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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马库斯却是瞪圆了眼睛,用嘴型朝着洛根抗议:那可是兰迪·莫斯!
大名鼎鼎的莫斯,和他的球技以及天赋同样有名的就是他的臭脾气和暴脾气,整个球队之中都没有人敢轻易捋虎须,除了陆恪这个不要命的家伙之外,谁敢?更何况,今天莫斯和陆恪之间才刚刚爆发了一场“战争”,现在去找莫斯,难道不是找死吗?
洛根却瞪大了眼睛,也用嘴型辩解到:相信斑比,我们应该相信斑比!
陆恪总是能够看到他们所看不到的东西,刚刚的谈话之中,关于媒体、关于防守组、关于球迷等等,透露出太多太多信息,他们看不到整个全局,但陆恪却看得到;更何况,洛根今天才刚刚犯下大错,如果不及时弥补的话,以后他会死得很惨。
对洛根来说,他宁愿面对莫斯,也不愿意面对陆恪。莫斯也就是暴脾气而已,大不了就挥舞着拳头对打一场;但陆恪……可能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怎么了?有疑问?”陆恪察觉到了马库斯和洛根正在交换眼神,于是开口询问到。
“不,不不不。”马库斯连连摆手,“没问题,我觉得没问题。我只是和洛根说,我们马上就过去找泰德,看看事情到底怎么解决。那……迈克尔和弗农呢?”
迈克尔·克拉布特里和弗农·戴维斯本场比赛的表现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复苏,直接原因就是莫斯担任了吸引火力的角色,下一周的比赛也必然是如此进攻模式,所以,莫斯才是关键,克拉布特里和弗农暂时可以不用担心。
“交给我吧。”陆恪简单地说道。
他知道,更衣室问题,心态问题,这些事情都不是说解决就能够解决的。因为球员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独立个体,而不是电脑游戏里的数据,修改了数字之后就能够立刻恢复;他们终究还是需要时间、需要沟通、需要和解。
陆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解决,甚至不知道能否解决,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原本还期待着,经历了2007年新英格兰爱国者全胜赛季的兰迪·莫斯能够成为解决问题的钥匙,但现在看来,还是只能依靠陆恪自己。
……
在这之后,整个球队大巴之中一片安静,不仅仅是进攻组和特勤组所在的大巴,防守组的大巴和教练组的大巴也都是如此。
基普·克莱斯特垂头丧气地重新走了回来,朝着进攻组教练克雷格·罗曼、防守组教练维克·方吉奥等人摇摇头,一屁股就重重地坐到了位置上。
面对着同事们投来的视线,基普抬起双手用力揉了揉脸颊,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他说不用担心,橄榄球运动员本来就是荷尔蒙过剩,发泄发泄就没有关系了。”说出口之后,基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惊叹连连,“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客队更衣室发生的情况,球队上上下下很快就知道了,这是两个赛季以来,队内爆发最严重的一次混乱,甚至可以用“内讧”来形容了。
这是一个棘手问题,这是难以解决的问题,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任何一个集体体育项目的任何一支球队都可能遇到这样的问题;但不管如何,主教练还是必须肩负起解决问题的重任,因为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哈勃不擅长处理更衣室问题,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刚刚基普主张前往和哈勃谈谈,询问一下解决的方案,其他同事们都表示给哈勃更多一点时间,现在询问哈勃,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清晰的思路。
可即使如此,他们依旧没有料想到,哈勃居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
“他不是不想要解决,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克雷格也忍不住挠头。
基普抬起头来,“以前他在斯坦福大学时也是如此吗?”
克雷格·罗曼和维克·方吉奥都是吉姆·哈勃在斯坦福大学时的同事,虽然时间不长,两个人都只打了2010年一个赛季;但合作却十分愉快,于是哈勃加盟旧金山49人的时候,就把两个人当做嫡系一起带了过来。
克雷格和维克交换了一个视线,最后点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是的。”
更衣室问题,真的不是哈勃的强项,甚至可以说是短板中的短板,因为哈勃自己就是一个火爆的急性子,一旦脾气上来了,粗口比球员还要流利;而且是敌友不分全面开炮,又挑剔又麻烦又苛刻又自我。
让哈勃来处理更衣室问题?简直就是往加油站里扔一把大火。
“那现在怎么办?”基普只是一名四分卫教练,他曾经在圣迭戈闪电担任过进攻组教练,但仅仅是一个赛季而已,他的能力也不在统领队伍方面,调教近端锋、外接手或者四分卫这样的单独群体,他能够胜任;但进攻组教练的总指挥权,他却总是容易自己犯错。
克雷格轻轻吐出一口气,“还是需要我们来处理。一会,我们先找队长分别聊一聊吧,看看队内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我们再碰头。”这番话是对着维克说的,既然现在是进攻组和防守组之间出问题了,他们也只能暂时分开来处理了。
维克不由揉了揉太阳穴,“我觉得,其实进攻组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斑比会处理好的;但防守组的问题就麻烦多了……”
“帕特里克和艾哈迈德都能够解决问题,一个严肃一个轻松,两个人搭档一下,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我还觉得防守组的事情更加简单呢,要不然,我们更换一下?”克雷格毫不留情地吐槽到,“斑比很好,他一切都很好,他也愿意承担责任,但终究只是一个二年级生,经验还是太过欠缺了。”
