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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勒巴乐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笑道:“上次你带着几千人横穿蒙古,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蒙古政坛的人谁不知道,不过政府那群蠢猪对你好像很不放心,居然会派军队监视,真是太不尊敬你了。”
听着这格勒巴乐一开口就说政府的坏话,张浩天当然心中有数,又一笑道:“管它的,反正事情也过去了。”
就在这时,站在格勒巴乐身后的粘木尔道:“博特格其部在八十年前分裂出塔塔罗部,深居于乔巴山,听说前几代塔塔罗王都想劝他们重归,但谁也没有成功,想不到哈丹巴特尔王爷你才登上塔塔罗王之位,就做成了这件大事,真是青年俊杰,雄才大略,让人拜服啊。”
第586章 各取所需
格勒巴乐这时松开了手,让粘木尔和张浩天握手,指着他道:“粘木尔部长是历史学家,对蒙古的宗教派别与王族历史博学精通,哈丹巴特尔王爷,今后有什么事他会和你联系,你们可得好好亲近。”
张浩天应了一声,便介绍了孟和,格勒巴乐没见过他,但知道能够跟张浩天来的必然是塔塔罗部的贵族,也连忙和他握了手,而粘木尔过去虽然与孟和见过面,不过知道塔塔罗部已经濒临灭绝的边缘,而且塔塔罗王也早就战死,部落只是由大萨满率领着少数的人在沙漠里苦苦支撑,未满有些轻视,现在新塔塔罗王登位,而且让人意外的说服了发誓不回归祖部的博特格其部人回归,实力大有改观,对待他的态度自然不同起来,孟和心知肚明,虽然冷笑,但表面上还是微笑以对。
见面寒暄之后,大家一起坐在了沙发上,那哈桑端来了茶,便出去掩上了门。
对于张浩天深夜而来,并且指名道姓的要见自己,格勒巴乐显然也很想知道原因,但为了保持身份,便向粘木尔瞥了一眼,粘木尔立刻明白了,便望着张浩天笑道:“哈丹巴特尔王爷,你今天来,不知有什么事,还请告之,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们民主党一定替你办好。”
张浩天听着他的口气颇有讨好自己之意,便点了点头,道:“格勒巴乐主席,粘木尔部长,对于圣陵禁区这些年发生的事,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
格勒巴乐与粘木尔闻言,再次对望了一眼,由粘木尔道:“圣陵禁区并没有和外界隔绝,特别是孛延部的阿尔敦愣王爷经常派人到乌兰巴托来,我们也听说过一些事。”
张浩天紧跟着道:“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我想听听,这样才好谈后面的事。”
粘木尔应了一声,仔细打量着他道:“哈丹巴特尔王爷,你就是当年哈丹昭日格王爷与中国大王妃所生的孩子,对不对?”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从小生长在中国,几个月前才回到蒙古,找到了塔塔罗部,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粘木尔道:“这就对了,难怪过去我们不知道有新塔塔罗王登位。圣陵禁区没有外人进去,所有的消息都是阿尔敦愣让人传出来的,他说哈丹昭日格不顾王族众人反对,立了中国女人为大王妃,生下了孩子,影响了王族的血统,而且哈丹昭日格王爷还有一统王族各部,图谋复辟的野心,在禁区内对三大王族处处打压,终于激起了三部的反抗,联手打败了塔塔罗部,并杀死了塔塔罗王夫妇,现在的圣陵禁区,是孛延部的阿尔敦愣王爷在作主,也由他代表四大王族说话。”
张浩天听到这里,道:“这么说来,你们对圣陵禁区近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并不知道了?”
