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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培根已经贴好了头,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不停解释的米歇尔,大步走到了张浩天的前面,但不敢靠得太近,恶狠狠地瞪了他好一阵才道:“把这三个人用手铐给我铐起来带进去,特别这个姓张的,给我盯死点儿,别让他再玩花样儿。”
随着他的话,人群中便过来了几个人,拿出了手铐,扭转了张浩天三人的手臂,把他们背着手反铐起来。
铐好他们之后,一大群黑人就押着他们重新进入了脱衣舞池向着里面的屋子走去。而在张浩天的前后左右有五把枪对着,他稍有异动,无疑就会乱枪穿身。
没过多久,就重新回到了刚才和培根见面的训练大厅,而培根已经不见了,在大厅的右侧,还有一道小门,此时已经打开,培根应该在里面去了。
张浩天戴着手铐被一大群眼睛里充满了凶光的黑人拿着枪团团围住,心里却在沉思,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屠夫”培根目前是不会一枪打死他的,不过一顿凶残的折磨估计少不了,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开出巨额的赎金让培根动心,先减少皮肉之苦,暗暗积蓄精力,燕子李三的“缩骨功”他虽然练得很不好,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双手还是能够缩出手铐之外的。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两名身材在一米九以上的黑人便从右侧的小门里走了出来,一人抓住张浩天的一只胳膊,夹着他往那门里走去。
谢虎与吴伟想到刚才老大敲破了培根的头,现在他被带进去,等待着的无疑是难以想像的折磨,心中焦急如焚,恨不得自己去代替,顿时吼叫起来,但刚叫了两声,就被一群黑人围过来拳打脚踢,很快倒在了地上。
张浩天随着那两个黑人进了小门,却见里面是一个办公室,大约三十来个平方左右,里面除了一张宽大的黑色办公桌与一张长形沙发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此刻,培根正坐在办公桌后,头上还贴着白色的药带,在他的身后,站着三名健壮的黑人。
望着张浩天进来,培根的眼神竟没有刚才犀利凶狠了,忽然挥了挥手,道:“把他的手铐解开。”
听着他的吩咐,一名黑人走了过来,拿出了钥匙,将张浩天的手铐解了下来。
培根跟着又一指自己对面的沙发道:“张先生,请坐。”
张浩天已经作好了被折磨的准备,想不到培根居然会让人解开自己的手铐,而且不再叫自己“中国猪”改称“张先生”,心中好生的诧异,一时之间也不知他想玩什么花样儿,不过还是坐在了沙发上。
第686章 血性与尊严
见到张浩天坐下,培根挥手让屋子里所有的手下都退出屋,并且关上门,然后从桌上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饮料走了过来,递到了他的手上道:“喝吧,没有毒。”
一边说着,他就坐在了张浩天的旁边。
张浩天把那饮料接到手里一看,霎时间顿时愣住了,因为这杯饮料并不是西方人最爱喝的咖啡,竟然是一杯飘翠带绿的茶水,从扑鼻而来的清香判断,应该是中国安溪产的铁观音。
瞧着张浩天诧异的样子,培根道:“这种中国茶是我最爱喝的,我讨厌喝咖啡,那玩意儿让人恶心。就像是白种人一样。”
张浩天从惊异中渐渐的沉静下来,侧头望着他淡淡一笑道:“培根先生,听说你的父亲在朝鲜战争中被中国军人用爆破筒炸断了双腿,所以你很讨厌中国人,想不到你居然最喜欢喝茶,的确让人有些意外。”
培根忽然伸出了手,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跟着咧嘴笑了起来,道:“这都是别人说的,不是真的。”
说了这话,他的声音低了些,用几分神秘的口吻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父亲的确是在朝鲜战争中被中国军人用爆破筒炸断腿的,不过所有的人都想不到,他不仅不恨中国人,而且在我从小的时候,就经常告诉我,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国家里,只有中国人是最捧的。他们敢跟联合国作对,敢跟美国人作对,胆子比非洲的老虎狮子大,在他的卧室里,挂着一个人的画像,就是你们中国的毛主席……”
顿了顿,培根接着又道:“还有,他最佩服的人你肯定也想不到,是那个端着爆破筒冲上阵地的中国军人,他告诉我,中国军人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军人,没有空中支援,没有精良的武器,在向他们的阵地进攻的时候,个个都不要命的向前冲。前面的人倒下去了,后面的人又踏着前面的人尸体继续冲,所有守阵地的美国人没有不害怕的,他是一个机枪手,看到中国人不要命的样子,感觉扣扳机的手指都软了,而炸断他双腿的中国军人是在身上中了好几枪的情况下端着爆破筒冲上来的,浑身是血,可是一直不倒,在爆炸后,他自己也粉身碎骨了,不过却让后面的战友冲了上来,我的父亲也被俘虏了。开始的时候,他以为中国军人会杀了他,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中国军人见他失去了双腿,立刻送他去了医院,并且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后来到了战俘营,生活的条件也好,只是每天要接受共产主义的教育,天天向毛主席敬礼。而他敬佩中国人,敬佩毛主席,每一次敬礼都是真心实意的,回来后的这种习惯还是改不了。”
听到此处,张浩天瞧着培根那满脸横肉的脸部居然现出了一种憨厚之色,忍不住道:“培根先生,那外面传言你杀了不少华裔的消息也是假的吗?”
谁知培根却摇了摇头道:“不,那些中国人都是我杀的,因为我恨他们。”
张浩天又诧异起来,道:“恨他们?为什么?”
