整个师级指挥部全部被俘获。”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楚思南所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在桌子上重重的击了一拳,然后紧跟着的第二个举动,就是放声大笑。
对于楚思南来说,这是在他所指挥的战斗中,第一次生擒敌方高层指挥官,而且这名指挥官的军衔还是上将,哈哈,上将啊,虽然说这家伙指挥的部队仅仅是一个师,但是在军衔上,他可是比楚思南本人还要高两级呢。哈特曼是谁,他为什么以上将的身份却只指挥一个师的兵力?这些问题楚思南不明白,而且他也不想知道,他现在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家伙现在成了自己的俘虏,而且正在押送过来。
“告诉瓦西里耶夫,我要给他授勋,我要亲自给他授勋,”面对着前来报喜的托尔布欣,楚思南显得非常兴奋,他一面在指挥部的大厅里来回踱着步子,一面大声说道,“嗯,二级荣誉勋章,没错,就是这个了。去告诉瓦西里耶夫,让他安下心来,好好的打完后面的战斗,只要这场战斗一结束,我们就马上召开庆功会。”
托尔布欣用力的点点头,到这一刻,他才是真的如释重负,作为瓦西里耶夫的上级,这次他的部下没有给他丢人,这让他感觉很欣慰。
其实这一次也是上天弄人,就在楚思南以及他的斯大林格勒方面谋求歼灭德军步兵七十一师的时候,这一股德军的突出部,也正在谋求向其右翼的苏军方向发动突袭。在这种情况下,其下属的主力部队开始南进,而作为指挥中枢的师指挥部则辍在了后方。就这样,哈特曼的指挥部以及他的一个警备团在夜色中同瓦西里耶夫极速推进的第七十三师不期而遇,并最终被围困在一号试验站,直至最后被俘。
在组织抵抗的时候,哈特曼曾经通过电报,要求自己的部队立刻驰援,但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