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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裔”这一个前缀所产生的天生亲近感让人们产生了好奇心;而且,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替补球员,而是率领球队杀入了联合会决赛的主力四分卫,这就是难以想象的巨大成功了;更何况,当陆恪出现在现场,以一口标准的中文展开交流时,感同身受的举动和亢奋就越发热情起来。
下午和晚上的活动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斑比!斑比!斑比!”
即使根本不明白这个称呼到底意味着什么,但连带效应之下,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融入其中成为一员,声嘶力竭地欢呼呐喊着,那浩浩荡荡的回音,久久地、久久地萦绕在虹口足球场的上空。
第二天上午,陆恪又接受了一系列采访和活动;中午,完成了相关休赛期训练;下午,参加了一项街头活动,和来来往往的行人们一起用橄榄球玩投靶的游戏,看看到底谁具备了四分卫的传球手感。
待所有活动结束之后,没有停顿,陆恪就赶往了浦东国际机场,匆匆忙忙地结束了这次两天一夜的宣传行程。
但事实上,相关报道一直在各大门户网站之上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无数人纷纷开始科普陆恪在过去一个赛季所取得的辉煌成就,某种程度来说,甚至比姚明在NBA的分量还要更重——当然,这两件事本身是没有可比性的,只是做一个类比罢了。
初步地,“陆恪”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橄榄球,走进了广大人群的视线之中。
这是无比坚实的第一步。
……
重新回到洛杉矶之后,陆恪也依旧深深怀念着停留在魔都的短短两天时间,那一张张可爱的球迷脸孔就是橄榄球的未来,他真心地期待着,未来还能够看到更多的亚洲面孔出现在NFL的赛场之上,一起加入这项令人热血沸腾的运动之中。
仅仅只是想一想,陆恪就越发兴奋起来:于是,他决定明天加练。
但那是明天的事情,离开洛杉矶国际机场之后,陆恪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公寓,但没有着急着离开车子,而是拨通了陆正则的电话。
这一次,陆恪的行李箱里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东西,只是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纪念品,全部都是专门为了陆正则和江攸宁购买的,然后他们可以用来赠送给街坊邻居,也可以自己留在家里做一个纪念。
通过电话,陆恪老老实实地有问必答,回答了关于魔都的一切见闻,又乖巧地倾听了江攸宁回忆以往在家乡的事情,足足将了将近一个小时,陆恪这才表示,回头会把纪念品寄回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打开车门,陆恪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朝着屋子方向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门廊之中。
第694章 垂头丧气
位于短短砖红色水泥车道的右侧,那是一片青绿色的小花园,郁郁葱葱的草地周围种植着低矮的丁香树丛,隐约可以窥见花园之中的鲜花,两颗高大壮硕的橡树枝繁叶茂地肆意生长着,野蛮的枝枝丫丫顽固地朝着不同方向倔强舒展开来,遮挡住了加州的金色阳光,隐约可以捕捉到蔚蓝天空的碎片,穿透树冠洒落在不太平整的绿芽之上。
小小花园透露出勃勃生机,尽管看起来似乎有十天半个月没有认真打理了,但那股蓬勃的生命力还是莽撞而肆意地在角角落落狂奔着。
这是陆恪今年休赛期训练期间的临时住所。
一年级生的休赛期,陆恪选择了洛杉矶展开训练。
本来,陆恪还以为三个月时间都需要在酒店之中度过,但莱赫却表示了反对,休赛期训练最重要的是心无旁骛的全身心投入,而一个美好温馨的居住环境也是不可或缺的加分项,相较于冰冷的酒店,家园的温暖更加有利于训练。
经过交谈之后,陆恪表示了同意。
于是,莱赫就在伯班克租赁了一套独门独栋的住宅。位于大名鼎鼎的比弗利山后面,更加偏远,却也更加清净,确保陆恪可以远离狗仔的骚扰以及邻居的打扰,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休赛期训练上。
前往魔都展开宣传活动之前,陆恪就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也已经渐渐熟悉了起来。
提着自己的行李箱,绕过了花园旁边的小道,朝着屋子的正门口方向走了过去,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了门廊之中。
视线之中只能隐隐约约地捕捉到一个阴影轮廓,陆恪脑海之中的第一反应就是流浪狗,迷路的哈士奇或者是离家出走的大金毛,但渐渐靠近之后,身影轮廓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赫然是一个人的身影。
深灰色的帽T和黑色的牛仔裤,大喇喇地坐在地上,带着一顶旧金山49人金红色的棒球帽,遮挡住了脑袋,也遮挡住了脸庞,双手支撑在蜷缩起来的膝盖之上,然后把脑袋埋在了膝盖之间,严严实实地把整个人都埋藏了起来。
旁边随意地丢着一个黑色运动装备包,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30”的数字,但此时却沾满了泥土和灰尘,看起来就像是跟随着主人经历了千难万险才抵达这里一般;装备包之外还挂着一双破破烂烂的黑色篮球鞋,写满了历史。
粗粗放眼望去,赫然就是一个流浪汉。
陆恪稍稍放慢了脚步,没有慌张,也没有急躁,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做出了随时机动应变的准备;同时,视线落在了对方的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每一个细节,搜索着蛛丝马迹,进而做出判断。
隐隐地,陆恪觉得有些奇怪,脑海之中冒出了一个大胆而荒谬的猜测,不由哑然失笑起来;身体动作依旧没有完全放松,脚步停在了几步远之外,而后扬声喊到,“斯蒂芬?”
