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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到楼下,就听到传来了砍杀之声,还有人在狂吼着:“砍啊,砍死这些天狼帮的瘪三,替孙帮主报仇。”随着这吼声,无数的男子附和起来,雾气弥漫之中,也不知对方来了多少人。
此刻,张浩天脸色却是微变,从对方这一句话,他立刻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斧头帮的帮主孙飞忽然死了,而对方却把帐算在了他们的头上。
人数混乱起来,无疑天狼帮徒在开始反击,张浩天叫了一声:“朱二哥,保护好云哥,别让他受伤。”便大步前去。
等到了操场的中心,可以看清前方十数米,他顿时见到,一些男子正挥舞着一柄两尺长的小斧子对着天狼帮徒狂劈狂砍,天狼帮徒虽然准备了砍刀,甚至还有几十枝五四手枪,但由于担心警方突击检查,这些违禁的武器都藏着,平时身边只带着三尺来长,和短刀差不多的木棍。
那些斧头帮人手里的小斧子相当锋利,与天狼帮徒的木棍相碰,那木棍就立刻被劈为两半。但还好的是,这次狼威堂来的人都是金银狼级的成员,大多数人参加过与庞统勋及严开镜之战,无论身手还是经验都非普通的黑道人物可比,虽然穿着内衣,有些人甚至赤着脚,手中的木棍被削断后,也并不慌乱失措,而是空手与斧头帮的人相斗,混战之中,一小部分帮徒还是受了伤,可无一人畏惧后退。
张浩天见状,从一名天狼帮徒手中取过了一根木棍,冲了上去,两名斧头帮徒瞧着他来势凶猛,不约而同的挥斧砍来。
瞧着这两人一个人砍自己的头,一个人砍自己的腰,出手极是狠毒。张浩天也动了怒,手臂一挥,已经后发制人,准确无误的击在了砍自己头的那人握斧的手腕上,他的力量是何等之大,那人“哎哟”一声惨叫,右手的腕骨已经尽碎,斧头坠落在地。
张浩天的木棍在击中此人腕骨后,并没有停留,行云流水般的在空中一转,正好格在另一人的斧头侧面,将之荡了开去,而此时那斧锋离他的腰间不过两寸。此刻,他的木棍向上一挑,正好击打在了这人的下颌,那人下颌碎裂,连叫声都没有发出,就扔下了斧头,翻倒在地,双手捂着自己的下颌,不停地滚动起来。
这一招,既不是“王家刀法”,也不是他自创的“血狼刀法”,却是完全靠的经验与判断,实在已经到了真正刀法高手的境界。
不过,此时的张浩天自己也不清楚到了何等的境界,在击倒这两人后,一路向前冲击,或劈,或砍,或撩,或刺,走出了十步,竟有差不多二十人头破血流,骨裂筋断的躺倒在了地上。
瞧到张浩天如此厉害,其余的斧头帮徒都骇然变色,纷纷呼叫着向他围攻而来,张浩天手起棍落,又击翻两人,大声喝道:“我是这里的老板,你们谁是负责人,站出来说话。”
随着他的喝声,就见到围着他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穿着银灰色夹克,身材与他差不多高大,留着光头的中年男子,而他的手中也提着一柄斧头,但一脸的愤郁,瞪着张浩天,眼睛里似乎要滴着血来,用凶狠的声音道:“你就是天狼帮的帮主张浩天,是不是?”
张浩天并不直接回应,而是道:“我是他们的老板,你在斧头帮是什么职位,带着这么多人忽然袭击我们是什么意思?”
那光头男子忽然大笑起来,但笑声中充满了悲愤,过了一阵,才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你就是张浩天,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好事,难道心里还没有数吗?”