粘木尔道:“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前段时间有一千多莫尔根部人忽然出了禁区,到达木伦,要求政府解决食宿,我们才知道莫尔根部被孛延部和伊泰部联手击败了的事,而后来阿尔敦愣王爷派人到乌兰巴托向政府解释,说莫尔根部忽然向孛延部发动进攻,屠杀了孛延部的属民,他忍无可忍才与苏日勒王爷联手抗击,直至击败了莫尔根部,达日阿赤王爷自杀身亡,我们一直在关注着里面的变化,却想不到你会到这里来。”
张浩天微微一笑道:“那么你们对阿尔敦愣说的话是怎么看?”
粘木尔道:“阿尔敦愣王爷是四大王族中在外界活动最频繁的人,出手豪绰,而且目前在四大王族中实力最强,这一点儿蒙古政坛的人无人不知,而达日阿赤王爷虽然比不上阿尔敦愣王爷在政坛经常露面,但偶尔也会到乌兰巴托来,我也去拜见接触过,应该不是会主动挑起事端的人,因此对于阿尔敦愣王爷的话,我很表示怀疑,不过政府与四大王族有过约定,不干涉禁区里的事,我们作为在野党,更不方便插手。”
阿尔敦愣这些年交接政府权贵,这些人都是革命党的成员,民主党没有执政,自然得到不重视,可以肯定的是,双方不会有太多的交情,而粘木尔的话,更加深了张浩天这样的判断,现在,是说到正题的时候了。
当下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格格木给自己的那个笔筒形的影像储存器,递给粘木尔道:“格勒巴乐主席,粘木尔部长,请你看看里面的影像记录,阿尔敦愣想做什么,你们很快就明白了。”
接过张浩天手中的储存器,格勒巴乐与粘木尔当然知道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但会议室里没有电脑,便双双起身向张浩天告了辞,然后开门出去。
张浩天与孟和再一次静静等待着,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后,脚步声响起,格勒巴乐与粘木尔推开门匆匆进来,坐回到了沙发上,脸上却显出兴奋之态。
察言观色,是张浩天在岁月的磨砺中学会的本领之一,见到这两人的神情,他心里立刻就明白,阿尔敦愣与政府的各部长甚至总理总统都有交结,是革命党执政的外援之一,现在有了他私铸大炮,危害国家安全的证据,那么民主党的人无疑就找到了杀向革命党的大刀,而借刀杀人,正是他对付阿尔敦愣的策略。政治是残酷的,两党争政更是充满了看不见的血腥与杀戮,不过用于对付自以为关系深厚,可以摆平一切的阿尔敦愣,实在是很犀利的武器,别说格勒巴乐与他交结不深,就算是有极深的渊源,为了巨大的政治利益,为了重夺执政权,一样会把他轻易的出卖。随着王权的衰落,王族中人,只是政治人物的一枚棋子,阿尔敦愣不例外,自己也不例外,但反过来说,像格勒巴乐这样的人物,也是他的棋子,一枚有着共同目标,可以让自己借势反扑,转败为胜的棋子。
沉稳地等待着,便听到粘木尔倾着身子望着他道:“哈丹巴特尔王爷,你这段影像是什么时候录的?”
张浩天道:“就在一天之前。”
听到他这话,格勒巴乐与粘木尔都笑了起来,而粘木尔又立刻道:“影像里有阿尔敦愣与一位军官的对话,他是那一支部队的,怎么会忽然去圣陵禁区?”
