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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天虽然在笑,但是,面对着这个灭掉了三联帮,铁血盟等大帮的南方王,肖强已经是战战兢兢,忽然之间,一下子跪倒在地,望着他道:“天哥,我知道自己得罪了你,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我……我这次来,就是让你打骂的,我错了,真的错了。”
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狠狠的搧起自己的耳光来,“啪啪”的打得竟十分用力,要知道,F县所属的K市已经有了天狼帮的分堂,各县的大哥无不争着攀附,早在张浩天当万洪帮龙头的时候肖强就听到消息此人就是揍过自己,然后被送入狱的那个三轮车夫,心中一直发着寒,现在此人的势力已经遍布南方各地,要是记着当年之仇,不需要他自己动手,只要嘴皮一动,自己这条命就会立即报销掉,现在打得越用力,此人越解恨,他才越安全。
瞧着这肖强不停地用力搧打着自己的耳光,张浩天的确是感到了解气,这个“强哥”,是他成长小县的道上老大,到现在孙贵看见他都会很害怕,可是,在他的面前,这样的人只是一条虫子,一条微不足道的虫子,是很让人有成就感的,像肖强这种人,是典型的小人,欺软怕恶,骨头也并不硬,不过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多得他也不想去计较。
见到肖强的脸已经被搧得红肿起来,张浩天挥了挥手道:“算了,强哥,你也不用打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有一句话,我希望你好好记着。”
肖强一听,赶紧点头道:“是是,天哥,什么话你说,我一定牢牢的记在心里。”
张浩天望着他道:“我知道你在F县很拽,不过做人还是低调些好,更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这样的话,混我们这一行的,才能够活得长久些。”
见到肖强连连答应,张浩天便道:“行了,你出去吧,自己找地方用餐。”
肖强瞧着他的神色想来已经放过了自己,大大松了一口气,道着谢出去了。张浩天有些痛快,正准备抽支烟,却见黄广生匆匆地跑进来让张浩天去二楼大厅的舞台讲话。
张浩天去了,简短地讲了几句话之后,就请大家用餐,然后到三楼的豪包陪一些贵客。在这些人中,商界中最有名的自然是几位副会长,而政府官职最高的不过是一个市办公室主任,S市的一位书记兼市长,三位副市长,一个都没有来。他对政府地渗透,的确比柯云路差远了,而在这一方面,他必须编织起自己的网络,甚至比地盘的发展更重要。
觥斛交错之间,张浩天有些心绪不宁。赵劲峰与江阳这次去接货,却没有上次那么顺利,走得非常地慢,现在更是卡在了一个小县城的郊外不敢再往前走。据江胜打来的电话说,是近段时间国家又掀起了治理毒品的专项运动,为了谨慎不出事,才走得慢一些。
刚敬完一桌官员的酒,他怀里的手机响起来了,便掏了出来,看了来电,竟是周雪曼打来的。估计她不方便来,只能打电话来祝贺自己的生日,当下走到一边。
接通之后,果然传来了周雪曼的声音道:“浩天,生日快乐。”
张浩天赶紧道:“雪曼,不好意思,没请你过来。不过改天我单独请你吃饭。”
周雪曼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阵才道:“你能不能出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张浩天闻言,一愣道:“现在吗?可是我还有客人。”
周雪曼用坚持的语调道:“我知道你还有客人,不过我要给你说的事情非常要紧,你必须马上出来,我在天宏大厦对面立信大厦的停车场等你。”
听到周雪曼的话,张浩天好生的诧异,但相信她不会给自己开玩笑,便站起身来,让于光中帮自己招呼着,就准备出去。
戚静茹正在同一个豪包陪着一帮贵宾的女眷吃饭,看见他接了电话向外走,就离席过来道:“浩天,什么事,你到哪里去,要不要我去帮你办?”
张浩天不想给她提起周雪曼,便摇了摇头道:“没事儿,我有一个过去的朋友到了,我要去接一下。”
戚静茹有些惊诧地道:“什么朋友要你现在亲自去接,让黄广生派人去接不行吗?”
张浩天又一摇头,不想再说,只道:“你先去吃吧,别管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一边说着,他走了出去,到了底楼,也不开车,而是走进了一个人来人往的地下通道,向马路对面而去。
大约七八分钟之后,才穿过地下通道,到了立信大厦,从侧面绕着走进了大厦后面的停车场里。
刚一进去,就听到了喇叭声,却见不远处的一辆白色面包车的驾驶窗外伸出一个女人的头来,不停地向他招手,正是周雪曼。
张浩天匆匆走了进去,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见到周雪曼穿着一套淡蓝色的休闲女装,而她的脸色却充满了黯然无奈之态,仔细地看去,一双美丽的眼睛里似乎还含着泪光。
周雪曼虽然长得柔美,但是由于职业的关系,给张浩天的印象向来是刚强自信,忽然间瞧着她居然露出这样子,张浩天心中猛地一跳,立刻道:“雪曼,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哭什么?”
周雪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拿出了一罐打开的可乐,递到他手上道:“渴不渴,我刚买的,还没有喝,这事说来话长,我慢慢给你说。”
张浩天已经喝了不少的酒,的确有些口干舌燥了,接过周雪曼手中的可乐,想也没想,就“咕咕”一口气喝了一大半,跟着又望着她道:“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吧,有什么事,我都给你撑着。”
此刻,周雪曼瞧着他的目光变得非常复杂起来,忽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浩天,假如有一天我骗了你,害得你失去了一切,包括你的生命,你会恨我吗?”