“我觉得今天更衣室的时候,他的表现就挺好。他可以以中立的身份来呵斥两边的队友们,将场面控制下来,但这样一来,进攻组的士气就会严重打击,防守组也会幸灾乐祸的,斑比的处理不是最完美的,但却是最恰当的。”基普还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面对克雷格和维克投来的视线,基普摊开了双手,“我始终是站在陆恪这一边的,你们看我也不会改变什么,即使是艾利克斯·史密斯依旧留在队内,我也不认为他能够做的比陆恪更好。”
“呼……希望如此吧。”克雷格的担忧还是挥之不去,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
球队内部的气氛无比压抑,进入机场就可以察觉到了。
进攻组和防守组都没有再次发生争议,也没有发生骚乱,但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甚至就连视线交错都没有,明明所有人都站在一起,却没有任何交谈和交流,那种低调而压抑的气氛,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他们刚刚取得了十一连胜,更像是赛季目前十一连败一般。
这种沉闷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飞机之上,始终没有得到缓解。
可以说,整个赛季以来累计压抑的情绪全部都爆发了出来;甚至还可以说,两个赛季以来所承受的压力都释放了出来,现在大家都需要缓冲期。
至于缓冲期结束之后,事情到底会如何发生,没有人能够断言。
置身于飞机之中的高压环境,耳膜之上的压力一点一点上升,陆恪只觉得越来越烦躁,他正在思考着进攻组和防守组的事情到底应该如何解决,但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案,只是在不断发散思维,越想越复杂、越想约繁琐,整个脑袋几乎都要爆炸了。
如果可以的话,陆恪也不想要烦恼这些事情。但显然,他不行。
最后,陆恪还是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在走道里来回踱步,让自己放松放松;依旧没有太多作用,干脆就来到了卫生间旁边的小空地里,仿佛只需要到一个宽敞的空间里,就能够喘过气来一般,然后,陆恪就看到了帕特里克·威利斯。
第940章 领袖风范
帕特里克·威利斯盘腿坐在了地上,侧面面对着安全出口,背部靠着前一排的座位靠椅,尽量地不让自己挡住安全出口的空间——否则空乘人员就会过来发出警告,希望乘客离开这片区域,确保机舱的基础安全。
因为整个位置太过狭小,威利斯被迫蜷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就好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陆恪微微愣了愣,而后就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但陆恪没有转身离开,他没有打算回避防守组队长,恰恰相反,他认为自己需要和防守组队长促膝长谈一番。
其实陆恪刚刚认真地思考过,他是不是应该亲自前往防守组,面对着所有防守组队友们亲自表示道歉,亦或者是进行沟通,再不然就是面对面地和解。
但如此解决办法的问题就在于:进攻组队友们是否会因为陆恪的行为而感觉到背叛,这一点暂且不说;而防守组队友们是否愿意买账,效果又有多少,是否会进一步激化矛盾,这些都是必须打上一个问号的。
和威利斯面对面沟通,这则是另外一个解决方案。进攻组的事情留给进攻组队长解决,那么防守组的问题也自然就留给防守组队长考量,至少,可以暂时将问题控制在一个可以期待也可以计算的范围。
现在,意外看到威利斯,陆恪也就当机立断地做出了决定,在威利斯的身边盘腿坐了下来。
威利斯显然没有预料到意外访客,愣愣地看了看陆恪,似乎正在犹豫着,自己到底应该起身离去,还是应该怒不可遏,但最后,他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指示陆恪的动作,“稍稍往里面一点,那里可能会影响到空乘人员的餐车通过。”
陆恪往里面微微调整了一些位置,一直到确认自己的坐姿没有问题之后,转过头来,然后就看到了他和威利斯两个人窘迫地蜷缩在一起的模样,不仅没有更加舒适,反而还更加拘谨起来,那狼狈的姿势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但唯恐自己的笑声打扰到其他乘客,两个人都不得不用力抿嘴,将所有笑容都憋在肚子里,不经意之间,那种滑稽的模样就让波澜不惊乃至于有些尴尬生涩的气氛环节了下来。
等笑容终于缓缓地收敛起来,陆恪郑重其事地对着威利斯说道,“抱歉。”
没有狡辩,也没有迂回,陆恪就这样真挚而诚恳地表示了歉意。
如此没有遮掩的直线球,威利斯再次没有预料到,下意识地就想要说一句“没关系”,出于礼貌或者出于习惯,但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陆恪就紧接着继续开口了。
“不用介意,这一句道歉,的的确确是我应该说的。”陆恪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今天在更衣室里的表现,我有责任,我应该承担错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场合,作为球队的一员,我都不应该指责队友的糟糕表现,更何况,我的用词和语言着实不太雅观。”
“我们是一支球队,一个团体,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并肩作战,而不是互相指责彼此的错误和疏漏,所谓的队友,意义就在于弥补彼此的失误,然后共同冲刺同一个目标。如果没有防守组一直以来的优异表现,进攻组是不可能取得胜利的。”
“更衣室的行为,我没有狡辩的余地,我也不想要推卸责任。我的错,的确就是我的错。我需要郑重其事地表示道歉。尽管,这里不是最完美的环境,但……抱歉。”
陆恪的一番话,说得并不急切也不快速,似乎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