培根眼神立刻又犀利起来,道:“从我懂事开始,我的父亲就告诉我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喝茶的习惯也是他带给我的,可是等我长大后接触到的中国人,却太让我失望了,在他们身上,我只看到了自私与懦弱,在我读书的学校,有不少的中国人,他们和我们黑人一样,受到了白种人的歧视与欺压,黑人很团结,一个人受了欺负,所有的黑人同学都要帮他,白种人也不敢惹了,可是中国人却从来不这样,他们总是退缩,再退缩。当有中国人被白种人欺负,别的中国人连看都不敢看,而是绕着道过去,于是后来连我们黑人都开始欺负中国人了,可是他们还是那种永远抬不起头的样子,这让我很怀疑,父亲说世界上最勇敢的是中国人,是不是在骗我。开始的时候,我本来还想接触中国朋友的,可是见到他们那样,让我太失望了,也去欺负他们,而且比别的人更厉害,但最后的结果,让我更失望,我没能看到父亲嘴中说的那种勇敢。”
这时,张浩天却有些无言以对了,自古以来,中国就有“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事与非”的训诫,受了这种思想的影响,大多数中国人是报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的,遇到欺负后团结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没有,但经常是在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而平时就是报着能忍则忍的原则了,有血性有侠气的人少之又少,朝鲜战争时中国军人的无畏与英勇,震惊了世界,震惊了敌人。但是,现在却渐渐消失了,当然,也无法赢得别人的尊重。这个世界上,永远是靠实力说话的,大家服的也只能是强者,你不好惹,就没有人敢惹你,而若是一味地忍让,得到的只会是羞辱。
强烈的民族自尊心油然升起,他很快道:“培根先生,你错了,我看到的只是在美国的中国人,那只是一小部分,就像你们黑人一样有懦弱自私的人一样,中国人真正的勇敢,你还没有看到。”
谁知培根立刻点头道:“不,我看到了,张先生,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是的,我是杀了不少中国帮会的人,但杀他们的原因并不是我讨厌他们,而是过去我主动的找他们谈过,想要联合他们对付五大家族。中国帮会的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被五大家族的人欺压着的,我以为他们会答应我,可是没有想到,中国帮会的人居然拒绝了我,而且为了讨好五大家族,把这事透露给了他们,还好的是,五大家族忙着内斗,现在还顾不上我,可是这个仇我却记着。张先生,我打听过你,知道你是中国最大两个帮会的首领之一,而且还在日本对付过白鸟家族,所以才会故意试试你是怎么样的人,你没有让我失望,我喜欢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伸出了宽大粗糙的黑手。
张浩天在培根的眼睛里看到了发自内心的诚挚,知道他没有必要撒谎。当下也伸出手来,霎时之间,两只刚劲有力的手便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良久之后,两人的手才松开,张浩天望着培根贴着白布的头部,微微一笑道:“培根先生,刚才弄伤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谁知培根却摇着头,露出爽朗的笑容一伸大拇指道:“中国功夫世界第一,张先生,刚才你好厉害,我服你,才会喜欢你,这点儿伤算什么,就当成我们交朋友的纪念吧。”
培根的话,再次验证了有实力才会赢得尊重的哲理,当下张浩天也是一笑,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凶狠的培根倒也可爱。
于是,他道:“那我需要的武器你什么时候能够给我?你说已经订给别人了,是真的吗?”
培根拍着他的背道:“你是我的朋友,要武器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我手里的武器的确是已经订给别人了,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再弄到一批,全部是美国陆战队里用的,适合携带,而且更精良更先进。包你满意。”
张浩天闻言大喜,道:“培根先生,实在是多谢你了。”
培根又用力地摇头道:“谢什么,我们黑人和你们中国人,都被白种人欺负过,我们的好东西,都被他们抢走过,他们是强盗,是恶魔,现在还想把我们压住,让我们乖乖地听他们的话,做他们的奴隶,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团结起来,对付这些白种人,难道我们黑人还有你们中国人就比他们差吗,就不会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听从我们的吗?”
培根的话用英语快速的说出来就像是黑人里最流行的“饶舌歌”一般,可是张浩天听在耳中,对这个外面粗蛮的黑人却油然间升起了敬意。他说得非常不错,翻开欧洲人的历史,绝对是一段段血腥的掠夺史侵略史组成的,黄种人与黑种人在他们的眼中都是劣等民族,而他们用坚船与大炮敲开了亚非大陆的门,在长达一个多的世纪抢劫掠夺,所有最好的资源,都被抢到了欧洲用于发展他们的国家,提供技术变革的必要资金与资源,从而让欧洲富裕,亚非各国却积弱不前,一直到现在。差距仍然非常大,作为同病相怜,有相同经历的民族,的确应该团结起来,让白种人看到力量,感到敬畏,从而才可以得到尊重。
当下,他点了点头道:“培根先生,你说得非常不错,亚洲人与非洲人绝对不会比欧洲人差,而且也应该团结在一起,让欧洲人不敢来挑衅欺负。”
见到培根用力地点着头,张浩天想起在外面的谢虎与吴伟,赶紧又道:“我的两个手下还在外面,恐怕会被你的人殴打,培根先生,你去打一个招呼吧。”
培根却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道:“我是他们的老大,你刚才让我非常没有面子,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让他们出出气的,只有向你的两个手下抱歉,不过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这时他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吼了一声道:“行了,我和张先生已经做成了生意,放了他的手下。”
张浩天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