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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后,苏联将会丧失一个接受援助的重要通道 ̄ ̄外高加索、土耳其通道。
目前来看,要想保证高加索防线不失,就必须在最大限度内保存高加索方面军的实力,命令第九集团军、第四十四集团军弃守后撤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另外,黑海沿岸的四个集团军也许要想办法救出来。
第三十二章 老朋友来了
而在斯大林格勒方向上,魏克斯的“B”集团军群的进攻也相当凶猛,这一支参杂了大量意大利、匈牙利士兵的部队,竟然一举击溃了苏军南方面军、西南方面军下辖九个集团军组构的防线,从而在两周时间里,将战线从库皮扬斯克、伏罗西洛夫格勒一线推进到了顿河、伏尔加河流域,直接威胁到了斯大林格勒地区。
如果说面对战斗素质高的纯德军部队,苏军的指挥官以及他们的部队抵挡不住还有情可原,可是现在呢,无论是魏克斯的“B”集团军群,还是曼施坦因的“A”集团军群,都不是纯粹的德军部队。前者的部队中,有着大量的意大利、匈牙利、奥地利等协从国部队,而后者的部队中,更是有近一半的军团都是来自于罗马尼亚,是所谓的杂牌军。楚思南研究过那些德国协从国的部队,在这些协从国的部队中,似乎只有罗马尼亚和芬兰的部队还算是正规,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后勤补给都比较充足,而什么意大利、奥地利、匈牙利、捷克等,则都是垃圾型部队。这些部队中的士兵武器装备落后且配给不足,后勤补给不畅,很多部队的士兵甚至有营养不良的现象。像什么意大利,这个纯粹的“食尸帝国主义”国家里,墨索里尼的正规军都不被英国人放在眼里,他们的志愿者能有多大的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就是这样的杂牌部队,竟然将十几万苏军正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苏军的指挥系统出了问题。那些部队地指挥官出了问题。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是这样。
在肚子里将那些吃了败仗的指挥官痛骂一顿,楚思南头也不抬,伸手朝床边的伏特加酒瓶抓去。可是刚才他把酒瓶的位置放得比较靠外,所以摸索了几下也没有摸到。
“给你,”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同时那个凉冰冰的酒瓶也送到了他的手里。
“谢谢,”楚思南想也不想,接过酒瓶来,对着嘴饮了一大口。然后将酒瓶朝身后递去。
身后的人也不说什么,就那么将瓶子接过去。
带着一口的辛辣。楚思南重新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面前地地图上。
通过地图的显示,截止到十八号位置。双方在斯大林格勒外围地战线,已经僵持在了以卡拉奇为核心的顿河河曲西岸地区。这一带地地形从地图上看很有意思,绵延的顿河、伏尔加河都在这里有一个曲弯,就如同是并不合拢的“X”,“>;”弯曲的是顿河,而“
第三十三章 一切回到起点
第三十三章一切回到起点
科拉耶夫的话,让普特纳再次吃了一惊,他不知道楚思南究竟是为了什么同图哈切夫斯基吵闹起来的,但是有一点他却非常清楚,那就是图哈切夫斯基一向都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原因,他是很少发脾气的。
“你们下去吧,”稍微考虑了一下,普特纳朝科拉耶夫以及自己的警卫员挥挥手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记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知道了吗?”
“是,明白了。”两名警卫员点头说道,尤其是科拉耶夫,他知道现在才松了一口气。
目送两名警卫员离去,普特纳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从虚掩着的铁门门缝里,朝里面张望了一眼,却只能看见前几间空荡荡的号房。
“你小子到底明不明白,”
就在普特纳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图哈切夫斯基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这声音中的确带着几分恼怒。
“军事上是不能够走冒险主义道路的,一次冒险的成功是侥幸,再次的冒险成功是奇迹,可是上帝绝不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当你第三次冒险的时候,说不定站在你背后的就是厄运。”图哈切夫斯基恼怒的声音吼道,“尤其是现在,你见这种主张简直就是在拿莫斯科的安慰作赌注,这岂不是儿戏?!”
