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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的孝心,我十分感动。可是,那块李墨,我也十分喜欢。而且是我下定决心收藏的第一件东西,没有转让出去的意思。”
王观态度坚决,轻声道:“所以,只好对不起了,请你见谅。”
“啊……”苏文弈有些惊讶,沉吟了下,又开口道:“小兄弟,如果是觉得价格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商量。”
“不是钱的问题。”王观摇头道:“李墨的价值,不是用钱就能够全部衡量清楚的。不然,大家都知道,方老板的玉佛,价钱更高,应该值两三亿吧。可是李墨的价格,并没有那样多。但是,大家为什么会觉得,两样宝贝的价值差不多呢?”
“白玉金顶持珠玉佛,是用极品和田玉料,由唐代的工匠大师精心琢磨而成,无论是它的质地,还是雕工技术,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王观慢慢的剖析道:“然而,李墨,再稀罕,再少有,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一块墨罢了。或许,只有制墨的技术,才能够与玉佛的雕工一比。其他,年代也好,质地也好,按理来说,两者之间,都应该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但是,大家却偏偏把它们的价值等同了。”
“尤其是周老和张老,包括苏先生,也是这样。相对来说,方老板的玉佛更好,你们为什么不劝他捐赠,为什么不想买下来?我觉得,抛开价格高,没钱买的因素,更大可能,就是你们也觉得,李墨更加珍贵吧。”
看到众人若有所思,王观微笑道:“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毕竟,我们都是读过书的人,骨子里,还是保留了中国几千年来,对于传统文化的尊重与喜爱。而墨,恰恰是传统文化的代表之一。所以,大家才会觉得李墨珍贵,能够与玉佛相提并论。不仅是李墨珍稀,更重要是,大家潜意识之中,赋予了李墨更高更多的文化价值。”
“尽管,我才接触收藏不久,但是我也知道,类似这样的东西,一辈子未必会遇到一件。所以,我想自己收藏,不打算转让出去。”王观重复道:“所以,只好对不起苏先生的孝心了,请你多多见谅。”
众人沉默不语,好像在消化王观的解释。
一会儿之后,张老抬头,击掌赞叹道:“好,很好,没有想到,你这样年轻,竟然对于传统文化也有自己的理解,而且看得这样的透彻。”
“也是。”周老轻轻点头道:“李墨是你收来的,这是你的机缘,希望你能够好好收着,一代代的传承下去。”
两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开口了,几乎是定下了调子,方明升也苏文弈,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好再多说了。只不过,每人人看向王观的目光,都有几分异色。特别是钱老与方明升、高德全等人,根本没有想到,一个普通青年,竟然能够抵挡一千多万的诱惑。
其实,王观也清楚,一千五百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就意味着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完全可以混吃等死。
这样的生活,以前是王观的梦想,是那么遥远,没有实现的可能。然而,现在已经触手可及了,王观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兴奋,反而轻飘飘的拒绝了。
这很好理解,所谓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有了资本,又有相关的能力,王观的追求,自然与以前截然不同。
“小兄弟不肯割爱,的确让人遗憾。“与此同时,苏文弈看见购买李墨不成,又退而求其次,开口道:“不过,听你说,手头上还有一箱清代的古墨,这应该可以转让吧?”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王观笑道:“不过,东西在龙虎山游客中心那边,如果苏先生急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拿过来。”
“不急。”苏文弈笑道:“明天有空,我再上门拜访……”
第七十六章 只是借势而已
“那怎么好意思……”王观口中推托起来,好歹对方也是大金主,该客气的时候,还是要客气一些的。
苏文弈微微摆手,轻笑解释道:“其实,我这次来龙虎山,除了与方老板谈生意之外,还打算在事后去瓷都拜访钱老的,同时想请高经理前往沪城,帮忙看些东西。不过,没有想到这样的巧,几位都在这里,真是缘分啊。”
“嗯!”
明白的,如钱老等人,轻轻的点头。不明白的,如王观、俞飞白,迷迷糊糊,不知道苏文弈请高德全前去沪城,是基于什么样的目的。
不管怎么说,苏文弈有求于人,上门拜访,倒是合情合理。也就是说,拜访高德全才是正事,购买古墨只是顺便的,说不定只是一个洽谈的借口。
王观心里猜测,自然不再多说了。
与此同时,周老看了眼时间,也随之起身道:“要去省城等飞机,我要走了。你们两个,有空也要到四九城里走动走动,和老朋友碰碰面……”
“前年不是才去过么,说得我们好像几十年没去似的。”张老道:“而且,四九城有什么好的,不如我们这边山清水秀,风景如画。你回去之后,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有空常来往,肯定能够活到一百岁。”
“东峰说得很对。”钱老也笑道:“欢迎你们过来疗养、定居。”
“看情况吧。”周老有些动心道:“过两年,等我彻底退下来了,可以考虑……”
“考虑什么,就这样定下来了。”张老断然道:“那个时候,我帮你寻一处风水宝地,建一栋大宅院,你觉得怎样?”
“不怎么样。”周老笑道:“又是风水宝地,又是大宅子的,我听着别扭。”
“嘿,文化人,就是多花花肠子。好端端的话,居然听出歧义来。”
“我看,你是故意的……”
说说笑笑之中,众人纷纷站了起来,迎送周老出门,上了车,朝机场方向而去。钱老与张老,肯定是一直送到机场。不过,王观等人,与周老还没到这个交情,不好跟着去,只是送到了酒店门口,就驻足不前了。
看着轿车远去,酒店中的宴会也散了。这个时候,高德全与方明升打过招呼,就带着王观到藏宝室中,拿回了李墨,准备返回龙虎山游客中心。
“飞白呢?”
