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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杨老板等人自然十分支持贾芹成为标王。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口头上表示支持而已,何乐而不为。
时间流逝,在不知不觉之中,最有可能成为标王的毛料登场了。王观看去,发现那块毛料的体积果然够大,比成年人还要高,估计要两三个人合围才能环抱一圈。
不过毛料大是大了,而且表面也有翠绿颜色,问题在于各种裂纹遍布,风化的情况比较严重,着实让人不能安心啊。
“赌姓不小,风险很大啊。”
杨老板轻叹道:“有小道消息说,这块毛料请许多赌石大师看过了。每个人见解不同,有人看好,有人看衰,要么是大涨,要么是完垮,反正是好坏各一半的几率。”
“老生常谈了,这几年的标王都差不多。”
旁人笑道:“缅甸为什么年年都推一个标王出来?还不是为了增加吸引力。一掷万金,有可能是全部打水漂了,也有可能是翻上几倍。成败就在一念之间的刺激感,绝对能够吸引许多不差钱的大老板来豪赌一番。”
众人深以为然,因为在这个时候,许多大老板脸上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废话,随着主持人宣布开始,这块毛料的价格立即节节攀高,不到三分钟时间就突破了一千万欧元大关,然后节奏才开始缓慢下来。
尤其是过了一千三百万欧元之后,现场之中只剩下寥寥几个人相争。而且价格咬得很死,都是几万几万欧元增加,没有出现横扫千军似的价位。
见此情形,杨老板立即叹道:“看来今年的标王价格不会高到哪里去了,最多一百五百万欧元就封顶了。”
“主要是其他毛料价格猛涨,大老板也没少花钱,其他没有多少财力竞争标王了。”
“我倒是觉得是由于这块毛料赌姓太高,才使得他们不敢出手接盘。”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在大家窃窃私语之中,毛料的价格果然在过了一千五百万欧元之后就停滞不前,最终一锤定音成交了,以这个高价成为今年公盘的标王。
不过也与杨老板的判断有误,最终中标的不是贾芹,而是安胜贤。对此,杨老板等人还是有几分遗憾的。
“没关系。”王观笑道:“反正也认识,你们可以问他什么时候解石,再专门去旁观啊。安老板也是爽快人,应该不会拒绝。”
“再说吧。”
杨老板等人确实有几分意动,但是想了一想,却没有真去询问。毕竟他们可不是王观这样的外行,更加明白解石的规矩与忌讳。不是什么人解石都欢迎有人在旁边看热闹的,更多的人还是比较喜欢秘密解石,就算垮了也不会让人笑话。
“随便你们……”王观笑了一笑,然后开始估算回去的时间。在这里待了几天,确实挺无聊的,有些想念京城的人和事物了。
第七百章 佛珠之中还是佛珠
王观想回去了,可惜就算明标结束,公盘的余韵却未消。因为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还要逐一公布暗标的中标情况。他也投标了,自然不可能现在离开。
所以心中叹气之下,王观也随的杨老板等人过去敬贺安胜贤了,夺得标王的美誉,多多少少也算是喜事,至少也算是为安氏珠宝业打了一次广告。
对于大家的恭贺,安胜贤十分谦虚,当然脸上也充满了笑容。办理了中标的手续之后,就邀请大家到酒店吃了一顿丰盛大餐。再之后就是,等待!
在明标结束的次曰,公盘的管理部门就公布了第一批中标名单。那个场面真的有点像是古代科举发榜似的,有人喜欢有人忧。
然而,中标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大部分的人却是属于忧的那方。
“怎么样,中了没有?”
“别提了,就差几万而已,早知道我当时……”
一时之间,各种以上懊悔的对话,反复的出现在每个角落。如果说世界上真有后悔药,那么在这个地方肯定是十分火爆畅销。
“杨兄,我记得第一天你也投了十几标,中了多少?”
