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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除了这个营地里的人之外,还会有哪方势力在潜伏着,偷袭者身手这么好,连“天罚”的金牌护卫都能伤到,难怪向来城府极深的老王也沉不住气了。
“你们有证据吗?”我见这伙人实在是霸道,忍不住也有些恼怒。
老年半个身子隐在老王身后,一言不发,或许他曾和我在南蛮鬼宫里同生共死,此刻也不好在这个疑案上帮“天罚”对付我们。而老王就不同了,他此时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或许他已经直观感受到了偷袭者对他生命安全的威胁,这个时候完全就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恶棍,他听了我的话后,竟一点也不觉理亏,反问道:“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摆脱嫌疑?”
“事发时候我们全员的的确确都在自己的帐篷里,难道这位兄弟逼走偷袭者的时候没有去拉开我们的帐篷确认?”马冲在这个时候发了话,他说罢看向坐在一边的阿铁。
阿铁低着头瞧也不瞧我们一眼,只是说道:“当时我怕附近还有其他偷袭者,不敢再暴露自己,马上就回帐篷通知弟兄们了。”
张继破口大骂:“我去你姥姥,你这么做分明就是想故意陷害我们!”
阿铁对张继的话丝毫都不在意,他这时又不说话了,兀自去紧了紧手上的绷带。也不知道他本人有没有对我们产生怀疑,不过张继说的没错,阿铁被偷袭的时候,他头一个应当怀疑我们,不管他是不是担心还有其他偷袭者,他当时没有立即去我们的帐篷确认,而是赶回了自己的帐篷,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马冲倒是不愠不火,见阿铁不说话,又曼斯条理地说:“既然他当时没有去我们帐篷确认,现在老王你把事情怪到我们头上,首先是不是该拿出证据?”
老王又是一声冷笑,目光炯炯扫过我们众人,说道:“笑话,这地方荒无人烟,就算有第三方潜伏在暗处,我的护卫们也能立即察觉,偷袭的不是你们又会是谁?”
张继当即反驳:“你他娘的说话有没有经过脑子?你的护卫要是能察觉到潜伏的人,还会被偷袭?我还是那句话,坏事做多了,浑身都是臭味,遍地都是仇家,别跟娘们似地小心眼,一有什么事就赖我们头上。”
这话说得其中一个护卫听不下去了,枪一横就指向了张继,我见状赶忙挡在张继身前,正要说什么,谁知那个阿铁却在这时发话了:“我现在回想起事情的经过,觉得偷袭者应该不会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二当家,也许真有高手潜伏在暗处想要对付我们!”
老王闻言一愣,旋即慢慢压下了手下的枪,陷入沉思。他是个聪明人,听阿铁这么说,当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若是真有人在暗处伺机对付他们,他再这么强硬地把事情归结到我们头上,那就会教那偷袭者更容易得逞了。阿铁这个人只一句话就将老王从急躁的边缘拉回来,可见他的心性非常沉稳,知道如何立刻揣摩出事情的利弊。他见老王镇定下来,又说:“请恕属下多话,我觉得二当家应该再调些人手过来为妙。”
原本站在老王身后一言不发的老年此刻也站了出来,附在老王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老王听了默默点头,他跟我们撕破了脸皮,也不想再说什么,兀自带着一帮手下转头走回了帐篷。
张继依然愤愤不平,朝那伙人比了个中指,这才跟我们转身走回了帐篷。
“他奶奶的,看样子‘天罚’那帮土狗又要增加人手了!”一回到帐篷里,张继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懊恼地脱掉靴子说。
马冲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这倒不一定,我虽然不知道‘天罚’这个组织是靠什么集结在一起的,但这组织如此邪恶,里边的人必然也是杂七杂八,稍不留神就会有人起异心,不会那么团结。这次行动乃是四大禁地的最后一战,‘天罚’的首脑派了一个老王来坐镇,其他人,包括那个老年,恐怕也都是他的心腹,都是他信得过的人,这次行动对‘天罚’来说不容有失,他们随便增加人手只会徒增负担。”
我说:“马大哥言之有理,这件事情老王恐怕还是会报告给总部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的首脑会不会派人过来。不过我猜,‘天罚’首脑如此阴狠毒辣,他能有多少个信得过的人,估计这次他要么就是带着高手亲自过来,要么就是鞭长莫及了。”
刘全胜说道:“他们最好别再增派人手了,咱们可吃不消。”
我说:“看着办吧,不是还有暗中偷袭他们的人吗?如果偷袭者的目的只是对付‘天罚’,咱们或许会好办得多。”
马冲沉吟了一阵,说道:“咱们也要小心点,如果偷袭者也对付咱们,那局势就不妙了,大伙行动的时候瓶子枪记得一定要带在身边,若有突发情况马上开枪,保命最重要。”
“那是,有枪不用是傻帽,别说行动了,就是这两天我也一直是枪不离身。”张继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腰间,瓶子枪就绑在那里。
我笑笑,正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帐篷外边有人喊道:“你们准备准备,十分钟后进山。”
众人没想到“天罚”突然这么急着行动,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乐了,看来这伙人是没人支援了,而且阵脚还有点乱。虽然不知道偷袭者会不会只是对付“天罚”,但就目前看来,偷袭者的出现,似乎局势对我们正逐渐变得乐观。
