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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一看有门儿,声调提了个高度眉飞色舞,满嘴吐沫星子对我说道:“这我知道,成,一会我就给那个华侨回个信儿。”正说着,铁蛋
从外面回来,一进门瞧见小马哥也是挺高兴。
我们谁都没吃饭,又有正事儿要说,当即把门一锁,三人奔了东来顺。老板不用说,已经相当熟悉,捡了个没人的单间,三人坐定,点好了
吃食,小马哥又把之前对我说的事情对铁蛋讲了一遍。
铁蛋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道:“这事儿我没意见,听老胡的。”顿了一下又满脸堆笑地对小马哥说道:“咱们这也算是奇货可居了,他妈
的不宰那个华侨一刀,我这心里也不痛快!”
小马哥自然也是会意一笑,拍着干瘪的胸脯向我和铁蛋保证一定狠狠地宰他一刀。正事说完了,吃食也全部上齐,三人也不客气,筷子都抡
圆了,吃了个肚皮儿溜圆。
三人都没什么事,吃完了饭,我和铁蛋一人点了一根烟,闲扯起来。说着话儿就扯到了我们那次新疆之旅,铁蛋一边拿手搓着脚丫子,一边
添枝加叶的跟小马哥吹了一通。
听完铁蛋的话,小马哥由衷的对我们挑了挑大拇指道:“打小上学那会,我就瞧着老胡不是一般的人物,得这次我算见识了二位的手段了。
我看不妨这样,你们俩干脆也别干别的了,跟我在潘家园开那个古董店得了。”
我心中暗想,小马哥这厮果然是个奸商,难道还怕我们卖了金印不分他点?再一想左右也是闲来无事,当即应了下来。三人又天南海北的胡
侃了好一通,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意犹未尽的起身离开。我们商定明儿个在小马哥的店里见那个华侨,小马哥只是作为中间人,我跟铁
蛋俩漫天要价,然后他在中间调停。
一夜无话,转过天一大早,我和铁蛋就拿了金印,奔了小马哥开在潘家园的古董店而去。时间还早,深秋的北京街头显得很冷清,不时有黄
叶飘落,别有一番淡淡的哀伤滋味。
等我和铁蛋来到小马哥的古董店,那个华侨早就到了。小马哥关了店门互相做了个介绍,算是认识了。那华侨是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黑
色的风衣,显得精神干练。跟我和铁蛋握过手之后,单刀直入,希望看看我和铁蛋手里的那块金印。
我从小在潘家园混迹,这点还是懂的,他想验货。我使了个颜色,铁蛋也不含糊,从怀里掏出金印来拿给华侨观瞧。那华侨拿在手中仔细打
量了半天,末了还从黑风衣中掏出一个放大镜来上下看个没完。
铁蛋有点不乐意了,刚要伸手讨要回来。那华侨一拍大腿,激动滴说道:“对了!这个就是真的!实在是太好了!”我和铁蛋都没防备他来
这一手,让他吓了一跳。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他妈什么毛病?没事拍什么大腿?”
还没等我们张口,华侨把金印交到铁蛋手上,对我说道:“胡先生,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英国,中文名字叫项少卿,英文名字叫约
翰。”顿了一下,项少卿又激动滴说道:“我个人对西楚霸王的那段历史非常感兴趣,我刚鉴定过了,这枚金印的确是秦末项羽之物,我出三
十万人民币,你们能卖给我么?”
我和铁蛋都没想到他能主动给这么些钱,一时间都忍不住心头狂喜,我咽了一大口吐沫看了一眼项少卿道:“这个,这个项先生,我们也是
非常喜欢这枚金印,只是现在着急需要钱。。。。。。”说罢我对铁蛋使了个眼色。铁蛋刚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正好瞧见我的眼神,也不含糊,立马
附和道:“老胡说的没错,唉,作为社会主义好青年,我们是真不想这好东西流落到海外去,只是需要的钱数不少,大概得四十万。。。。。。”
项少卿哪里还听不明白我和铁蛋的话?当即大手一挥,干脆地说道:“没问题,四十万就四十万!成交!”我心头一紧,暗说他妈的要少了
,估计再多要个十万块钱他也不会犹豫!
