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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说:“这古塔设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堂,不过像这样由一整块巨岩雕琢而成,这工程量也太大了,古人耗尽心力造出这么一个东西,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张继说道:“管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反正这四大禁地里的东西没一个能用常理去解释,我看这多半又是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诶,我说,那刘黄瓜该不会就躲在里边吧?”
我觉得这塔绝对不简单,但一时间又看不出其中古怪,只得对众人说:“如果按照这座古墓的年代来推测,照例来说西汉还不会出现宝塔这种建筑,塔是东汉时期才自古印度传入中国的,所以我觉得,眼前这东西与其说是塔,倒不如说是重楼更贴切。重楼也就是楼阁,这东西先秦时期就有了,唐代之后的宝塔,就是印度古塔结合中式重楼的产物。不过,从它的外形上看,倒还是有几分塔的样子,设计眼前这座建筑的人,恐怕曾去过古印度,见识过印度的佛塔。”
张继对这些知识一无所知,不知我所言是真是假,但看我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禁对眼前这个造化咋舌:“你这是塔不是塔的,说得我头都晕了,按你这么说,那知更女老妖怪是不是还去过古印度?他奶奶的,之前就听鹞子那老头说知更女去过南洋,我起先还不太相信……”
马冲举着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忧心忡忡地说:“眼下这地方太广阔了,四周地形又很复杂,根本分不清该往哪儿走。”
我揉着困倦的脑袋瞧了瞧四周,也分不清东西南北,肯定没路,否则刘全胜不会不留下其他标记,没准就像张继说的,刘全胜就躲在这座塔里,反正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行动方案,唯有进入塔中搜索一下,看看里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再往前靠近些,众人便发现石塔周围有许多石头,这些乱石呈放射状分布,看起来隐隐有些规律,像是某种阵法,但这些石头大小不一,形态各异,一时间还瞧不出其中奥妙,只是越看这塔,越觉得不对劲,可具体哪儿不对劲,我也想不出来。
张继一看就说你们可别怪我平时看电影看多了,我觉得这恐怕是一种结界,如果不破了这些石阵,我们怕是走不进这座塔。
我不理会他的胡说八道,带着众人走到塔门前,塔门有两米多高,上方挂着一块大石匾,刻着“雁愁塔”三个大字,塔门的门扇也是石头材质,边缘有缝隙,但四人推了半天也推不开。张继不甘心,抽出匕首插进门缝里,想看看里边是不是锁住了,可那匕首才插入一寸就再也进不得半分,他揉揉发酸的肩膀喃喃道:“他奶奶的不给力啊……”
阿铁说这塔门会不会只是个摆设,实际上根本推不开。我说这倒不至于,既然它有缝隙,应该就可以打开,只不过里边让什么东西给锁住了。
张继气得咬牙切齿:“我看这多半就是有结界挡着,咱们得先破了外边这些石阵。”
马冲摇摇头说:“这天底下不会有什么结界,不过我看这石阵到像是某种幻阵,说不定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石门,咱们都被这幻阵骗了。”
张继揉完肩膀,就靠在了石门上,很肯定地说这一定是结界。而阿铁则是掏出折叠铲,打算用外力试试看能不能破开。就在众人各执己见的时候,忽听哗地一声,那石门居然在这时突然打开,张继背部失去支撑,突然就跌了进去。
(ps。:笔仙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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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回 通天宝塔
我们见石塔的门打不开,正各自思忖着对策,忽听轰隆一声响,那原本紧闭的石门,就在这个时候打了开来,靠在门上发呆的张继失去支撑,当即伴着一声惊呼跌落进去。只听他在里边磕碰了几下,“唉哟”了好几声,才摔到实地上,我门吃惊于这突然打开的塔门,又担心张继这小子摔坏了,纷纷冲进塔中。
原来塔底低于外边的地面,塔门一打开,张继顺着一道台阶直滚到内部,我们一冲进去,便看到他死猪般趴着,骂声不断,看样子是摔了个狗啃泥。见他还能骂街,我便知道他没事,扶起他替他拍去身上的尘土,同时环顾四周。
“我刚撞到一个人……”张继担心给摔破相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我们说道。
他话才说了一半,就听见前方的角落响起一声闷哼,我忙举起手电筒去照,顿时又惊又喜,只见刘全胜四仰八叉地倒在前边的神坛底下,不住揉着胸口,同时伸手挡在眼睛前方道:“别紧张,是我,快把手电拿开,这狼眼能把人照瞎。”
张继一见自己撞到的人居然是刘全胜,顿时就激动起来,跑上前扶起他,骂道:“你他奶奶的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急死人了知不知道?没有你这么没组织没纪律的!下次倒斗不带你来了!今天你不把事情给组织上交代清楚,我不让你出这座塔你信不信?”