“侥幸中了两标!”杨老板说道,眉目之中的表情却是亦喜亦悲。高兴的肯定是中标了,但是十几标却中了两标,心里还真没办法很高兴,相反还有淡淡的忧伤。
“恭喜你了!”旁人叹道,一脸的沮丧之色,就知道他全军覆没了。
杨老板也少不了反过来安慰,聊了片刻之后,他也在广播的提示下,向管理部门办公室办理中标的手续了。
就在这时,杨老板惊奇的发现,王观居然也在其中。
要知道公盘之中云集了各国商人,所以公布中标的名单,其实是编号和中标金额。杨老板自然不知道王观也中标了,现在在办公室看见他,惊诧之意就不用多提了。
尽管知道不该多问的,但杨老板实在是忍不住,干脆走了过去,悄声问:“王兄弟,你也中标了?”
“侥幸。”王观展颜笑道:“你应该也中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杨老板回应之余,心里却暗暗揣测,王观肯定是填写了大价格,这才顺利中标的。所以中标未必是喜事,说不定吃大亏了。
当然,就算有这样的念头,杨老板也不会乱说,免得大家尴尬。
这不仅是杨老板的想法,第二天同行之中也有人中标了,同样是在办公室遇到了王观,也有同样的念头,然后第三天……纸始终包不住火,发现王观三天两头往公盘管理部门跑,而且每天都在办理中标手续。杨老板等人难免议论纷纷,少不了一番唉声叹气。觉得二代不愧是二代,平时不声不响的,到了关键时刻却舍得砸钱。
当然,也肯定没少吃亏。反正没人看好王观,一致觉得他赔定了。
不过交情还浅,大家也不好在王观面前谈论这个话题,只不过看他的目光难免多了几分异样,那是一种看冤大头似的神态。
王观也察觉出来,不过既然没人在自己面前提这事,他也乐得装糊涂,花了两三天时间把一切手续办理妥当,终于可以起程回京了。至于那些标中的翡翠毛料,自然有专门的公司帮他运送到指定的地方。
既然是结伴而来,那么自然是结伴而归。不管这趟行程有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但是回去的时候,大家的心情却是颇为相同,脸上充满了轻松愉悦之色。
等到飞机抵达首都机场的时候,大家的心情尽管有几分振奋,但是始终抵挡不住旅途带来的疲惫,相互告别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一回到大宅门,王观也没有精力说什么,勉强和钱老等人打了声招呼,就回到房间倒头睡觉,直到第二天曰上三竿,这才精神抖擞的起来,逐一派发在缅甸购买的礼物。
送给贝叶的是缅甸独有的美容品——香木粉,缅甸人叫做丹纳卡。
香木是缅甸独一无二的树种,它的枝干烘干后研磨成粉,再加水,可以涂在脸上,据说有美容、治疗粉刺、痤疮的作用。女人嘛,再天生丽质,还是需要保养的。至少香木是纯天然植物,不是合成的化工品,值得信赖。
另外送给钱老的,则是缅甸的沙画和漆器。
漆器大家可能比较容易理解,但是沙画恐怕很少人知道了。
彩砂佛画是缅甸的一大特产,用自然的砂岩作为颜料作画。绘制的过程是先在布上描上图案线条,然后涂上胶水,洒上一层细沙,待沙干透后,就直接在沙上面着色。
这样一来,一幅沙画就算是完成了。画的内容主要是古代佛教壁画中的纹样和缅甸一些间民传说故事,如佛教护法神、佛传道故事、天女散花等,十分具有民族特色。
沙画的价值不高,因为东西保存的时间不长,悬挂久了就容易坏了。不过钱老却是有些欣赏,直接叫王观悬挂在厅中作为装饰品。
“对了。”
与此同时,王观把十八罗汉佛珠拿了出来,笑眯眯道:“在缅甸的时候,尽管忙着其他事情,不过还是淘到了一串不错的佛珠。钱老您看看,东西到底怎么样。”
“罗汉串?”钱老看了一眼,有些惊讶道:“这么大的佛珠,确实是比较少见。”
说话之间,钱老也接过佛珠,上手的时候,神情微微一动,好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然后十分仔细的打量起来。片刻之后,他忽然把佛珠高举起来,迎着亮堂的阳光观察,嘴角顿时掠过一抹了然的笑容。
“姜还是老的辣啊。”
王观见状,忍不住叹道:“钱老,您的反应未免太快了吧。要知道我在得到佛珠以后,可是研究了好半天,才发现一点端倪的。”
“怎么,又在考我?”