张浩天道:“这位军官叫做格格木,是蒙古第二军一团的中校,上次我带着博特格其部人回圣陵禁区,就是他监护的。这段影像录制的地点是玛木山谷,里面住着我们塔塔罗部人与收容的一部分莫尔根部人。前天阿尔敦愣忽然大举向我们进攻,带来了除了大炮之外,还有重机枪与AK47,而且上一次他们就使用了手榴弹,达日阿赤王爷曾经专程到乌兰巴托投诉过,但没有什么结果。当时情况危急,我一时没有办法,只好突围找到格格木中校,请求支援……”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格格木中校听了我的话,本是不肯去的,但又害怕阿尔敦愣真的对国家图谋不轨,想求证一下,于是也没有请示上司,就亲自领人跟我一起到了玛木山谷,然后就有了这段影像。”
粘木尔闻言,顿时笑了起来,道:“阿尔敦愣玩弄政治,巴结权贵还是有一套的,可惜的是,太过狂妄,以为巴结了革命党的人就可以一手遮天,有格格木中校的作证,足可以定他一个危害国家安全罪,当年政府和四大王族签订的条款我全看过,里面同意王族自治,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但是,唯一要求的就是不得唯有重型武器,现在阿尔敦愣严重违背这个约定,应该受到蒙古法律的制裁,就连包庇他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张浩天知道,自己的目标是阿尔敦愣,而格勒巴乐与粘木尔的目标无疑是“包庇他的人”,这就叫做各取所需,当下道:“格格木中校没有经过上司的命令擅自到了玛木山谷,而第二军的司令巴斯中将与阿尔敦愣关系极好,我只怕他很快就要被下令撤回去,而且革除军职,格勒巴乐主席,粘木尔部长,不知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帮格格木中校没有?”
对于这件事,粘木尔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了,而是用目光望向了格勒巴乐。
格勒巴乐能够成为民主党的主席,也就是总统的候选人,岂会是一个无用的草包,只思索了一会儿,便道:“这件事好办,格格木中校到玛木山谷去,只是求证阿尔敦愣是否有图谋不轨,危害国家安全的事,说不上擅自调兵,而且他取得了阿尔敦愣拥有大炮的确凿证据,维护了国家安全,可以说得上是有功无过,应该在全军通令嘉奖,这件事我会叫党宣部的人办,只要把阿尔敦愣阴谋复辟,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坐实了,巴斯中将与他过往甚密,位子未必保得住,用不着怕他。”
按蒙古国的政体,作为最大的在野党派,尽管不能在政府各部门中任正职,但必须要保留足够的副职,而且议会也有弹劾官员的作用,绝不是毫无力量,张浩天知道这格勒巴乐在明白了整个事件之后,心里必然已经有数该怎么做了,用不着自己多嘴,便微微一笑,没有再说。
然而,格勒巴乐却凝视着他,好一阵才道:“哈丹巴特尔王爷,你从中国回来,对于参与政事,不知有兴趣没有?”
张浩天就知道他要把自己往这个方向里拉,当下故意一叹道:“我年青识浅,在蒙古政府里又不像阿尔敦愣那样长袖善舞,交游广泛,有什么资格参加政事。”
格勒巴乐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如果我算得不错,王爷应该有三十出头了吧,正是盛年创业的最佳之时,更何况的是,塔塔罗王是整个蒙古族身份最尊贵的人,蒙古百姓谁不知道,哪怕是襁褓之中的塔塔罗王,在政治影响力上,也强过阿尔敦愣这个孛延王,哈丹巴特尔王爷,你不要怀璧而不自知啊。”
通过和格格木等外界人物的接触,张浩天也感觉到了塔塔罗王在蒙古百姓的心目中的地位仍然是很重,听到格勒巴乐提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道:“原来格勒巴乐主席你还懂得中国成语,真是难得。”
格勒巴乐一直在观察着张浩天的脸色,闻言又笑道:“蒙古国东邻中国,西邻俄罗斯,要搞政治,不懂得两国文化是不行的,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还到北京去特意学过汉语与中国文化,呆了整整两年,哈丹巴特尔王爷,我们应该有很多的共同语言,要是有荣幸与你合作,彼此一定会很愉快的。世事难测,阿尔敦愣现在虽然结交了些权贵,但今年之后,局面如何,那就另有一说了。”
张浩天来的目的就是想与格勒巴乐联盟,增加自己对付阿尔敦愣的力量,但由对方口里提出来,无疑比自己主动说要好得多,当下道:“但不知你想让我怎么样合作?”
格勒巴乐立刻道:“当年你父亲哈丹昭日格我也认识,不过他对政治没什么兴趣,只维护王族的权益,不支持任何的党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