当下项少卿已经接过铁蛋手里的金印,想反悔已经是来不及了,也只能成交。项少卿拿着金印小心地贴身放了,这才拿起身旁的一个皮质箱
子,一按弹簧,皮制箱子‘啪’地一声弹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一摞大团结。项少卿指着箱子里的钱对我们说道:“这里是四十五万人
民币,四十万给你们。剩下的五万,给马老板,算是报酬。”
三人一阵激动,从项少卿手里接过钱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颤抖。小马哥在一旁更是一个劲儿的发愣,眼睛都差点没钻进箱子里去。我把箱子交
到铁蛋手里,又和项少卿握了握手,道:“我由衷的希望你能好好珍藏这件东西,别他妈的落到洋鬼子手里去,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四人皆大欢喜,项少卿点点头,算是答应我的话。和小马哥耳语两句,匆匆裹紧风衣走了。剩下我们三人把箱子里的钱分了,我和铁蛋按照
先前的承诺,给了小马哥五万块钱。
小马哥满脸堆笑,本来就无组织、无纪律的五官差点就堆到一起。收好钱,对我们说道:“我就说和你们合作肯定没错,老胡,小黑以后有
用得着我的地方别客气,尽管张嘴!”说罢把干瘪的胸脯擂的咚咚作响。
我忽然想起项少卿临别的时候对小马哥耳语两句,当即询问道:“老同学,那个约翰跟你鬼鬼祟祟的说了些什么啊?”小马哥一愣,旋即拍
了拍额头道:“瞧我这脑袋,你不说我还把这茬给忘了,他要雇用个人,我看这活你八成能干!”
第二百章 探险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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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被我一问,旋即拍了拍额头道:“瞧我这脑袋,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茬了。他要雇个人,这活儿八成你能干!”顿了一下,小马哥又说
道:“他要组织一个小型探险队,现在还缺一个懂的风水堪舆之术的人,报酬没说,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心中一动,暗说他妈的什么探险队还需要懂的风水堪舆之术的人加入?又不是考古队。从新疆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身体里那股不甘
寂寞的血液又开始躁动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动心。
铁蛋在一旁一边数钱一边对我说道:“老胡,干脆就去陪他走一趟,不过事先可得谈好了价钱,亲兄弟明算账么。我看这个什么鸟约翰还算
得上个人物。。。。。。”我想了一想,左右也是闲来无事,正好趁这么个机会再历练一下身手也不错。不过同意之前可得先和项少卿好好聊聊,别
他妈的他此行是去干什么不法的勾当,我让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
当下主义一定,让小马哥有时间再去联系一下项少卿,不过也不用太着急,上赶着不是买卖,得让他重视起来。小马哥大包大揽地保证这件
事交给他就行。
卖了这么些钱,三人还哪有心思再开门做买卖。当即小马哥锁了店门,三人临近找了一家人民银行把钱存了。中午三人找了个小饭店,吃了
个酒足饭饱之后,我和铁蛋也回到住处。
刚走到胡同口,我就瞧见我们院门前站着个人,走的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封幕晴,看样子她在这里等了挺长时间了,裹紧了衣服,在门前
来回走着。
抬头看到我和铁蛋,封幕晴老远的就打招呼。我头皮一麻,心说这丫头怎么回事,在阿勒泰就说好了,等回北京之后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走
我的独木桥,怎么这还找上门来了?铁蛋对着我挤眉弄眼,一脸奸笑道:“老胡,我看她可是对你有意思,不然也不会来找你。”
正说着,封幕晴已经来到近前。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封幕晴提议找个地方坐坐,有些话要对我说。出了胡同口有个小公园,环境甚是僻静,
我和封幕晴当即起身来到小公园里,捡了个干净的长凳坐了。
已是深秋,冷冽的秋风吹落一片片枯黄的树叶,一群老头老太太慢慢悠悠的打着太极。我和封幕晴相对无言,封幕晴眼神空洞地发了一会呆
,忽然对我说道:“老胡,我觉得你和小黑应该找个正当的职业干。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俩干的都是倒斗摸金的事情,抛开法律不谈,这事
可是极损阴德之事,尽量早点收手吧!”