张浩天瞧着她这样的眼神与脸色,然后又听到这样的话,飞快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凝视着她,缓缓地道:“雪曼,你想抓我吗,为什么,难道还嫌我不够配合你,不能帮你抓到柯云路,让你无法早点儿立功?”
周雪曼听着他的话,两行清泪从一对秋眸之中不知不觉的又流溢到了雪腻的脸颊上,目光中充满了愧疚之色,仍然不回答他的话,嘴里只是喃喃道:“浩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张浩天已经知道事情极不对劲儿,刚要张口说话,大脑却一阵昏晕,霎时之间,浑身软绵绵的变得毫无力道,心里瞬间明白,在周雪曼刚才给自己喝的可乐里,一定是放了什么东西,但是,他已经完全无法说话,很快,连意识都渐渐模糊起来,身子一斜,便倒在了靠椅上,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一头身上负了重伤,全身染着血的白狼踽踽的走在漫无边际,白雪皑皑的土地上,它又饥又饿,跌跌撞撞的就要栽倒在地上,却在拼尽余力地支撑着。
忽然之间,一群凶恶的野兽不知怎么的就把它包围住了,野兽中有狮子,有老虎,有毒蛇,甚至还有它的同类,都向它张开了血盆大口,向它狠狠地咬来,想要把它分裂而食。
它挣扎着,反抗着,可是,在众多野兽的围攻之下,终于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野兽们一块块地撕咬着吞入腹中……
大吼一声,张浩天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正躺在一间并不大的屋子里,睡的是地毯,顶上是圆型之状,此时正随着风一鼓一鼓,却是帆布做成的。
此时,整个屋子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张浩天大脑里浮现起了周雪曼那张黯然无奈的脸,还有她给自己喝的那罐可乐,心中不由得一紧,但很快反应过来,周雪曼应该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抓捕了自己,否则的话,现在他应该躺在看守所里,而这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明显不是看守所,从不时飘摇的门帘来看,很像是一个帐篷。
于是,他坐了起来,伸着双臂活动了一下,只觉除了筋骨隐隐有些睡久了形成的酸痛,就没有别的异状了。
瞧着自己穿着黑色的衬衣与白长裤,那件白西装上衣还放在身边不远处,张浩天正准备站起身到外面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就见到门帘一闪,一个穿着浅蓝色套装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皮囊走了进来,不是周雪曼又是谁,她穿的还是当天与自己见面时穿的衣服,只是明显的有些脏皱了,秀发也有些凌乱,对于她来说,如果没有极特殊的原因,是绝对不会像这样的。
看到张浩天已经坐起,周雪曼的脸上流露出了惊喜之色,说了声:“啊,浩天,你醒啦。”就快步走了过来,将皮囊递到他的手上道:“你有几天没有进食了,我只是给你补充了些营养剂,这是才挤出来的马奶,快喝下去,等会儿再出去吃饭。”
然而,张浩天却一动不动,只是拿眼睛注视着她,周雪曼不敢与他对视,心情显然有些慌张,侧过头,拂了拂有些凌乱的秀发,然后轻轻道:“你放心,这马奶里没有放药,你只管喝下去。”
张浩天还是不动,嘴里只是冷冷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周雪曼垂下了头,过了好一阵,才重新抬起头来,回望着他道:“浩天,我知道你心里现在一定很奇怪,但这一切,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瞧着周雪曼的神情,张浩天知道,自己能够平安无恙的躺在这里,她应该没有骗自己,只是其中一定有极为紧要的原因,心中好受了些,便点了点头,感觉到肚子的确是饿了,便接过她手中的皮囊,拔出上面的塞子,仰头猛喝了几口,只觉满口奶腥,还带着微温,有些难以下咽,就将塞子重新放回去,然后道:“好,继续说下去。”
周雪曼坐在地毯上,咬了咬嘴唇,跟着又是一声长叹,道:“浩天,你知道吗,刘组长被检察院的人抓起来了。”
一听这话,饶是张浩天向来镇静,也忍不住失声道:“什么,刘景国被检察院的人抓了,这怎么可能?”
周雪曼点了点头道:“是的,这本来不可能,也匪夷所思,但却的的确确的发生了,刘组长就在我见你不久被捕的,而在被捕之前,他打伤了几名来抓捕他的检察员,就是为了打电话给我,让我马上通知你离开,而我和专案组的人也必须立刻躲起来。”
张浩天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检察院找上刘组长的罪名是不是与我有关?”
周雪曼又一点头道:“是,他们说刘组长和黑社会头目勾结,跨国际贩毒。”
张浩天闭了闭眸,然后重新睁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厉害,厉害,柯云路果然厉害,我们没有斗赢他,反而被他像猴子一样耍了,这件事只有可能是他做的。”
周雪曼“嗯”了一声道:“柯云路多半与刘组长被捕的事脱不了干系,可是我就想不明白,我们这个专案组本来是针对三联帮的,对他的调查做得这么隐秘,怎么还是会被他察觉。”
张浩天望着她道:“知道我在和你们配合的,有多少人?”
周雪曼毫不犹豫地道:“只有我和刘警官两个,别的专案组成员我们都没有说……”
讲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道:“不,还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张浩天立刻追问道:“是谁?”
周雪曼道:“这一次你不是交了一亿元的赃款吗,刘组长也担心你日后说不清,所以特别向一位上级汇报了这事,而且把一亿赃款上交了,难道……难道……”
张浩天心中已经明白了,咬了咬牙道:“柯云路曾经说过,他的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