钱老淡笑道:“这串佛珠根本不用研究,一眼看去就知道有问题了。”
“呃?”王观一怔,虚心求教道:“钱老您说说看,还有什么问题?我就是觉得手感分量不对而已,不研究的话,还真是看不出其他问题。”
“佛珠中间的孔眼小了。”钱老笑道:“你自己看看,每颗佛珠体积比鸡蛋还大,但是串通佛珠的孔眼和线绳太小太细了,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一般来说,类似这么大的佛珠,应该打尾指大小的孔才算是契合,可是这些佛珠居然是牙签似的细孔,难免让人产生怀疑。”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肯定有马后炮的嫌疑。但是钱老才看佛珠就感觉到不对,显然是先发现了问题,再抽丝剥茧解开佛珠的秘密,这就是差距哇。
“所以才说您老厉害。”王观佩服道。
想一想,佛珠落到吴刚手里应该有些年头了,可是他就当成了有些年代的普通工艺品,随意悬挂在架子上,根本没有用心去观察,也难怪发现不了佛珠的异常。
“少拍马屁。”
钱老随意摩挲一颗佛珠,又笑问道:“既然发现了端倪,为什么不破开看看。”
“身在异国他乡,不好肆意妄为啊。”王观笑道:“要是里面藏了什么稀世珍宝,怕是过不了安检那关。”
“你的考虑倒是挺周全的。”
钱老笑呵呵道:“不过揭开谜底之后,千万不要大失所望才好。就像你说的,佛珠稍微有些轻,应该藏不了什么贵重物品,说不定是什么信件之类。”
“不至于吧,我单独掂量的时候,发现东西也有几分瓷实。”
“可能是里面充填了其它东西。”
说话之间,钱老示意道:“也别猜了,破开看看就一清二楚了。”
“好。”
王观点头,把佛珠拿了过来,然后高举迎光照射。在明媚的阳光映照下,如果仔细打量的话就会发现,十八颗硕大的佛珠之中,却有九颗出现了异常情况。
尽管十八颗佛珠表面都涂了红漆,但是细心观察就可以发现,在九颗佛珠的红漆之下,却是明显可以看到拼接起来的缝隙。
也就是说,这串佛珠有九颗是空心的,另外九颗才是实心的佛珠。一空一实相互隔开,正好形成了一个平衡,加上空心佛珠里面可能藏了什么东西,所以也让人很容易忽略了佛珠分量的不同。
这个时候,王观拿了把小刀子,轻轻的把空心佛珠表面红漆刮开。红漆本身就有几分风化开裂了,小刀一刮就片片脱落,然后露出了粘合起来的缝线。
此时,王观也没有打算用蛮力破开佛珠,而是继续将另外八颗佛珠红漆刮开之后,再把这串佛珠放在盆中,然后用沸腾的开水冲烫。
用高温开水浸泡了十几分钟,王观才把佛珠撩上来,只见空心佛珠的缝隙已经起胶了,显然粘合的胶质也有些融化。
见此情形,王观不再迟疑,两根手指头拈起一颗佛珠,随即稍微用力一捏。一颗空心佛珠顿时裂开,只见里头却是一枚拇指头大小,表面黯淡无光,十分朴实无华的珠子。
“咦?”
王观看了一眼,忍不住嘀咕起来:“怎么在佛珠之中还是佛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