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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一肖立即会意,无声地点了点头。
两人动作默契地来到房间门前,一左一右站定了。罗一肖点了点头,右手一使劲,猛地推开门,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迅速地站回门侧。过了一会儿,里面仍是寂无声息。
林凄见状,朝罗一肖打个手势之后就首先冲了进去,然后就传来了椅子碎裂的声音。
罗一肖立即也跟着冲了进去,淡淡的月光从门外射进房间,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一张八仙桌静静地摆在那里,桌前倒着一把椅子,已经被撞坏了。
但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罗一肖心里惊异:“林老弟!”
“我在这里!”
林凄出现在罗一肖身边,并拍了拍他的肩膀。
罗一肖松了一口气:“原来你……”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林凄拍在他肩膀的手突然转向他的胸腹大穴而去,在一刹那间,罗一肖已经被封住了四个穴道。
罗一肖倒地之后还不敢相信:“你……为什么?”
林凄面带遗憾地说:“你实在不该去追问关山歌,更不该来追黑衣人!”
罗一肖想到关山歌的话,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你早知道是火云,莫非你和火云……你背叛了朱公子!”
林凄耸了耸肩膀:“你知道得太晚了!”
是呀!罗一肖知道得太晚了。
直到走进石榴林中,洛战衣的心似乎还映在皎洁的月光下,停在叶小含离去时的翩翩身影上。这一刻,其他的都已不在念中,包括岳浅影、紫衣女人,黑衣人……
不知道是怎么睡去的?洛战衣醒时窗纱上已经洒满了阳光,似乎就要溢了进来。他穿上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襟袖处还洒了几片墨绿色的竹叶,愈显得他清爽洒脱。略一犹豫后,他去了叶小含的房间,门是紧紧关闭着的。
洛战衣在门前徘徊,这懒丫头,太阳都老高了她还睡得下?他忍不住轻叩了下门,但里面没有回音。洛战衣加重了叩门的力度,仍是毫无动静。直到这时,洛战衣才发觉不对,他猛地推开门,原来门没有上锁,屋里却空无一人。
洛战衣走进去一看,床褥都叠得好好的,难道小含已经出去了?目光一转竟发现妆台上放着一封信,他慌忙打开,没看几个字,就已经面色大变。
“洛战衣:叶小含在我手上,如果你想让她回到你身边,就拿宋雪离的下落来交换。看在你曾救过我的情面上,我给你一路的考虑时间,因为我会在嘉定等你。
罗一肖“
恰在这时,火飞走了进来,不等他说话,洛战衣已转头吩咐:“立即准备,一个时辰后我们启程去嘉定。”他必须在半路上赶上罗一肖,他怎么放心罗一肖带着小含,走在这么漫长的旅途中呢?
火飞张口结舌:“这么快……”
洛战衣面容沈冷:“怎么,你没听清我的话吗?”其实,洛战衣也知道自己表现的确实太情急了些!但他又怎能不急?此去嘉定数千里之遥,途中又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危险,他真的怕罗一肖和叶小含会遭遇危险!
直到此时,洛战衣才明白叶小含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她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他的思想里,再也抹不去了!他真的不敢想,若是小含出了意外,他会怎么样?
朱潜看了罗一肖留下的那封信后,不但意外也很着急,并派林凄先行一步,若能赶上罗一肖对其进行劝服最好,若不能的话,就到位于前路的荆州舞枫山庄调遣人手,一同赶去嘉定预先布置。
于是,镖队在一个时辰后准时出发了。
这次镖队新增加了六个人,其中两个就是关山歌和龙五,另外四个却是万东山选派的天星院武士。值得一提的是,关山歌自从离开穿燕峰后一直背着一个条形包袱,谁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他也从没打开过,但谁都能看出他非常看重这个包袱,连吃饭时都不肯解下来,而且随时都要放在手中抚摸几下,脸上还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火飞好奇地问过他,他却装作听不到,所以大家都不好意思再问。
岳浅影一直不肯说话,她忘不了昨夜洛战衣维护叶小含的话,洛战衣的心里根本没有她,否则不会当着众人面如此地给她难堪?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又派人向她提亲?现在一见叶小含便什么都不顾了,原来天星洛战衣真是薄情寡义之人!哎!这个表面柔顺实则固执无比的姑娘似乎忘了一件事实,当初寻死觅活地要拒婚的也是她呀!朱潜一直在观察着岳浅影的脸色变化,想说几句宽慰话,却又怕自讨没趣。
六天后的中午,他们到了武昌府的江夏县,突然就下起了大雨。这阴沉的天气恰如众人的心情,在郁闷了好久后终于有了倾泄的机会,雨水宛如瓢泼一样,而且愈下愈大,看来短时间内是停不了的。
大家急急地投进了县内的一家客栈——如归客栈。客栈分前后两部分,前面是用餐的场所,除了一个大厅外,周围还用屏风隔出一些雅间,后边则是客房。
洛战衣等人包下一个独院,八个房间都不算大,摆设很简单,但还算干净。众人把行李和镖箱解在一个房间,由龙五和四个天星武士把守,他们就在房内用餐。洛战衣和朱潜五个人换下湿衣服后来到大厅,大厅里只有几个人在用饭,小二把他们领进了一扇松柏屏风后面落座。
席间的气氛有些沉闷,连火飞这么爱说话的人也闭口不言了。窗子是开着的,哗哗的雨声不绝于耳,而一股子湿气也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洛战衣的目光落在迷朦的远山间,他的眼神带着几分空茫。火飞从没看过洛战衣这样的神色,闯过了多少腥风血雨,逃过了多少生死之劫,都没看过洛战衣皱过一下眉头。在他心里,洛战衣就像是神一般令人敬仰,那么高不可攀;像山岳一样高耸入云,永远屹立不倒!是洛战衣撑起了天星院这个南天一柱!他从来那么冷静,就算天崩地裂他也镇定自若,但是这几天……
火飞叹息,原来洛战衣也会心神不属,原来洛战衣也会怔然发呆,原来洛战衣也会为情所困……
火飞真想大叫一声:天!这世界怎么了?他又哪知洛战衣的困扰并非只为叶小含,还因他的哥哥火云。
哎!闷死人了!