那个蜷缩的身影猛然就抬起头来,两眼茫然地四周张望了片刻,寻找着声音来源——
满脸的络腮胡遮挡住了大半个脸颊,凌乱而邋遢,完完全全就是流浪汉的模样;朦胧的眼睛似乎还没有睡醒,浓浓的眉毛紧紧地纠缠着,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股灰暗而颓败,整个人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灰扑扑的雾气,就好像西雅图的雨季一般,浓得化不开。
尽管看起来有些颓废,络腮胡的狼狈几乎让人变了模样,但还是可以依稀地识别出,正如陆恪的猜测,这就是斯蒂芬·库里。
库里左右探索了一下,焦点和焦距缓缓地凝聚起来,最后终于落在了陆恪的身上,然后那双如同迷路小鹿一般的眼睛顿时变得哀伤起来,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但浓浓的挫败感却隐隐地流露出来,仿佛两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肩头之上。
“斑比。”库里低声呼喊了一句,沙哑的嗓音充满了疲惫和沧桑,丝丝漫漫地透露出一抹哭腔。
浅浅的笑容凝固在了陆恪的嘴角,见到好友的喜悦和轻快渐渐平复,眉宇稍稍微蹙起来,眼底也染上了一抹沉重。
陆恪迈步迎了上前,来到库里面前,蹲了下来,注视着那双如同迷路哈士奇般的眸子,再次主动露出了一个欢快的笑容,“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提前打一个电话?我外出了两天,你不会就在这里等了两天吧?大门根本没有上锁,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我的赛季结束了。”没头没脑地,库里就来了一句,然后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似乎整个人都软瘫了下来一般,话语虽然简单,却透露出了灰心丧气的沉闷,显然话语还没有说完,果然,紧接着后半句就来了,“我又受伤了。”
库里紧紧地闭起了双眼,一股浓浓的灰色就这样满溢了出来。
不过两句话,对于职业球员来说,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千言万语在舌尖打转,陆恪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重重地拍了拍库里的肩膀,“起来吧,先一起进屋子里。我正准备观看比赛录像,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加入?”
说话之间,陆恪重新站了起来,不等库里的答复,然后就拾起了库里的装备包,推开屋子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库里有些发愣,但大脑却转动不起来,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踉踉跄跄地站立了起来,脚步别扭地跟随着陆恪的脚步走进了屋子里。
“客厅的沙发自己随便坐。”
陆恪的声音响动起来,在空旷的大厅之中回荡着,一时之间无法分辨出来具体是在哪一个方位,但库里的视线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大厅正中央的投影仪,嘴角不由无奈地扯动了一下,“我认真地觉得,爱普生(Epson)应该找你做代言人。”
这里的装潢和布置,与陆恪旧金山的房子截然不同,显得更加复古也更加繁琐,可以看得出来,原主人应该是一位艺术家或者收藏品爱好者,处处都可以看到艺术品的痕迹,青花瓷的花盆、后现代波普艺术绘画、古罗马青铜像等等。
但两处房子却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无比抢眼的投影仪,甚至不惜破坏室内装潢的整体感。
“这句话,我会转达经纪人的。也许,我真的有机会哦。”陆恪的话语之中透露出一股轻快的浅浅笑意,可以感受到一整天训练之后的疲惫,但整个精神状态依旧保持着积极正面的水准,不知不觉地,整个室内的气氛就变得轻盈起来。
但库里还是感受到深深的挫败感,整个人都有些提不起劲,顺着声音来源方向,他终于找到了陆恪的身影,居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脚步不断在冰箱和灶台之间来回移动着,这让库里不由挑了挑眉,“上帝,斑比,你现在是正在做晚餐吗?”
本来,长途旅行结束,陆恪也还没有想好今天晚餐如何解决;但现在意外地看到了库里,而且是状态极差的库里,陆恪也就改变了注意,还是决定留在家里。
“对,包括你的。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陆恪的一句话,却顿时让库里脸色一变。
上一次,陆恪试图为他们烹饪一道炒鸡蛋,结果差一点就把厨房烧了,那记忆现在依旧栩栩如生,更不要说那如同黑炭一般的鸡蛋了,那不是食物,而是毒药。
库里开始搜肠刮肚地思考着,到底应该如何婉言谢绝陆恪的“好意”,然后厨房就传来了陆恪那爽朗的笑声,似乎识破了他的担忧和恐惧,“放心,不是正式开火的那一种。我仅仅只是把提前烹饪好的食物放到微波炉之中而已。”
“因为担心我的烹饪技能,朱迪——我的营养师——甚至不得不把每一份食材的具体微波技巧都贴在了保鲜盒之外。什么程度的加热,多少分钟,诸如此类。上帝,他们简直把我当做德国人了。”陆恪话语轻快地调侃到。
库里没有说话,面对着厨房,依靠在了大厅的沙发靠背上,安静地注视着忙碌的陆恪。
“现在,我每一天都按照营养师的食谱用餐,一日三餐都已经规定好了。没有办法,我正在进行体能锻炼,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现在冰箱里只有我的营养餐了,每天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为我更新冰箱,所以,今天你也只能跟着我一起吃这些食物。还是说,需要我帮你叫外卖?”
厨房之中,陆恪熟练地开始忙碌起来,轻松却充实的行动可以感受得到,这已经成为了生活的固定流程;不由自主地,库里的烦躁和急切也渐渐沉淀了下来,心情虽然依旧沉重,但整个人却平复了些许。
库里轻轻摆了摆手,“不用,营养食谱就很好。”沉默了片刻,又低沉地补充了一句,“我也需要增加体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