张浩天此时已经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场误会之中,当下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好事,的确心里没有数。”
那光头男子立刻破口大骂道:“妈的,你还在装蒜,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是斧头帮帮主孙飞的二儿子孙海龙,姓张的,你两次约我爸爸见面不成,居然会向他下毒手,有种的,你就敢作敢当,不要当缩头乌龟。”
张浩天刚才已经从斧头帮徒的呼喊声中知道孙飞出事了,听说此人是孙飞的二儿子,神情却越发镇定,淡淡地道:“原来孙帮主去世了,孙兄,你又怎么能断定你父亲的死与我们有关。”
那孙海龙道:“你还想狡辩,赵三,你出来,仔细的认一认,昨晚杀死我爸的,是不是这个人?”
随着他的声音,人群里走出了一个人来,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甚是壮实,满脸的横肉,但肩上与腰部都缠着沙布,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显然是受了伤。
孙海龙高声道:“赵三是昨晚跟着我爸爸的十八个手下之一,你们忽然袭击他在浦东留宿的地方,把我爸和其余的十七人砍死在屋子里,还好赵三装死,才逃过了一劫,后来你对我爸的尸体说的话,他也听见了。”
说到这里,他又道:“赵三,这个人是怎么说的?”
赵三望着张浩天,脸上忽然现出了惊恐无比之色,一下子躲在了孙海龙的身后道:“二爷,是他,就是这小子,他化成灰我也认得,昨晚带头的就是他,老爷子那么好的身手,也没有挡住他的刀,砍死了老爷子后,他还洋洋得意地说,他要见的人,还没有人敢不见,还说当年万洪帮在上海没有做到的事,天狼帮可以做到。”
默默的听着赵三的话,张浩天的嘴角却漾起了微笑,望着孙海龙道:“这种事,你认为我会亲自出手吗,这么蹩脚的谎话,你都会相信?”
第650章 暂退
孙海龙道:“张浩天,你别他妈的还死不认,赵三是我爸爸最信任的人,不会乱说的。你干掉了庞统勋,做了万洪帮的龙头,又干掉了严开镜和尹奇国,就是想独霸南方,我们上海的帮会,从来没有服过任何的外来帮会,天狼帮也一样,你早就想下手了,对不对,我爸不见你,惹恼了你,正好给了你借口,你亲自出手,是因为太嚣张,或者是你觉得刀法好,有自信对付我爸爸的斧头,是不是?”
此刻,所有的天狼帮徒到达了操场,而且已经有人拿来了雪亮的砍刀,在一个个的分发,至于手枪,对方没有动用,他们自然也不会拿出来了。
听着孙海龙骂张浩天,朱二顿时提刀站了出来,指着孙海龙的鼻子道:“姓孙的,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敢对我们老板无礼,告诉你,就凭你们这几把烂斧头,别说我们老板,就是我朱二也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了不起吗,好啊,我们就来试试,是你的斧头快,还是我的刀快。”
孙海龙顿时道:“你妈的,早就听说天狼帮有个快刀朱二拽得很,就是你这个人渣吗,老子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你也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然而,说了这话,他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让手下分布开来,用仇恨的目光望着张浩天与朱二,头还向后面看了一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赵劲峰靠近了张浩天,低声道:“浩天,在外面巡哨的兄弟打电话告诉我,现在有不少车载着人赶来,在校门外包围,全部拿着砍刀,应该不是斧头帮的人。我们今天可能要被上海三帮围攻,你要小心应付,姓孙的忽然不动手了,多半是刚才带人动手后知道只凭斧头帮的人对付不了我们,现在在等援兵。”
张浩天微微点头,上前一步,双眸凝视在那赵三的脸上,沉声道:“赵三,北雄帮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说了这些嫁祸我的话,你难道不知道,得罪天狼帮,后果很严重吗?”
面对着他犀利的眼神,那赵三目光中掠过一些畏惧,但立刻大声道:“我没有瞎说,张浩天,我昨天晚上见到的就是你,你的样子和你的声音,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记得。”
孙海龙瞪着他道:“我就知道你会把这事推到北雄帮的身上,那样你就可以把事情洗得干干净净,打着帮我们报仇的旗号,让我们去和北雄帮拼个你死我活,你好坐收渔利,是不是?”
