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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过去是一个很优秀的军人,对这些事是不会赞同的,算了,还是让那些工友自生自灭吧,上天有眼,那个包工头做了坏事,总会有报应的,就算这辈子活得很好,死了之后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来,喝酒喝酒,反正这样的事还没有落在我们的头上,而且这些人和你我无亲无故,帮不上忙也无所谓。”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举起杯来。
然而,罗毅并没有喝酒,忽然一咬牙,望着他道:“张总,你能不能明天就约你那些朋友出来,让他们去找那个包工头。”
听着罗毅的话,张浩天心中顿时一喜,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嗯”了一声道:“这没问题,不过罗大哥,这件事你可能还要出面,我准备把这个包工头绑架到一个地方去教训他一顿,但我这些朋友做事有时是不分轻重的,你最好是看着点儿,到时候蒙着面就没有问题了。”
罗毅是一个不轻易下决心的人,一旦下了决心,那就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了,闻言立即一点头道:“好,那我去看着点儿,不过下手也不能太轻,否则这种人是不会害怕的。”
张浩天微微一笑,道:“我会吩咐我那些朋友,一切听你的安排,到时候是轻是重就由你掌握了。”
罗毅很干脆的点了点头,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眼中露出了佩服之色,对张浩天道:“张总,来,我敬你,像你这样肯尽心帮助别人的有钱人,现在真的太少了,能够认识你,是我罗毅的荣幸。”
张浩天举着酒杯,与他碰了碰,凝视着他,一脸真诚地道:“罗大哥,有时候我做事的手段有些极端,所以非常希望有志同道合的兄弟帮我,认识你这样的人,也是我的荣幸。”
罗毅虽然人到中年,但却是一个热血重情的人,而且这些年并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听到身为公司老总的张浩天对自己以兄弟相称,心中又是一热,不再说什么话,而是将杯中的半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他如此豪爽,张浩天自然也不会小气,当下一口就将杯中的酒喝光,跟着又给他满上。
这一晚,罗毅喝得醉了,给张浩天聊了许多自己的事,从他当兵的出色经历到后来工厂里的平淡,还有他读大学的女儿,什么都讲,而张浩天大多数时间是默默听着,渐渐明白,在罗毅的心中,其实也是渴望着一种充满激情与热血的生活的,他和自己绝对是一类人,假以时日,必然可以融入进来。
这一天晚上,菜没有怎么吃,但酒喝得不少,三瓶斤装的烈酒全部空了,张浩天也少有的喝得酩酊大醉,也不回自己的宿舍去,就在罗毅的床上,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就睡了,至于后来聊了些什么,张浩天醒来之后也完全没有记忆。
到了第二天,张浩天便派了十名做事精明,身手也不错的人给罗毅,以这些人做事不知轻重为由,如何绑架如何教训,所有的事情都让他指挥,只要他做了这件事,那么基本上就能够成为真正的自己人了。
罗毅不愧是当过兵的人,在那十人来了之后,就宣布了第一条纪律,便是这次行动要完全服从他的指挥,然后派这些人去调查跟踪那包工头,准备制定出一条最安全也最有效的计划来,在五天之内实施。
到了第四天,张浩天就接到了罗毅带人将那包工头绑架到了事先安排好的秘密之处的消息,便立刻驱车前去了,他要看看,罗毅对这样的事是如何处理的。
这次找的地方就在BA区的一幢旧楼里,由一名手下带着,张浩天便到了那儿,却是在最高的八楼。
打开门,张浩天用头罩遮住了自己,然后就走了进去,见这是一间三居室的套房,家具之类的东西几乎没有,应该是手下的人暂时租来的。
由开门的人带领着,张浩天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卧室,顿时见到五个戴着头套的男子站在房间之中,其中一个中等身材,魁梧结实,正是罗毅,而在地上,还绑着一个三十多岁,剃着平头,穿着蓝色衬衣,看起来有些蛮横的壮年男子,此时他已经是鼻青脸肿,鼻子与嘴角都在流血,显然已经被狠狠的“修理”过了,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着。
这时只听见一名手下道:“蔡成,我操你妈的,还敢嘴硬不,操,抬出锤子党来,以为就能够骇住我们吗,告诉你,除了欠那些民工一半的薪水,所有的医疗费,还有以后的生活费你都要立刻拿出来,否则的话,妈的,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听到这话,张浩天立刻就明白了。
在S市的黑道上,最有实力的当然还是万洪帮、三联帮、东兴帮、铁血盟这四股力量,但另外还有八个帮会比较有名,分别是新义安、锤子党、竹联帮、青龙帮、珠海帮、十虎帮、工农社、钳子帮。十虎帮与工农社已经被他一灭一收,剩下的几个帮会就活跃在BA区与LG区,这包工头所在的BA区有一部分是锤子党的势力范围,他和锤子党的人认识自然不足为奇,搞不好上次出来砍民工的就是这些人。
第335章 大将归心
那个叫蔡成的包工头刚被打过了,气焰不再嚣张,只是张着肿得像一条线的眼睛道:“兄弟,你们到底是那一部分的,有话好好说,你们帮那些乡巴佬出头,他们能给多少钱,现在我加一倍,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好不好,再说,锤子党的刘五爷真是我的堂哥,那个工地也是他包下来的,我只是负责出面办事,实在是没有办法作主啊。”
对于锤子党,张浩天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也听说过他们的历史,这个帮会是以抢劫起家的,以方便携带的小铁锤为武器,遇到反抗者就会狠狠敲击其头部,常常致人于重伤,手段可说是相当的狠毒,后来警方专门打击了他们一次,抓了些重要成员,但没有彻底消灭,剩下的成员就组成了锤子党,抢劫倒是少了,却开始占领地盘做偏门生意,实力虽然比工农社要强,但最多和十虎帮差不多,不过在他们的势力之内,当然就可以嚣张了。
正想着,却见到罗毅又冲了出去,什么话也不说,对着那蔡成就是一阵乱踢,他应该是愤怒到了极点,出脚实在不轻,踢得那蔡成在地上一阵乱滚惨叫。
张浩天知道,罗毅与这蔡成是照过面说过话的,此时自然不会开口,不过激起他的怒火,开始使用暴力,正是张浩天想要看到的。
在罗毅的乱踢之下,那蔡成再也抗不住了,大叫着道:“大哥,大哥,求求你别踢了,我给,钱我给还不行吗?”