拿回了李墨之后,王观左顾右盼,却不见俞飞白的身影。
“他去和苏先生叙旧了。”高德全道:“不用管他,我们先走吧。”
“好。”
王观点头,与高德全上了车,并排坐在后座。一会儿,司机发动引擎,车辆缓缓而去。十几分钟之后,就回到了游客中心。
上楼,回到了房间,高德全夸赞道:“刚才有外人,我没有多说。不过,今天你的表现,的确非常好。以后继续保持,但是千万不要骄傲自满。”
“谢谢德叔,我会努力下去的。”王观由衷说道。
“那就好。”
高德全笑道:“一身的酒气,去洗澡吧。被人灌了那么多,难得你没有醉。”
“呵呵,我现在可是千杯不醉。”王观笑道,又聊了两句,就回房了。当他洗完澡出来,却看到俞飞白已经回来,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咦,这么快就回来了?”王观有些惊讶道:“不是说,在和苏先生叙旧吗。”
“还快啊。”俞飞白撇嘴道:“说是长辈而已,实际上又不是经常见面,大家都比较尴尬,聊了几句话,就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剩下的,无非就是你好我好大家的废话。我快无聊死了,连忙找了个借口闪人。”
“亲戚嘛,就是这样。关系好的,才能聊得来。常年不走动的,其实也与陌生人差不多。”王观笑道:“至少,你还可以看美女秘书养眼啊。”
“别提了……”
俞飞白摆手,一脸痛苦挣扎,格外无奈道:“本来,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才偷看了两眼,他居然为我介绍说,那是我表妹。”
“哈哈,那真是辛苦你了。”王观轻笑道,竟然也不觉得有多少意外。毕竟,他可是亲耳听到,林海管那美女秘书叫苏小姐的,再对比苏文弈的姓氏。当时他就猜想过,两人之间,多半是亲戚之类的关系。
“那个时候,我还纳闷呢。与我会面,他还敢带上美女秘书,也不怕我告密,让姑姑来个河东狮吼。”俞飞白叹道:“现在我才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我不仅估计错了姑父对于婚姻家庭的忠诚,更加低估了姑姑对于丈夫的掌控力。”
“嗯嗯……”王观点头,深以为然。
“唉,这是长辈的私事,我也不好多提。免得让家人知道了,又斥我没有做晚辈的觉悟。”
俞飞白摇了摇头,忽然问道:“对了,王观,刚才在厢房外,那个叫林海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你们都听见了?”王观惊讶道:“我还以为,厢房的隔音设施真的很好,连一点吵杂的声音都传不进去呢。”
“外头又哭又闹的,房门又开了条缝隙,怎么可能听不见。”俞飞白道:“只不过,大家给面子方明升,没有追问罢了。”
“既然知道了,你还问什么。”王观淡然道:“这年头,从来就不缺臆想症患者。况且,职场上的斗争,只要是想往上爬的,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踩你。只不过,林海的运气不好,不小心撞上铁板而已。”
“有道理。”俞飞白笑道:“不过,说起来,还是你比较能忍,居然给了他三次机会。换成是我,被人陷害了,早就抽刀上去砍人了。”
“你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
这时,王观表情有些怪异道:“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家世,或者背景,谁敢陷害我呀?反之,我没有这样的背景,人家就是陷害我了,我除了忍气吞声,还能做什么?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要是忍不住,真动了刀子,最终倒霉的肯定是我。”
“哦!”
俞飞白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其实,我也清楚。方明升之所以这么爽快的相信我,并且果断的惩治了林海,无非是看在你、德叔,甚至钱老的面子上。”王观淡声道:“只是借势而已,在他眼里,说不定我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
第七十七章 低吟浅唱虞美人
“王观,你这样说,就有些妄自菲薄了。”
忽然,高德全在房中走了出来,沉声道:“你能借势,就已经说明了你的能力。要知道,有些势,不是想借就能借到的。这要看,我们是否愿意借给你。”
“德叔。”
王观陡然一惊,感觉脑袋有些迷糊,不知道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看来,特殊能力,只能暂时解酒而已。一但时间长了,酒力又重新涌上来,让王观继续晕醉。
“小子,我说经历了浮华,怎么可能这样淡定,原来也是伪装。”高德全轻笑道,走了过来,坐在王观的对面,倒了杯茶,细细品尝。
这时,王观觉得,多说多错,干脆沉默不语了。倒是俞飞白,好像想说些什么,可是察觉气氛微妙,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发出声音来。
然而,高德全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一直在品茶。
“年轻人,好好想想吧。为什么,我们会让你借势。而方明升,又凭什么觉得,你一定能够借我们的势。”一会儿之后,高德全喝了杯茶,才留下一句话,然后悠然的返回房间。
与此同时,俞飞白也拍了拍王观的肩膀,站起来说道:“兄弟,其实我也蛮佩服你的。不是因为你的家庭出身,而是由于你的能力。”
“我家老头子常把句话挂在嘴边,我想你可以听听。”
这个时候,俞飞白已经走进了房间,在合上房门的刹那,开口说道:“这社会肯定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是还没有不公平到,会让有能力的人埋没不出头的地步。”
“对了,最后告诉你一声,我家老头子也是农民出身。只不过是打过越战,幸运拣了条命回来,然后混了二三十年,竟然被他熬出头了,成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