第三十七章 变生肘腋
就在一片安静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屏风后闯了进来。大家本在沉默中,都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那是个少年,顶多有十八九岁,长相并不出奇,但一双眼睛却是灵气四溢,甚为喜人。
他进来后快速地打量了下众人,便面现失望之色:“怎么没有?我明明看到她到了这里,莫非我看错了?”说完,就直奔窗口,看动作竟是想要跳窗出去……
洛战衣在瞬间内就已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右臂一伸:“外面下雨呢?”
少年看了看拦在身前的胳膊,又看了看洛战衣沉静的面容,这才龇牙一笑:“其实我也知道淋雨不太好受,而且有受风寒的危险,但如果有人让你在淋雨和万刀分尸之间选择一种,你怎么办?”
洛战衣真的想了下:“自然是淋雨。”
少年叹气:“那就对了。我现在正被人追得抱头鼠窜,又看错了人,逃错了地方,所以大侠,请你高抬贵手,我决定选择出去淋淋雨,也许能在雨中诗兴大发,然后作出几首绝句被千古传唱也说不定呢!当然,得有个前提,那就是我还没被追我的人做成肉馅月饼。”
洛战衣收回手:“你走吧!”这时他不想管闲事,况且江湖中这种事每分钟都在上演,管也管不过来。
少年拱拱手:“谢了!如果我没死,一定会报你借路之恩!”说着,人便蹿出窗外,消失在雨幕中,身手还真够利落的。
几乎就在同时,隔在他们桌前的屏风被一股大力撞开,“砰”的一声倒在地面上,自然也带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火飞大怒,刚要动作,洛战衣已向他挥了一下手,那手势在告诉他:看看再说。火飞只得不甘不愿地留在原地,瞪着突然出现在原本屏风位置的六个人。
那六个人明显地以中间两个为首。这两人一个三十多岁,穿著绿色长衫,长眉细目,脸上带着精练之气;另一个年龄大一些,身高体壮,长相粗犷威猛。其他四人是捕快的穿著,分明是官府中人。
长相威猛的人环视了一下洛战衣等人,才冷笑着对那中年人:“秦老弟,那小子果然有接应的人!怪不得有恃无恐!”
“秦老弟”也“哼”了一声,“这才好!正好一并抓回,这一次我不信让他们吐不了实!”
火飞再也忍不住了:“嗨!我说你们几位是怎么回事?一上来就吆五喝六地要抓人审讯,这算什么?我们又没犯王法,甚至从没见过你们这几个楞头青,抓人也得有个罪名吧!你们凭什么,难道就凭你们自己的胡言乱语?”
秦老弟一拂衫:“钟兄,他们果然是一群奸狡狂妄之徒!到了这种时刻,不但不知俯首认罪,竟还妄图狡辩,真是愚蠢而又可怜!”
钟兄面带不屑:“理他们做什么?先逼他们说出陈意藏哪儿了,再一起抓回去严刑烤问。到了那时,什么英雄也变成狗熊了!”
就算朱潜这等修养也勃然变色,更何况火飞了,他仰天大笑几声:“哈!哈!哈!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这世上真有种人叫做恬不知耻!就凭你们这几块楞货,也想抓你火大爷我,别痴人说梦了!”
朱潜道:“我也没见过这么不分是非的人!我倒真想知道他们凭什么如此专横独断,指鹿为马?”
钟兄大声喝道:“你们还不束手就擒?若要顽抗,就别怪我们手辣心狠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洛战衣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点儿火气,但又有种不容忽视的威严:“我想我应该称呼两位为大人,因为看装束口气你们该是官府中派来办案的人。而你们一过来便声称要抓人审讯,想必是你们正在追捕一个要犯,而那个要犯叫陈意。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别奇怪,因为我刚刚见过他,你们一定是看他逃进这里,便打翻屏风,并认定里面的人和他是同伙。其实,他只是从这里经过,我想两位也应该看到,这里还有个窗户,而这个窗户的大小足可让一个人从这里跳进跳出,是吗?”
秦姓人打量了一下洛战衣,冷笑说:“好凌利的口舌!不过,我不信你们会任由一个不相识的人,从眼皮底下跳窗而过?”
洛战衣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呢?窗户不是归我们所有,就算老虎狐狸从这里跳来跳去我也管不着!而且我们也不是捕快,没有你们那种心理,见了跳窗的人必然会怀疑他犯了案,而抓回去审训一番。我们只是普通人,别说他跳窗,即使他跳楼、跳河、跳江、跳海,也和我们没有任何一点儿关系,不对吗?”
秦姓人一窒,姓钟的却哇哇大叫起来:“真是大胆包天!哪儿来的混帐小子敢这么跟我钟干顶嘴!看你长得这副模样,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火飞身形突进,只听“啪啪”两声,他又已好整以暇地退回原地,钟干脸上却多了两个手掌印。
洛战衣笑吟吟地说:“我的模样怎么了?难道要天下人都长成你这种狗熊样子才成吗?钟干,钟干,嗯!外强中干也,真是名符其实!”
岳浅影忍不住噗哧一笑,朱潜出神地看着她,低声说:“浅影,这是你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看到你笑,我终于放心些了。”岳浅影脸一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说这种话?
被打楞的钟干突然暴跳如雷:“你们……你们这些混帐,我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战衣微一摆手:“请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