“大伙准备准备吧,倒斗行动开始了,危险的在后头,先前虽然商量了许多假想危机的对策,可到时候不一定用得上,最主要的还是随机应变,这次究竟是谁笑到最后,就看弟兄们了。”我对大伙说。
第一百九十五回 腥风
众人在营地里稍作整理,开始往山里进发。十万大山里分布着完整的原始生态亚热带雨林,森林覆盖率达百分之九十八,占地几千公顷,它的前身是以水源林为管理保护对象的红旗林场,水源林占地一千公顷以上。这里不仅物产丰富,生态环境也非常良好,已知植物种类多达一千八百多种。
我倒斗最怕经过的就是这种深山老林,原始森林的生态发源了不知道多少年,其中的许多物种千奇百怪,叫不上名字的动植物比比皆是,带有危险性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即使是最有经验的猎人,在完全的准备下也不敢随便深入其中。
还记得爷爷跟我说过他的一个参加过越战的朋友,这个人名叫李建军,在越战时期,李建军应上级指示,带着一个加强排的突击小队深入丛林,准备绕到敌方侧面迂回打击,切断敌军的后援部队。当他们的队伍准备渡过一条河的时候,李建军突然就感觉到不对劲,多年经历着危险的直觉告诉他,这条河里有古怪。所以,他没有立即让队伍渡河,而是首先派两个身手比较好的战士打头阵,谁知那两个战士才刚游到河的中央,突然就好似被灌了铅一样,连叫上一声都来不及,猛然间已经沉了下去。岸上的人只发现几个气泡冒出水面,很快水里就没了动静。一个水性很好的班长急了,身子一躬就要跳下去救人,李建军赶忙拉住了他。后来队伍还是通过绑在树枝上的绳子荡过这条河的,经历过那次行军的人,谁也不知道那两个牺牲的战士当时在水里遇到的是什么东西。丛林战里因意外丢了性命的士兵不是个小数目,有许多人都是死得不明不白,即使是全程目击到的人,最后也实在是无法解释队友的死因。
就比如我在南蛮鬼宫外边森林里的时候,当时要不是我因为观察星象而放缓了呼吸,没有过多吸入树上藤蔓植物放出的毒气,恐怕下场就会跟天鹅和大雁这两个“天罚”二组成员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母子山上丛林密布,山体宽厚,属于中生代以来凹陷构造的负单位,有许多中生代红色岩系沉积,是第三纪的地壳褶皱断裂上升形成的,相对于其他山脉较为年轻。但也不知道是地磁场的关系还是岩土的关系,这座山自古就形成了一块养尸地,当年的少数民族估计是看上了这块土地埋尸不腐,才会选此处作为他们村寨的墓地。
张继一点也不担心原始森林里的危险,反倒是怕山里的僵尸会突然冒出来把他拖走,我见他自上山开始就疑神疑鬼,一看到前边有隆起的地面,也不管是土丘还是坟墓,必然要绕开来走。忍不住心起笑意,对他说道:“继子,你紧张个什么劲呢,现在是大白天,粽子们现在想必都躲在棺材里睡觉,才懒得管你。”
张继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了?我那是谨慎行事,你以为谁去倒斗都像你似的,古墓的入口还没找着,就他娘的开始托大。”
我说:“平时倒斗也不见你小子谨慎到哪儿去,要不是你惦记着咱们脚底下不知道正踩着多少只大粽子。我看你也别担心了,现在才刚入秋,端午节远着呢。”
刘全胜一听我说到端午就想笑,忍不住也调侃了一句:“我说端午张啊,你不是号称粽子专家吗?就连干了几千年的尸体你都能分得出公母,还怕我们脚下踩着的这几只小僵尸么。”
张继骂了一声:“去你个刘黄瓜,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麻溜点躲后边去。”
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才爬上山腰,此时天空乌云密布,一场山雨将至,我们背包里的许多装备都不能受潮,便决定稍事休息,先躲到一颗大树底下,等雨停了再继续前进。此地遍布阔叶乔木,许多老树根须盘绕,树冠层层遮挡,而大树底下也是灌木丛生,茂密处根本就不见天日。我们刚躲好,雨就开始下了。
这场雨下得当真之大,很快便群山朦胧,山下白茫茫一片,好似我们已经穿过了云层,站在了海拔几千米的高峰上。老王和老年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起抽烟,而其他四名护卫依然没有放弃对周围的警戒,提着枪站在大伙前边。这些天来我也弄清楚了那四个人的外号,他们用金银铜铁来命名,阿金是里边块头最大,面目最凶的人。阿银的个子不高,但身手似乎很好,刚才上山的时候遇到障碍,老王都会派他上前探路,相对于其他护卫,阿铜比较松散,平时有事没事喜欢把玩他的匕首,队伍路过灌木,披荆斩棘的事便由他来完成,可以看出他的刀功很好。最后一位就是阿铁了,四人之中,阿铁最不像护卫,反倒像打杂的。老王很喜欢让他干活,检查我们的装备,给我们送防尸粉,甚至是修理帐篷,老王都会使唤他去做。虽然如此,但一行到艰险之地,老王和老年都会自然而然地往他身边靠,这让我怀疑四个护卫里恐怕阿铁才是最厉害的。
马冲跟我一样,有事没事就会把目光投到四个护卫身上,在古墓里如果要对付“天罚”,这四个护卫恐怕是最棘手的问题,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四个人身经百战,恐怕是“天罚”里凌驾于鸟兽虫鱼四组之上的特种小组,要是明着跟他们斗,我们四人多半只要两三下就给他们四人收拾了。
我和马冲对视一眼,旋即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老年。老年靠在树干上,看着GPS定位仪,脸埋得很低。不知怎么的,与这老头相隔多日,此次再仔细观察他,竟发现他身上多出了一种看不透的古怪,好像他的气质与之前截然不同了。这种变化让我委实摸不着头脑,因为在南蛮鬼宫的时候,他的气质完全不像是在伪装,感觉此刻他身上多出来的东西是突然出现的,而且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一瞧就瞧入神了,这老头子难不成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正思索着,突然觉得空气中有股怪味,队