看着封幕晴一脸正经的样子,我心头没由来的一紧,不过要是再她面前承认我和铁蛋的勾当,还真有些说不出口。我打着哈哈说道:“大师
妹,你看你说得是哪里话?我们哥俩虽说不算什么有为青年,可怎么也算是有理想有抱负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是?我当初就说了,我们去新疆
那可是本着救死扶伤,外加历练自己去的。”
封幕晴叹了口气,不再追问此事。我看她眉宇之间似乎显得憔悴不少,又问了问新疆那事她们所里是怎么解决的。一提到阿勒泰之行,封幕
晴更显得惆怅,断断续续地讲了个大概。
考古队死了两个队员也算得上是大事儿了,她们所里报了警,奈何林小小和小胖子白易的尸体已经永远埋藏在阿勒泰山腹中,调查了一段时
间也就不了了之,封幕晴也因为这事儿被考古所开除了,没了工作。
听完封幕晴的讲述,我觉得心里挺愧疚,要不是林小小和小胖子白易遇难,封幕晴也不会被开除,这里面或多或少都有我的责任。枯黄的叶
子飘的更浓了,灰蒙蒙的天空好像随时都会下雨一样。我猛然间想到,封幕晴既然没了工作,何不同我们一起去那个华侨项少卿的探险队去?
征求了一下封幕晴的意思,她考虑了一下表示,只要不是违法的勾当,倒是可以去试试。天气越来越凉,我们俩个也做不下去了,互相留了联
系方式,就此告别。
小马哥的办事效率挺快,贪黑的时候,便风风火火地来到我的住处,俗不可耐的脸甚是兴奋。我们从银行分手之后,他就去找了项少卿,把
我和铁蛋吹的天花乱坠,差点就说成张天师下凡,项少卿当即同意我们俩加入他的探险队,报酬是每人两万块人民币。
我点上一根万宝路,抽了一口问道:“价钱给的可不低,老同学,你问没问他要去哪探险,组成这个探险队的目的是什么?”小马哥笑吟吟
地说道:“这个我也给你问明白了,这孙子是对西楚霸王的文化痴迷的不得了,说是去安徽那边要寻找一下什么西楚文化遗迹,要不是我这身
子骨不成,我他妈也去了,没事去转转就当旅游了,还能有钱拿。”小马哥说罢脑袋晃荡了两下,表示惋惜不已。我当即拍板同意加入探险队
,又把封幕晴的事情说了,小马哥答应再去和项少卿商量商量。
时间又过去几天,项少卿也同意了封幕晴的加入,他自己出两个人,这一来我们这支六个人的探险队就组成了。装备物资都是项少卿出,另
外我还需要什么装备说出来他也给采购了。出于习惯,我又在通县、怀柔一带转悠了两天,弄了六个黑驴蹄子带了。
探险队万事俱备,即日起程。直到了上车出发的时候,我们才得知,此行的目的地是安徽省和和县乌江镇凤凰山。列车缓缓驶出北京车站,
我体内那股躁动不安的血液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忍不住兴奋不已。火车慢慢悠悠的沿着铁轨向南而去,身后的北京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不见。我和铁蛋、封幕晴一个车厢,项少卿同另一个身材魁梧叫做焦海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车厢。
火车行驶了一天,一行五人吃过了晚饭,来到我们的车厢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探险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