我知道张继表面上一大堆埋怨,但实际上他比谁都担心刘全胜,见这老刘刚从摔倒中起身就遭他劈头盖骂,便拨开张继,对他问道:“老刘,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全胜很不好意思,估计也知道我们担心他,低声跟我们说了他失踪的经过,前边说的倒是同阿铁说的差不多,后来他和阿铁遭遇“天罚”首脑,他无法返回找我们,只得独自前进,由阿铁拖住那个神秘人。一路上时常遇到地底怪物,险象环生,好在他身手不错,手里还有瓶子枪,利用飞虎爪越过断桥,还特意把绳子留在桥上,好让我们来找他。他半打半逃地对付着怪物,很快就跑到了隧洞里。他思维向来很敏捷,料定我们必然会利用机会跟“天罚”分开,他打算先摸清这些隧洞,再找机会跟我们会和,然后利用地理优势阻击“天罚”。一开始他和我们一样,也在隧洞里迷了路,我们跟“天罚”打斗的声音他都听得见,但就是走出不来。直到打斗声停了,他依然没找到这些隧洞的规律。
本来他是打算先摸清这些隧洞,然后再找到我们会和,谁知道这隧洞还没来得及看出奥秘,半路就碰到了那只凶婴厉鬼,无奈之下只得慌不择路地在隧洞里四处逃窜,最后不知怎么就跑到了这里。那只凶婴似乎对这个地底空间很忌惮,不敢再追进来。刘全胜虽说一路上苦不堪言,终于摆脱了凶婴的追杀,但到了此处,依然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在石阶上刻下摸金符的记号,旋即慢慢往里探,进入了这座石塔中,发现塔门内部有栓锁,立刻就把自己关在里面,一是查探这座奇怪的石塔,二是暂且安身在这座建筑物中,等着我们跟上来。
我们来的时候,他便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石门隔绝了大部分声波,他分辨不出外面的几个人的身份,不敢轻易开门,直到张继靠在门上说话,他确认了外边的人是自己人,这才把石门打开,却不想外面的张继重心不稳,跌落下来,把他也撞得够呛。
众人听完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难怪刘全胜在隧洞中不来找我们会和,原来他也遭遇了凶婴,被迫跑到了这里。估计又是那五行梅花挪移阵,他从隧洞中进入此处,我们却是利用七星坠从“匣子坟”中的暗道进来,但大家进入这个空间后都首先抵达那条石阶,否则我们也无法看到那石壁上的摸金符记号。
刘全胜说完他一路的经历,旋即问我们这边的情况,我大致同他解释了一番,他这才知道原来“八指人”已经跟那“天罚”撕破脸皮了,现在这状况双方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也不知道那扮成老年的郭明笑情况怎么样了,倘若他落得下风,怕是再没有命来跟众人会和了。
阿铁始终相信郭明笑有手段脱身,对此他从来不予担心,所以我们也不好在他面前说太多丧气话。
好歹我这边的队伍已经整合了,见阿铁也不担心郭明笑,我便对众人说:“我赞同老刘的做法,咱们须暂时藏身在这里,先瞧瞧这座塔中的名堂,等着前辈来跟我们会和。”
刘全胜这时候皱着眉头对我们说:“大伙,这塔很古怪……”
我当然知道这石塔里边有名堂,可看刘全胜的神情,似乎他所说的古怪里还包含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他早我们一步进入此中,想必是另有发现,而且这个发现还非比寻常。刘全胜见识颇广,能让他表现出这种神情的东西,想必是离奇到了极致。
众人也觉得他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发现,纷纷转过头去看着他。刘全胜抬起脑袋望了望头顶,随后深色古怪地对我们问道:“你们猜猜这塔有多少层?”