“那你这个老家伙的主张就没有问题吗?!”楚思南不屑一顾的声音紧随而至,“我想即便是三岁地顽童也知道,用拳头打人要远比一个手指打人有威力。更何况。我们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就是需要防守的战线过长,而实际可以调动的兵力却寥寥无几,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要进一步分散兵力,那岂不更是儿戏中的儿戏?如果照这样下去,我敢断言,斯大林格勒的沦陷只不过就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如果斯大林格勒落到了德国人的手里,那么向东,他们可以朔伏尔加河而上。直接威胁我们的大后方基地,向北。同样可以图谋莫斯科。”
听到这里,普特纳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久违地笑容。他在明白了牢中二人所争执的问题之后,也同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却又仿若昨日地温馨感觉。恍惚间,普特纳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段时光里,一群老朋友蹲在方寸大小的天井里,围在一份地图前,为了一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而自从离开这里之后,这种争执已经没有了。有地只是敬畏和服从、阴谋和算计。
感慨良久,当普特纳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牢房中的争执声已经没有了。他轻轻的推开厚重的铁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牢房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动,还是和几个月前一摸一样,只不过那种腐败发霉地气息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若隐若现的清香气息。普特纳有几分感慨,如果当初这里的环境也是这样的。那该有多好?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股清香气息,只不过才在这里出现几个小时而已,那是吉尔尼洛娃命人收拾地。
悄无声息的走到牢房中间位置,穿过那一道道的铁棂,普特纳一眼看到,在十五号号房里,两个身影正面对面地坐在地上,而在他们之间的空地上,还摆放着一张大幅的纸张。不用说,这两个身影也是属于楚思南和图哈切夫斯基的了,只不过此时两人已经不吵了,他们正在大眼瞪小眼的较劲呢。
一时间,普特纳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神经,他只觉得体内热血沸腾,一股冲动勃然而生。
大跨步走到十五号号房门前,普特纳一脚将铁栅栏门踹开,然后在四道惊诧的目光中,走到楚思南和图哈切夫斯基之间的空地上,盘膝坐下。
“哎,你们这一老一小的在吵些什么?”盘膝坐在两人之间,普特纳先看看一脸惊愕的图哈切夫斯基,再看看同样惊愕的楚思南,然后笑容满面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楚思南与图哈切夫斯基异口同声的问道。
普特纳没有说话,他只是耸耸肩,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算啦,算啦,”图哈切夫斯基显然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他摆摆手说道,“你来的也算是正好,来来来,你看看,我刚才和这小子争论很久了,就是这个斯大林格勒防御布局的问题。”
图哈切夫斯基说着,指了指面前地上的地图。
“哦?”普特纳瞟了地上的地图一眼,只从那一个个标注出来的地名上,他就能看得出来这是斯大林格勒地区的作战形势地图。
“我刚才已经听到了,”普特纳伸手将地图拉过来,在自己面前摆正,然后说道,“我听你说这小子犯了冒险主义错误,而这小子则说你是个老顽固,走了保守主义的路子。不过具体的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清楚,说来听听吧。”
“你问他吧!”图哈切夫斯基伸手朝楚思南一指,随口说道。
普特纳将目光投向楚思南,那意思就是在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复了。不过楚思南似乎并不想回答,他看着普特纳笑而不语。
“怎么啦,不欢迎我?”普特纳低头在自己身上看了看,然后困惑不解的问道。
“现在这小子坐牢坐的长了脾气,”图哈切夫斯基会意过来,他笑道,“看看我,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吗?向我看齐吧,否则你就是不受欢迎的人了。”
“哦?”普特纳扭头仔细打量着图哈切夫斯基,没用多久,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感情如今图哈切夫斯基浑身上下,一件能表明身份的物事也没有了,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这老头就是一个穿着军装地普通人了。
“就这个?”普特纳恍然道,“这个好说。”
普特纳看来深谙入境随俗的道理,他一抬手,将自己的军帽摘下来,随手一扔,这能够醒目标注上将身份的帽子,便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地之后,骨碌碌的滚到了号房外面。
“啊。还有这个!”普特纳瞅瞅对面的图哈切夫斯基,又伸手朝衣领上的星花扯去。不过看起来他的星花显然固定的比较牢固。普特纳撕扯了半天也没有取下来,最后,他索性解开军装的扣子,将它从身上脱了下来,然后远远地扔到了一边。
“这回可以了吧?咱们现在都一样了,有什么话还不快说!”做完这一切之后,普特纳伸手在楚思南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眯眯地说道。
“看不出来,”楚思南看着身侧地普特纳,有些感慨的说道。
“看不出来什么?”图哈切夫斯基与普特纳同时问道。
“看不出来这老头还挺有觉悟地。”楚思南毫无顾忌的说道。
“啊?”普特纳一愣,几个月了,这种听起来并不怎么顺耳的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还是送给他的。
“哈哈……”
未几,一阵儿爽朗的笑声,在卢比杨卡第十五号牢房里响彻。
在第十五号牢房对面的六层楼阁上。一个没有灯光的房间里,吉尔尼洛娃端着一杯已经冰凉地咖啡,透过面前的落地窗玻璃,朝下面的监狱大门看去。在她的脸上,一直浮现着一抹患得患失的表情。
如今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可是她仍旧没有丝毫的睡意,也许对她来说,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从入夜开始,准确地说,是从图哈切夫斯基进入十五号牢房的那一刻开始,吉尔尼洛娃就一直站在这扇窗前朝下观望。她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就在从夜里八点钟开始,已经有四个人进了那扇牢门。
先是图哈切夫斯基,随后是普特纳,再之后是雅基尔,而最后一个,却是吉尔尼洛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地人,这个人就是亲自把楚思南从霍尔崔押送回来的科涅夫。
这些人已经在牢房里呆了几个小时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也没有人敢进去查看 ̄ ̄萨拉耶夫额头上的红包就已经是最好的警告了。
其间,吉尔尼洛娃也曾安排人以送夜宵为借口,企图进牢房去打探一下情况,但是他们根本不可能进去,那些一直守在附近的警卫员就把他们统统的赶了回来。
“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楚是不是已经把这些人拉拢住了,意外的收获会不会有一点儿?”吉尔尼洛娃的心里有着无数个疑问。
说来可笑,这以往是为了隔绝犯人同外界联系的监狱,如今竟然成了秘密会议的召开地,它将所有无权知道内幕的人,统统隔绝在了那扇铁门之外,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吉尔尼洛娃。
那在这扇铁门内,包括楚思南在内的五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在就斯大林格勒方面的战事争吵吗?事实并非如此。对于一场战役的争论,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在科涅夫加入之后不久,五人之间的话题就已经产生了变化。对于图哈切夫斯基、楚思南以及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