罗毅虽然在盛怒之中,但终究还是有理智的,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收住了脚。
此时,他旁边有一人便走了上去,蹲着身在蔡成的脸上狠狠搧了一耳光,跟着掏出他的手机道:“操,姓蔡的,你少给我们耍花样儿,马上打电话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把欠那些民工的薪水加上利息全部补上,另外你砍伤的人用的医疗费全部要支付,还有,已经残疾了的那几个,每人二十万的生活费不能少,听见没有。”
这时蔡成不再抗拒,连连点头,却苦着脸道:“老大,这笔钱要好几百万,我不回去,我地家人那里拿得出来,你放了我,我保证明天就拿钱给他们,绝对没有问题。”
要他的家人一下子拿几百万出来的确是很难的,于是那人的目光就望了张浩天,想听他的指示。
张浩天也没说话,而是向罗毅挥了挥手,示意他出来和自己商量一下。
没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外面的房间,取下了头罩,罗毅还是一脸的怒色,道:“原来这个姓蔡的还有后台,而且最开始还一付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才揍了他,不过还真是痛快。”
张浩天这才知道刚才也是他动的手,便递了一支烟去,自己也点了一支,笑了笑道:“这种人渣天生就是拿来揍的。不过罗大哥,下一步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罗毅抽着烟,沉思了一阵,然后道:“这笔钱太大了,不放这杂种回去筹钱似乎不可能。不过我担心他一回去就变卦,搞不好会找那些在医院住着的民工出气,给他们带来大麻烦,这事我们就好心办坏事了,而且再要抓这杂种,肯定很不容易了。”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这种人的话肯定是不可信的,不过目前也只有放他回去一趟。至于那些民工,这样吧,罗大哥,我再给你一些人,由你安排去医院保护他们。这件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罗毅明白也只有这样,答应了一声道:“张总,其实你这些朋友还真的不错,肯帮忙,还不收钱,可见黑社会也是有好人的。”
张浩天哈哈一笑,也不多说,抽完烟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两天后的下午,张浩天正在办公室里与顾书同商量事情,便接到了罗毅的电话,说是那些工友所在的医院出事了。
放下电话之后,张浩天立刻带着顾书同开车前去。
按照罗毅所说的地址,两人到了一家“蓝天医院”,这家医院在S市并不出名,甚至在BA区都只能算是二流医院,但对于那些没有什么钱的受伤工友来说,也只能在这样的医院勉强治疗了。
当车子开到这“蓝天医院”的停车场时,却见到里面已经停了三辆警车,还没有下车,便见到几个警察带着身上染着血迹的罗毅从大楼里走了出来,然后上了一辆警车向外面驶去。而另外还有一些警察留着,在向周围的人调查着什么。
张浩天与顾书同当然不会怕警察,便下了车,向着大楼里走去,却见在楼下的大厅的地上有着不少的血迹,一名医院的中年女清洁工正在拿着拖帚打扫。
张浩天便走了过去,询问道:“阿姨,医院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的警察,地上还有血。”
那女清洁工见他仪表堂堂,却甚有礼貌,便叹了一口气道:“唉,还不是因为六楼住着的那些民工,被砍了没人负责不说,不知怎么的又得罪了这些人,今天有十多个青年拿着刀上来还要砍他们,不过幸好有一群人拦住他们,两边的人就对砍了起来。不过先来地没有打过后来的,被砍翻了好几个,剩下的想跑,被后来的人追着砍到这里来了,没有一个能够跑掉,现在全在急救,几个特别严重地,已经转到附近的大医院去了。”
张浩天知道那蔡成不会服气,大多数民工此时已经散开。到各处打工去了,他能够找到的只有医院这些受了重伤还没有出院的人,而且肯定怀疑自己被绑架的事和这些人有关,必然会派人来报复,因此自己安排过来地,都是手下善于厮斗砍杀的人,一般的黑帮分子自然不会是对手,被全部砍翻,也算是助纣为虐的代价了。
他的手下好些在警方那里都有打架斗殴的案底,自然不会留在这里,不过罗毅就不一样了,看他身上染血的样子,刚才定然也参与厮斗了,只是本人应该没有受什么伤,否则的话,警察也不会马上带他去问话。
张浩天立刻打了一个电话,通知“工友维权部”两个律师之一的冯友良过来,让他立刻赶到附近的派出所去把罗毅保出来,跟着就和顾书同上了那女清洁工说的六楼。
六楼是这医院的住院部,此时处处都有打斗流血的痕迹,两人找到了那些民工住的病房。
走进去一看。却见这里是一个七人间的大病房,环境相当地差,各个病床上都躺着人,而旁边陪护的既有六十岁以上的老者,也有十三四岁的少女,穿着都甚是朴素,自然是病床上受伤民工的亲属,此时他们正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