我原先在外边观察石塔的时候,对这塔的层数未曾仔细数过,但凭直观感觉也大概能说出来,听他这么一问,我当下回答:“差不多十层吧,挺高的。”
刘全胜闻言嘿嘿一笑,微微摇了摇头,但却没在接着我的话说,而是对众人道:“跟我走,咱们登塔,看看你们就知道这塔怎么个古怪法了。”
四人听刘全胜卖关子,相互对视了一下,暗想也对,多说无用,还是待我们亲眼上塔看看,一切就明了了。于是众人稍作整理,开始顺着石阶登塔。这座古塔内部没有什么摆设,再加上面积奇大,所以显得有些单调。塔内所有东西皆由石料制成,唯独地面上铺着许多稻草,估计是当年的工匠垫来睡觉的。整座石塔呈中轴对称来布置,看上去非常庄严稳重,若不是装饰简陋,只怕将是世界上气势最为恢弘的宝塔了。由于它以中轴对称为风格,所以登塔的石阶也分成左右两道,九阶所过,就到了上一层塔间。
前七层的布置和底层相差无几,但自第八层开始就有了变化。第八层塔间的布置很明显人性化了一些,不再是浑然一体的石质色调,多了许多木材做的香案和柱子,还有圆桌,椅子,甚至墙上还挂着字画。
张继觉得这八层与前七层的布置差异如此之大,不免有些疑惑,对我问道:“老逸,你说这些塔间怎么底下的都一样,这一层却布置了这么多东西?你看,茶几上还摆着一套茶具。奶奶的,弄得我想喝茶了,不满你说,鹞子那老头家的茶真不是盖的,不仅品种多,而且每种都是上品,要不是忙着四大禁地的事儿,我都想天天上他那儿喝茶。星期一喝龙井,星期二铁观音,星期三普洱,星期四碧螺春……奶奶的,每天换样喝都不嫌腻,我看这老头能成天闷在他那与世隔绝的小竹楼里,就是因为有茶喝。”
也许是前七层的装饰单调乏味,人处在其中显得很压抑,张继这货就是浑身的嘴巴,憋到第八层终于忍不住,一讲就没完没了了。我听他叽叽喳喳跟打机关枪似地,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他:“行了行了,你还没老呢就一大堆废话,说得我耳朵都要吐血了。我看这层塔间虽然与前七层的差别很大,但这些装饰很正常,反倒是前七层不正常。这座怪塔一看就不是佛塔,至于是建来做什么的只有天知道,咱们想要看出名堂,怕是还要继续登塔,看看上边的塔间又有什么变化。”
阿铁一路上都喷了隐形路标,他认准郭明笑定能从“天罚”中脱身来寻找我们会和,所以也不着急,抬起头来看看顶上,喃喃道:“再上一层想必差不多该到顶了吧?”
我闻说,也兀自点了点头,估摸着先前从外部目测的高度,这座塔估计在二十五米到三十米左右,绝对不超过三十米,每层塔间大约三米,上到第九层的话,多半是见顶了。刘全胜这个时候又是古怪地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带着我们继续登塔。
等我们上到第九层的时候,却见这层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