听着这话,张浩天只能长叹一声,然后道:“孙二爷,今天你一定要和我们动手吗?”
孙海龙咬着腮帮道:“我们不会让一个天狼帮的人出去,包括你在内。”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你低估了狼威堂的兄弟,来得太匆忙没有等到青龙帮的宋老爷子和江海社的王老爷子调齐人马就过来了,现在正在等他们对吧,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等宋老爷子和王老爷子来主持一个公道,不能让你中了嫁祸之计。”
孙海龙“哼”了一声,不屑他的话,但是,果然没有下令斧头帮徒立刻进攻,他虽然生性有些粗鲁莽撞,但跟着其父从小在黑道上混,最起码的经验还是有的。刚才狼威堂的人在匆忙之间就组织起有力的反击,还有张浩天手持木棍在自己手下围攻中纵横披靡的情况已经让他开始心悸,不敢独立进攻了。
张浩天不再理他。回到了天狼帮徒之中,高云立刻走了过来道:“老板,现在敌人还没有完成包围,我们的人冲出去容易些,等三帮的人布署好了,我们的人将非常危险。”
张浩天点头道:“我当然知道现在冲出去能够减少兄弟们的伤亡,可是云哥,你想过没有,现在我下令突围,斧头帮的人就会全力拦截,一场血战不可避免。这个叶子就结得深了,这个孙海龙看样子是个冲动莽撞的人,我暂且不和他理喻,等宋远杰和王毅刚过来了,以他们的江湖经验,应该感觉得出这事非常蹊跷,或者能够商谈一下也说不一定。”
高云也非常明白,一旦和斧头帮开战,这笔怨仇就算结下了,狼威堂到达上海联合各帮的目的不仅达不到,还适得其反,成为上海各帮的仇敌。要留在这里,只能与各帮厮杀下去,北雄帮这个高明的嫁祸江东之计就成功了,于是只得一叹,不再言语。
大约二十来分钟之后,就见到斧头帮人群中闪出一条道来,跟着走出了三人,领头的一人,大约六十来岁左右,穿着白色的唐装,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但脸色红润,神采奕奕,体格也很健壮。而后面两人都身着西服,一人五十来岁上下,身材瘦长,面目阴沉,而另一人四十多岁左右,容貌与孙海龙有几分相似,但留着齐耳发,戴着一付金丝眼镜,比他斯文多了。
张浩天瞧着他们,根据高云说的一些资料,已经猜出了三人的来历。主动上前,对着那唐装老者一拱手道:“这位一定是青龙帮的宋老爷子。”跟着又对那身材瘦长的西服男子道:“这位应该是江海社的王老爷子。”最后对那戴着眼镜的人道:“这位和孙二爷长得如此像,不用说是孙大爷了。”
报出了三人的姓名,他露出了笑容,道:“真是幸会幸会。”
这时,那孙海龙走过去,指着张浩天道:“宋叔,王叔,大哥,赵三指证了,昨晚带头杀死我爸的就是他,没有错的。我们的人都到了,那就解决掉这些天狼帮的狼崽子吧。”
那三人一穿出人群,六只眼睛就盯在了张浩天的身上,见到他身处危境却威武不群,有着渊渟岳峙的气度,目光都闪着赞赏之色,而那戴着眼镜的男子立刻喝道:“二弟,这事还没有搞清楚,千万不要冲动,明白吗?”
那孙海龙顿时大声道:“什么还没有搞清楚,明明就是这小子下的手。爸不能白死,我要他和他的手下全部给爸陪葬。”
那戴着眼镜的男子看起来斯文,但听着孙海龙这话,脸色一沉,露出了坚毅之气,叱道:“住嘴!爸爸的仇,我也想报,但不能中了敌人的奸计,你记住,我是你大哥,也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